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外,馬都不是您的,您拿什麽來賭?”曹金花說,直指趙禎沒給銀子,一點兒不留情。弄的趙禎都尷尬了。他一個大皇帝,付賬確實沒幹過。多少次拿了就用。


    “那我贏了,又為什麽要分他?”趙禎又問。


    “唉!”曹金花歎了口氣,幽幽道,“員外。這可是千裏馬,有錢都買不到的千裏馬。您若是贏了,這人情,不得給人吃紅啊!”


    說著這話,曹金花就差直接說“你賺大”了。


    對於女生外向的曹金花,趙禎表示無言以對。


    “好!我也又是小氣的人。隻是我必須贏,辦的到嗎?”趙禎看向沈石。


    “嗬嗬,您想輸都難。”


    沈石語言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曹金花的好意,他領了。


    曹金花見沈石接受了自己的好意,她也很開心,她覺得沈石是不認識皇帝的,所以他接受,肯定是因為自己。這多開心啊!


    趙宗景想說什麽,但趙禎已經重新騎到馬上。當然是在侍衛的幫助下。


    “簡直是不知所謂。”


    看到這一幕,唐人賢心下鄙視,這是個徹頭徹尾的外行,他那上馬的動作,真的是看多少遍,讓人厭惡多少遍。


    用現代話說,這就像駕駛證剛到手的家夥,非要與f1賽車手比一比誰的賽車技術好一些。


    “姐,人賢哥贏定了。”沈月嬌沒有過去,但是她卻做出了勝利的宣傳。


    沈月娥皺了皺眉,什麽也沒說。隻要有眼的人,都不會認為趙禎會贏。


    當然,趙禎既然先買下了自家堂弟的馬,他的輸贏,沈月娥是不關心的。


    周圍的人,心中也同樣給他判了死刑。技術太爛了。除非他是裝的,不然這比賽完全沒有任何的懸念。


    當然,哪怕是趙禎上馬姿勢難看,哪怕他們覺得趙禎這麽自信,有沒有可能是裝的,他們也沒一個買趙禎贏。這—下開賭的那個,臉都綠了。


    “你為什麽也上馬?”唐人賢斜睨趙禎一眼。對趙禎,他是不用擔心的了,但是同時上馬的沈石,卻讓他警覺不少。“我說過了,如果你也想賭。等我們賭完再說。”


    “不!我不是要賭。”沈石說,“隻是這馬沒有馴好,為免意外,我得看著一點兒。”


    對唐人賢,沈石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在乎。如果這場比賽,他輸了還好。要是他贏了趙禎,嘿嘿……也沒事。


    反正趙禎應該不會為了這事打他,至於他老子會不會。那就要問他老子了。


    唐人賢聽了,肚皮都快笑破了。這馬果然沒有馴好。自己就說上次見,這還是匹未馴的烈馬,怎麽這麽快便馴好了。


    沒有馴好,就更好了。完完全全應了他先前那句:要人沒人,要馬沒馬。


    至於沈石要跟,就跟著好了。隻要他不參與比賽。


    唉!沈安才歎了口氣。聽了沈石的說法,他覺得沈石這和認輸有什麽區別。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得罪唐公子了。


    倒是曹金花突然興衝衝的去了,然後又跑了回來,大聲叫道:“沈兄,我可是壓了100貫在你身上了,你一定要贏啊。”


    “100比1,那你不是要贏一萬貫。我也壓一百貫好了。你們誰還想贏些零花使使。”沈石笑著向其他人建議。


    然而其他人哪兒會聽沈石的,他們隻會下注押唐人賢贏。就是賭性再重的人,也不樂意把錢打了水漂。反倒是又多了幾個買唐人賢的。


    開賭的不太開心,因為這麽個賭法,他不僅賺不到錢,還要貼上不少。


    “來來來,大家都買員外了。員外一百比一了。”


    他吆喝。


    他推薦:“買員外贏。一百可以贏一萬。”


    但是有用嗎?


    眾人才不聽他的,嘻嘻哈哈的卻都買唐人賢。


    “唐公子贏了,押100才得1,多不合算……”


    還是沒用。


    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買唐人賢贏的錢變多,而趙禎那邊,還是二百貫。曹金花的一百,沈石的一百。


    咦?


    隻見沈月娥催動馬兒過去。


    唐人賢看著她,柔聲道:“放心,我會贏的。”


    沈月娥下了馬,取出香囊說:“我這兒有一兩買員外贏。”


    “你!月娥妹妹,你的零花錢注定要沒了。”唐人賢大笑一聲,掩飾他的尷尬。


    沈月娥不好得罪的他狠了,解釋說:“我們是一家人,自然是要幫一家人。”


    唐人賢麵色稍霽。


    沈月嬌也跑了過去,直接丟下十兩說:“我出十兩,買人賢哥哥贏。”然後她也向唐人賢解釋道,“我與堂姐不同,我是幫理不幫親的。”


    這自然是讓唐人賢麵色更好了。


    沈月娥卻是不好了。她不是月嬌,哥哥在讀書,是沒什麽錢財。就是那一兩,還是她打零工賺的。


    像是什麽公子詩會,總是需要麗人撫琴增色的,她沒少去。


    “你……很像一個人。”


    除了唐人賢,還有一個人在注意她--趙宗景。


    “公子認錯人了。”沈月娥低頭返回。


    這時,比賽開始,養馬官令旗一揮,唐人賢的大將軍已經如箭般射了出去。受過訓練的戰馬,是看的懂令旗的。


    與此同時,汗血馬還悠然的站在起跑點上,動都不動。它根本不懂令旗意味著什麽。


    “姐夫,你快跑啊!”曹金花焦急的叫道。連姐夫都叫出來了。


    趙禎也在發急。“駕,駕。”


    他牛皮已經吹出去了,馬兒卻在起點動也不見動,急的他滿頭大汗。


    但,然並卵。


    朕真的想讓它動,但朕也真的辦不到啊!


    沈石看了一眼,心中歎了口氣,他就知道這馬要出妖娥子。


    所以他對自己的馬說了兩句。


    他的馬嘶叫傳達了沈石的意思。


    隻見沈石的馬剛一起蹄,汗血馬便飛衝而出。


    它的加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於趙禎玉佩上的風之束縛咒當場便發動了。


    那咒纏住趙禎的身體,使其不被這加速度掀翻下馬。同時又沒有包住頭,以方便趙禎的呼吸。


    當然,這麽幹,感覺可不好。身體,是受風的向心力,扭動的,偏偏這頭是不動的。


    呼呼的風,劈頭蓋臉打在他的頭上,不大會兒功兒,趙禎就覺得這臉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嘶--這位員外好高明的馬術。”


    但是他本人雖不好受,可他現在的姿勢絕對極好。坐在馬背上,有的標兵,看上去便精神。


    “這叫什麽好騎術,他應該趴下身子,這樣馬才跑的快。”有同意的,便有反對的,這人明顯是反對的。


    “你知道什麽?他這樣都坐的住,才說明他騎術高超,沒有使出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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