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在那認真抬頭地道:


    “那倒不會,隻不過忽然覺得有一個人要陪我一起死感覺不錯”


    夏離聽這人這樣說有些奇怪,什麽陪他一起死啊!後才恍然大悟地道:


    “你是說他們要要你的命,還有我的命?”


    楚夜麵帶嘲諷“算你聰明,不過我的命他們不好要,你的可就難說了?”


    夏離當仁不讓道:“這還不是得怪你,所以我要是死了,也是你連累的,你是不是得替我報仇啊二皇子”她說這些也就是玩笑話,聽著也是半真半假。


    二皇子楚夜聽這話一皺眉,他可不想死,他的事情還沒有完結,不過眼前人要死了他除了感覺可惜以外好像不會有其它的,當然也不會替不相幹的人報仇,和眼前這姑娘說熟悉也熟悉,說陌生也陌生,她要真死了他也許會替她報仇也許不會,說到底這得看心情。


    不過一想眼前人要真死了,恐怕就再沒有陪他說話了吧!畢竟所有人都離他遠之。


    夏離看這人這麽久沒出聲,在那道:“怎麽?不願意?”


    楚夜抬眼濃眉輕皺“怎麽?你就那麽容易就死嗎?”


    “這可不好說?”上次她可是被一把小刀就射死了,想來死得冤枉,對了,她怎麽沒拿她以前的身世對付李紅蓮呢!雖拋棄子女不犯什麽罪,但讓眾人評說也夠她受的了。


    夏離思維跳轉,正想這件事情出神,就聽眼前人道:


    “怕死還往我跟前湊合,怕死現在就滾下車吧!”


    這位竟生氣了,夏離聽了想笑,往上翹了翹嘴角道:


    “怎麽?生氣了,是因為沒人陪你死就生氣了,真是個小氣鬼,和你的麵相一點都不搭調”


    楚夜轉過頭沒回,他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隻是覺得一個不能陪他到死的人也確實也沒什麽用。


    兩人本好好說著話,誰想這你一言我一句的竟鬥起了氣。


    本來車裏說得盡興,現在竟有些憋悶,像是好好的天空忽然起了烏雲一般。


    夏離看眼前人真的生氣有些想笑,她也不知為何自己就感覺可樂。


    楚夜也不知自己為何生氣,氣來了就那樣順其自然的生了。


    夏離坐在車的前麵那側,她的後背正靠在榻上,雙眼帶笑看著眼前的男子。


    本來心情好好的就感覺身後有股強大的勁風襲來。


    心下暗道:“不好”


    她本能身子一躲,三根手指習慣的一伸,一直鋼直的俏麗短劍很自然的夾在兩根手指中間。


    楚夜沒坐在那側,他是直到短劍刺到車身才感覺出來。


    看到夏離手上的短劍,是和每次一樣,漂亮而鋒利。


    這人的把戲也就這麽多了,看來是被逼得急了。


    楚夜沒當回事,隻輕瞧了眼就不再看了,可是當這人看到夏離的手指上的姿勢時心下一震,身隨心動,一支大手順執掐住夏離的脖子,雙眼泛紅地道:“你是誰?”


    夏離沒想到這人會襲擊自己,拿起手裏的俏劍就向這人後背刺去。


    楚夜順勢一躲閃開了身子,大手隨即鬆開了夏離纖細的脖頸。


    “你竟恩將仇報啊你”夏離在那不滿地道。


    楚夜被這話一說也迅速恢複了理智,在那道了聲“抱歉,我認錯人了”


    “你認錯了人就想殺我嗎?這是何道理,我要不反抗不被別人殺死恐也得被你給殺了”


    “抱歉”楚夜再次是道,這好像是他長這麽大的第二次道歉了,第一次是和息的父皇,現在是和眼前的少女,他好像想都不沒想就順嘴說了出來。


    夏離看這人真心悔悟,心上奇怪地道:“你以為我是誰,我是夏離,你以為是誰?”


    “我認錯人了”楚夜沒別的話可說。


    “認錯,我和你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才認錯,是不是有點奇怪”


    楚夜不知道怎麽說,也不能說,隻在那道:


    “是我看花了眼,不過你接近我是不是有什麽目的”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就是眼前人是了解他要做什麽的。


    “我接近你,真是好笑”夏離在那嘲諷地道:“你一個落魄的皇子你說我接近你能有什麽目的,我真是想不出來,要不你告訴我”


    楚夜此時倒好脾氣地道:“也對,算我估算錯了”


    夏離輕哼一聲也不再說,這人合著大家都不打理他就好了。


    兩人剛剛在車裏的打鬧和遇刺時的所接的飛劍,讓外麵坐的車夫一陣亂嚷。


    “離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


    “可嚇死屬下了,您要有個好歹屬下回去可不好交差”


    “放心,無事”


    “那就好,那就好,可嚇死屬下了,真不知道那來的飛刀,差一點就射中了屬下的腦袋了。”


    夏離氣得在那道:“閉嘴,好好趕你的馬車,大家都死不了”


    小廝被嚇是一抖,趕忙捂嘴不敢再說了。


    車和車夫都是夏府的,是個年輕的小廝。


    夏離是隨便挑的馬車,不知這位是不是李紅蓮的人。


    看情形是**不離十。


    反正她也不怕說,回去想和李紅蓮怎麽說就怎麽說,她也不是怕說的。


    此時車時又回複了以往的氣悶。


    二人相對坐著誰也沒出聲。


    小廝像是被夏離這一喊害了怕,車駕得飛快。


    不知是害怕再遇到刺殺,還是想快點回去交差。


    待把二皇子送回居所隻用了半柱香不到的功服。


    地點仍是夏離上次晚上雲的那處普通民房,周遭是普通百姓民眾。


    四周的空氣不是太好,有些怪味道在空氣飄散。


    她不好捂住口鼻,忍著看二皇子下了馬車,


    楚夜麵上沒有多餘的表情,門口也沒有一人來接。


    站在車外看向夏離道:“多謝”


    夏離卻吃驚了好半天才搖了搖頭,道了聲“保重”


    二人就此告別,各自回去不提。


    隻不過第二天夏離就聽初寒說街上就傳二皇子昨日回去時受了傷,好像挺嚴重的,請了許多郎中去看。


    “是嗎?這人受傷了”


    “是啊,大家都這麽說”初寒是別人怎麽說她就怎麽學的,沒有隱瞞。


    夏離雖奇怪這人為何要說慌,難道是為了迷惑敵人的說辭。


    她以為這人是裝的,不過後來聽哥哥說這人確是受傷了無疑,致於原因如何夏離就不知道了。


    ……


    等夏離回去哥哥夏葉早就回了家。


    她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看,一看哥哥真的回來了心終是放下。


    兄妹二人見麵自是一頓敘舊。


    夏離問夏葉在大理寺如何,看哥哥的樣子是不錯,衣服衣舊整齊,混身也沒有任何受傷的地方。


    夏葉自是笑著回道:“一切都好,那些大人對他還算客氣,並未有逾越之舉”


    “那就好,他們要敢對你不客氣,我不會放過他們的”


    夏離說得認真,隻不過在夏葉聽來有些好笑。


    他以往是了解自己妹妹的,所以此時在他麵前這樣說他根本沒當回事也沒往心裏去,感覺是妹妹心疼他說的氣話,誰知夏離說的是真的。


    二人正聊著家常就聽外麵一個人哭著進來,撲通一聲跪下道:


    “少爺,屬下該死,屬下對不起你”


    竟是清水,本來這件事情的起因說是因他而起,所以他不停在自責。


    夏葉一笑“怪你什麽快起來,這件事情的起因並不在你,這都是他們想罰我的說詞罷了”


    夏離也道:“是啊清水,就是沒有你的事情他們也不一定會放過哥哥的。


    然清水卻過不去自己的心結,在那道:“少爺就是屬下的錯,您不用安慰我,少爺,屬下決定了,以後清水的命就是少爺的,不管少爺以後有什麽事,讓屬下做什麽都成,那怕是死屬下也甘願”


    夏離被清水的話的感動了,想不到這個小廝竟有這樣的情感,這是她從沒有體會過的。


    夏葉趕忙把清水扶了起來道:“說什麽傻了,還不快去給你少爺我去弄吃的,想反你家少爺餓死嗎?”


    清水這才起來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笑道:“是,少爺,屬下這就去”


    夏離在那看著主仆二人笑道:“你們呀還真是一對主仆,都是情深意重的”


    “胡說,這個詞怎麽能用到這裏”


    “怎麽不能用,一個好哭,一個重情,我說的不對嗎?”


    “你這個丫頭,都快晚了上,回去歇著吧,哥哥要好好洗洗”


    “好”


    夏離自從有了這位哥哥說感覺身邊多了些溫暖,連也變暖了,沒有以前的硬了。


    好像以前的無心無情都自然而然的沒了。


    ……


    第二天一早,初寒就過來通知她說輕衣姑娘今天要教她規矩了,讓她吃過早飯就運雲。


    夏離點頭,她是該學學規矩了,看那天皇帝想起這事再考校於她,那時她要不會可給父親丟了臉。


    待初寒把早飯拿來,她簡單吃了口就去了,


    今日輕衣穿了套白色紗套衫,頭發高高挽起,本就帶了一股宮女不同的氣息,此時被這一裝扮,看著更加出塵。


    夏離施禮道了聲“姑姑”


    “嗯,既然都收拾好了,那就和我來吧!”


    輕衣把夏離領到院子中央一處背陰處,就開始教起來。


    從走路的基本姿勢開始學起。


    夏離從小長這麽大都沒學過規矩,想不到走個路還要這麽多規矩,她以前沒學過,現在大了學起來也不容易。


    連最基本的站立都不標準,一站都要是幾個時辰,要不是輕衣笑得溫柔,她都懷疑這位宮女是不是在整她。


    不過還好這些和她練功相比都不算什麽,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這樣練有除了厭煩一些倒無其它。


    輕衣本以為這個姑娘不會配合得這樣好,但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管她怎麽教她,都沒聽她說個累字,這一點讓輕衣很是吃驚。


    二人每天上午兩個時辰,下午再練兩個時辰,她都沒聽夏離說個累字。


    有時輕衣都感覺體力不支,要坐在旁邊歇會,可就不見這位姑娘會要求歇著,這點她有些吃驚。


    在皇上說要把她賜給這位相爺夏離小姐時,輕衣就聽到外麵的一些傳聞,以為這個姑娘會不好管,定會忤逆她,可沒想到現實情況卻和所想大不相同。


    其實這些訓練對於夏離來說真的什麽都不算,對她來說除了麻煩以外沒感覺到別的。


    就這樣夏離除了每日和輕衣學習規矩以外,這段時間就沒出過夏府。


    她沒事就在夏府各處閑逛,她知道還要有個任務要完成,就是尋找到屋脊的下落,怎麽找她還知道,隻能先四處好好看看再說。


    以前她一直窩在屋裏不出來,現在竟整天沒事的閑逛,每次都聽下人悄悄地道:


    “看,那位離小姐又了來了,趕忙離這位遠著點,看大夫人再怪我們離她太近該不高興了”


    “是啊,是啊!我聽說這位上幾天還上皇宮了呢!這位二小姐現在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我說這人怎麽就變了這麽多呢!以前是多老實的一個人那,唉!現在咱們還是離遠點的好”


    此時夏離一出門所以丫鬟、婆子都躲得遠遠的,沒有一個趕靠近。


    其實這段時間初寒每次從外在回來都會說外麵有一些關於她的傳聞。


    夏離本就不在意這些也沒注意聽,現在聽到丫鬟婆子這樣說對初寒道:“外麵人也是這麽說我的嗎?”


    初寒點了點頭之後又搖了搖頭。


    “那是說了還是沒說”


    “說了,不過不是這樣說的”初寒說完又有些後悔,在那道:


    “不過小姐你理那些市井婦人做什麽,她們是閑得沒事做就愛亂嚼舌頭,改天我要碰到非撕了她們的嘴不可,讓她們在那胡說”


    夏離被小丫頭說得想笑,這丫頭看別人打架都嚇得不行,更別說自己去打了,不過她不能傷了這丫頭的心在那道:


    “好,改天你要去一定要叫上我,我打架定比你曆害”


    初寒一聽自己說得什麽話,竟教小姐打架,這要讓老爺聽道還不得罵她一頓,她家小姐現要好不容易有了小姐的樣子的改學規矩了,她可不能破壞掉。


    想到這道:“小姐我怎麽可能和人打架呢!剛剛我說錯話了”


    夏離覺得心下好笑也沒再說,隻領著初寒漫無目的的地夏府裏瞎逛,兩人從這麵走到那麵,再從那麵走到這麵,反正經常能見到二人的身影。


    夏離四處走了幾天,除了大房和老太太那裏沒去逛過以外,其餘地方她都去了。


    看來要查屋脊的下落,必須去大房那裏瞧瞧才成。


    這天晚是,夏離穿了黑行衣正要上大房那探個須實,可還沒走就聽到屋外有勁風襲來。


    做過殺手的人都知道這是來人了,而且武功不簡單。


    夏離全身戒備隱到暗處,她想看看來人誰?要做什麽?


    時間不長,就見一個輕瘦黑衣人影進屋,直奔她的睡床而來,掀開帳幔拿著手中的匕首就向床上一頓亂刺,竟要是奔著取她性命來的。


    夏離吃了一驚,到底是何人要殺她,真是可恨,她不能這樣輕易放這人離開。


    現在她的靈魂已完全和這副身子融合在一起,得心用手,身輕百倍。


    拿出腿上的短匕就向這人刺去。


    不過這位也不簡單,竟輕鬆躲過了。


    兩人你來我往竟打了幾個十回合沒分勝負。


    不過夏離卻感覺這人一招一試竟如此的熟悉,仿佛這人的每個動作都印在腦海裏一樣,漸漸的眼前人的舉動也變得清晰起來,是銀子,是銀子。


    自從她上次偶然碰到過這人就再沒有見。


    這次他過來難道是執行任務來殺自己的嗎?


    夏離有一瞬間恍惚的自嘲,難道自己最好的朋友都要以取自己的性命嗎?後來一想,她現在變了樣子,銀子怎麽可能會知道呢!


    兩人對打,夏離仿佛回到兩人練功時的樣子,不過也就是片刻功服的失神,就恢複了神智。


    她差點就露出破綻,她不能讓這人認出來,她現在不是殺手憶影,而是夏離。。


    所有的殺手都有一個特點,殺不了的人從不戀戰,感覺到了威脅馬上就行離開,所以銀子並沒有和她打很久,也就半柱香的功服就靠停,接連一個飛身走了。


    夏離望著銀子飛身時窗口不停開合的窗子,暗道:“是誰要殺她,還雇傭了暗月宮的殺手,難道她就那麽給人以威脅,讓人要殺她的地步。


    是誰要殺她,她得好好查查。


    她的閨房不太大,剛剛兩人打鬥為了不發出聲音,誰也沒碰了屋裏的東西,所以房間並不亂,也沒有要歸置的東西,夏離在屋裏又呆了半柱香的功服,讓心裏平靜了會,才打算出門。


    後來一想不成,萬一她被大房人發現,而她這麵屋裏還沒人那就遭了,沒辦法隻好叫了初寒過來。


    心裏暗道刺殺一次沒成功,殺手不可能再來,初寒該不會有危險。


    待二人換裝完畢,夏離才放心的走了。


    二房和大房的距離不遠,隻容一個飛身就到,可是她怕暗衛發現,隻能亦步亦趨,邊走邊細聽身邊響動。


    最難的事就是要避開這些暗衛,不能讓他們發現。


    夏離左串右躲終是躲過了幾個暗衛,等她小心進了大房的院子,就發現在李紅連院子房門的上方竟也有幾個隱衛,怎麽辦,她這一走這些人定能看見,院子裏不像路上東西多好躲,這樣走一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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