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大亮,濕地中,蘆葦叢隨風飄蕩,空氣中彌漫著淡淡腥味。


    張謙臉上的血洞血液已經凝結,但卻顯得極為觸目驚心。


    他環視了將他包圍的三人,冷冷一笑,從懷中拿出一株忘憂草:“看來,你們是不打算讓我走了。罷了,我這裏有兩株忘憂草,你們拿走一株,然後便不能再糾纏我了,如何?”


    不等歡顏和君不夜說話,杜若弦便咬牙切齒道:“做夢!那兩株忘憂草都是我千香穀的,你一株也別想帶走。還有你剛才對我所住不齒之事,我說了一定要你的命來償還。”


    張謙眉頭一皺,臉色頗為難看,看著君不夜道:“這位師弟,你我可沒有什麽大仇,我給你一株忘憂草,你別再攔我,如何?”


    杜若弦當即看向君不夜,眼底盡是焦急。


    君不夜微微揚眉,淡淡道:“忘憂草,我不缺。不過,我實在看不慣你趁人之危的做法,隻要讓你付出點代價,讓我良心好過些。”


    張謙眉頭皺的更緊了,下意識看了一眼歡顏,隻見她雖然看起來修為不濟,可是一臉倔強的模樣,知道她也是不肯輕易妥協之人,當即冷笑三聲,取下了腰間掛著的長劍,低喝道:“既然如此,就讓我看看你們有多大的本事,能不能攔住我。”


    說完,他一手執劍,一手捏著劍訣,蒙蒙綠光在劍身上浮現。


    “木屬性靈力。”君不夜淡淡一笑:“攻擊力怕是有些不夠。”


    說罷,他一甩紅色衣袖,紅色的靈力瞬間如雲霧飄散而出,天邊這時候飄來一道雲霞,金紅色的光芒將他的側臉映得分外俊美。


    “落日霞光。”他輕聲低語,漫天紅霞霎時布滿了整片天空。


    歡顏知道,這並非是雲霞,而是他的靈力所化,這一次使出,比在玉竹峰使出時更為壯觀,許是因為這青蓮界靈氣太過濃鬱的緣故,漫天都是密密麻麻的紅色雲霞。


    張謙蹙著眉頭看著天空,冷哼道:“雕蟲小技而已。”


    說罷,他手中劍一揮,一道劍光便衝著君不夜呼嘯而去:“師弟,讓師兄教教你,實戰的時候可不是比什麽花哨功夫,你耗費大量靈力弄出個落日霞光來,除了好看,還能如何!”


    君不夜不閃不避,他手中劍發著紅光,輕飄飄的指向張謙,緩聲道:“落。”


    隻見天空上大片雲霞頓時化作靈刃,瘋狂的朝著張謙飛刺而去,場景壯觀到了極致。張謙麵色大變,怒喝道:“小子,能耐不小啊。”說罷,瞬間用靈力將渾身包裹,形成了一個綠色的靈力護罩。


    紅色的靈刃與綠色護罩相撞,火星四射,尖利的呼嘯在耳畔響起,歡顏眼中滿是震撼。


    杜若弦瞅準時機,將手中軟鞭一甩,怒喝道:“張謙,你吃我一鞭。”


    說罷,便一閃身加入了戰局。那張謙的靈力護罩很快被破,他被君不夜和杜若弦攻擊的應接不暇,不住的往後退。偷偷瞄了一眼歡顏,見她傻傻的看著,心中不由一喜,當即後退到了歡顏身前,一掌拍向她的胸口,欲要將她擒住當人質。


    歡顏有些訝然,反應卻是不慢,掌心抬起和他相接,一道黑色的霧氣流轉。張謙怪叫一聲,像是被燙一樣要甩開歡顏的手,猝不及防之下,卻被杜若弦的鞭子狠狠繞上了脖子。


    用力一拉,他便摔倒在地。


    一把紅色的長劍抵在了他的咽喉。


    “不要,師弟,不要——”張謙臉色慘白不已,被歡顏擊中的那隻手變成了烏黑一片,他能侵襲的感覺到體內的靈力在一點點的被吞噬掉,很快,額頭就布滿了細汗。


    下意識看了一眼歡顏,見她一臉天真的站在不遠處,人畜無害的模樣,不由得心中懊悔不已。他怎就看走了眼,若不去偷襲她,說不定此刻已經尋了機會逃走。


    “哼,張謙!你死定了。”杜若弦用力一拉軟鞭,張謙的咽喉便被箍的緊緊的,一張臉漲的通紅。


    “別弄死了,外麵可都看著呢。”君不夜微微一笑。


    杜若弦心中不甘,眼中殺機不停閃爍,最後她俯身,一掌拍在了張謙的胸口,張謙隻覺得肋骨都斷了幾根,狂吐了幾口鮮血。


    “這是給你的教訓!你等著,我千香穀跟你們流風穀沒完。”說完,她伸手去拿張謙懷裏的兩株忘憂草。可是有一個人卻搶在了她的前麵。


    她怔住,抬頭看向君不夜,他的手中正握著兩株忘憂草。


    “不夜師弟,你——”杜若弦心中湧起了不好的預感。


    君不夜把玩著忘憂草,似笑非笑道:“怎麽?我不能瓜分戰利品嗎?”


    杜若弦麵上閃過一抹難以置信,但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平靜道:“是你救了我,這兩株忘憂草,你可以拿走一株當做謝禮。剩下的一株,必須給我。”


    君不夜卻是笑了笑,將兩株忘憂草都放到了懷裏,語氣有些賴皮:“可是,若不是我們,你此刻不僅沒了忘憂草,隻怕會落得個更加淒慘的下場。所以,這兩株,我都要了。”


    “你——”杜若弦氣急,臉蛋漲的通紅。


    歡顏念她險些丟了楨潔,又一身是傷,心中有些不忍,正欲要勸說君不夜分她一株忘憂草,卻見君不夜忽然走過來,拉著她的手轉身就走:“這張謙已經沒了任何威脅,怎麽處置你看著辦吧。我們還有事,沒空陪你玩了,咱們第三關見。”


    歡顏愣愣的回頭看了一眼杜若弦,隻見她咬牙切齒的瞪著自己的方向,然後一抬腳狠狠的踩在了張謙的臉上,怒聲道:“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你賠我的忘憂草,賠我。”


    張謙被踩的連連吐血,一臉死灰。


    “我們這樣會不會太過分了?”歡顏回過頭來,衝著君不夜小聲道。


    君不夜不置可否的笑笑:“這是仙法大會,我們和她,可是對手!”說完,將那兩株忘憂草取出,塞給了歡顏:“別有負擔,快收好。咱們重華宮的人數最多,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可是——”歡顏話還未說完,便見到不遠處出現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雪白的裙擺上點點紅梅綻放,不是白若芙又是誰!


    白若芙一行四人,人人帶傷,但都不太嚴重。遠遠的瞧見了君不夜和歡顏,他們立刻迎了上來,臉上皆是欣喜。


    “不夜師弟,你還好吧?”白若芙將君不夜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見他一切正常,也沒有受傷的樣子,不由得鬆了口氣:“太好了,你沒事就好。”


    君不夜神情淡淡的,並沒有因她的關切而動容。


    白若芙也不介意,當即從懷裏取出一株忘憂草來:“這個,給你。”


    君不夜一挑眉,看了看白若芙身後的三個弟子,他們臉色都有些不自然,當即笑了笑,搖頭道:“這是師兄弟們辛苦得來的,我怎麽能拿。”


    “讓你拿著就拿著,第三關,你不想參加了嗎?”白若芙眉頭皺了皺眉,輕聲說道。


    君不夜依舊搖頭:“不必了,我們已經得到忘憂草了。”


    白若芙下意識看了一眼歡顏,頗為不悅道:“我知道你們得到了一株,可是——”她不用問也知道,君不夜必定將忘憂草給了歡顏,所以才會二話不說將自己的兩株分給君不夜一株。


    不待她將話說完,歡顏從懷裏取出了三株忘憂草,頗為不不好意思道:“我這裏有三株,師姐你拿兩株分給其他師兄吧。”


    三株!


    白若芙臉色一變,震驚的看著歡顏。這時候君不夜也從懷裏取出了一株,衝著她微微一笑。


    她身後三個重華宮弟子也從失望變成了欣喜,他們一共有六人,加在一起,竟然得到了六株忘憂草!也就是說,他們六人都進入了第三關。


    十個名額,重華宮便占了其中之六,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白若芙也明白其中關鍵,當即沒有多說,接過了兩株忘憂草,又自己拿出一株,遞給了身後的三個弟子。


    “很好,我們重華宮這一次,可是大大的露臉了。”她微微一笑,陽光下,顯得尤為意氣風發。


    不遠處,杜若弦忽然想起了什麽,一腳踏在張謙的胸口,質問道:“不對,你應該還有一株忘憂草!你將它藏哪了,快拿出來給我!”


    張謙一邊吐血,一邊委屈道:“沒——沒有了。”


    杜若弦腳下猛的一用力,恨聲道:“少裝蒜,我知道你成功的拿到了一株!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藏在哪了?”


    張謙委屈的快要哭出來了,憤懣的喊道:“毀了!怪我貪心,想要多拿一株,獨自去挑戰妖王,被那妖王給打傷了不說,還毀了我的忘憂草!後來——我與洛雲兄妹結伴同行,接下來的事,你都知道了——”


    杜若弦用冰冷的目光盯了他半晌,見他一臉悲戚,眼底盡是不甘和悔恨,知道他說的是實話,頓時悲從中來!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她輸了,千香穀這一次,輸了!


    這時候,上官慵和上官倩兄妹二人也到了濕地附近。


    遠遠的看到了重華宮一行六人,上官倩的臉色登時變得很難看,怒聲道:“白若芙!你還有臉出現!”


    白若芙回頭看向上官倩,笑著道:“上官妹妹來了,怎麽樣,拿到忘憂草了嗎?”


    上官倩捂著胸口快步上前,眼裏幾乎要噴出火來:“若不是你趁著我和哥哥與那妖王大戰奪走了忘憂草!我們此刻早已經得手,你還有臉問!快將忘憂草還給我。”


    上官慵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他走上前來,將上官倩扶住,輕聲勸慰:“你傷的不輕,就別動怒了,當心落下病根。”


    上官倩咬著唇不語,眼神卻宛如刀子一般將白若芙等人渾身上下剜了個遍。


    原來他們兩組人馬去的是同一個妖王所在之地,白若芙漁翁得利,在他們與妖王纏鬥之時,偷偷取走了忘憂草,雖然行為不怎麽正大光明,可是沒人規定不能取巧,如今他們兄妹一個重傷,一個也傷了元氣,麵對重華宮六人,他們也不敢輕易動手。


    歡顏見上官倩傷的不輕,從懷裏取一瓶養元丹遞給上官慵:“這是養元丹,多少能療傷。”


    上官慵愣了愣,接過藥瓶,衝著歡顏善意的點點頭。


    上官倩卻是冷哼道:“果真是沒經過風浪的小丫頭。哪有在戰場上給敵人贈藥的道理,你就不怕治好了我,反而被我搶了你的忘憂草嗎?”


    歡顏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默默的退了回來。


    “盡辦蠢事。”白若芙不鹹不淡的諷刺了一句,然後衝著上官倩道:“有本事你就來搶,別在哪耍嘴皮子。”


    “白若芙,你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你給我等著。”說完,她拉著上官慵的胳膊,扭頭就走。


    上官慵無奈的歎了口氣,扶著她走遠了。


    巧的是,另一個方向,洛雲洛天兩兄妹也走了過來,看著上官兄妹離開,他們腳步微微頓了頓,然後看向重華宮六人。


    洛雲的臉色不大好看,有些蒼白,卻還是微笑著和眾人點了點頭。


    而洛天卻是一臉冷漠,環視了眾人一眼,冷冷道:“你們得到了多少忘憂草。”


    六人互相看了一眼,沒有答話。


    洛天閉眼感受了一下,哼聲道:“看來你們收獲不小。南方還有最後一株忘憂草,我們就不打擾了,決賽再見吧。”說完,攙著洛雲就走。


    洛雲隻來得及和眾人擺了擺手。


    歡顏忍不住嘀咕道:“這兩對兄妹還真有些相像。”


    君不夜輕輕一笑道:“有時間感慨別人,還是多考慮考慮我們的處境吧。眼下還有一株忘憂草供他們爭奪,可是沒有得到忘憂草的人還有4個,也就是說,他們很有可能會將目標放在我們身上。”


    “雖然我們人多,不怕他們。但多少也是個麻煩,還是尋個地方好好休息調整吧,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聽得這話,白若芙當即點頭:“師弟可有好去處?”


    君不夜看了一眼歡顏道:“就去那湖邊吧,你若餓了,還有湖魚可以烤著吃。加之四周水草茂盛,也是個藏身的好地方。”


    歡顏聽得這話,胃裏卻是有些不舒服。一想到那卿笙的屍體還在湖底,那湖裏的魚打死她也不敢吃了。


    一行人悄無聲息的回到了湖畔,簡單的安營紮寨開始休息起來。


    歡顏沒什麽消耗,完全用不著恢複靈力,索性找了塊水草豐盛的地方躺下,看著天空中那朵青蓮在風中搖曳,悄悄握緊了右手手心。


    這一次仙法大會,她好像經曆了很多,但都有驚無險。重華宮剩下的人也都拿到了忘憂草,取得了進入第三關的資格。隻是她卻怎麽都開心不起來。


    一個癡情的純喜,一個癡心的青蓮。


    她似乎總從她們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也總能因為這些事想到師尊。她從未像如今這樣清楚明白自己的心。也從未像如今這樣掙紮過。


    她竟是無可救藥的愛上了自己的師尊。


    愛上了一個她絕對不能愛上的人,可是她要如何控製這如野草一樣滋生的情感!若是師尊知道了,他會如何看待她?是否,會疏遠她?若是如此,她又該如何?


    將這份感情永遠藏在心底,不讓任何人知道,把這變成她永遠的秘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眼角卻是有些濕潤。


    可是師尊,弟子要如何做到心如止水,如何才能做到不貪戀,不奢望?


    就在這時,白若芙走到了她的身邊坐下,看著她怔怔出神的模樣,低聲道:“這一次,你超出了我的想象。”


    歡顏猛的醒過神來,慌忙坐起身,將腦中紛亂的思緒收起。


    “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老實回答我。”白若芙輕輕撫弄著額前的秀發,裝作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歡顏輕輕點頭:“師姐請問。”


    白若芙猶豫了片刻,聲音放的很低:“你覺得,不夜師弟如何?”


    君不夜?


    歡顏沒料到她會和自己談論這個問題,想了想後,老實回答:“君不夜人很好,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可是內心卻很溫暖。而且他的天資高,模樣又好,天生就是一副尊貴樣,的確是很出眾。”


    聽得歡顏一件一件的數著君不夜的優點,白若芙的眸光漸冷:“那你喜歡他嗎?”


    喜歡?


    歡顏嚇了一條,想也不想的搖頭:“做為朋友我很喜歡他,但是卻沒有半點別的心思。”說著,她觀察了一下白若芙的神情,見她眼中有亮光閃過,又繼續道:“師姐,你喜歡君不夜吧?”


    這下輪到白若芙愣住了,不過她卻是很痛快的點頭道:“那又如何?”


    “既然喜歡,你就該放手去追。就像三師兄喜歡劉芸師姐一樣,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就算是鐵杵每日磨著也會變成針的。更何況,君不夜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他會明白你的心思的。”歡顏輕聲說著,清亮的眸子沒有半點雜質,白若芙心底忽然湧起一絲怪異的感覺。


    “你應該知道,我很討厭你。討厭到恨不得殺了你。從前我傾慕玉幽師叔,他卻獨寵著你。後來,我明白,我的傾慕對他來說不值一提,我很傷心,很失落。但這和君不夜的感情是不同的,即便他對你好,喜歡你,我的心再疼,也做不到放棄!”說著,她看著歡顏,一字一頓道:“若你喜歡上他,我會為了他,殺了你。”


    歡顏被嚇了一條,她的語氣可不像是開玩笑,她忙搖頭道:“我保證,我說的話,句句屬實。”


    白若芙深深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既然如此,我向你道歉!你七歲那年,我太過任性,因為嫉妒你險些害了你。平時也對你很不客氣,你別放在心上,以後,我不會再針對你了。”


    說罷,她根本不給歡顏任何機會,起身就走。


    歡顏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長長呼出一口氣,嘴角卻是浮了一點笑意,她小聲的嘀咕道:“白師姐以前雖然可惡,但卻是個敢愛敢恨的人,還真的有點羨慕她。”


    青蓮界中漸漸趨於平靜,而青蓮界外卻是一片混亂。


    張謙驀地出現在了張長玖的身邊,渾身是血,一臉死灰,出的氣比進的氣還要多,眼看是要活不成了。


    “張謙!”張長玖一愣,連忙取了一粒丹藥喂到他口中,然後運轉靈力替他療傷。


    瑤光仙子冷眼看著,眼中殺機絲毫不加掩飾。


    青蓮界中的一切他們都看到了,包括張謙對杜若弦欲行不軌一事。而張謙此時離開青蓮界,是因為杜若弦發狂之下,險些將他活活打死。離開青蓮界雖保住了一條命,但卻失去了參加決賽的資格,張長玖心中原本羞愧不已,此刻卻變得極為憤怒,扭頭看著瑤光仙子道:“此事還請仙子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瑤光仙子冷冷一笑,淡淡道:“一個月後,我千香穀上下,將會造訪流風穀。張長玖,你還是考慮考慮該如何應對吧。”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都不由得變了臉色。


    這是公開的宣戰嗎?


    張長玖萬萬沒想到瑤光仙子會說出這樣的話,當即臉色難看道:“瑤光,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千香穀要攻打我流風穀不成?”


    瑤光仙子不置可否道:“你派弟子張謙膽敢羞辱我千香穀未來聖女,便是羞辱我千香穀滿門,此事,值得一戰。”


    “你——”張長玖徹底變了臉色,心中對張謙頓時十分厭惡,也有些懊悔自己沒有先行道歉,反而要對方給個交代,徹底的激怒了瑤光,可是此事騎虎難下,為了顏麵,他隻好硬著頭皮道:“好好好,到時候我流風穀恭迎仙子大駕。”


    瑤光仙子淡淡一笑,沒有再說話,神情卻冷漠如冰。


    張長玖也沒有再自找沒趣,勉強吊住了張謙的命,沒有再繼續治療下去,任由他痛苦的低吟。


    洛驚竹此時也站了出來,衝著張長玖道:“至於這張謙,偷襲洛雲一事,我便不予追究了。隻是還請張師兄對門下弟子嚴加管教,莫要再做出此等辱沒師門之事來。”


    張長玖氣急,臉色憋成了豬肝色。


    一個千香穀已經夠嗆,再加一個天水門,他是一點底氣也沒有了,當即悶聲不吭,全然當做沒聽到。


    洛驚竹也不在意,反而衝著司玉幽道:“這一次仙法大會,又是重華宮獨占鼇頭,實在是令人佩服。”


    司玉幽微微頷首,神情依舊淡淡的。


    通天老祖則是捋了捋胡須,笑著道:“還有最後一株忘憂草,不知是哪門高徒能奪得,實在讓人期待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山水畫,神情各異。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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