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師,你確定這就是祖師亡妻的墳墓嗎?”君慈指著眼前的青石碑結結巴巴道。隨-夢-.lā


    “這裏一共四十八塊墓地,隻有這塊墓碑上麵標注著郭芙蕖之墓,不是這裏又能是哪裏?”莫離十分肯定道。


    “可上麵落款是未亡人陳二牛啊!”君慈覺得有必要再確認一下,這點對他至關重要。


    “想來這應該是祖師還是普通人的時候取的名字,後來才被師門長輩賜名伏魔。”莫離用手托著下巴想了想。


    聽到莫離這麽說,君慈隻感到內心激流澎湃,沒想到自己和伏魔祖師竟然是室友,如此說來,也許請神術的秘密就埋藏在自己日夜修煉的洞府之中。


    看見君慈站在那裏傻笑,莫離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道:“想啥呢?趕緊把祖師的骸骨埋下去啊。”


    君慈回過神來,哦了一聲,趕緊把祖師的骸骨小心翼翼的放在挖好的土坑裏,虔誠的在心中默念道:“祖師,你安息吧,如果我能找到請神術,一定會將你的道統發揚光大。”


    說完君慈鄭重其事的磕了三個響頭,手捧一掬黃土灑向陳伏魔的骸骨。


    似乎是心誠則靈,一直沉寂的骸骨中突然射出一道隱晦的烏光,借著泥土的掩飾稍無聲息的鑽進君慈的無名指中。


    這一幕即使是近在咫尺的莫離都沒有發覺。


    兩人把陳伏魔和郭芙蕖的墳墓修葺完畢,悼念了一番後匆匆離去。


    回到宗門的君慈第一件事就是將自己的洞府翻了一個底朝天,就差掘地三尺了,可依然一無所獲。


    苦笑著坐在石床上,君慈自嘲道:“可能是我想得太簡單了,當初祖師還在這裏修煉時,隻是一個還未築基的低階弟子,等他學會了請神術後,宗門自然不會再讓他住在這簡陋的石洞中。”


    識海中的極寬慰道:“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


    君慈聞言點點頭:“你說得對,我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安心等待落星劍的下落,畢竟補齊大衍周天破虛錄才是重中之重。”


    接下來的日子,君慈每天除了修習大衍周天破虛錄和金剛怒,竟然破天荒的跑到伏魔院聽莫離授課。


    極少見到君慈的伏魔院弟子一時嘩然,興奮莫名的一擁而上,將君慈團團圍在中間,寒暄示好。


    看見自己的大弟子如此具有凝聚力,莫離得意的笑了笑,可一想到自己這個當師尊的被晾在一片,頓時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大家趕緊坐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君慈在,莫離賣力的講起一些關於符咒的高級運用,可效果並不好,君慈聽得兩眼古井無波,其他的弟子卻聽得一頭霧水。


    一氣之下,莫離手指君慈道:“今天你來給大家授下課。”


    本來聽課聽得有些走神的君慈愕然道:“我來?”


    “對,就是你。”莫離退到一旁,樂得做甩手掌櫃。


    看見周圍師弟師妹們殷切的目光,君慈勉為其難的走上台,微笑道:“大家想知道一些什麽,隻要我懂的,一定知無不言。”


    “大師兄給我們說說天劍降妖吧!”小胖子陸禹洪第一個舉起手,他的提議頓時得到了大家一致的附和,畢竟君慈就是這招一戰成名。


    聽到大家這麽說,君慈微微蹙眉,並不是他不想給大家講解天劍降妖,而是這個符陣的釋放要求非常苛刻,一旦讓大家明白以自己的修為和神識根本不足以釋放這招,必然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思索了一會,君慈突然計上心頭道:“你們覺得是一把鋒利的小刀殺傷力大還是一把五百斤的重錘殺傷力大?”


    眾人想都沒想,異口同聲道:“自然是重錘更勝一籌。”


    “可如果是讓一名稚童來選擇呢?”君慈反問道。


    “那自然是選擇小刀。”陸禹洪搶答道。


    看到眾人若有所悟的神情,君慈笑而不語。


    “師兄的意思是無論符咒還是符陣,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蕭破軍雙眼一亮。


    君慈點點頭接著道:“如果單論威力,自然是由幾十張甚至幾百張符咒組成的符陣更加厲害。可戰鬥中瞬息萬變,你如何保證對手在你釋放符陣的時候不打斷你施法?即使你僥幸釋放完符陣,可如果沒有對敵人形成有效打擊,又該如何利用自己已經人去樓空的真元繼續作戰?”


    看見大家陷入沉思,君慈添上最後一把火:“無論是符陣還是符法,最重要的是打好基礎,找到適合自己的戰鬥方式。在合適的契機下,一張烈火符甚至要完勝最頂級的符陣。”


    看見台下的弟子陷入激烈的討論中,莫離讚許的走上前拍了拍君慈的肩膀,小聲道:“沒想到你挺能忽悠的。”


    君慈微笑道:“有時候適當的誇張手法也是無奈之舉,我隻是覺得他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打好基礎,好高騖遠沒有任何好處。”


    “不如以後的授課就由你來吧,反正我會的都教給你了,有事弟子服其勞,這也是天經地義的,你說是不是?”莫離雙眼一亮,覺得自己想出的這個主意實在是絕妙。


    就在君慈苦笑著想要拒絕時,乾坤袋中的傳音石突然閃爍起來。


    君慈神色一變,向莫離鞠躬行禮道:“莫師,我有點急事,要出去一趟,授課之事等我回來再說。”


    “哎,哎,別走啊。。。。”莫離看著君慈火燒火燎的禦空而去,隻能對著其漸行漸遠的背影歎了口氣。


    來到滄海一粟,君慈在待客廳顯得坐立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於緊張,口幹舌燥的他不由拿起一旁沏滿沸水的茶杯狠狠的灌了一口。


    “蕭兄來得好快!”喬掌櫃笑意盈盈的掀開卷簾走了進來。


    “喬兄莫要取笑與我,到底是什麽情況?”傳音符隻是說打探到了落星劍的消息,但具體情況卻語焉不詳。


    喬掌櫃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露出滿足的笑意道:“上次一別後,落星劍幾度易主,在朝陽大陸著實引起了一番腥風血雨,最後一位元嬰期得主最終頂不住被眾人追殺的壓力,無奈之下隻能將其交給了朝陽大陸最大的拍賣行進行處理。”


    “時間,地點!”君慈沉聲道,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複雜。


    “下月初八,鳳凰城水月洞天。”喬掌櫃自然知道君慈心急如焚,也沒打算賣關子,直截了當道。


    君慈算了一下時間,距離拍賣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準備,不由輕籲了一口氣,長身而起,向喬掌櫃拜謝道:“喬兄的恩情,蕭翎銘記於心,日後定當回報。”


    喬掌櫃不在意的擺擺手道:“蕭兄這麽說就太見外了,以你我的交情,這點忙算得了什麽?不過有件事我不知當說不當說。”


    君慈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狀:“喬兄請講。”


    “落星劍畢竟是通天靈寶,現在進了水月洞天,隻怕到時候會拍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價格,蕭兄可要提前做好準備。”喬掌櫃好心提醒道。


    君慈苦笑著點點頭,他自然想到了這一點,但事已如此,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辭別了喬掌櫃,重新回到伏魔院的君慈向莫離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準備遠行。


    “那你這次要去多久?”莫離的眉毛微微上挑,顯得不大開心。


    “大概兩個月吧!”君慈預估了一下往返行程,給出了一個大概的時間。


    “這麽久?需要不需要我陪你一起去?”莫離有些擔心愛徒的安全,畢竟是前往一個陌生的大陸,很難說不會出現什麽突發狀況。


    “莫師放心好了,我隻是去拍賣行通過正常的手段取回師門重寶,應該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問題,何況以我現在的修為,一般的小風小浪還是可以應付的。”君慈輕描淡寫的笑道。


    聽到君慈這麽說,莫離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以自己愛徒現在的修為和戰鬥經驗,足以和自己並驅齊駕,隻要對手不是元嬰期的修士,誰都拿他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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