出了天樞門,吳謙便徑直去了天祿閣,有些事他還得對陳君梅交待一下。


    好幾天沒有見到吳謙了,這陳君梅其實內心還是挺想念他的,隻是作為女孩子,她沒好意思主動去找吳謙。見到吳謙過來,自然是要先發一通小脾氣,無非就是怪吳謙怎麽現在才去找她。


    吳謙連哄帶騙,外加認錯道歉,這才把陳君梅哄好,讓吳謙不禁感慨,女人真是難伺候。


    “你進內門了沒有?”陳君梅收起怒容,這才開始問正事。


    “進了,玉衡門的首座歐陽誌遠看上了我,把我收進了玉衡門,”吳謙說道。


    陳君梅哦了一聲,然後說道:“等我進了玉清境,我就去找歐陽誌遠,請他收我進玉衡門。”


    吳謙笑了笑,說道:“這歐陽誌遠跟我師父私交很好,我已經求我師父去跟歐陽首座講好了,等你進了玉清境,他就收你進玉衡門。”


    陳君梅低頭一笑,說道:“算你還有點良心!”


    “你等著,我有一本書要給你,”陳君梅接著說道。


    “書?什麽書?”吳謙問道。


    “《達摩指》,一本研究穴位推拿的書,可以輔助開辟丹田,我仔細讀過了,對你這混沌體質或許有用,”陳君梅說完,便往樓上而去。


    這《達摩指》本是天祿閣收藏的書籍,也是陳君梅無意中發現的,覺得應該對吳謙有用,便留了起來,藏在了天祿閣的最頂層,就是怕別人把這本書拿走。


    陳君梅蹭蹭蹭幾步竄上頂樓,端來凳子,去取放在書架最頂層的《達摩指》,然而發現書架的暗格裏有一個精致的包袱,這包袱陳君梅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頓時好奇心大起,將包袱取了出來,陳君梅打開一看,裏麵有一本書,書名寫著《素女經》。


    “這是什麽書?”陳君梅口中默念,便打開一看,哪想裏麵全是圖畫,畫的內容不堪入目,原來這是本春宮圖。陳君梅不由得麵紅耳赤,一下子將書扔在地上。


    什麽人膽子這麽大,竟然敢偷看此書,還敢藏在天祿閣,真是膽大包天,若被戒律堂知道,一定定會被杖責的,陳君梅想道。


    陳君梅再一細想,這天祿閣就我,杜仲老伯和吳謙經常出入,其他很少有人來,杜仲老伯不可能,一定是吳謙那小子。


    他居然偷偷看這種書,陳君梅頓時感覺自己被吳謙欺騙了一般,這吳謙表麵上看上去沒什麽,內心卻是如此齷齪下流,自己怎麽會和這種人在一起。


    想到此處陳君梅不禁怒火中燒,拿起大剪刀,刷刷刷,將《素女經》剪成碎末。然後噌噌噌幾步竄下樓,去找吳謙算賬。


    走到樓下,見吳謙正在那彎著腰在書架上找書看,陳君梅左看右看,看見角落裏有一塊大板子,拿起大板子,對著吳謙的屁股一板子打下去,隻聽“啊”的一聲慘叫,撕心裂肺,猶如鬼哭狼嚎。


    吳謙抱著屁股倒在地上,眼睛閃著淚花,一臉驚恐地看著陳君梅。


    陳君梅上前又是一腳踹上去,然後指著吳謙惡狠狠地罵道:“你這無恥流氓”。


    杜仲老伯被吳謙那驚天慘叫嚇得連手中的書險些都沒拿穩,嘴上嘟囔一句:“這個陳君梅,又在發什麽瘋?”說完便趕緊下樓去,正看見陳君梅提著板子準備再往吳謙打,趕忙喝住:“陳君梅,你幹什麽,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我不像話?你問問他自己幹了什麽好事?”陳君梅回過頭大聲對著杜仲老伯喊道,口氣中滿是委屈。


    “我怎麽了,你上來提著板子就打我,下手還如此之重”,吳謙則是側躺在,也是委屈地說道。


    陳君梅打算把吳謙的事抖落出來,卻又實在無法啟齒,在哪裏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吳謙大聲說道:“你...你...你自己幹了什麽好事你自己不知道嗎?為什麽要我來說。”


    “人家什麽地方得罪你了,你又不說,上來就把人打一頓,簡直無理取鬧。”杜仲老伯見陳君梅說不出個所以然,覺得是自己平時太縱容她了,讓她如此蠻橫,心中不覺動了肝火,大聲喝斥道。


    “是他無恥下流,你還說我無理取鬧,你是非不分!,陳君梅想著吳謙讓自己看到如此下流的東西,自己還說不出口,受此委屈,陳君梅鼻子一酸,竟然哭著跑了出去。


    杜仲老伯搖了搖頭,又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吳謙躺在地上,按摩了一陣自己那又紅又腫的屁股,這才勉強站得起身來,這陳君梅上了一趟樓,下來就發如此大的脾氣,問題可能出在樓上,吳謙便撅著屁股往天祿閣都樓上爬去。


    在頂樓,看到了滿地的紙屑,吳謙撿起來一看,頓時一切都明白了,這陳君梅肯定以為是自己在偷看此書,才會發這麽大的脾氣。


    吳謙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嘴裏嘟囔道:“就算我看了這種書了,那又怎麽了?犯得著發這麽大的脾氣麽?”


    但是話又說回來,誰會把這種書放在天祿閣呢?


    甄誠?!


    吳謙隻知道甄誠喜歡看這種書,而且以前還經常和自己一起來天祿閣看書,但甄誠這小子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居然把書藏在天祿閣!


    是不是他,一問便知,反正他又不會撒謊。


    一念至此,吳謙便又往天樞峰走去,甄誠見到吳謙去而複返,頗為意外,吳謙卻一把將甄誠拉到房間裏,拿出懷中的碎紙,問道:“你是不是把這書藏在天祿閣了?”


    甄誠又驚又羞,說道:“這怎麽可能,我怎麽會幹這種事!”


    這下吳謙就糊塗了,不是甄誠,難道是杜仲老伯?都老成這樣了,還有心思看這種書?


    吳謙心想:管他是誰,反正不是我,回去跟陳君梅說清楚,免得她把我看成什麽人了!於是吳謙又折回天祿閣。


    回到天祿閣,陳君梅也回來了,杜仲老伯都在。杜仲老伯見吳謙來了,就問:“你的傷沒什麽事吧?”。


    “沒什麽事了,”吳謙連忙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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