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瑤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怎麽也不能和平日裏俊逸瀟灑的方斌扯在一起。


    隻見在方斌赤|裸的上身布滿了一條條各色的傷痕,有的看上去時間已經很久已然漸漸淡去,但仍有兩條蜿蜒的疤痕看上去很是可怖,如同一條條嵌在身體內的毒蛇。


    半晌,阿瑤方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看著那蜿蜒的疤痕竟不由自主的落下淚來。


    方斌慌忙將自己的衣服穿上上前扶住她,輕柔的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痕:“我是不是嚇到你了,我就知道,你這樣的小女子定然會被嚇到的。”


    “這就是你要與我分居而眠的原因嗎?”阿瑤抽噎著問,心裏卻又覺得有幾分好笑,她剛剛哭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想到他以前置身險地,又受了這麽多磨難,不由自主的覺得心疼。


    方斌沉聲道:“從你嫁給我的那晚起我就看得出你怕我,而且是從骨子裏的恐懼。”


    “我怕你隻是因為對你一無所知,而外麵對你的傳言又……”阿瑤有些說不下去便停了下來,伸手撫上他的胸膛,淚再一次落下,“你受了這麽多傷,定然是無數次死裏逃生才活到現在吧,你如果把一切都告訴我,我隻會心疼,又如何會害怕?我是你的娘子啊。”


    方斌對阿瑤的回答有些意外,幽深的眸子裏透著難以置信:“你當真不怕我?”


    阿瑤沒回答,隻是緩緩踮起腳尖吻上他冰涼的唇,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想法。


    方斌被她突然的舉動驚到,怔愣了一下很快便搶過了主動權再次吻上那朱紅的唇瓣。


    他的吻愈來愈烈,呼吸也一點點變得急促。感覺到他靈巧的舌尖掃過她雙唇時傳來的酥|麻之感,阿瑤有些不適的微微沉吟的了一聲,方斌的舌順勢劃入她的口中,在她浸了蜜汁的口中霸道地掃噬、索取,靈巧的舌尖掃過她口中的每一處敏感。


    他的吻霸道中帶著隱忍,仿佛在品嚐自己失而複得的寶貝,帶著隱隱的顫抖。這突來的美好讓阿瑤有些不受控製的發出一聲聲嬌憨,她緩緩閉上眼簾迎合著他細密而又霸道的吻,他身上獨有的男子氣息讓她本就有些窒息的臉頰更加紅潤。


    阿瑤被他吻得渾身軟軟的沒了力氣,隻能斜倚在他的肩上才能勉強站立。


    方斌順勢將她攔腰抱起,一步步向著床榻而去。


    此時夜色正濃,輕紗般柔軟的月光月光透過菱形的窗戶射進來,在地麵灑下銀輝。


    屋內燭火搖曳,倒影與地麵上的月輝交錯,傾瀉了滿室的柔光,也映照了床榻之上,纏綿交織在一起的兩個人。


    .


    一番*過後,阿瑤有些癱軟的躺在床上,頭枕著方斌的臂膀,渾身的疼痛讓她不敢來回動彈,想起剛剛發生的事她仍忍不住臉紅心跳。


    她柔長的墨發已經被汗水打濕,緊密的貼在白皙的脖頸上,在紅潤麵頰的陪襯下,看上去倒有些別樣的風姿。


    阿瑤的手緩緩撫上方斌胸膛上的疤痕,卻絲毫不覺得可怖,反而顯出幾分柔和與可愛來。


    方斌伸手握住她不安分的小手,說出的話也比平日裏溫柔了幾分:“那本書你從何處得來的?”


    阿瑤沒料到方斌會突然問自己這個,有些羞澀的將頭埋在方斌的臂膀裏,嬌羞著道:“莫煙給我的,不過我沒看。”


    “嗬嗬。”頭頂傳來方斌爽朗的笑聲,聽在阿瑤耳中卻又多了幾分戲謔。


    “我真的沒有看。”阿瑤以為是他不相信自己,抬起頭很認真地道。


    方斌挑了挑眉在阿瑤耳邊有些曖昧地道:“現如今看與不看還重要嗎?”


    阿瑤的耳邊一陣溫熱,別扭著把頭埋進被子裏:“如果不是你不冷不熱的我也不會讓被人給我出主意啊,都是你的錯,把人家的書拿走了還一聲不吭的,哪有你這樣兒的。”


    方斌扒拉著被子將她的小腦袋揪了出來:“我是有錯,不過我家小娘子如此迫不及待倒讓我有些意外,娘子真的沒看嗎?”


    阿瑤羞惱的在他的肩膀上揮舞了幾下:“說沒有看就沒有看,你再問你再問!誰迫不及待了,剛剛不知是誰迫不及待的。”


    方斌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一個翻身壓上來,語中帶著寵溺:“好,是夫君我迫不及待,我家娘子最是矜持。”


    阿瑤聽得甜甜一笑,抱著方斌的額頭親了一口:“相公乖。”


    方斌看著身|下嬌羞可愛的妻子心頭一暖,眸中漸漸湧起濃濃的烈火,阿瑤一見嚇得就要躲開,卻已被方斌捉進懷裏,對著那嬌嫩欲滴的朱唇不由分說便吻了下去。


    .


    翌日,當阿瑤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身旁的人已經不見了蹤跡,透過窗戶看了看外麵的天色阿瑤有些愣住,今日竟然睡到了這個時辰。


    她作勢就要起身,不料卻被渾身的酸痛折磨的再次躺了下去。她不由的想起昨晚上方斌如狼似虎的模樣,就隻差將她揉碎了吃進肚裏。


    阿瑤雖說平日在家裏也不少做苦力活,地裏的幾畝薄田也全靠她打理,但身子卻依然嬌嫩著,又哪裏受得了方斌對自己三番五次的折騰。


    腿|間傳來的火辣疼痛讓她不敢挪動身子,試了幾次後終是放棄了掙紮乖乖的躺在了被子裏。


    這時方斌推門走了進來,手裏還端了一個碎花圖案的白瓷碗,看阿瑤已經醒來便衝她笑了笑:“醒的剛剛好,我剛燉的雞湯,起來喝點兒,昨晚上都沒有吃飯。”


    方斌說著將手裏的瓷碗放在床頭扶阿瑤略微坐起身,剛好借力靠在他的懷裏,這才又端起碗來舀了一勺雞湯溫柔的吹了吹。


    阿瑤看他對自己體貼心中暖暖的:“你也會熬湯?”


    “第一次熬,以前見師妹做過,我不太會。”方斌老實地道。


    “以前還有師妹給你做飯,可真有福氣。”阿瑤有些酸酸地道,說罷之後連自己都愣住了,她怎麽會這麽說話呢?


    方斌挑了挑眉:“看來我今日這湯不加醋是對了,不然就要被這滿屋子的醋味兒給酸倒了。”


    阿瑤睇了他一眼很不滿地撇了撇嘴:“誰吃醋了,這種小事有什麽值得吃醋的?”


    方斌忍不住笑笑,對著懷裏的嬌妻寵溺道:“好了,我們家的小娘子沒有吃醋,快喝湯吧,再不喝可就涼了。”說著將勺子裏的雞湯喂進阿瑤口中。方斌看阿瑤喝下一臉期待地問:“味道怎麽樣?”


    阿瑤點了點頭:“我相公學做飯的本領還是不錯的,起碼沒有把糖當成鹽巴灑在裏麵。”


    方斌一時無語:“有你這麽誇獎別人的嗎?”


    阿瑤一陣嘚瑟:“要誇獎也得有真本事才行,你自己嚐嚐?”


    方斌聽話的嚐了一口皺皺眉頭:“好像……鹽放多了點兒。”


    阿瑤一幅放了心的樣子:“還好,我還以為我家相公沒了味覺呢。既然不是,看來是你打家劫舍搶來的鹽巴不要錢,所以才這麽大方吧?”


    方斌聽罷將手裏的湯碗放在床頭櫃上麵便欺了上來:“娘子經過昨夜之後變厲害了,怎麽,是不是覺得為夫鎮不住你了?”說著就要動手解她身上的衣服。


    阿瑤嚇得慌忙攔住一臉哀求:“不要,痛!痛!我錯了,相公饒了我吧。”


    方斌也知道經過昨夜她定然受不住,如今不過是嚇她一下,如今聽他求饒臉上不由有了戲虐的笑意。


    “相公。”


    “嗯?”


    “你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以後要多笑笑。”阿瑤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方斌一臉花癡地道。


    方斌臉上的笑意僵住,有些別扭的抽了抽嘴角坐起身,麵色恢複到之前的平淡冰冷:“這雞湯太鹹也喝不得了,我去外麵買些吃食回來,你想必也餓了。”


    方斌說罷端起湯碗起身出了屋子,隻留阿瑤在後麵不停的大喊:“唉,你別拿走啊,其實也不是太鹹了,大不了一會兒多喝點水嘛!喂!”


    喊了半天不見方斌回來,望著空蕩蕩的屋子阿瑤舔了舔嘴唇,捂著咕嚕咕嚕的肚子抱怨:好餓啊!


    她有些無奈的重新躺回到床上,想著同方斌之間突然的轉變,心中升起一絲絲甜蜜,唇角也不由得上揚。


    她如今可是真的明白了為什麽剛出嫁的女兒們總是容光煥發,笑容甜的跟撒了蜜似的。


    原來有一個人寵著你,愛著你會是這麽幸福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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