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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向為人師表的莫師居然抱著裝有祖師骸骨的蘭木盒痛哭流涕。


    “師祖啊,你死的好慘啊!”莫離擤了一把鼻涕,接著哀號道,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


    “人死不能複生,莫師還請節哀!”君慈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他怎麽也沒想到莫離的反應居然這麽激烈。


    待心情稍微平複,莫離這才想起正事,抬起頭露出紅腫的雙眼道:“你是從哪裏發現師祖骸骨的?”


    君慈早已熟背想好的台詞,蠕動嘴唇道:“我是在秋明山。。。。”


    “別說了,和我一起去麵見大長老。”莫離揮手打斷了君慈的話,自顧自的抱著骸骨向擎天閣而去,一邊飛行一邊不顧形象的哀號道:“師祖啊,您不在伏魔院受人欺負啊!”


    要不是因為秋明山事件,淩霄劍宗的弟子走了個精光,緊跟其後的君慈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兩人來到擎天閣,莫離心情低落的對值守的弟子道:“大長老在嗎?我有要事稟告。”


    值守弟子看著雙眼通紅的莫離,眼中帶著詫異的微笑道:“大長老已經安寢,莫院主可否明日再來?”


    莫離聽到這句話一下子就像點燃火藥的炸藥桶,一手抓住值守弟子的衣領大吼道:“我說有要事稟告,你耳朵聾了?趕緊去給我把大長老叫起來。”


    值守弟子被莫離暴怒的舉動嚇了一大跳,連忙點頭如搗蒜:“我馬上去,莫院主請稍等。”


    麵對這一變故,君慈暗自提醒自己,今晚招惹誰都行,千萬不要招惹莫離。


    伏魔院主發火果然不一樣,沒過一會莫離和君慈就被請入擎天閣中。


    大長老看著神情悲寂的莫離,訝然道:“小莫,出什麽事了,為何如此悲傷?”


    莫離默默的將陳伏魔的絕筆雙手奉上,遞給一臉困惑的大長老。


    大長老默念著手中信箋,臉上的表情由開始的波瀾不驚到神色劇變,過了良久才謂然一歎道:“沒想到伏魔祖師當年是遭此劫難才沒有返回宗門,今日總算真相大白,也算是一件幸事。你們是從何處找到骸骨和信箋的?”


    君慈看見莫離的眼光望向自己,心領神會道:“回稟大長老,今日傳聞秋明山有異寶現世,所以弟子便隨眾人一同前往,想漲漲閱曆。可後來異寶遁走,弟子便放棄了繼續追蹤,打算留下碰碰運氣。沒想到在山中行走時,遇到三名拘魂宗的弟子鬼鬼祟祟,於是一路尾隨,後來在一處隱蔽的山洞中發現師祖的骸骨。”


    莫離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拘魂宗弟子?這就說得過去了,師祖埋屍荒嶺千載,骸骨上必然留有一絲戾氣,拘魂宗最善追魂索魄,自然很容易找到師祖的遺骨。那後來呢?”


    君慈看見大長老眼觀鼻,鼻觀心,不置可否,心裏打了個突,強按下心中的忐忑道:“弟子躲在暗處聽他們念完信箋,便現身希望他們能歸還師祖的骸骨,可他們不僅不願妥協反而還要殺人滅口,無奈之下弟子隻有擊殺他們,帶回了師祖的骸骨和信箋。”


    莫離義憤填膺道:“做得好,拘魂宗一個二流修真門派,竟然想要褻瀆師祖骸骨,簡直是罪該萬死。”


    一直耷拉著眼皮的大長老睜開眼道:“你們兩個在淩霄殿稍等我片刻,我要斟酌一下如何處理這件事。”


    看著兩人退出擎天閣,大長老對著空曠的房間自言自語道:“你怎麽看?”


    珈藍長老的身影在黑暗中由虛化實,看著君慈遠去的身影讚賞的點點頭:“這小子挺不錯,簡直就是宗門的福星,先是守住了天狼穀的靈脈,現在又找到了伏魔祖師的骸骨,值得重點栽培。”


    “隻怕沒有你想的這麽簡單。”大長老低頭端詳著陳伏魔的絕筆。


    “大兄的意思是這件事有貓膩?”珈藍長老詫然道。


    “伏魔祖師消失了上千年,宗門投入了無數的人力物力都沒有找到,可突然就被一名新晉弟子在距離宗門不過數千裏的一座孤山上把屍骨給撿了回來,這一切未免太過不可思議。”大長老品了一口茶,慢條斯理道。


    “這不是正好趕上秋明山異寶現世嗎?大兄你是不是太過敏感了?”珈藍長老有些不以為然的笑道。


    “鳳凰擇梧桐而棲,但凡至寶必有靈智,又怎會找一座連靈脈都沒有的孤山蟄伏?”大長老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性格耿直的胞弟。


    珈藍長老聞言肅然道:“大兄的意思這件事有黑幕?”


    大長老搖搖頭:“我隻是覺得這件事過於蹊蹺,你立即命人去查一查秋明山出現異象時君慈在哪裏。”


    “是,大兄!”珈藍長老一步跨出已在千米之外,正是元嬰期才能使用的瞬間移動。


    一炷香後,珈藍長老滿臉笑容的重返擎天閣。


    “大兄,這次你真的猜錯了。”珈藍長老笑嘻嘻道。


    看著兄長不悅的皺著眉,珈藍長老連忙解釋道:“已經調查清楚了,今晚是蕭破軍那小子先去找的君慈,然後兩人一起結伴去的秋明山。後來異象生變,君慈還勸蕭破軍一起留下尋找機緣,可那小子不聽,非要去看看那出世的異寶長什麽樣,結果平白錯過了這天大的功勞。”


    大長老淡淡道:“從秋明山被人引發異象到破軍去找君慈,這中間有一個時間差,足夠他引發異象後通過傳送陣返回洞府。”


    珈藍長老點點頭道:“我也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特意去找了傳送陣的值守弟子,對方言之鑿鑿君慈在戍時就返回了宗門。”


    大長老兩條眉毛深深的蹙到了一起,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今天使用傳送陣的弟子起碼有數萬之眾,他一個值守是如何記得這麽清楚的?”


    珈藍長老笑著喝了一口茶:“君慈戍時返回宗門時和他聊了兩句話,所以他記憶猶新。”


    “他們說了些什麽?”大長老發現事情並沒有像自己預想中發展,閉著眼用手指輕輕的揉著自己的眉心。


    “君慈跟他說辛苦了,讓他繼續加油。”珈藍長老難得看到大兄傷腦筋的樣子,憋著笑道。


    “隻有這些?”大長老睜開眼詫異道。


    珈藍長老撓了撓頭,思索了好一會,突然雙眼一亮:“對了,他還說了一句今晚的月色真美!”


    “今晚的月色真美?”大長老困惑望向窗外的圓月,怔怔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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