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


    “就是,哼。”


    “掌門,沒想到你現在不但已變得低迷不振,而且已經變得如此淫邪,師妹們,我們走,別理他。”


    秀雪給了劉向羽一個耳光,秀花踢了劉向羽一腿,秀秋踩了劉向羽一腳,秀葉打了劉向羽一拳。


    然後四個姑娘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劉向羽的房間,方才房間突然黑了下來,然後她們軟香如玉的腰肢,又圓又翹的嬌臀,和修長的大腿就被人用手摸了一下,房間裏除了劉向羽,還有誰會這麽無聊呢?想想真是氣死人了……


    被花拳繡腿胖揍了一頓的劉向羽感到莫名其妙的。


    “靠,我怎麽就下流,怎麽就淫邪了?”


    劉向羽四下張望,方才房間的燈燭在一瞬間全滅了,又在一瞬間全亮了回來,然後秀雪、秀花、秀秋、秀葉就氣呼呼的揍了他一頓,甩門而去。


    “難道有鬼?”劉向羽一驚。


    就在這時,他身後忽然響起了一聲溫柔而淡雅的輕笑,宛如天籟。


    劉向羽的心跳立刻加快,迅速回頭看去,然後他就看到了一位絕美無暇的仙子,披著一縷輕衣,半躺在他床邊,姿勢優雅而動人。


    呂輕衣來了。


    劉向羽不禁一笑,清秀帥氣的臉龐不再是落寞萎靡的神色,“輕衣姑娘不僅美麗無雙,輕功亦是天下無雙,在下佩服。”


    呂輕衣白皙美麗的麵靨添著一絲醉人的笑意,半躺在劉向羽的床上,望著劉向羽。


    劉向羽幹咳一聲,又道:“方才,是輕衣姑娘在作弄在下?”


    呂輕衣這才點頭輕笑道:“輕衣隻是想試一試,看一看劉少俠平日裏有沒有對身邊的小姑娘動手動腳的。”


    劉向羽嗬嗬笑了,“這怎麽可能?那四個小妮子可凶得很,若是我真的對她們有什麽非分之想,她們還不剝了我的皮?”


    “會麽?”呂輕衣直直地看著劉向羽,“我看她們挺喜歡你的……”


    “輕衣姑娘不了解她們,她們的性子就這樣,對誰都一樣。”劉向羽仍想解釋。


    呂輕衣已打斷了他,淡淡道:“不開玩笑了,劉少俠,那晚在林子中我對你說的,現在進展如何了?”


    劉向羽也認真起來,答道:“我按照輕衣姑娘教我的,拋出峨眉掌門之位,可是那奸細仍然沒有任何動作。”


    “沒有麽?怎麽會?”呂輕衣蹙了蹙彎眉,她的一顰一蹙,仿佛都可使山河為之褪色,動人心緒,劉向羽從不願直視於她,因為他怕自己褻瀆了她的美麗,隻是著急的道:


    “今晚已經是最後一晚了,明天,峨眉派便要舉行比武大會,我便要交出掌門之位。”


    “別急,先別著急,那奸細一定會沉不住氣而露出馬腳的。”呂輕衣輕輕咬了咬唇,然後極肯定的道。


    “我相信輕衣姑娘。”劉向羽說。


    他話音一落,秀花忽然急衝衝的跑了進來,“不好了,掌門,出事了。”


    秀花一跑進房間,就傻住了,“這不是……那個風月樓的樓主呂輕衣麽?”秀花忽然用質問的語氣瞪了瞪劉向羽,“掌門,她怎麽會在這裏的?”


    “好了好了別問那麽多了。”劉向羽決定不讓秀花問下去,這小妮子要是問下去肯定沒完沒了的,所以直接打斷道:“你剛才不是說出事了麽?到底出什麽事了?”


    秀花嘟了嘟嘴,隻好道:“宋誌師叔叫你立刻到他那裏去,他好像還受了傷呢。”


    “什麽?”劉向羽一驚,立刻用詢問的目光看了看呂輕衣,呂輕衣道:“去看看,我跟你一起去……”


    每一個師叔都和掌門一樣,有一重專屬的院落。


    劉向羽帶著呂輕衣迅速朝宋誌的戒律院趕去。


    宋誌在房間裏,劉向羽直接推門進去,宋誌正在等著他,衣發有些淩亂,嘴角還有血跡。


    “宋師叔,你受傷了?”劉向羽急忙問道。


    宋誌劇烈咳嗽起來,又有血跡從嘴裏湧出,“老夫練功時,如若被打擾,真氣便會急攻心脈,所以……”


    “難道有人在師叔練功時,故意前來加害?”


    宋誌點點頭,咬牙道:“就是它們!”


    宋誌朝地上一指,劉向羽這時才發現房間的地上,赫然有幾泊黃褐色的膿血。


    “這是毒物血蠍子!”呂輕衣緩緩地走了進來。宋誌隻見呂輕衣又輕靈又優雅,嬌柔白皙的容顏不可方物,有著冠絕一切的美麗,身上一縷輕衣,如仙如幻。


    “這位姑娘是?”


    呂輕衣淡淡一笑,“在下呂輕衣。”


    “呂輕衣?”宋誌臉上變了變顏色,驚歎道:“難道就是那位武林第一美人,江湖第一女諸葛,江南風月樓的樓主——呂輕衣?”


    “宋前輩過獎了,小女子正是輕衣~”


    宋誌不敢置信,忍不住問道:“不知樓主光臨峨眉,有何見教?”


    呂輕衣看了眼劉向羽,便笑了笑道:“是劉少俠請我來幫忙的,他說峨眉派如今危機重重,又有黑馬奸細作祟,故希望輕衣能夠上峨眉山相助。”


    “這老夫倒著實沒有想到。”宋誌意外的看了看劉向羽,“沒想到劉掌門的麵子竟如此的大,居然能夠請來名動天下的呂輕衣。”


    “師叔過獎了。”劉向羽嗬嗬笑了笑,便用疑問的目光朝呂輕衣看去,“輕衣姑娘方才說,地上的幾泊膿血是什麽毒物血蠍子?”


    呂輕衣微微點頭道:“隻要被這種毒物蜇上一口,血脈就會被毒汙,骨肉就會潰爛,而且最可怕的是,這種毒物一旦被殺死,自身就會化為膿血,毀屍滅跡,不會留下任何的證據。”


    宋誌歎了口氣,“樓主果然見多識廣,方才老夫練功正到緊要關頭,沒想到幾隻血色的蠍子竟掠到了身上,使得老夫真氣亂走,急攻心脈,幸得老夫功力深厚,將其擊落,不成想它們居然就地化成了膿血。”


    呂輕衣道:“這種毒物不是來自苗疆毒域,而是出自隴西毒教。”


    劉向羽陷入沉思,不禁開口道:“明日,峨眉派便要舉行比武大會,勝者就會成為新掌門,而且明日,鶴隱師叔唯一的對手便是宋誌師叔,難道這真的是鶴隱搞的鬼?難道鶴隱真的是峨眉的叛徒,黑馬的奸細?”


    宋誌突然怒眼暴嗬道:“果真是這奸賊,你們可能不知,鶴隱便是來自隴西,當年他被人從隴西一路追殺到了峨眉山腳,這才隱名換姓入了峨眉。”


    “看來,一切都清楚了。”劉向羽釋然的長歎了口氣。


    “劉掌門,我們現在就可以去降服鶴隱,將這奸賊碎屍萬段!”宋誌怒火中燒,立馬就要動身。


    劉向羽趕緊攔下宋誌,“師叔莫要著急,鶴隱乃峨眉第一高手,實力不可小覷,而且師叔現在又有傷在身,我們大可在明天的比武大會上,在幾大門派的掌門和峨眉派的所有人麵前再揭穿於他。”


    “老夫也曾聽聞,黑馬麾下有五大天王,第五黑蜂王,群峰飛過,蜂王絕隱!那鶴隱奸賊或許很可能便是傳說中的黑蜂王,我們的確不應該打草驚蛇,但是……”


    宋誌忽然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劉向羽,沉聲道:“劉掌門,今晚就是你給出的找出奸細的最後期限,如果真要是等到明日舉行了比武大會,你難道真的想放棄掌門之位?”


    劉向羽年輕淡然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種說不出的落寞與沉重。


    宋誌不禁道:“難道淩千行和任姑娘離開峨眉後,劉掌門已經沒有了雄心,已真的想放棄掌門之位?”


    “淩千行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任小遊,是我最愛的女孩,連他們都離我而去了,我還能怎麽樣呢?”


    劉向羽說完這句話,便慢慢的走了出去,呂輕衣也輕輕的跟上了他。


    峨眉山的夜安靜而美麗。


    呂輕衣跟著劉向羽慢慢的走在峨眉派的重重院落間,一身白衣的劉向羽握著他的刀,略顯年少和單薄的身軀卻邁著堅定的步伐。


    呂輕衣跟在他身後,倩影綽約,美麗而安靜。


    “劉少俠,你讓任姑娘跟著淩千行一起離開峨眉,是不是早已猜到,明日,當黑馬組織的奸細被揭露的那一刻,勢必會有一場慘烈而可怕的一戰,那甚至將會是滅頂之禍!所以,你才會讓任姑娘離開,對嗎?”


    呂輕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問出這樣一句話來。


    “黑如月夜,龍馬呈祥!”


    劉向羽忽地轉身正視著呂輕衣絕美無暇的臉頰,輕輕一笑,然後慢慢閉上了眼,道:“輕衣姑娘不是告訴過在下,‘黑馬’真的太過強大、可怕、邪惡了!誰也不知道明天,將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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