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實世界,已經晚上九點多,傅晨又馬不停蹄出去。


    先是找人做黑白照,這個比較簡單,一般會photoshop甚至美圖秀秀都可以做出來,傅晨也會。不過想要做到照片擁有民國範,可以以假亂真的程度,還真需要專業人士不可,而照片的材質也很重要,任何一點都不能有遺漏。


    這個時候,找一家照相館還是挺簡單的,付出幾百大洋,黑白照就給做好了。


    “先生,照片可以做出來,但……”修圖小哥很無奈,看著桌上的黑白照,新拍的和原本一對照,這差距可太明顯了。


    傅晨也不太滿意,金三那個良民證上的這張照片,也就是原本的照片,明顯照片紙質偏淡黃。


    這種淡黃不隻是因為用久了,沾了痕跡有些舊,而是材質本來就不是單純的白色。兩者相較,和新拍的照片材質差別太大,不是用一些技術手段,偽造一下就能解決的。


    照片的事不能將就,不然可是會出人命的。


    “沒有七八十年代的,那種更舊的黑白照原片了?”傅晨猶不死心地問。


    “真沒了。”找遍店鋪都找不到,老板攤開雙手,一邊有些無奈,一邊對顧客奇葩的要求哭笑不得。


    “那好吧,再見。”即使有些失落,可傅晨最後還是付了錢,拿著黑白照走了。他需要的是那種老師傅,懷舊風格的那種照相館,可以做出曆史厚重感的那種。顯然年輕的修圖小哥,還有中年老板並不是合適人員。


    他還得繼續慢慢去找,到明天早上還找不到,就隻能推遲離開金州的時間。或者,如果在這個時空找不到,隻能去任務時空找照相館師傅做了。


    正這樣想著,開車走在路上,突然手機震動,有信息發過來。傅晨打開一看,是那個肯德基外麵的小醜小姐,沈小漁,藝校學生,可惜畢業後隻能去馬戲團,還得經常去做兼職。這年頭,無產階級都隻能這麽拚。


    “假胡須怎麽樣?能用嗎?不過說好,即使不能用,我錢也不會退給你了。”


    傅晨看著消息,腦海中不由想起化妝後虎子的裝扮,不禁微微一笑,隨手將拍的彩色照片和黑白照發過去。發完,然後點開語音問:“怎麽樣?民國風,還行吧。”


    “嗯嗯,講真不錯哎……不過……”


    “不過什麽?”傅晨追問。


    “不過你拍照的水平真得很菜,是我的道具讓照片有了這樣的效果。不過,這人不是你哎,我還以為你要貼假胡須。”


    “我什麽時候說是我用的?”傅晨反駁。


    “差評!”


    “哎,我問你一件事。你知道哪裏拍這種黑白照?我需要七八十年代的那種風格,照片材質很古老的那種,現在的有種違和感。”傅晨隨口問道,上次她能幫忙解決化妝道具的事,說不定這一次也能忙上忙呢。


    “我發現你這人真的很奇怪哎,做的盡是這些奇奇怪怪的事。”


    傅晨聽到語音,沈小漁沒有直接回答,就知道對方並不知道,看來真是想多了。這樣想著,然後又有語音發過來:“你不知道我是藝校生嗎?雖然是表演,但也和美術有關係啊。你去gz美術學院,在學校周圍就能找到。”


    gz美術學院,國內九大美院之一,傅晨怎麽會不知道,可美院就有做老照片的嗎?


    “當真?你不要騙我?”


    “騙你是小狗。”


    傅晨沉思著,gz美院在gz,這裏是sz,差不多有120多公裏,頂多兩個小時的路程。可是,如果黑白照做不出來,那就不隻是浪費時間的問題了。想了想,他準備發給沈小漁一段語音。


    “算了,我說了你也找不到,還是我勉為其難帶你去。不過,你要付錢哦。”


    正準備發語音,沒想到沈小漁已經發過來消息。傅晨愣了下,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大半夜帶單身女孩出去,而且路程還挺長,孤男寡女的,也不是有多熟悉,這合適嗎?


    付錢,注意到這兩個字眼,傅晨恍然。看來沈小漁是很缺錢,把他當成主顧了,不放過一絲一毫的機會。不過,這樣也好,就當做一場交易吧。


    “我還在上次那個肯德基店外,九點多,餓死了,累了一天了,快來拯救我吧。”不等傅晨問她的具體位置,沈小漁就發過來語音。


    “好,等我,馬上到。”


    等傅晨開車抵達位置時,就看到沈小漁正坐在台階上,看著路邊的行人發呆,一個人顯得很孤獨。她今天演得不是小醜,而是樹袋熊,穿著笨重的服裝。


    “上車!”他直接把車開過去,搖下車窗說道。


    沈小漁歡呼雀躍,立馬蹦蹦跳跳上車。


    “先吃點巧克力。”他扔過去一盒巧克力,單手拖著方向盤,頭也沒回說道:“等到了gz,我再請你吃大餐。”


    “好吧,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了。”


    傅晨沒有再說話,他瞥一眼正脫道具服裝的沈小漁。


    這姑娘年紀雖然小,但發育的還不錯,凹凸有致的,不算很辣,但有種很青澀的味道。好吧,他血氣方剛的,一直過得跟單身狗似的,不能再想了,再想就硬了。壓下心頭的遐想,保持心如止水開車。


    兩個小時後,抵達gz美院,這時已經到晚上十二點,路上車輛都很少了,沒有一個行人。


    “就這?”啪一聲關上車門,傅晨看著一排雙層樓門麵,貼滿了小廣告,治牛皮癬的、找小姐的、辦假證的、租房的,各種各樣都是,怎麽也想不到美院旁還有這地,也太荒涼太亂了。


    “砰砰砰!”沈小漁沒有理會他,隻是重重地砸卷簾門。


    “叼雷老母,個死撲街仔,半夜唔睡找死咩……”樓上電燈亮了,傳來一陣罵聲。寂靜的街道上,傳得很遠。


    “我頂你個肺,波叔,有生意上門吖。”不光樓上罵,樓下的的沈小漁也罵。


    傅晨也是看得目瞪口呆,這姑娘不光喜歡錢,還有暴力傾向,還喜歡罵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察覺他的眼神,沈小漁這才想起旁邊有人,尷尬一笑,重新變得恬靜。


    這下就安靜多了,沒等幾分鍾,卷簾門被打開,鑽出來一個穿著白色背心的老頭子,頭發花白,肚子凸起。他本來還想罵一兩句,看到沈小漁,頓時就憋著不說話了。


    “先森,你係做唔乜事?”老頭看著身旁的傅晨,隨口問道。


    “這麽晚來打擾,我很抱歉。”傅晨先歉意說道,說完才將金三那張良民證和三張黑白照遞過去,說道:“做黑白照,七八十年代的風格,照片材質要老,和這個差不多。”


    老頭聽他說普通話,目光落在良民證上,緩緩打量他一眼,說道:“闊以。五百塊,我幫你做好,先坐,半個小時就好。不過……”老頭沉吟了一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不過什麽?”見老頭對他說廣普,傅晨總算可以聽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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