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樞密使在那笑道:“幾位大人今個是怎麽了,難道是糊塗了,既然是皇命幾位就該知道是不能對外人言的,如果幾人實在想知道的話大可去問皇上,以皇上對幾位以往的厚愛定會知無不言”


    “你……”幾人被堵嘴堵個嚴實,這樣的回答誰還能當眾反駁,這裏可是皇宮,要不是幾人統一戰線他們也不敢這樣做。


    後麵的陳公公看這幾位大人想要胡來,尋思這要被皇上知道了剛剛好的身體定還會被氣出個好歹來。


    趕忙跑過來道:“幾位大人可千萬的別在這宮裏鬧騰,皇上因為大皇子的事情本來就心情鬱結,再要知道幾位大人也鬧將起來的話,皇上本就沒大好的身子可能還會更加嚴重了”


    夏相幾人看了陳公公了眼道:“陳公公也該理解我們的心情,為何王樞密使能進而我們幾個卻進不得,是微臣幾位那裏惹了皇上生氣了嗎?”


    陳公公看這幾人竟不聽勸,還在這叫這個勁,臉上也失了笑意道:“幾位大人請怒雜家直言,皇上任何時候都有權利招見任何人,隻是所說的事情不同罷了,難道皇上要招見什麽人還要告知幾位大人一聲不成?”


    夏相幾人一聽這話趕忙把話又拉了回來道:“那倒不是,公公不要誤會,隻是王大人進了禦書房我們幾個卻不能進,所以這心裏有些……難受罷了,畢竟我們這些臣子做了多年了,現在皇上病了,想早起過來看皇上一眼都不能,陳公公你說我們這心裏會舒服嗎?”


    陳公公知道這幾個心裏所想,這幾人隻不過是仗著自己是老臣,感覺別人進了禦書房而自己沒進去還在外麵凍了這麽久丟了麵子罷了,其實就是心裏仗著皇恩有些嬌寵,以是先帝說不見誰就不見誰,那別人質疑的餘地呀,現在可到好,竟讓這幾位老臣給威脅上了,真是心裏生氣。


    他在那道;“幾位大人這樣吵鬧實在影響皇上休息,還都是趕緊的回吧!要是真都心裏不平的話,大可問皇上去,這樣圍著王大人耽擱人家辦差,實在有些不妥,您說呢?夏相爺?”


    夏相等幾人被陳公公問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也沒了剛剛要質問的氣勢了,誰也沒再說話。


    王樞密使被這些人堵著老半天了,心裏不爽到極點,在那打斷幾人道:“各位大人,微臣過來是皇上叫來吩咐事情的,所以你們有什麽事要問的或是感覺心裏不平衡都應該去問皇上才好,而不是過來問我才對,我這有皇命在身真的不便和幾位細說”


    說完這話他可真就不管了,一下扒拉開這幾人就大步走了,心中暗道這幾人太過囂張,早晚有一天看把皇上給惹急了,有他們幾個好看的。


    這幾位大人從早上來了就在外麵等皇上招見,直到現在已經在外麵有個一個時辰這久了,別說現在天氣不暖,而且還挺冷,現在混身上下早就被凍透了,剛剛因為生氣忘記了這事,現在才想起混身發冷來,幾人的身子都有些微的發抖了,哆嗦著用手指了指王樞密使的背影,但此時什麽話都沒說出來,不知是都被凍的還是氣的。


    陳公公看到幾人的樣子在那道:“幾位大人快行出宮上了馬車好暖和暖和,要不然看這麽凍非凍壞了身子”


    這幾人聽了這話也意識到確實是冷了,可以說是凍入骨髓,牙齒也開始打顫,都快步地往宮門口走去。


    陳公公看著幾人的背影狠命的搖了搖頭,暗道:“這幾位要不被凍出病來才是怪事了”


    事情如陳公公所料,以夏相的大理寺卿、吏部尚書和殿閣大學士等幾人進了車裏就都不會凍了,真的是混身上下都凍僵了的感覺,連上了馬車都是被小廝給扶上去的。


    幾人一回了家都相繼的病倒了,風寒如山一樣把幾人全部都壓倒在床上,相比於皇上都要嚴重許多。


    而別人問他們都怎麽了?怎麽得了這麽嚴重的風寒,而這幾位竟都是愛麵子的人,都不好意思說被皇上擋在門外,還和一個官員在外麵交纏了半個時辰,這種丟了臉麵的事情,怎麽可能是這幾位當朝最有權利的大人所做的事情,皇上怎麽可能會不見他們的,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這件事像這幾人被牙打掉了吞到肚子裏也沒說,這苦中滋味隻能自已體味。


    幾天下來一碗碗苦藥喝下去,但都沒有絲毫效果,咳嗽依然如一件怎麽也去不掉的衣服,怎麽脫也脫不下來。


    這幾人的府裏一連氣換了幾個太醫,但這病情卻絲毫沒有多大起色。


    ……


    王樞密使出了皇宮上了馬車就奔著自己的府裏而去。


    他現在一大早的就出來一通折騰肚子裏早就沒食了,不過心裏卻有些高興的一點不餓,皇上能想出來看看二皇子可見是動了心的,可能不知道二皇子到底如何,所以下不了決心。


    他得派人早些通知好讓二皇子做些準備。


    在馬車上掀起簾子迅速叫了聲車前的小廝,今天他出來本就帶了兩個人,就怕有什麽變化發生。


    小廝更是明白自己主子的意思,在車前就附耳過來。


    王樞密使趴著小廝的耳朵說了幾句什麽,小廝頻頻點頭。


    直到馬車出了皇宮地界,這位小廝就一下跳上了馬車,身子輕盈的消失在人群之中。


    待王樞密使回了家,快速收拾自己吃了點飯才等到剛剛小廝捎回來的消息。


    “可見到人了,那麵怎麽回?”王樞密使問道。


    小廝畢恭畢敬地答道:“那位說了,沒問題,就按約好的老地方就成,不用現行改動”


    “還是那啊?”王樞密使搖頭歎息一聲,明顯這人就是不想和皇上說話的,要不然不會還在那裏。


    不過這說話也是早早晚晚的事情,何必要拘泥於一時呢!


    小廝道:“那位一會就去了,讓屬下告訴大人,您何時去都成”


    “好,知道了還有別的嗎?”王樞密使繼續問道,雖說每次小廝隻帶回來隻字片語,但他仍想問問。


    “沒了”小廝答道,其實那位說的比這還要簡短,他又給解釋了一翻


    “好,你下去吧!”王樞密使遣走了下人,才在屋裏細想起來。


    小廝全身退了出去,屋裏隻留王樞密使在地上來回走了走。


    當年要不是楚二皇子的外祖父求過他一命,他這條命也早就沒了的,所以在二皇子當年被奔出宮裏就一直對其照顧有佳,雖說會時而受些表麵上的言語減嘲諷,但是卻沒有真的敢動二皇子半個手指頭。


    這幾年自從二皇子長大了,就把他的人給遣回來,這幾年也是有事和他聯係,無事就不再找他了。


    其實他心裏清楚得很,二皇子已非池中之物了,心計早在大皇子之上,所以這些年來他一直在為他籌劃回宮的事情,就算真不想要那個位置,但也得找回自己的身份才成。


    以二皇子現在的能力,誰也不能把他怎麽樣了。


    王樞密使想到這裏才放了心,一看外麵天色不早趕忙穿衣服出門,他得進宮去接皇上。


    隻不過不知皇上的病是不是能支撐自己出宮看二皇子一眼。


    聽李太醫說皇上並不是風寒,而是心情鬱結火氣上湧引起的,一個晚上的藥再加一個上午的調理該是沒什麽大礙了。


    待王樞密使進了宮,還沒等到禦書房門口,就見陳公公奔了過來,看見他在那道:“誒要我的王大人那,你可是來了,再不來雜家這腿可要跑斷了,皇上已經命雜家去看你幾次了,你要再不來我這腿可真不用要了”


    王樞密使沒想到皇上會這樣著急,他走時說好是午時去才好,那時天暖,不會對他的身體不利,但誰成想這位爺竟就這樣著急了。


    麵上趕忙笑了笑快走幾步,邊走邊對陳公公道:“真是辛苦公公了,我這是想讓皇上多休息一會,誰成想……唉,都怪我來晚了”


    陳公公在那趕忙道:“您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快些前去上皇上跟著複命吧!”


    “是,公公”


    王樞密使也不在說,跟著陳公公快速去了禦書房。


    剛進屋就見皇上早穿好了便服在那坐著等他。


    看了他就在那道:“都什麽時辰了才來,陳公公還不快些準備出發”


    陳公公在那答了聲“是”


    王樞密使在那趕忙道了聲“皇上,是臣……來晚了”


    “別費話了,一會車準備好了就行出發”


    “是”


    王樞密使邊回邊在心裏暗道:“皇上要在年輕時有這種把二皇子非接回來不可的心思,現在二皇子就不可能真恨他了,隻可惜他這麽悔悟有些太晚了。


    陳公公快速準備好了馬車,並派了二三十多個禦前高手跟隨。


    但皇上又怕這樣出行太過礙眼,沒辦法,隻好十人跟著皇帝的車前,其餘人等都坐到前後兩輛馬車之中。


    這樣就不會讓人看出來有人跟著出來了。


    今天寫的時間晚了,抱歉,明天定多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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