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心裏把黃宏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這就是你說的一根手指頭都可以把華夏所有的修真者碾死?還沒走出家門口就給人一拳擂死,還有臉大言不慚。


    要不是身旁還有二十萬大軍給自己壯膽,自己恨不得調頭就跑。


    “你。。。你到底是誰?”拓跋烈的聲音有些結巴,即便身旁有大軍拱衛,自己心裏還是潑涼潑涼的,對方可是貨真價實的高階修士,三軍之中,取人首級,簡直就跟玩似的。


    君慈抬頭不經意的看了眼蠻荒方向,微笑著回道:“在下君慈。”


    “君慈?”拓跋烈在腦海裏拚命搜索著這個人名,少帥?天候?


    “你。。。你。。。你是水淹草原八十萬大軍,被草原人稱為水魔王的君慈!”一段幾乎遺忘的傳聞讓拓跋烈的心裏打了一個咯噔。


    畢竟修真者再厲害,也無法跟二十萬大軍抗衡。可一晚上吞噬八十萬人命的水魔王,卻是各國軍隊心中揮之不去的夢魘。


    拓跋烈現在都開始懷疑草原的八十萬鐵騎是不是給君慈施展妖法弄死的,要是這樣,自己帶來的二十萬大軍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君慈並沒有讓拓跋烈繼續胡思亂想下去,心平氣和道:“你們回去吧,我不為難你們。”


    聽到這句話,拓跋烈就像手上握著一個燙手山芋,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自己雖然百分百不願和水魔王對陣,可自己要是就這麽退回去,該怎麽向東邑王解釋?


    別人叫我回來,然後我就回來了。這話要是說出來,隻怕東邑王要砍了自己的腦袋。


    可要是不走,和對方死磕,攻不攻得下梁城尚未可知,自己肯定會出師未捷身先死。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拓跋烈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左右為難,進退維穀。


    君慈看著拓跋烈神色凝重的和副將竊竊私語,商量著什麽,不禁啞然失笑道:“看來你們是舍不得走啊,那就留下點什麽吧。”


    隨著君慈十指連彈,雙手掐出一個複雜繁瑣的法決,四道金黃色火柱衝天而起,映紅了半邊梁城。四頭數丈高的比蒙巨獸隻來得及發出一聲哀號,就在熊熊烈火中化為灰燼。


    這還沒完,一條銀色的長龍從君慈腳底破土而出,將君慈頂上數百米高空,對著東邑大軍發出一聲震耳發聵的龍吟巨吼。


    “天亂地殤何在?”君慈站在銀龍頭頂對天喚道。


    四條不知身長幾許的金龍從雲層中探出腦袋向君慈頷首示意。


    “今以我君慈之名,命爾等守護華夏四方,保我中原大地國泰民安,盛世永昌。”君慈的神識無限擴張,整個人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幽冷的聲音在九天之上響起。


    金龍點了點頭,龍首緩緩沒入雲中。隨著白光一閃,四條神龍化作四顆流星向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遁去。


    無論是東邑的二十萬大軍,還是梁城方麵的十餘萬軍民,麵對如此神跡,全都虔誠的跪滿一地,口裏念念有詞的禱告著神明。


    君慈雙眼爆發出奪人心神的神采,望著拓跋烈道:“回去告訴桑絕,犯我華夏天威者,雖遠必誅!”


    拓跋烈此時心中再也沒有絲毫猶豫,低頭磕首道:“謹尊仙長法旨!”


    話聲落地,拓跋烈果斷的調轉馬頭,大聲喝道:“全軍後退百裏,班師回朝!”


    對於拓跋烈來說,不聽東邑王的話,不過是腦袋落地,可要是不聽神仙的話,隻怕連畜生都做不成。


    看著快速退去的黑色人潮,君慈轉過身對著還跪在地上的梁城軍民微笑道:“大家起來吧,此間事了,我心中再無牽掛。今日一別,不知還有沒有相見之期,大家保重。”


    看著騎龍而去的君慈,再次被拯救的梁城子民哭成一團,哽咽著呼喊道:“恭送天君!”


    在梁城子民心中,君慈已是神仙人物,天候的稱呼已經不再適合他。


    這一天,君慈在三十多萬人心中埋下一顆信念的種子。華夏帝國隻要有君慈一天,就永遠是無法戰勝的。這顆種子會隨著人們之間的口口相傳,在每個人心中根深蒂固,抽枝發芽。


    一路向北飛行了上百裏,經過一個無人的小山坡,變幻成銀龍的極慢吞吞的降下雲頭。


    天亂地殤四兄弟早已繞著梁城兜了一個大圈,在那裏恭候多時。


    “孩兒們,幻化的不錯!”極笑意吟吟的稱讚道。


    君慈看著聽見誇獎後,樂得喜笑顏開的四個活寶,心裏哭笑不得。


    “極,隻不過是嚇唬下二十萬凡人的軍隊,用不著擺那麽大排場吧?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很顯然,這場神跡是極一手策劃的。


    “這樣做可以一勞永逸,有了今天的神跡。這些凡人回去一傳十,十傳百。再配合你水淹八十萬大軍的事跡,以後還有誰敢打華夏國的主意?這不正好也了卻你一樁心事嗎?”


    君慈和仇氏兄弟聽見極的解釋,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誰也沒注意到極說這話時閃爍的眼神。


    “好了,仇天你們四個回去後要好好修煉天龍九轉和大威天龍,爭取早日化龍升天,不要辜負我的一片心意。”極笑著跟自己的幾名徒子徒孫交代道。


    “聖祖,我們想跟著你和少主。你們走到那,我們就跟到哪。”仇天四人一聽,先是一愣,接著就稀裏嘩啦的嚎了起來。


    看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仇氏兄弟和一旁沉著臉不為所動的極,君慈摸了摸鼻子打起圓場:“要不把他們帶上吧,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照應什麽?他們不過是剛剛化形而已,一沒功法,二沒神通,更別說像樣點的法寶了。修真界隨便一個戰鬥經驗豐富點的高階修士,都可以玩殘他們。而且象他們這樣的小妖,向來是修真界那些老怪物的最愛,估計一進入修真界的領域,馬上就被一搶而空,不是被人捉去當坐騎就是拿去煉丹,絕沒有第三種可能。”極一臉不屑的橫了仇氏兄弟一眼,沒好氣道。


    聽極這麽一說,君慈不由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妖族在修真界竟然如此受排擠,簡直快到了勢同水火的地步,怎麽說當初人妖兩族共抗魔族時,也是同盟啊。


    而仇氏兄弟聽了極的話,咽了下口水,再也不敢說什麽跟著君慈出門闖世界的豪言壯語。


    看見君慈想不通的樣子,極喟然一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當初大戰,人妖兩族為了生存還能同仇敵愾,共同抗敵。可魔族一除,兩族之間難免磕磕碰碰,互相看不順眼。仇天他們幾個在修真界無法生存,你在妖界也同樣如此。如果把你扔到妖都,我估摸著也就是一輔食的命。”


    聽完極的解釋,君慈無奈的歎了口氣,心裏的疑問也漸漸釋懷了。


    這個世界一直很殘酷,而且還會一直殘酷下去。修真界的弱肉強食,排除異己,更甚凡間。自己要生存下去,凡事隻能靠自己,誰也不能輕信。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如果有緣,說不定還有相見之期。”漫步走出裏餘路,君慈回過頭笑著跟仇氏兄弟依依惜別。


    雖然仇氏兄弟和自己相處時間尚短,開始接觸時還鬧出一點不愉快。可自從他們發下天龍血誓後,君慈可以明顯的感覺出四人的一片赤子之心。


    聽到這話,仇氏兄弟的眼圈又紅了。


    “不過在走之前,我得先幫你們清除後顧之憂,免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話鋒一轉,君慈對著百米外的虛空喊道。


    “出來吧,君某恭候多時了。”


    “果然有兩手,你是怎麽發現我們的?”黑衣首領撕下身上的隱身符,憑空而現。


    其餘九名黑衣人很有默契的圍成一個圓,將君慈等人困在中心。


    君慈和極相視一笑,轉過頭對著黑衣首領冷冷道:“要死的人,沒有必要知道那麽多。仇天,除了說話的這個,其餘的全部幹掉。”


    仇天滿臉殺氣的從胃裏擠出一團綠意盎然的丹氣,一分為九,慢吞吞的向九名神色充滿警惕的黑衣人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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