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成了血水,隻怕他的本體也不是那麽好受。如果沒有強大的毅力,就是死了,也不足為奇。


    沈石竟然可以在夢中打死自己的人,這顯然出乎了白祖的意料。所以接下來,來的竟然不是什麽鬼怪,而是一個女人。


    而這個女人也是沈石認識的,因為她就是不知火舞。


    這是一個擁有凶器,並憑借色相迷惑對手之後進行暗殺……。


    他們的見麵地也非常有氣氖。完全按照日國的傳統裝飾的庭院,木屋高台、榻榻米、院內青竹、紙糊窗戶、假山水榭、以及屋簷上掛著的暗紅色燈籠。走進來,仿佛踏入了日國的江戶時代。迎來送往的侍女,全是純正的日國女子,容貌秀美,溫婉動人。


    白祖這一次,看來是下了大功夫了。


    在穿著華麗和服侍女引導下,兩人緩緩向會所內走去。


    沈石一邊走,一邊神念掃過整座會所,忽的一愣,眼中流露出一絲玩味。


    外麵竟然是白雪皚皚,但會所內暖氣充足,推門而入後,就見到一個清冷的白衣少女,正背對眾人跪坐在那,輕輕泡著茶。盡管隻能看到一個背景,但那妖嬈的曲線,和露在和服外欺霜賽雪的玉手,都顯示著女子的絕世。


    而在女子身邊,則跪坐著一位穿著傳統武士服的中年男子。


    男子滿臉肅然,一把武士長刀橫放在雙膝上,他雙手按膝,目光開合之間,有寒光露出。


    這樣的景象,還真的是很和式。


    不過當沈石以為就是這樣時。


    “沈君,你終於來了。”


    女子緩緩轉過頭,露出一張絕豔熟識的俏臉--不知火舞。


    之所以一開始沒認出來,是因為她沒有露凶器,而是穿著正常的和服。


    “你?我到底該叫你什麽?”沈石玩味道。


    “妾,不知火舞。”對方回道。白祖似乎在以此表現他的優勢。


    它在以此告訴沈石,他知道沈石的記憶。


    沈石笑道:“長的倒是像。隻不過這打扮嗎?”


    “神知道沈君的意思,但沈君畢竟是君子,若隻有沈君,妾聽從沈君安排。”


    不知火舞伏首道。


    “哈哈!有趣,有趣!那麽你們的……嗯,神又願不願意放他離開呢?”沈石指了指白玉堂。


    “沈君,你要知道,神愛世人。神與白家永遠有一份情誼在。神不會對他們出手。”


    女子將泡好的清茶,傾倒入小巧的竹杯。一邊倒茶,一邊說道。


    “可是,神對破壞它計劃的人,就不那麽爽了吧。”沈石微笑道,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不!如果是這樣,神也不會派我來了。”不知火舞目光冰冷,就像是外麵的雪一樣。


    白玉堂看著,聽著,他沒有出聲,因為他以自己的武道發現發現,自從他們進來後,不知火舞無論說話做事,似乎都處於絕對冷靜的狀態,心境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這個女孩子,絕對不是普通人。


    “是這樣麽?”沈石笑著。


    不知火舞已經輕輕拍了拍手。旁邊的木紙門被推開,露出一個男人的身影。那個男人被用麻繩綁縛著,繩子從他胸口穿過,到身後打結,然後高高吊了起來。


    “二哥?”


    見到男人那一刻,白玉堂不由神色狂變。


    那個被吊著的男人,赫然是本應該與他一起的韓彰。隻不過看樣子,韓彰被她抓了。


    “你什麽意思?”


    白玉堂拍案而起,怒目直視不知火舞。他是個講義氣的人。他上東京路遇書生顏查散,三試之下,結為金蘭之義,幾番幫助。顏查散被人誣陷入獄,為保他人清白,顏查散自願抵命。白玉堂夜探監牢,問明情況,卻是自有計較。不惜寄柬留刀,為其辨冤。最後更是因為顏查散印信被盜一事,三探衝霄樓殺張華誅徐敞盜盟書不知所蹤。


    現在看到二哥被人抓了,他隻恨不能立即殺人救回二哥,又哪裏還記的住與沈石的約定--一切以沈石做主。


    不知火舞依舊跪坐在蒲團上,纖細白嫩的小手端著竹杯,琥珀色的清茶散發出嫋嫋清香。她舉止端莊的舉起茶杯,輕柔的遞到白玉堂麵前,如同柔順的妻子般道:“白君,請飲茶。”


    “我喝個屁!”


    白玉堂惱怒的一揮手,差點把不知火舞手中的茶杯都打落在地。琥珀色的茶水灑了一半。


    “八格!”端坐在不知火舞身後,穿著武士服的中年男子,臉色一變,憤然起身拔刀。清亮的刀光照的整個房間都為之一寒,一股鋪天蓋地的刀氣迎麵而來,吹的白玉堂都不由縮了縮頭。


    “河上君住手。這位畢竟是神的家人。”


    盡管茶杯差點被打落,不知火舞臉上卻沒有一點怒色,反而命令身後的中年男子停手。中年男子聽見後,緩緩把半截刀身插回刀鞘,跪坐於地。隻是看向白玉堂的目光,帶著三分怒色。


    “住口!什麽神?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神?我隻知道你們抓了二哥,就是我的敵人!”


    不知火舞聽完後,她目光清冷的看了下白玉堂,又對沈石說:“沈君,你也不準備接受這杯茶了嗎?”


    “住口!我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麽。我也沒打算知道。你不要叉開話題。你隻說放,還是不放人。”白玉堂無心與他們再玩什麽過家家。


    此時的白玉堂目現寒光,滿臉怒容,手按在劍上。這才是他,白玉堂的威勢。


    不知火舞驚了一下,眼中反而現出一絲欣賞之色:“不愧是神的家人。現在的你才有資格。”


    “一句話,女人,你放不放人?”


    白玉堂冷哼道。


    妖魔鬼怪,他打不了,但是隻要是人,他還是很有信心的。他剛才不出聲,便一直在感應他們是什麽。


    “白君,你太小瞧不知火舞家擁有的力量了。”麵對白玉堂的劍客逼視,不知火舞從容不迫的端起茶水,一隻手掩著,一隻手端杯飲茶,麵上流露出一絲輕蔑之意。


    她並不是一個柔弱的女人,比功夫,她並不比白玉堂的差。若非是家族之命,忍者的宿命,她根本不會出現在這兒。


    她是不知火舞,自由的精靈,麵對白玉堂的武力,她早想幹一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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