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失戀了,自己一個人在三裏屯喝酒。


    我打的趕過去的時候,大頭已經喝了16瓶嘉士伯,手裏還捧著一瓶死死不放。


    我吼他一聲,“你他媽的想死啊,在這裏可勁兒瘋,不就是個女人嗎?”


    上次和那個女生見麵是在燒烤店,看起來是個安安分分宜家宜室的女孩兒,沒想到竟然能這樣傷了大頭的心。


    “她沒有良心。”大頭不理我,一個勁兒控訴。


    我說,“是,沒有良心。”


    “我天天早上7點就起床去給她買好seven eleven的早點等在她樓下。”


    “嗯。”我附和。


    “她不願意上的選修課論文都是我寫的。”


    “嗯。”


    “她說一我從來都不會說二。”


    “嗯。”


    “她為什麽不願意跟我一起?”


    我怎麽知道那女人怎麽想的,我苦笑。


    “那個混蛋,就見不得我好。”


    混蛋,怎麽冒出來個混蛋?


    “仗著自己那張漂亮臉蛋搶我女朋友。”


    嗯?


    “混蛋。”他一拳招呼過來,沒等打到我他自己就先倒了。


    我扶住他的肩膀,混蛋的是混蛋,不是我,大頭你別拿我出氣啊。


    “你這個大混蛋,你為什麽不放過我。”大頭竟然窩在我肩膀嗚嗚哭起來。


    安慰女人我有辦法,安慰男人我確實不在行。


    “韓若,林立安喝多了,我幫你送他回去吧。”


    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的男人格外真誠,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黑色運動衣米色長褲,倪顯赫神情如同大男生一樣清純。


    大頭掛著一臉鼻涕眼淚,抹了抹眼睛,待看清楚麵前的男人,立刻陷入癲狂,“你他媽的還敢出現在我麵前,你要不要臉?還是要欣賞我有多可憐?”


    倪顯赫的睫毛又黑又長,垂下去像小綿羊一樣黑漆漆濕漉漉的,“這次不是我。”


    “這次不是你?”大頭冷哼一聲。“那你就是承認了前幾次都是你啦?你這個禍害能不能離我遠一點,我大學四年都叫你毀了。天底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嗎?你一定要搶我的?”


    你顯赫低下頭,漂亮的黑亮頭發滑下額角,低聲說,“不是我和你搶她們,是她們和我搶你。”


    大頭冷笑一聲,“騙子。”


    倪顯赫急了,“林立安,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還說不是騙子,你現在就在騙我,你就是看我不順眼,你就是想要笑話我,你——”


    大頭一頓,突然往前栽過去。


    倪顯赫艱難的拖住他的雙臂,我在後麵扶住他的背,這才沒讓他摔一個狗吃屎。


    大頭要比倪顯赫矮一點,倪顯赫小心翼翼環住他,好像皮粗肉厚的大頭是英國女王桂冠上的那顆傾世的禦木本精心培育的珍珠。


    倪顯赫又是意味深長的看我一眼。


    我說:“我還有事,要不你幫我送他回去。”


    倪顯赫終於對著我展顏,“韓若,那我先送他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不要讓師兄擔心。”


    我在心裏暗罵,大頭說的果然不錯,一隻隱藏在純良天真外表下的混蛋狐狸。


    惹上這樣的人,真不知道是不是大頭的悲哀。


    我剛剛被大頭折騰的全身疲憊,坐下來點了杯果汁,準備歇一會兒再回去。


    “韓若?你一個人?”有點奇怪的熟悉的男音。


    我回頭,鄭風一副英倫打扮,一身的buberry。


    “學長,你不在澳洲放牧怎麽跑到這裏來了?”我站起來和他打招呼。


    澳洲女人太壯實,我還是比較喜歡東方風情。”鄭風的語氣誇張。“嘖嘖,韓大帥哥竟然自己一個人,真是邪門。”“


    我懷疑他在澳洲放羊的這一年日子輕鬆經常到南美洲泡妞,染上了其特有的誇張豪放。


    “學長都是一個人,我一個人也沒什麽值得奇怪的。”


    我不理他,自顧自低下頭來喝果汁。


    鄭風撲哧一笑,“喂,你小子越長越回去了,超齡兒童嗎?竟然隻喝果汁。


    我白他一眼,他向來說話無顧忌,我懶得和他一般見識。


    “剛剛還沒發現,”他竟然在我旁邊坐下來,“你有氣無力虛的可以,不會是是腎虧吧?”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剛想要反唇相譏,他的手指頭已經鑽進我的衣領把v領往下一扯,邪笑一聲,“我就說麽,玩的這麽激烈,你昨天晚上睡的這個可真是辣的可以,你看看,這色澤,這形狀,一般女人可是要不出來的。”


    鄭風剛才一扯,露出胸膛上昨天晚上蘇如春情動時留下的印記,他一向喜歡在我身上留印。


    我第一次覺得這個吊兒郎當頭腦聰明行為放蕩的學長讓人感覺厭惡,我甩開他的手指頭,皺起眉頭。


    他還在那裏自顧自的說著,“我們以前不也經常一起玩嗎?這次這個能借給我玩玩嗎?我好久沒見過這麽辣的了,夠味兒。”


    我冷冷看他一眼,放下杯子,準備離開。


    我和他可不是和大頭那種真真正正的兄弟情分,鄭風頂多算個玩伴兒,現在既然我都不出去玩兒了,自然這個玩伴兒就沒有用了。


    還沒等我跳下椅子,鄭風悠悠開口,“不就是個男人麽?至於這麽緊張?”吊兒郎當的笑容卻透露出某種詭計的危險。


    我頓住。


    他繼續笑,“你放心,我雖然男女通吃,可是從來不做下麵那個。我剛才第一眼看見你就覺得你哪裏和以前不一樣了,這眼角睨人一眼,活生生的媚,就好像被上過一樣。我隻是好奇,韓大帥


    哥縱橫情場所向披靡,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你乖乖獻出屁股給人家上?早知道你也肯做0號我當


    初絕度不會放過你。”


    見我冷冷的盯著他,他連忙嚴肅道:“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畢竟被人家插不是什麽光彩事兒對不對?”他攬住我的肩膀。


    我覺得他攬住我的手臂好像一條濕冷的蛇,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覺得我的把柄落在他手上了?


    他眼裏那些似真似假的試探讓我覺得不堪忍受。


    我笑的如同夏花一樣燦爛,“鄭風,我就是願意躺在他身下,誰也管不著。和男人做愛在上麵有什麽好?進入男人的身體和進入女人的身體有什麽不同?女人契合度還要高一點,更加柔軟銷魂。如果是和我一樣的男人,水乳交融,犯不著費盡心思開疆擴土攻城略地,我比較享受後麵的快感。”


    鄭風似乎沒想到我這樣回答,沒有說話。


    我接著說,“我在上麵下麵和你有什麽關係,反正你不是男人。當然,我也沒說你是女人。”


    惡毒的話說出口,我的心情大好。


    鄭風依舊笑得風流倜儻,“小學弟這樣禁不起逗怎麽能行?我也隻是過來打個招呼,我女朋友還在那邊等我呢。”說罷施施然走回去。


    角落的沙發裏,一身黑色吊脖舒適小禮服裙的女孩子,不是遲成是誰呢?


    我隱隱覺得憂心,鄭風這樣的人,絕非良伴。


    不管怎麽樣,她都是最讓我動心的女子,我真真正正認真對待過的女子。


    我希望她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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