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致方聽著大哥的話心裏搖頭,他真是無藥可救了,他本想勸他不要這樣一心急著站隊,這樣於自己有什麽好的,可是這人不聽不說,還在有理了,想到這他搖了搖道:


    “我言盡於此,至於大哥要怎麽做我也管不了,不過我是再沒有辦法幫你了。”


    他說完這話就轉身走了,任由後麵的相爺不停的叫他他也沒停。


    道不同不相為謀,他和大哥已經不再是走到一條道上的了。


    夏致方一想到這些就想到二哥,如果二哥還能像以前一想,他和他就可以為了這個家族並肩作戰了,那怕在朝堂上當不了太大的官,但起碼在皇上心裏定是有份量的,說一句話也會讓眾位朝臣當回事,就算不有所回應心裏也會想一想。


    可是現在他二哥變成這樣,要想再和他並肩上朝議事不知道還有沒機會了。


    夏致方每每想到這些心就很痛,像有人拿著鈍器向他心口上不停的砸著,他為什麽就不知道這事,要不然起就算不能阻止,也會去尋二哥和他一起查案,有事一起擔著,有問題可以一起商量,他現在後悔的是沒幫到二哥什麽忙,卻讓他變成今天這樣。


    夏三老爺一起起這事心裏悶痛著,連晚飯也沒吃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在相府住的院子也不大,相比於二哥做住的院子倒是大一圈,不過和他在外麵任知府所住的府邸卻要小得多,連那麵的三分之一大小都沒有,本來回來前他的夫人也曾張羅著要在府外買一處院子住的,畢竟孩子們都大了,怕府裏擁擠不方便也住不開,可是他沒同意,尋思畢竟是一家人,那有出去住的道理,所以回一相府。


    可是現在他又有些猶豫了,大哥現在這樣,如果他也住在這裏,到時皇上會不會以為他和他大哥一樣,都是站在大皇子那麵的,如果大皇子成事還好,要不成那夏家將萬劫不複。


    他不想賭也賭不起,孩子們都大了,夏府也剛在京城立腳沒多久,難道就因為一個不慎就滿盤截輸嗎?這是不他想要的。


    想到這他不得不為以後打算了。


    本來想讓二哥回來的,現在一想出去也好,起碼自在舒心,不用再看大哥那張不一樣的臭臉了。


    此時外麵天色剛暗,夏三老爺不餓也沒吃飯,就躺在床上,但因屋裏太安靜了,他怎麽也睡不著,就聽外麵小廝道:“三老爺,老太太叫您去一趟呢!


    夏致方一聽母親叫他,也沒再多想,起身就去了。


    等他到了那裏剛一進屋就見一個茶杯向他飛來,雖說他沒習武,也是近四十的人了,可是這身子倒不笨重,隻一閃就躲開了。


    青花瓷的杯蓋因他一躲落地應聲而碎。


    隨之老太太的罵聲響起道:“你個不知舊裏外拐的東西還知道回來呀!我病了你都沒說天天來看看我,卻天天外跑去看那個不知那來的野東西,你個不孝子,我要不叫你來,你是不是就打算這樣眯著不來了,你心裏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你說”


    夏致方抬頭就見母親正坐在屋裏的火坑上,手裏拿著隻剩下沒有蓋的茶碗,此時已有些暗黃的茶湯從裏麵溢出來。


    他沒就著這個話題往下說,在那道;“母親,你的茶灑出啦了,快讓凡婆給您換一杯,看您再燙著手。


    老太太不領情,在那繼續吼道:“你少給我轉移話題,剛回來幾天,我連我默兒和寒兒的麵還沒見著呢!竟都跑到外祖家住著,這像那門子的話,我告訴你,明日把這他們給我接回來來,我的孫子孫女不在自個家住著,跑到人家做什麽?”


    夏致方聽到這就知道自己母親就犯了不講理的性子了,想他夫人和一雙子女那日回來就上她這來了,還和她說了好多話,現在竟還說沒看著,這是什麽道理,況且他的夫人是多年都未曾回家的了,她一回去兩個孩子自然得跟著,人家也就剛回去兩天不到,他怎麽好意思把人給接回來,要接也得再過兩天才成。


    想到這他在那道:“母親,寒兒他們過向天就回來的,您那天不是見過她們了嗎?再說了他們過幾天就回來,以後天天會陪著您,您急這一時半刻做什麽?”


    夏老太太在那道:“我不管,反正我明日就要見到他們,我的孫子孫女也隻能陪著我”


    夏致方聽到這話有些不耐煩了,在那轉移話題道:“母親今日的藥可都吃了,李太醫可是囑咐了,你別閑苦,要一滴不剩的全喝了,要不然這病不去根”


    夏老太太絲毫不領情地道:“這還用你說,我這麽在年紀了什麽苦藥沒吃過,還能怕這一點丁的苦味了,要不是李太醫我恐怕還在床上躺著呢起不來”


    夏致方在那道:“是,是,是得多謝李太醫了”


    夏老太被這一打岔忘記了再談論孫子的事情,但是卻又想起別的事來,在那沒好氣地道:


    “聽說你這幾天天天都上那個野種那裏?我有病你都沒看我這樣勤快,還有你大哥也病了你也不去看看,竟想著往那裏跑,你還知不知道誰是你的親哥哥了?”


    夏致方知道母親說的野種是二哥,因為在他們這些人麵前母親經常這樣叫二哥,以前他也糾正過,後來每說一次都會挨母親的一頓罵,說了白說不說,這人心中有氣,反而說得更歡了,再後來他也就不說了。


    現在聽母親和大哥說出一樣的話來,他的心再次被失望填滿,他們都是一樣的人,對二哥是一樣的,對自己也是一樣的,出了指責再無其它。


    想到這他道:“母親,是二哥不是野種,還有我每早都會來看母親一眼再走的,隻不過您那時還在睡著,大哥那我每天也都是去的,隻不過有時不方便進門罷了”


    夏致方因為大哥那屋裏平時有妾室在,就很少進去,隻在外麵問下人一聲他的身體情況,知道沒事他就直接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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