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這就夠了
高考這兩天還真是像做夢一樣轉眼就過去了。
考完交卷, 肖瀧有一種不真實的恍惚感：讀了這麽多年書, 就這樣結束了？
走出考場，一路上竟是歡呼吆喝的同學們，不少人在扔書撕卷子, 還有些女生抱在一起嚎啕大哭，不知道是不是喜極而泣。
豔陽高照, 肖瀧站在華海中心花園，耳邊的一切聲音都在消褪。
高考每一門的試卷, 試卷上的每一道試題, 都像是電影一樣在腦海裏回放，更甚，連語文考試的作文, 他都清楚得記得自己是怎麽寫的。
每一題都認認真真地做完了, 沒有痛苦，沒有遺憾。不管最後分數怎麽樣, 高考, 我經曆過了；高考，也不過如此。
張開右掌，肖瀧看著自己的掌心，沒有汗水，也沒有血水, 唯留食指和中指握筆處的一層薄繭。
……
□□在人群中看到形單影隻的肖瀧，不由駐足在他身後站了一會兒。
心中緊張、焦慮、擔心之情油然而生：又怎麽了？發揮不好麽？沒考好麽？不會想不開吧？該怎麽安慰他好呢？
悄然走至他身後，□□小心翼翼地喚了句“小小”。
未想到肖瀧忽然回過頭來, 朝□□粲然一笑。
“哥！”
少年白皙的臉龐上神采飛揚，星眸閃爍，掩藏不盡的高興。
□□無語地摸了摸鼻子，心中一塊石頭落下，便放開膽子問：“考得怎麽樣？”
“你考得咋樣？”肖瀧也在同一刻問了這個問題。
“……”
“哈哈哈！”兩人都笑了起來。
□□先回答：“肯定考得比你好。”
肖瀧卻自信道：“這一次我說不定能超過你，我心裏有底，還記得我有一次統考考了全班第一麽？我告訴你啊，這次我感覺比上一次還好！”
“哦，是麽？”□□挑眉。
肖瀧一把摟住□□的肩膀，興奮道：“真的真的！我覺得科大有希望！”
“去吃一頓，慶祝慶祝？”□□提議。
“好！”
高考期間很多家長住在學校附近的旅館賓館陪考，考完後，那些家住市區的學生就直接回家了。於是，方才校園裏還熱熱鬧鬧的，沒過一會兒都散去了。
最後隻剩下肖瀧和□□兩人，他們糾結了會兒，高考前明明想幹這又幹那的，現在卻不知道去幹什麽。
□□說：“要不我們去市中心吧。”
肖瀧：“啊？那晚上還回得來宿舍麽？”
□□挑眉，壞笑道：“回來幹什麽？在外麵玩個通宵！”
高考考完萬事不愁的肖瀧立刻興奮了：“gogogo！”
兩人回宿舍拿了錢包隨便換兩件衣服就出發了。
坐上公交車，肖瀧道：“誒，借我一下手機，我給家裏打個電話。”
肖爸肖媽這兩天都沒心思做生意，高考一結束，就待在家裏坐立難安地等肖瀧消息，卻接到兒子一通電話說同學聚餐，不回家了。
“你這小兔崽子！我給你做了一桌好吃的，你……”肖媽媽又急又氣，但又無可奈何——誰讓兒子語氣盎然，顯然一副考得不錯的樣子，再說了，那聚餐人裏還有□□在，肖媽媽自然是放心。
掛了電話，肖瀧大吼一聲：“解放了！！”
一小時後，兩人就在市中心瘋玩起來，先去肖瀧鍾愛的肯德基飽餐一頓，接著一人一杯可樂逛娛樂中心，打了一個多小時遊戲，兩人衝進ktv包了個情侶包廂。
沒其他的人，□□也放得開，和肖瀧大唱周傑倫的《雙節棍》。
肖瀧給□□點了一屏許巍的歌，他知道這是□□的最愛。
看□□在霓燈下的側臉，聽他深情投入的音調，如癡如醉，唱到後來，兩人就膩在一起開始接吻……
一吻罷，肖瀧說：“哥，你知道我考試前最想幹啥麽？”
□□調戲他說：“跟我上床？”
明明那麽正經的人，這種時候竟然也會開黃色玩笑，可見ktv情侶包廂這種地方能把氣氛渲染到多麽曖昧。
肖瀧狠捏了他一把腰，說：“我當時想，等考試完了，就讓我好好睡一覺，睡它個三天三夜，誰也別吵我，讓我睡個夠！”
□□問：“那你現在想睡覺了？”
肖瀧笑了笑，說：“有點困，但我現在就想和你呆一塊兒。”
□□咬了一下情人的唇，說：“走，哥陪你睡覺去。”
兩人在服務台問最近的賓館在哪，就直接衝過去了。
進了賓館大廳，肖瀧好奇地左顧右盼，□□已經到了登記處，在賓館人員懷疑（見他倆像未成年）的目光下，□□從皮夾裏抽出一張身份證拍在登記台上，霸氣道：“一間雙人房！”
肖瀧跑過來補充：“要雙人床的那種！沒有我們就換別家！”
“有、有的！”那服務聲立即紅著臉答應，給了一間三樓的房間。
□□拿到入房卡，飛快拉起肖瀧衝進電梯，兩人想到那女服務員漲紅的臉，扶著電梯門狂笑一通。
肖瀧奪了□□的身份證來看，又是一陣狂笑：“這是你？照片好醜！”
□□搶回證件塞回錢包，道：“沒身份證的人沒資格評價。”
肖瀧的今年二月份才成年，可惜當時正逢開學，這學期複習又忙，一直沒回去辦，所以到現在還是個“黑戶”。
第一次住賓館的肖瀧對裏麵的擺設好不新鮮，東看看西摸摸，還在席夢思大床上上蹦下跳。
□□一個人在角落裏不知翻看什麽，耳朵有點紅。
肖瀧從他背後撲上去抱住他，□□嚇了一跳，手中的東西掉落在地。
“什麽？”肖瀧好奇地去撿。
□□緊張地解釋：“是這裏放著的。”
肖瀧看了那包裝，大聲念出來：“安全套。”
□□：“。。。”
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肖瀧恍然大悟，嗤嗤笑了起來。
□□為掩飾尷尬，問：“洗澡麽？”
肖瀧學電影裏放的那樣，從臥室一路脫衣服脫到浴室，和□□拉扯推攘著進浴室。
和學校的洗浴室比起來，賓館的條件簡直好上了天。
——源源不絕的水，潔白的大浴缸，沐浴露洗發水大浴巾，什麽都有！
既然花了錢，那自然是要往極致裏用，浴室兩人放了一缸的水，互相給對方搓身上的泥。
尤其是肖瀧，□□換了一缸汙水，才把他洗幹淨……
身上抹了沐浴露，滑溜溜的，兩人像兩條泥鰍一樣，本能地你蹭蹭我，我摸摸你，像餓了十天半個月的小動物，饑渴地互相啃咬對方的脖子耳朵。
□□力氣比較大，在親昵的時往往占盡便宜，肖瀧一邊笑一邊躲，忽然說道：“今天好像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還真是，去年這個時候他倆在俠盟結婚呢！
肖瀧興致勃勃地問：“去不去網吧？”
□□：“……好。”
於是，深夜十二點，洗完澡的兩人穿上衣服，去了賓館附近的網吧。
時隔一年，遊戲都改版了，界麵變得更加漂亮，卻也有點陌生。
肖瀧剛上線，一陣離線消息就狂轟濫炸而來。
這麽晚了，在線的朋友並不多，肖瀧驚見“阿飛”在，便去打招呼。（都過這麽久了，阿飛應該並不生自己的氣了吧……）
果然，阿飛還是把肖瀧當朋友的，肖瀧從他口中得知華北區在這一年中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西風北雲兩派打了這麽多年，因歐冶子和小龍女的婚姻，大夥兒本以為兩派會開始和平共處，卻沒想到不久之後華北區就與另一區合並了。
那個區也有不少高手，兩邊的幫派為了爭搶副本boss展開激烈戰爭，不得已之下，西風和北雲竟然聯手共禦外敵，一時之間，江楓雨火和夜行雲成了最好的搭檔。
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兩人漸漸就不怎麽上遊戲了。
兩個掌門不玩遊戲，剩下的那些頂梁柱，朔笛，望情，沫名之類，也不怎麽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都約好了，自從肖瀧和□□上高三以來，很多元老級的人物都漸漸退出了遊戲。
現在的華北區已不是昔日的華北區，如今的俠盟也比不了往日的俠盟。
近幾年來各種各樣的網絡遊戲層出不窮，大夥兒換區的換區，換遊戲的換遊戲，於是故地隻剩下一些為數不多的新人和正準備離開的舊人。
遊戲世界像是一個縮小的人生，人人都是過客，來去匆匆，此時繁盛彼時蕭條，實屬正常現象。
可就算肖瀧潛意識中知道這些道理，此時也不免覺得寂寞。
還好，還有□□在身邊，還好這個遊戲自始至終給自己的都是快樂，還好每每想起俠盟，都是美好的回憶……
這就夠了。
“哥。”
“嗯？”
“我們回去吧？”
“好。”
下線的時候已經一點多了，兩人走上大街，c城並非國際都市，就算是市中心，到了午夜，街上也一片蕭條。
難得遇到一個賣烤羊肉串的人還未收攤，兩人要了十串，邊吃邊往賓館走。
“哥，我們會一起去首都的吧。”肖瀧問。
□□拉住肖瀧的手，肯定地點點頭，說：“會的。”
***
次日回家，肖瀧先滿足地睡了三天三夜，接著進入漫長的等分數階段。
“哎，為什麽不一覺醒來就能知道成績呢？”肖瀧百無聊賴地趴在家裏的沙發上抱怨。
肖髡餳柑煲蒼詮刈8嚦夾攣牛浪緄淖伎賈ず牛蘭岡錄溉占傅憧伎梢圓槌杉ǎ啦槌杉u耐返緇埃乖諭險伊慫懈嚦伎頗康拇鳶浮
頭兩天，家人都讓他對答案估分，肖瀧不想對，他還是有點害怕對答案的過程，萬一錯了很多，那等分數這幾天就變得度日如年了！
後來弟弟肖髟謁唚罡嚦繼獯鳶福筒壞耍瀾嶙牛沼諶灘蛔∮棧筧タ創鳶浮
對了一門，又對一門，對完全部，肖瀧不可置信地又重頭到尾、仔仔細細算了一遍。
一家人見他皺著眉頭左一句“不是吧”，右一句“不會吧”，都緊張得不得了。
肖魑剩骸暗降自趺囪。靠嫉煤妹矗俊
肖瀧說：“語文和英語作文保守點估計的話，總分有680左右呢。”
怎麽會這麽高？以前模擬考自己最高也才考了658，是不是估錯了？還是說網上的答案不可靠？
肖爸肖媽暗忖：這高考分數也不是百分製的，680分算高了還是低了呢？
肖爸爸搓了搓手，問：“總分多少？”
肖媽媽瞪了他一眼：“750！”這個她還是知道的。
肖韉閃稅職致杪枰謊郟鸌襖銑傻匚市ゃ瘢骸叭ツ曛氐閬叨嗌伲俊
肖瀧：“560。”
肖鰨骸啊
肖爸肖媽：“。。。”
肖瀧補充：“等於說，如果和去年差不多的話，我就比重點線高了120多分。”
肖家眾人：“……”
肖瀧趕緊說：“有點高，可能我沒估好。”
話是這麽說，肖瀧卻巴不得自己估的是對的，天哪，這分數、這分數……他快忍不住要仰天長笑了！
不行不行！爸媽和弟弟都在，要鎮定要淡定，要沉著要冷靜，不能得意忘形……！
肖饗肓訟耄治剩骸叭ツ曄〈舐既》質叨嗌伲俊
肖瀧：“625。”
肖爸肖媽：“。。。”
肖鰨骸熬┐罌拚竽兀俊
肖瀧：“京大670，科大668。”
肖家人：“……”
肖饔秩躒醯匚剩骸叭ツ曄±碸譜叢嗌伲俊
肖瀧：“好像是……701分？”
肖爸媽：“！！！”（咱兒子隻比狀元低了那麽二十分……！啊啊~啊啊！！）
於是，肖瀧家全家人都莫名的激動中，憋壞了……
肖媽媽晚上做夢都在笑，肖爸爸調侃老婆：“兒子分數都沒出來呢，你瞎樂嗬個什麽勁兒。”
肖媽媽說：“我一想到龍龍能上京大科大，我那個心啊，我、我高興啊！這是咱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這可有多光榮啊……哎呀呀！”
……
過了一會兒，肖爸爸也開始發出詭異的笑聲。
肖鞲ゃ袼桓齟玻聳鋇男饕丫願綹纈幸恢治薹ㄑ謔蔚某綈葜榱恕
“哥，你真厲害，明天我就能跟我同學說，你能去上全國最好的大學了。”
肖瀧謹慎：“分數還沒下來呢，別亂說！”
（哈哈哈，那當然啦，你哥我是誰啊？！哈哈哈哈……）
終於熬到了查分數的前一天晚上，肖瀧吃個飯都手抖：千萬別出什麽狀況，菩薩保佑自己估分沒錯！明天一覺睡到十二點，起來不吃飯先拜菩薩，再打電話查分數！（第二日中午十二點可以查分數）
這麽念叨著到了晚上九點，家裏的電話忽然鈴聲大作。
肖瀧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順手接起電話：“喂？”
“您好，請問是肖瀧同學家麽？”
“我是肖瀧，您是誰啊？”
高考這兩天還真是像做夢一樣轉眼就過去了。
考完交卷, 肖瀧有一種不真實的恍惚感：讀了這麽多年書, 就這樣結束了？
走出考場，一路上竟是歡呼吆喝的同學們，不少人在扔書撕卷子, 還有些女生抱在一起嚎啕大哭，不知道是不是喜極而泣。
豔陽高照, 肖瀧站在華海中心花園，耳邊的一切聲音都在消褪。
高考每一門的試卷, 試卷上的每一道試題, 都像是電影一樣在腦海裏回放，更甚，連語文考試的作文, 他都清楚得記得自己是怎麽寫的。
每一題都認認真真地做完了, 沒有痛苦，沒有遺憾。不管最後分數怎麽樣, 高考, 我經曆過了；高考，也不過如此。
張開右掌，肖瀧看著自己的掌心，沒有汗水，也沒有血水, 唯留食指和中指握筆處的一層薄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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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群中看到形單影隻的肖瀧，不由駐足在他身後站了一會兒。
心中緊張、焦慮、擔心之情油然而生：又怎麽了？發揮不好麽？沒考好麽？不會想不開吧？該怎麽安慰他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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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想到肖瀧忽然回過頭來, 朝□□粲然一笑。
“哥！”
少年白皙的臉龐上神采飛揚，星眸閃爍，掩藏不盡的高興。
□□無語地摸了摸鼻子，心中一塊石頭落下，便放開膽子問：“考得怎麽樣？”
“你考得咋樣？”肖瀧也在同一刻問了這個問題。
“……”
“哈哈哈！”兩人都笑了起來。
□□先回答：“肯定考得比你好。”
肖瀧卻自信道：“這一次我說不定能超過你，我心裏有底，還記得我有一次統考考了全班第一麽？我告訴你啊，這次我感覺比上一次還好！”
“哦，是麽？”□□挑眉。
肖瀧一把摟住□□的肩膀，興奮道：“真的真的！我覺得科大有希望！”
“去吃一頓，慶祝慶祝？”□□提議。
“好！”
高考期間很多家長住在學校附近的旅館賓館陪考，考完後，那些家住市區的學生就直接回家了。於是，方才校園裏還熱熱鬧鬧的，沒過一會兒都散去了。
最後隻剩下肖瀧和□□兩人，他們糾結了會兒，高考前明明想幹這又幹那的，現在卻不知道去幹什麽。
□□說：“要不我們去市中心吧。”
肖瀧：“啊？那晚上還回得來宿舍麽？”
□□挑眉，壞笑道：“回來幹什麽？在外麵玩個通宵！”
高考考完萬事不愁的肖瀧立刻興奮了：“gogogo！”
兩人回宿舍拿了錢包隨便換兩件衣服就出發了。
坐上公交車，肖瀧道：“誒，借我一下手機，我給家裏打個電話。”
肖爸肖媽這兩天都沒心思做生意，高考一結束，就待在家裏坐立難安地等肖瀧消息，卻接到兒子一通電話說同學聚餐，不回家了。
“你這小兔崽子！我給你做了一桌好吃的，你……”肖媽媽又急又氣，但又無可奈何——誰讓兒子語氣盎然，顯然一副考得不錯的樣子，再說了，那聚餐人裏還有□□在，肖媽媽自然是放心。
掛了電話，肖瀧大吼一聲：“解放了！！”
一小時後，兩人就在市中心瘋玩起來，先去肖瀧鍾愛的肯德基飽餐一頓，接著一人一杯可樂逛娛樂中心，打了一個多小時遊戲，兩人衝進ktv包了個情侶包廂。
沒其他的人，□□也放得開，和肖瀧大唱周傑倫的《雙節棍》。
肖瀧給□□點了一屏許巍的歌，他知道這是□□的最愛。
看□□在霓燈下的側臉，聽他深情投入的音調，如癡如醉，唱到後來，兩人就膩在一起開始接吻……
一吻罷，肖瀧說：“哥，你知道我考試前最想幹啥麽？”
□□調戲他說：“跟我上床？”
明明那麽正經的人，這種時候竟然也會開黃色玩笑，可見ktv情侶包廂這種地方能把氣氛渲染到多麽曖昧。
肖瀧狠捏了他一把腰，說：“我當時想，等考試完了，就讓我好好睡一覺，睡它個三天三夜，誰也別吵我，讓我睡個夠！”
□□問：“那你現在想睡覺了？”
肖瀧笑了笑，說：“有點困，但我現在就想和你呆一塊兒。”
□□咬了一下情人的唇，說：“走，哥陪你睡覺去。”
兩人在服務台問最近的賓館在哪，就直接衝過去了。
進了賓館大廳，肖瀧好奇地左顧右盼，□□已經到了登記處，在賓館人員懷疑（見他倆像未成年）的目光下，□□從皮夾裏抽出一張身份證拍在登記台上，霸氣道：“一間雙人房！”
肖瀧跑過來補充：“要雙人床的那種！沒有我們就換別家！”
“有、有的！”那服務聲立即紅著臉答應，給了一間三樓的房間。
□□拿到入房卡，飛快拉起肖瀧衝進電梯，兩人想到那女服務員漲紅的臉，扶著電梯門狂笑一通。
肖瀧奪了□□的身份證來看，又是一陣狂笑：“這是你？照片好醜！”
□□搶回證件塞回錢包，道：“沒身份證的人沒資格評價。”
肖瀧的今年二月份才成年，可惜當時正逢開學，這學期複習又忙，一直沒回去辦，所以到現在還是個“黑戶”。
第一次住賓館的肖瀧對裏麵的擺設好不新鮮，東看看西摸摸，還在席夢思大床上上蹦下跳。
□□一個人在角落裏不知翻看什麽，耳朵有點紅。
肖瀧從他背後撲上去抱住他，□□嚇了一跳，手中的東西掉落在地。
“什麽？”肖瀧好奇地去撿。
□□緊張地解釋：“是這裏放著的。”
肖瀧看了那包裝，大聲念出來：“安全套。”
□□：“。。。”
翻來覆去看了一會兒，肖瀧恍然大悟，嗤嗤笑了起來。
□□為掩飾尷尬，問：“洗澡麽？”
肖瀧學電影裏放的那樣，從臥室一路脫衣服脫到浴室，和□□拉扯推攘著進浴室。
和學校的洗浴室比起來，賓館的條件簡直好上了天。
——源源不絕的水，潔白的大浴缸，沐浴露洗發水大浴巾，什麽都有！
既然花了錢，那自然是要往極致裏用，浴室兩人放了一缸的水，互相給對方搓身上的泥。
尤其是肖瀧，□□換了一缸汙水，才把他洗幹淨……
身上抹了沐浴露，滑溜溜的，兩人像兩條泥鰍一樣，本能地你蹭蹭我，我摸摸你，像餓了十天半個月的小動物，饑渴地互相啃咬對方的脖子耳朵。
□□力氣比較大，在親昵的時往往占盡便宜，肖瀧一邊笑一邊躲，忽然說道：“今天好像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還真是，去年這個時候他倆在俠盟結婚呢！
肖瀧興致勃勃地問：“去不去網吧？”
□□：“……好。”
於是，深夜十二點，洗完澡的兩人穿上衣服，去了賓館附近的網吧。
時隔一年，遊戲都改版了，界麵變得更加漂亮，卻也有點陌生。
肖瀧剛上線，一陣離線消息就狂轟濫炸而來。
這麽晚了，在線的朋友並不多，肖瀧驚見“阿飛”在，便去打招呼。（都過這麽久了，阿飛應該並不生自己的氣了吧……）
果然，阿飛還是把肖瀧當朋友的，肖瀧從他口中得知華北區在這一年中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西風北雲兩派打了這麽多年，因歐冶子和小龍女的婚姻，大夥兒本以為兩派會開始和平共處，卻沒想到不久之後華北區就與另一區合並了。
那個區也有不少高手，兩邊的幫派為了爭搶副本boss展開激烈戰爭，不得已之下，西風和北雲竟然聯手共禦外敵，一時之間，江楓雨火和夜行雲成了最好的搭檔。
這樣又過了一段時間，兩人漸漸就不怎麽上遊戲了。
兩個掌門不玩遊戲，剩下的那些頂梁柱，朔笛，望情，沫名之類，也不怎麽上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都約好了，自從肖瀧和□□上高三以來，很多元老級的人物都漸漸退出了遊戲。
現在的華北區已不是昔日的華北區，如今的俠盟也比不了往日的俠盟。
近幾年來各種各樣的網絡遊戲層出不窮，大夥兒換區的換區，換遊戲的換遊戲，於是故地隻剩下一些為數不多的新人和正準備離開的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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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還有□□在身邊，還好這個遊戲自始至終給自己的都是快樂，還好每每想起俠盟，都是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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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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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線的時候已經一點多了，兩人走上大街，c城並非國際都市，就算是市中心，到了午夜，街上也一片蕭條。
難得遇到一個賣烤羊肉串的人還未收攤，兩人要了十串，邊吃邊往賓館走。
“哥，我們會一起去首都的吧。”肖瀧問。
□□拉住肖瀧的手，肯定地點點頭，說：“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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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一門，又對一門，對完全部，肖瀧不可置信地又重頭到尾、仔仔細細算了一遍。
一家人見他皺著眉頭左一句“不是吧”，右一句“不會吧”，都緊張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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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瀧說：“語文和英語作文保守點估計的話，總分有680左右呢。”
怎麽會這麽高？以前模擬考自己最高也才考了658，是不是估錯了？還是說網上的答案不可靠？
肖爸肖媽暗忖：這高考分數也不是百分製的，680分算高了還是低了呢？
肖爸爸搓了搓手，問：“總分多少？”
肖媽媽瞪了他一眼：“750！”這個她還是知道的。
肖韉閃稅職致杪枰謊郟鸌襖銑傻匚市ゃ瘢骸叭ツ曛氐閬叨嗌伲俊
肖瀧：“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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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瀧補充：“等於說，如果和去年差不多的話，我就比重點線高了120多分。”
肖家眾人：“……”
肖瀧趕緊說：“有點高，可能我沒估好。”
話是這麽說，肖瀧卻巴不得自己估的是對的，天哪，這分數、這分數……他快忍不住要仰天長笑了！
不行不行！爸媽和弟弟都在，要鎮定要淡定，要沉著要冷靜，不能得意忘形……！
肖饗肓訟耄治剩骸叭ツ曄〈舐既》質叨嗌伲俊
肖瀧：“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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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鰨骸熬┐罌拚竽兀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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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媽媽晚上做夢都在笑，肖爸爸調侃老婆：“兒子分數都沒出來呢，你瞎樂嗬個什麽勁兒。”
肖媽媽說：“我一想到龍龍能上京大科大，我那個心啊，我、我高興啊！這是咱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這可有多光榮啊……哎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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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瀧謹慎：“分數還沒下來呢，別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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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念叨著到了晚上九點，家裏的電話忽然鈴聲大作。
肖瀧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順手接起電話：“喂？”
“您好，請問是肖瀧同學家麽？”
“我是肖瀧，您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