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


    惲夜遙向莫海右跑過去,謝雲蒙卻站在原地沒有動,他對於這對兄弟的日常互動,已經很熟悉了,這也是他最無奈的一件事。


    雙手插在口袋裏,謝雲蒙一邊慢吞吞向前走去,一邊聽著惲夜遙對莫海右說剛才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莫海右的臉時,謝雲蒙卻發現他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平時一直冷漠嚴肅的法醫先生,現在卻顯得有些焦急,不,這種表情對他來說已經算是非常焦急了。


    雙眉緊鎖,謝雲蒙停下腳步,仔細觀察著莫海右,心裏想:‘難道是……顏慕恒造成的?’


    惲夜遙還在兀自說著,莫海右突然打斷他的話,問:“有沒有看到顏慕恒?”


    “呃,小左……”惲夜遙愣了一下,立刻也發現了不對勁,他湊近一點莫海右反問:“你是在擔心他嗎?”


    “你別管我擔心不擔心他,他如果不出現的話,事情會變得嚴重,我想你也應該猜得到這一點,所以告訴我,你們有沒有他的信息?!”


    一反常態的問話,一反常態的表情,都在告訴謝雲蒙和惲夜遙,莫海右很擔心顏慕恒這個人。


    惲夜遙收斂了一點,稍稍思考之後說:“還沒有,不過我猜……王莉莉和小恒就在這附近。”


    “我的想法也是這樣,根據顏慕恒在電話裏跟我的描述,除了這裏,他們去別處的幾率很小。”


    莫海右和惲夜遙兩個人走近站在沙灘上的謝雲蒙,莫海右問:“謝警官,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我會留在這裏監視,你回警局跟進那裏的調查進展,小遙可以作為我們之間的通信人,把雙方得到的線索合並起來,我想目前,你我還是不要直接聯係了,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這麽想,但感覺這樣做是最好的。”


    莫海右說:“你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這樣做確實是最好的,顏慕恒做了一件不應該做的事情,他私自去跟蹤王莉莉,還沒有通知付岩,我猜,現在付岩一定在想象著我和他這幾年的關係。”


    “什麽,付岩能猜到這些?”謝雲蒙一下子懵了,他以為付岩可以猜到顏慕恒喜歡莫海右,感覺非常不可思議。


    “謝警官,請你不要往不存在的方麵想,行嗎?”莫海右臉色變得很臭,說:“付岩會去調查顏慕恒,他過去參與的那些案子很容易就能調查出來,我也知道詭譎屋案件,當時你們解決案子之後,顏慕恒是不是失蹤了?”


    “是的。”


    “但是,顏慕恒是詭譎屋案件的重要嫌疑人之一,失蹤很多年之後,你和柳橋蒲老師都沒有再提起過他,這是第一點。第二點,幾年前的安穀夫人案子中,我因為自己的任性,做了出格的事情。當時不也被懷疑成了殺人凶手嗎?”


    “這樁案子中,你幫了我不少忙,也參與了全程的調查,顏慕恒當時同樣身份曖昧,在嫌疑人和當事人之間徘徊。這些警局檔案都會顯示,付岩也很容易知道。你想,有了這兩樁案子的前車之鑒,付岩會怎麽想?”


    “他本來就懷疑顏慕恒不是在追蹤王莉莉,而是幫助王莉莉逃跑的人,現在,過去的案件會讓付岩認為,我們當初也許包庇了顏慕恒,或者是收了他的什麽好處?讓他隱藏了很多年,直到安全之後才出現,他成為輔警或許也是我們暗中幫忙的。”


    “這個……”謝雲蒙看了一眼惲夜遙,演員先生在對著他點頭,看來小左和小右的想法是一致的。


    莫海右繼續說:“再加上我和顏慕恒在這次案件中的態度,付岩一定會認為我是在故意回避他,而他想利用我做些什麽?所以才會那麽熱情積極,這些想法是沒有錯,但陰錯陽差之下,全都偏離了軌道,如果付岩按照他的想法去調查,那事情就複雜了。而且這件事,萬一警局裏問起來,我們雖然可以證明,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解釋得清楚的。”


    謝雲蒙這下子也有點著急了,他雙手叉腰,在沙灘上來回踱步,努力想著解決的辦法。


    惲夜遙說:“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盡快破案,搶在他展開新的調查之前,讓別的警員把證據擺到他的麵前去,撥正他那些與案件無關的想法。”


    “這些我知道,”謝雲蒙說:“可是如果付岩已經這麽想了,他就會立刻去調查,而我們現在這裏還沒有頭緒,要怎麽辦呢?”


    這一次,莫海右選擇了沉默,他也在思考,而且還沒有比惲夜遙更好的對策。


    突然之間,謝雲蒙停下了腳步,抬頭對兩個人說:“沒別的辦法,隻能試試小遙剛才的猜測對不對了?”


    “什麽猜測?”莫海右問。


    “小遙認為醉香居酒坊裏的女工作人員小冰很可疑,而且我們在酒坊的地下室裏麵,發現了一具被毀壞了容貌的男人屍體,利用這兩點,我想我可以進行一次行動,如果可以把王莉莉引出來,那麽顏慕恒是跟蹤她,還是同謀就一目了然了。”


    惲夜遙提醒他:“小蒙,千萬不可以讓王莉莉意識到顏慕恒在跟蹤她,這個女人非常聰明,她也許會利用這一點,反咬一口,到時會更麻煩。”


    “我想,隻要找到王莉莉,付岩做了這麽多年警察,孰是孰非的判斷還是應該有的。”謝雲蒙回答。


    不過小左和小右的意思還是讓他謹慎一些,以防萬一,刑警先生也點頭同意了,然後他們三個人找了一家沙灘前麵的小食店,一邊吃晚飯,一邊商量著接下來的行動。


    向惲夜遙他們跑過來的警員沒有說別墅那邊發生的凶殺案,而是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是惲先生嗎?”


    “是,怎麽了?”惲夜遙正在分析問題,被警員叫住之後一臉疑惑。


    警員說:“府門大街166號別墅區7幢是你父親的家嗎?”


    “對。”


    “抱歉,惲先生,我們很遺憾的通知你,你的父親惲嶧城已經被人殺害了,目擊者是你們家雇傭的家政工。”


    “啊?!你……再說一遍。”惲夜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腦子一下子像被黑板擦擦過一樣一片模糊。


    邊上的謝雲蒙趕緊拉了一把警員,說:“小遙家是府門大街166號沒有錯,但別墅區總共有三個門,其中東門和北門都有7幢,你說清楚,到底是哪裏的7幢?”


    “呃……”這一回輪到警員猶豫了,惲夜遙也刹那間反應過來,問:“別墅的院子什麽樣?裏麵有沒有種滿植物?惲嶧城這三個字怎麽寫的?”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慢慢來!”警員被他們兩個問懵了,揮著兩隻手說:“我們已經確認過,別墅的主人確實叫惲嶧城,惲是豎心旁加軍人的軍,鄒嶧山(東山)的嶧,城市的城。”


    聽到這裏的時候,惲夜遙眼淚已經下來了,因為名字同他父親絲毫不差,而且警員已經在謝雲蒙的示意下拿出了證件,不會是假的。


    但還沒有聽到後麵兩個問題的答案,他不想要放棄希望,所以緊抓著謝雲蒙的手繼續死死盯著警員那張因為急奔而通紅的臉。


    “我來之前沒有問清楚是北門還是東門,不過那棟別墅沒有你說的院子,隻有一個遊泳池,位於別墅南側,用護欄圍著。”


    “這麽說,是北門的7幢了,那家主人與我父親同名同姓嗎?”惲夜遙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再問了一遍:“你確定別墅沒有植物園?”


    “哎?小遙,剛才跟你一起走的警員呢?”謝雲蒙和惲夜遙兩個人折騰半天,才注意到惲夜遙身邊的警員沒有一起回來。


    惲夜遙說:“他原本就沒有和我一起走,到機場大廳之後,他就告辭離開了,說他還有工作沒完成……。”話沒有說完,惲夜遙猛然醒悟,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太愚蠢了。


    “我居然忽略了那麽明顯的事情。”


    “什麽事情?”


    惲夜遙突然一把抓住謝雲蒙的胳膊說:“小蒙,立刻讓警員沿著別墅到機場的路邊去找,真的警員有可能會被襲擊,然後被凶手拿走衣服和證件。”


    “你是說剛剛來的警員是假的?不可能!”謝雲蒙立刻皺著眉頭反駁惲夜遙:“小遙,我仔細看了他的證件,照片與本人沒有多少出入,你說凶手怎麽知道來通知的警員會與自己長得差不多呢,這種事情根本不會那麽巧合。”


    “我不是說他來找我們之前被換了,而是說他回去的時候有可能會被襲擊!”惲夜遙幾乎是用吼的,他希望謝雲蒙立刻行動。


    謝雲蒙反而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他說:“小遙,你的思維不要跳得那麽快,我跟不上來,說說他會被襲擊的理由,有充分根據我才能讓當地警方行動啊!”


    惲夜遙說:“首先,別墅區發生凶殺案,如果是在我家裏,一定可以找到我的電話號碼,就算找不到,家政工也應該知道號碼,目擊者既然是家政工,事情又出在我家裏,警方會第一時間打電話聯絡我,而不是派人老遠來通知。”


    “其次,警員肯定是真的,通知他的嫌疑人臨時不可能找到這麽像的人來冒充,而且嫌疑人一定知道機場也出事了,所以我們不可能不確認證件,他在警員來之前調包,隻能增加被發現的風險。還有,小蒙我問你,一般你們通知完被害人家屬,離開時會說什麽?”


    “讓他們不要離開本市,隨時保持聯係。”


    “對了,可那個警員卻說他還有工作沒有完成,急匆匆離開了,這說明,他不是凶殺現場的警員,而是一個臨時被找來通知我的人,也許是附近警局的值班警員。我猜測,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個騙局,假的服務員,戴鴨舌帽的女人,被打暈的機場警衛,還有前來通知的真警察,隱藏在真警察幕後的假警察!”


    付岩揮了一下手,不耐煩地說:“少跟我打馬虎眼,你確實可以算咖啡廳的服務員,但昨天才剛剛招聘過來,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對吧?第一天就能遇到惡性凶殺案,而且還成了目擊證人,你不覺得太過於巧合了嗎?”


    被付岩戳中軟肋,王明朗表情顯得有些尷尬,他帶著手銬的雙手不停揉搓著衣角,半晌才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巧合,反正當時隻是熱心,想要幫著惲先生看看窗外發生了什麽事情,根本沒有想那麽多。”


    “可是你卻在我拆穿你身份的時候想要襲擊我,你不會忘記吧,當時若不是小蒙拆了皮卡車的車門嚇到你,恐怕你就得手了。”惲夜遙眯起眼眸質問王明朗,他雙手撐在膝蓋上,臉上流露出近似於莫海右一樣的冷漠,整個人的氣場都不一樣了,嚇得王明朗猛地一哆嗦。


    看到演員先生仿若換了一個人,付岩也挺好奇的,心裏在嘀咕:“不愧是知名演員,剛才還是個嚇壞了的目擊證人,現在一下子變得比我都犀利起來。”


    想歸想,付岩嘴上也沒閑著,警告王明朗說:“你最好痛快點,不要給我們耍什麽花樣!”


    “我,我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當時我以為惲先生是凶手的幫凶,想要逃跑,所以才……我真的不知道惲先生是警方的人!”王明朗還在急吼吼的為自己辯解,可是惲夜遙已經不願意再聽下去了。


    “希望如此吧,我要是當時在場就好了。”付軍顯得有些懊惱,看得出他和名叫沉木嚴的小警員關係不錯。


    幾秒鍾之後,他突然想到了什麽,對準備離開的謝雲蒙說:“對了,謝警官,我知道有一個地方很隱蔽,但不在你說的必經之道上麵,而是在警局出門向東走,第二個紅綠燈左拐大概一百米的地方,很容易找到,那裏是一條死胡同,位於住宅樓房後麵,平時沒有什麽人會經過,你可以去看看。”


    “好,我會去找的,你記得我們回來之前不要離開警局。”


    “沒問題,放心去吧。”


    安排好付軍之後,謝雲蒙放心走會警車,對守在警車裏的兩個警員說:“向東走,第二個紅綠燈左拐。”


    “是。”


    ——


    看著王明朗一副心驚膽戰的樣子瞪著自己,惲夜遙沒有馬上開口,他要讓王明朗猜不透自己想說什麽,讓他更加害怕忐忑。付岩在邊上配合得很好,一聲不吭,但利劍一樣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三個嫌疑人。


    幾分鍾之後,當王明朗背部的衣服被冷汗浸透的時候,惲夜遙終於開口了:“你和她應該是一對情侶,”說著,演員先生走向戴鴨舌帽的女人,她坐在三個嫌疑人的最右邊,惲夜遙示意中間坐著的人站起來,和女人換一個位置,讓她挨著王明朗坐下。


    然後輕輕摘下女人頭上的彩色鴨舌帽,問她:“你叫什麽名字?”


    演員先生的表情看上去又變得溫和了,甚至帶上了微笑,女人抬頭望著他,臉上卻沒有多少表情,半晌才說:“我叫王莉莉。”


    她有著纖細的眉毛,一雙杏核眼,烏黑的瞳孔很吸引人,小巧的瓜子臉,下巴處還有一顆小黑痣,略厚的嘴唇一點也不破壞美感。


    這幅長相雖然小巧可愛,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冷漠感,尤其是王莉莉刻意抿著嘴唇的時候。


    惲夜遙的溫和沒有影響到她,說完自己名字之後,她就低下頭去不再理人了。


    惲夜遙也不在意,繼續說:“王明朗的右手無名指上明顯有戒指的痕跡,而且他說話的時候總是無意中會把右手抬起來,所以我才會注意到。他手上的痕跡很寬,不像是寶石戒指留下的,應該同王莉莉一樣,戴的是指環形的戒指。”


    王莉莉和王明朗的關係在逐漸明朗化,建議他們掩蓋現場的可疑行為,付岩認定他們一定參與了殺人,所以並沒有采納惲夜遙的想法。


    謝雲蒙那邊又怎麽樣了呢?按照付軍的指點,警車很快向東到達第二個紅綠燈口,拐彎之後,路邊是一片住宅區,還有延伸出來的綠化帶,很多老人帶著孩子在綠化帶邊緣散步。


    警車慢慢沿著人行道行駛,尋找付軍所說的死胡同,可是行駛了大概十分鍾左右,死胡同口到底在哪裏?還是沒有看到,他們都覺得很奇怪。


    付軍所胡同就在拐彎不遠的地方,過了紅綠燈馬上能看到,所以不可能車子開了十分鍾還沒有。謝雲蒙讓警員調轉車頭,繼續沿沿路尋找,可還是一無所獲。


    “我說,付軍會不會記錯了?”開車的警員小吳忍不住提出質疑。


    謝雲蒙說:“應該不會,我看他的樣子很肯定。”


    “可我們來來回回沒看到有什麽胡同啊,要不下車去問問路邊的人知不知道?”小吳說著,把車停在了路邊。


    另一個警員小張也忍不住了,打開車門說:“我去問。”就想要往外走。


    “我去吧,你們都穿著警服,會引起居民的疑惑,在找到沉木嚴之前,我們最好低調一點。”說完,謝雲蒙搶先踏出警車,小張隻好把自己一側的車門關上,等著。


    走到人行道上,謝雲蒙身邊正好路過一個推著嬰兒車的老婦人,他很有禮貌地叫住對方,問道:“阿姨,請問這裏是不是有一條胡同?”


    “胡同?我沒聽說過啊!這裏除了房子就是草坪,哪裏來的胡同?”阿姨大大咧咧的說,一看就是個直爽的人。


    謝雲蒙耐心問:“我也是聽人說起的,是一條死胡同,好像沒幾個人知道。您再想想,過去是不是有這樣一個地方?”


    “我真的不知道,要不你問問別人吧。”說完,阿姨推著嬰兒車就走了,謝雲蒙隻好再次尋找合適的問路人。


    兩個人很快換好衣服,找到車位,停好車之後,一前一後朝著謝雲蒙前進的方向跑過去。他們自然也找到了鐵門,剛才的婦女這一回用一種看稀有物種的眼神看著兩個人,她覺得今天簡直太怪異了,怎麽這麽多人要找那條鳥不拉屎的死胡同?


    “你們的同伴就在裏麵,不嫌臭自己去找吧,我忙著呢。”婦女說完,毫不客氣的關上了門。


    小張問:“我說小吳,付軍難道不知道這裏有個養狗場嗎?他為什麽隻說了胡同,沒說養狗場?”


    “可能忘了吧!付軍也不會老是來這裏,也許他看到胡同的時候,這裏還沒有養狗場也說不一定。”小吳分析。


    “這倒是有可能,算了,我們進去吧,我想說不定真的有線索呢。”


    兩個人也很快進入了鐵門邊上的缺口,謝雲蒙和他們會發現什麽呢?沉木嚴真的被殺了嗎?也許答案就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


    惲夜遙和付岩的意見出現了分歧,他沒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想法,隻能壓下想說的話,繼續分析找到的線索,接下來,惲夜遙的目標是那個假扮機場負責人的老頭。


    國字臉老人從一開始就比其他兩個人要更加驚恐,現在看到惲夜遙轉向了他,馬上主動交代說:“警官先生,我叫王海成,隻是一個附近的環衛工人,是他們兩個人請我來的,我保證,我沒有殺人,也沒有襲擊警衛。”


    “哈,這可真是巧合,居然三個人都姓王!”付岩的助手在一邊調侃。


    惲夜遙輕咳一聲,開口說:“王先生,先聲明一點,我不是刑警,隻是作為目擊證人在這裏幫助警方辦案。你是否犯罪,警方會找到證據證明,不是你說了就可以算的。我隻想問你幾個問題可以嗎?”


    到達機場驗屍的確是莫海右,他來並不是因為總局的法醫請假了,而是因為知道惲夜遙在這裏,所以特地請示過來幫忙的,莫海右心裏始終還是放不下惲夜遙。自然顏慕恒也‘厚臉皮’的跟來了。


    惲夜遙急匆匆去見莫海右之後的事情,我們慢慢再說,先來看另一邊的凶殺案進展怎麽樣了。


    將時間線向前推移,小謝第二次上樓,打斷了莫海右和顏慕恒兩個人的分析,顏慕恒我們已經很了解了,他也是一個及其敏銳的人,在詭譎屋事件中,顏慕恒所表現出來的智慧,一點也不比老刑警和謝雲蒙差。


    此刻顏慕恒雖然一步一步向樓下走去,其實眼睛一直盯著小謝的背影,莫海右注意到顏慕恒的目光,雖然表情沒有變化,但想要拿起現場證物的手卻停下了。


    轉回到屍體麵前,莫海右小心不留下腳印,繼續開始驗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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