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洞府門口的君慈突然若有所感,回頭望去,隻見一隻似鼠似貂的靈獸正在迎客鬆上抱著一顆鬆果啃得津津有味。?隨?夢?.lā


    君慈饒有興趣的盯著這隻優雅中帶著一絲靈動的異獸,雙目炯炯有神,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


    “這隻難道是傳說中的尋金鼠?”識海中的極有些疑惑道。


    “什麽是尋金鼠?”君慈聞言一愣,好奇的問道。


    “相傳這種靈獸的飛行速度在靈獸中排名前三,喜食鬆果,能夠感知各種埋藏在地底的珍寶,是很有名的感知類靈獸。”極嘖嘖稱奇道。


    “如果我使用雷行,有可能抓到它嗎?”君慈似乎看到大把的靈石在向自己招手。


    “我也沒見過這靈獸飛行的速度,所以不好說,難道你就不怕它是有主之物。”極一臉古怪道。


    “既然送上門來,就是與我有緣。煮熟的鴨子豈能讓它飛了?”話音未落,君慈施展出擒龍手一個箭步就朝尋金鼠抓去。


    看見有人向自己衝過來,尋金鼠從容的將鬆果塞入嘴裏,在擒龍手即將觸碰自己的一瞬間位移了出去。


    站在迎客鬆上君慈看見幾十米外的尋金鼠輕蔑的看了自己一眼,優雅的搖著尾巴把屁股朝向自己,一段似曾相識的記憶讓他的眼角一抽。


    一時間,一大一小在崇山峻嶺之間上演著不知道是人捉鼠還是鼠溜人的鬧劇。


    一番追逐過後,君慈在不知不覺中被引到一處寬廣的道場前。尋金鼠回頭看了一眼對自己窮追不舍的追殺者,輕輕一躍,消失在黑暗中。


    從極速狀態下停止下來的君慈環視了一下異常寂靜的道場,臉色陰沉如水。


    “怎麽了?”極感覺到了君慈不安的情緒。


    “我好像中了別人的埋伏。”君慈麵色如常,腳步卻在緩緩後移。


    “師侄怎麽突然有興致夜訪我冥蛇宮?”就在君慈準備撤退的那一刹那,冷冽微笑著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那條給人陰冷感覺的鱗蛇在他腳下如影隨形的遊走著。


    君慈身形一頓,僵笑道:“剛才我追蹤一隻尋金鼠,一時忘形,沒想到竟然追到了您這裏,叨擾了師叔清修,還望勿怪。”


    “師侄哪裏話,你我同門一場,何來叨擾一說?其實那隻尋金鼠正是我豢養的靈寵,你要是有興趣,不妨隨我進殿一觀。”冷冽笑容可掬的邀請道。


    君慈隻感到自己寒毛都豎起來了,自己要是隨冷冽進了冥蛇宮,隻怕有去無回,強顏笑道:“今日天色已晚,我看就不麻煩師叔了,改日有空,君慈定當登門拜訪。”


    “不麻煩,正好我今日思緒不寧,無心修煉,師侄要是能陪我說說話,甚是快哉。我這裏正好有有一壺千年血參酒,不若我們一醉方休。”


    冷冽越是熱情,君慈越是心寒。如果冷冽一上來,就表明要為冷淡討還公道,自己頂多也就是斷胳膊斷腿,修養兩個月就沒事了。可現在冷冽絕口不提這事,明擺著就是動了殺機。


    看見君慈臉色陰晴不定,冷冽陰惻惻的笑道:“師侄不說話,難道是因為我這冥蛇宮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菩薩?”


    看見事情沒有回旋餘地,君慈覺得也沒必要再虛與委蛇下去,直接挑明了道:“師叔你今天真的想把我留下來?要知道我和令弟之間的恩怨路人皆知,到時候你就不怕沒法給莫師一個交代?”


    “今天是你自投羅網,怪不了誰。到時候就算莫離找上門來,我隻要給你安插一個夜襲冥蛇宮的罪名,諒他也無話可說。”冷冽明明臉上充滿了笑意,可聲音裏的寒意卻讓人寒徹入骨。


    君慈見對方這麽說,不再言語,快速的調動著全身的真元,準備和冷冽拚個魚死網破。


    “想辦法逃跑,你不是他對手。十大金丹果然名不虛傳,冷冽雖然隻是結丹中期,但真元含量已經完勝結丹巔峰的修士。”極的聲音裏充滿了擔憂。


    “跑不掉了,周圍給他設下了結界。這次的危局應該是他預謀已久,現在隻能血戰到底了,也許拚死一戰,還能求得一線生機。”乳白中帶著一絲淡藍的真元因為運行速度過快在君慈體表形成有如火焰燃燒的形狀。


    冷冽饒有興趣的看著君慈瘋狂的運轉真元,臉上帶著一絲輕蔑的微笑:“看在你喊了我一晚上師叔的份上,我讓你三招,隻要你能在我身上留下一點痕跡,我就放你離去。”


    君慈聽到這句話,瞳孔一陣收縮,非但沒有一絲驚喜,反而心髒狂跳,有生以來第一次,他感覺自己的命運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冷冽敢誇下海口硬接自己三招,要麽他是一個自大狂,要麽是他有絕對的把握擊殺自己。作為聲名顯著的十大金丹,他又怎麽會犯輕敵的低級錯誤呢?


    感受到君慈的信心在動搖,極在識海中大喝道:“專心致誌的戰鬥,不要考慮其他。你還記得不記得當初你是如何越過仙凡斷的?為了能夠修煉你一次性吞吃了多少的培元丹?在漓龍湖底你又是怎麽築基成功的?這一路走來,你經曆的生死還少嗎?你要是在這裏倒下,我會瞧不起你。”


    聽了極的話,君慈本來略顯慌亂的眼神冷靜了下來,體表的真元燃燒的更加劇烈,照亮了漆黑的夜空:“冷冽,你要戰,那便戰!”


    冷冽有些愕然的望著突然變得鬥誌昂揚的君慈,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明明給對方埋下必敗的種子,可反而卻激發了對方的潛力。


    君慈並沒有給冷冽思考的機會,兩條由藍漓真火化形而成的飛龍向冷冽站立的位置飛去。


    眨眼的功夫,冷冽就被包裹在如同小山般的藍色堅冰中。


    可君慈並沒有鬆口氣,因為他很清楚的看到在堅冰深處,一層透明的護盾將冷冽與藍漓真火隔離開來。


    雙手一拍乾坤袋,五張地龍咆哮成扇形鋪開,強烈的光焰匯集在一起朝變成冰坨的冷冽殺去。


    隨著一聲玻璃般的脆響,藍漓真火連同透明護盾在地龍咆哮的集火攻擊下,全部碎成了冰晶。


    被巨大的反作用力推出數十米的冷冽隻感到自己的雙手發麻,內心有些後悔不該貿然許下三招之約,不由得向君慈所在的位置看去,可卻發現那裏空無一人。


    感到天空中元氣急劇波動的冷冽驀的抬起頭來,隻見君慈的乾坤袋中飛出幾百張符籙,快速的按照一個玄奧的角度排列著,符籙中所儲藏的真元讓貴為十大金丹的他都感到悚然一驚。


    似乎一次性控製這麽多符籙非常吃力,額頭上滿是汗水的君慈雙手合十,神態虔誠的輕喚道:“符陣——天劍降妖。”


    一張張符籙迅速的燃燒起來,化作一團團耀眼的金光,而無數的金光在符陣的聯係下融合在一起,形成一把高約百丈的巨劍,散發出萬丈光芒向地麵上的冷冽砸了過去。


    一道如同蘑菇雲般的火焰在冥蛇宮的道場上升起,巨大的能量波將周圍的樹木和房屋全部夷為平地。


    躲在暗處的冷淡看了一眼被照得如同白晝的冥蛇宮,艱難的對著孫長山咽了一下口水道:“你當初是怎麽在這個怪物手上活下來的?”


    孫長山早已被君慈戰鬥的畫麵所驚呆,隻感到喉嚨發澀道:“當初他並沒有這麽厲害,沒想到隻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的進步居然如此神速。”


    被天劍摧毀的麵目全非的道場上煙霧繚繞,讓人不能視物。懸浮在半空中的君慈運轉起千裏眼的天賦神通,向冷冽站立的位置望去,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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