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金花任性,不過官兒更任性。也不再勸,直接便讓衙門的差人動手。


    如果沈石隻是個書生的話,他們非吃虧不可,但是沈石不是書生,他是修士。


    隻見他手一扇,差人們根本近不了身,便被他的掌風扇偏了一邊,根本碰不到人,更不用說拿人了。


    至於他們身上,以及這官衙的官氣,對於溝通天地是有阻礙,但是對於沈石這樣,進化自身,一切偉力歸於自身的三教正統修士來說,這點兒官氣真心不算什麽。


    官氣這東西說白了,也就是力量的一種。不懂,被壓製,吃定了……怎麽被克也不奇怪。可要是懂了,也就是那樣。


    “你們怎麽回事?快,快把他趕出去!老爺正忙著呢。”


    趕?怎麽趕?這人會妖術。還沒近身,便被一股力量推開了。


    沈石護著曹金花向裏麵走,離的近了,鼻尖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女子的清香。


    “看來她扮男裝,也有好處,至少不用受化學物質的毒害了。”沈石看到曹金花的素顏,突然想起來。像是胭脂水粉都是含鉛的,這樣的化妝品用的多了可不是什麽好事。


    “咦?也許可以試著賣賣香水、化妝品什麽的。”


    純化學的化汝品在後世沒人喜歡。後世反而流行起來純天然的化妝品,像是酒精淬取的香水,除汙的火山灰、海藻泥,貼臉的黃瓜片……賣的不要太瘋狂。


    更重要的是它們完全沒什麽技術含量,火山灰、海藻泥,挖就有了,至於什麽什麽科技,國際領先什麽的……信了才有鬼,它們能洗幹淨就不錯了。


    黃瓜是種的,可以吃,可以敷臉,搞搞自己也成。


    唯一有技術含量的也就是香水了,釀酒,提純成酒精。古代是沒這技術,但是蒸餾提純法,有多難,但凡學過化學的,有人不懂嗎?


    這些都是可以賺錢的。


    沈石隨意想著,他與曹金花很快便衝到了正堂,侍郎們辦公的地方。


    嗬嗬,三個人。


    一個在品茗,一個在品茗讀書。最後一個在做事,他在看報紙。


    當然,他看的報紙並不是後世的娛樂八卦,又或是財經馬報什麽的,他看的是官府的邸報。


    朝廷有什麽新政,都會寫在上麵。所以說他是在做事。當然,他做的事與吏部的“辦公”還是不同的,但誰也沒說他是在辦公。


    “爾等是何人?”一個年轉的官站了出來,義正詞嚴道,“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打擾大人辦公,該當何罪?”


    “辦公?我怎麽沒看到?”曹金花一點兒也不慫他們,她也義正詞嚴道,“他在外麵等一天了,你們也不見,卻躲在這裏飲茶看書,你們想做什麽?”


    “放肆!”那個官兒惱了。


    “哎哎,曹公子,別氣別氣。您不就是想我們為您朋友辦公嗎。我們這就辦,這就辦。”


    其他二人不像年輕官兒,他們一眼便認出曹金花來,不管是做皇後的姐姐,還是大宋首富的哥哥。曹金花可不少人追求,就是已經死會的人,曹金花也是需要被記住的一分子。


    也就是年輕人,眼皮子淺,不認識她。


    兩個認出的,一個安撫曹金花,一個揮手讓差人退下,立即為沈石入檔。


    外地官兒上京,都有這個必須步驟。這也是朝廷考查官員的一個標準。


    一天的路,花兩天,花三天,花十天半個月才到……這都是不同的。


    “你是北地的官吧?”


    為沈石入檔的官員,一邊為沈石入檔,一邊努力“閑聊”著。


    說是閑聊,卻是大有目的。沈石可是曹金花“帶來”的。他是曹金花的什麽人?是她的親戚、朋友?還是這個假小子看上人家,轉了性。


    時間久了,許多人都忘了曹府的三小姐,直接拿她當“三少爺”看了。


    今天這一幕,不管是為了八卦心,還是為了深刻認知沈石這一號人物,“閑聊”都是必要的。就連其他人,也忍不住伸長脖子去聽。


    “不是。我是金華人士,文學差遣。”沈石上報自己的資料。


    “什麽?你不是北邊來的?”


    那官手一抖,差點兒畫花了檔案。


    同時,受到安撫,捧著香茗的曹金花聽到,看他驚訝的樣子,忍不住問道:“這南邊北邊,還有什麽說法嗎?”


    安撫她的官,很殷勤的解答:“曹公子,您是有所不知。可惡的西複強盜侵入浙江北路,掃蕩的十室九空,丟官去職的更是不在少數,更有不少人被西夏人擄去…”


    他的解說,說白了,就是目前浙江缺了一批官,然後大宋上下便活動開了。


    鄉下的,像是什麽海之南、雲之南的,哪個不想往北調。北邊,靠近西夏與遼國的,太危險,同樣想南下。浙江靠近首都與餘杭富饒地方,當然是好地方。沒有差遣,等官的,就更不用說了。


    “曹公子,您也看到了。為了這事兒,吏部的大人們弄的頭都大了。隻留下咱們幾個小的,在這兒周旋。”


    說是周旋,就是得罪人的差事。連吏部的尚書大人們都不得不躲的,可想而知這幫跑官潮的恐怖。


    如果不是他們仨官小,也沒什麽靠山,他們也是不想留在這的。


    “你這人也是。你既然是浙江來的官,你說你騎什麽馬啊。你又不是北方的官兒,備什麽馬?下次來,你應該坐轎子。這樣,我們也不會誤會了。”


    和著,這一個時辰竟然是因為馬。


    不過他雖然說是埋怨,其實也是在指點沈石。這不僅僅是看在曹金花的麵子上,同樣也是看在沈石是文官的份上。


    如果沈石是武官,他們才不會說這個,因為說了也沒用,武將騎馬,文官乘轎,朝廷製度。


    也就是北邊的官兒,時刻麵對契丹人的入侵,他們備有馬匹,不乘轎,全部騎馬,情有可還。


    這是大宋,文官哪怕違了祖製,隻要可以活命,朝廷少有殺頭的。可要是落到了契丹人的手上,那就不好說了。


    被殺!比死更慘!選哪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聊齋仙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力福海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力福海並收藏聊齋仙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