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慕恒跟著王莉莉來到了海邊,可是他卻跟丟了,因為一踏入白色沙灘,王莉莉就鑽進了夕陽照射下的海水之中,顏慕恒不是很會遊泳,沒有辦法繼續跟下去,隻能沿著海灘一直向前走,希望能看看王莉莉在什麽地方浮出海麵。


    他急躁的注視著海麵,那翻滾的泡沫以及起起伏伏的晚潮,讓他不確定王莉莉在哪個方位,隻能伸長脖子不停的四下張望。


    王莉莉沒有找到,他卻找到了兩家並排著的店麵,這兩家店麵都掛著醉香居酒坊的牌子,與沙灘前麵那些賣遊泳用具和吃飯的店家不同,看上去招牌和店麵都很陳舊了,應該是開了很多年的老店。


    ‘要不我進去看看?’顏慕恒思考,左邊那家酒坊裏麵傳出來說話的聲音,而右邊那家酒坊卻很安靜,但兩邊都亮著燈。


    最後,顏慕恒選擇了走進右邊那家酒坊,這個時候,惲夜遙和謝雲蒙還沒有到海灘。


    顏慕恒掀開門口的簾子,當他看到站在裏麵的人,雙方都愣了一下,隨即被那個人一把拉了進去,酒坊的門也在瞬間砰的一聲關上了。


    ——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少囉嗦,你又為什麽會來這兒?”


    “我說……”


    “喂喂,不要像之前那麽稱呼我,小心被隔壁聽到!”


    “呼……好吧,這裏難道是你開的酒坊?”


    “不是,不過既然你找到這裏來了,我想拜托你幫我個忙,其實我從一開始就認為你是個聰明人,不當正式工有些屈才了。”


    “廢話少說,我能相信你嗎?”


    “這就看你怎麽想了,不過我希望你相信我。”


    “那我問你,你呆在這裏幹什麽?”


    “想讓那邊認為我失蹤了。”


    “這樣啊,我估計你的目的應該已經達到了,真的好嗎?就像你說的,一個正式工這樣做真的好嗎?”


    “沒辦法,因為我有想保護的人,為了這個人就算丟了工作,我也願意。”


    “這可真不像一個負責任的正式工說的話,你們的法製觀念應該比一般人更強吧!”


    “確實,所以跟你說這些我真的很慚愧。”


    “我可不管你慚愧不慚愧,我也有重要的人,我必須把一切查到的消息都告訴他,所以我不一定能夠做到你拜托我做的事。不過我可以聽你說說看。”


    “那就先謝謝你了,其實也沒什麽,就是先不要把我的行蹤說出去,你放心,我不會糊塗到你想象中的地步,有些事的原則還是有的,如果發現實質的證據,我會把我知道的全盤告訴警方。”


    “嗯……雖然我不能一口答應你,不過我想我們可以做個交易,你剛才說你要保護的人,應該就在左邊那間酒坊吧?”


    “是的。”


    “那我暫時就當沒有看到你,不過你得想辦法把我藏進這兩間酒坊的其中一間,我正在跟蹤一個人,不過跟丟了,所以我必須藏在這裏繼續觀察她的動向。”


    “藏的話……這裏沒有地方,應該也隻有左邊那裏的地下室了,不過要進入地下室,一定會被釀酒的工作人員看到。”


    “我想想看,我看這裏還是可以藏人的嘛,那些木板後麵有空間嗎?”


    “怎麽可能會有,不信我把木板搬開你看看。”


    一會兒之後。


    “真的沒有呐,要不我藏在酒櫃後麵,或者那個布簾裏麵?”


    “如果你不嫌擠的慌,我隨便你,不過裏麵可沒有窗戶,你要觀察酒坊外麵的動靜也沒辦法。”


    “既然我們兩個合作了,那就互相照應吧,我也相信你應該不會拋棄你的正義感,去做沒有底線的事情,這樣,你這裏有多的工作服嗎?”


    “有,酒櫃下麵就有。”


    “那就沒問題了,我也穿上一套工作服,戴上個大口罩,隔壁要是沒有人來,我就站在窗口看不到的地方觀察外麵的動靜,隔壁要是有人來的話,我就藏到那邊布簾裏去,如果有人想進來,你就幫我擋一下。”


    “這個倒是沒問題,不過我可不保證我能擋得住,因為那邊布簾後麵是堆放酒桶的地方,工作人員過來一般不是送酒桶,就是來清點貨物的,尤其是晚上。”


    “沒關係,走一步看一步吧,實在不行你就說我是來買酒的。”


    “隨你,那你趕快把工作服穿上吧。”


    兩個男人的對話就到此為止了,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他們為什麽要互相包庇?也隻有兩個人自己知道了。


    右邊的酒坊很快又安靜下來,在沙灘的遠處,刑警和演員正並排走向酒坊,他們沒有選擇右邊的房子進入,也算是之前兩個男人的一點小小幸運。


    “媽媽,”惲夜遙的聲音緩和下來,他抓住繼母放在桌子上的雙手,說:“不是我不願意好好談,是父親把我們拒之千裏之外的。”


    “我知道,那老頭子是越老脾氣越強,可他畢竟是你的父親,是長輩,你這樣跟他對著幹隻能讓事情越來越糟糕。小遙,回去之後能不能先不要提小左和小蒙,你們倆之間先溝通好再說。”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提,”惲夜遙說:“不過我會盡力不讓媽媽為難的。”


    “小遙,小左的事情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樣的,不過,你父親為什麽一直不肯承認過去,我也不好多問。小蒙的事情就是你們不好了,雖然你父親古板,但小蒙也不能一直躲著呀,他應該主動來談一談,表明自己的心意,哪個做父母的不希望兒女幸福,何況你們都已經發展到這個程度了,他還不來就太說不過去了。”


    謝雲蒙沒有上門找惲夜遙的父親麵談,其實並不是因為刑警先生膽小怕事,而是之前他們三個一直保持的三角關係,讓刑警先生沒有辦法邁出那一步。惲夜遙心裏很清楚,不過他不能和繼母說破。


    “媽媽,小蒙會去找父親的,也許現在他們兩個已經見麵了。”


    “你說什麽?”惲夫人瞪大眼睛看著兒子,謝雲蒙這次要來,惲夜遙事先一點通知都沒有,難怪她要驚訝。


    惲夜遙說:“對不起,我隻是想讓父親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先和小蒙見一次,如果他能認可小蒙的人品,或者兩個人能坐下好好談,我們再參與還來得及。”


    “唉!好吧,希望你父親的心髒能承受得住,你們呐,可真不給我省心……”


    “對不起。”惲夜遙再次道歉,換來了繼母溫和的微笑,這個女人自從嫁給惲夜遙的父親之後,就沒有生育過自己的孩子,一心一意全都撲在繼子身上,惲夜遙和謝雲蒙的感情這些年能順利發展,也多虧了她在各方麵保駕護航,才能如此平靜。


    就在兩個人交談的時候,惲夫人無意之中看了一眼窗外,突然之間就驚叫一聲,拉起兒子向後退去,惲夜遙根本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能跟著繼母回頭朝外看。


    在劉海下方的眉毛和眼睛都很纖細,已經屬於那種瞳孔小眼白多的三白眼,鼻梁筆挺,鼻尖微紅,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雀斑的痕跡,嘴唇也很薄,不說話的時候總是緊抿著。


    整張臉看上去稍微有一點亞歐混血的風格,隻不過視線路過下巴的時候,就不那麽美好了,脖子粗短,有點聳肩,背也有點駝,身材看上去五五分的樣子,穿著服務員那種特別顯身材的襯衫和長褲,腰線也不是很明顯。


    小腿部分稍稍有點羅圈,同樣不明顯。總體來說,反正這個服務員並不能吸引路人的目光,尤其是女孩。


    惲夜遙此刻在意的是剛才的鴨舌帽女人,她確實值得懷疑,正巧在繼母發出驚叫的時候出現,正巧在那個時候提醒自己,而且惲夜遙完全不記得他們進入咖啡廳之後有看到過戴鴨舌帽的女人。


    服務員回到咖啡廳裏麵,他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黑色外殼手機,剛想要拿起來,一直在等待惲夜遙回歸的惲夫人開口了。


    “請問我兒子怎麽還沒有回來?是不是車子裏的人傷的很嚴重?”


    “那個,不是這樣的,車子裏的人隻是昏了過去,您兒子現在正在幫忙救助,他讓您先到外麵去找你去等他,還有讓我把手機拿給他。”


    “哦,那你就快去吧。”惲夫人趕緊把惲夜遙的手機塞進服務員手裏,催促他把手機送過去,惲夫人不知道已經發生了凶殺案,一點也沒有懷疑服務員說的話。


    然後她回頭看了一眼惲夜遙出去的窗戶方向,就快步朝外麵的停車場走去。


    ——


    服務員拿到惲夜遙的手機之後,並沒有馬上給他送過去,而是找了一個沒有人的角落,開始想辦法解鎖手機密碼。


    這個服務員看上去非常老練,大概經常做這樣的事情,他的手指飛快的在手機上麵移動著,但試了很多次,手機密碼還是不正確。


    於是他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嘴裏嘀咕著:“怎麽回事?難道不是跟他相關的數字嗎?”


    就在服務員疑惑的時候,惲夜遙手機上出現了一條短信,短信內容非常簡單,直接顯示在鎖屏上麵:‘小遙,我到了,你在哪裏?’短信上麵的署名是小蒙。


    “先不要讓他們回家,等調查完現場一起回警局,等一下有很多問題要問,對了,醫生來了嗎?”


    “你是指法醫?”


    “不是,剛才有人撥打了120,我是問有救護車和醫生過來嗎?”


    “有,醫生早就來了,他們正在等待警方的命令。”


    “讓醫生給目擊者檢查一下身體狀況,如果不好的話就先到醫院,你們跟幾個人過去,如果沒有什麽不舒服,就留在這裏待命。”


    “好。”


    “還有,現場法醫來了馬上讓他們上來。”


    “沒問題。”


    對話結束之後,被稱為謝警官的年輕警官踏上了老編劇家二樓,我們為了省力一點,就叫他小謝吧。


    此時被害者的鮮血已經流到了裝飾牆前麵,小謝沒有注意長桌子上的東西,而是繞著鮮血向後走去,他想先看一看屍體狀況。


    屍體就如同我們剛才描述的那樣,躺靠在碎裂的酒桶中間,渾身都是鮮血和洋酒,鮮血的腥味混合著酒味直衝鼻腔,小謝不禁捂住了鼻子,從他進入警局辦案以來,很少有如此重大的凶殺案發生,所以此次負責這起案件的調查,小謝心裏也有些忐忑。


    冷汗沿著他的額頭滑落下來,小謝戴上手套,蹲下身體,將屍體的頭部翻向一側,檢查他後腦上的傷勢。


    傷口是使用鈍器擊打造成的,下手的人力量非常大,不僅皮肉,骨頭也有一定程度的損傷,小謝曾經學過一些法醫學知識,也能充當半個法醫,他用手指輕輕撫摸傷口部分,骨頭碎裂的地方非常明顯。


    傷口範圍也不小,估計這一下,足以讓被害人失去反抗能力。被害人的年齡至少在60歲以上,看表情死的時候非常震驚,這有可能說明他在臨死前看到了凶手的真麵目,而且,是很熟悉的人,才會如此驚訝。


    “是的,但是他失去了一部分記憶,所以對我的印象不深刻。”


    “哦,怪不得呢,我覺得你那麽熱情,可他卻很冷淡。”


    顏慕恒說:“也不能那麽說,小左本來就這樣子,不會太過於熱情。”


    “看來你們以前真的很熟啊,你居然叫他小名?”小謝調侃道。


    顏慕恒笑了笑,說:“那不是小名,那是他的另一個名字,隻有家人之間才有的稱呼。”


    “那你們是……我想你是不是喜歡他?”


    小謝看著顏慕恒,猶豫著說出了自己心裏的想法,顏慕恒沉默很久才說:“你似乎很會延伸想象,才第一次見麵,你就這麽多問題,不過這種問題在大庭廣眾會讓人誤會的。”


    “呃,抱歉。”


    雖然嘴上道了歉,但小謝眼中明顯閃過一絲不屑,被顏慕恒看得清清楚楚,他也不計較,隻是自顧自守在別墅門口,等待著莫海右,而小謝則自行安排工作去了。


    幾個人的對話看似都圍繞著無關緊要的問題,但其實每一個人的心性和秘密正在逐漸暴露出來。


    小謝安排完門口的工作,回頭看了一眼,顏慕恒已經不見了,看來這家夥還是忍不住要去找樓上的法醫,小謝讓外圍的警員原地待命,自己再次進入別墅,他總覺得有些放心不下顏慕恒這個人,畢竟今天兩個人是第一次見到,就算有證件也不能讓人一下子安心。


    在回進別墅的時候,小謝撥通了警局領導的電話,一邊匯報工作,一邊傾聽者樓上的動靜,他沒有馬上上去,怕影響到莫海右的工作。


    顏慕恒確實回到樓上了,不過不是為了莫海右,而是為了他發現的一些線索,顏慕恒總覺得自己應該把想到的東西詳細告訴給莫海右,不管對方發現了沒有,總可以幫上一點忙。


    別墅二樓上


    “你說吧,要提供什麽線索?”莫海右難得正眼看向顏慕恒,那張臉還是一樣的冷漠。


    惲夜遙突然一把抓住謝雲蒙的胳膊說:“小蒙,立刻讓警員沿著別墅到機場的路邊去找,真的警員有可能會被襲擊,然後被凶手拿走衣服和證件。”


    “你是說剛剛來的警員是假的?不可能!”謝雲蒙立刻皺著眉頭反駁惲夜遙:“小遙,我仔細看了他的證件,照片與本人沒有多少出入,你說凶手怎麽知道來通知的警員會與自己長得差不多呢,這種事情根本不會那麽巧合。”


    “我不是說他來找我們之前被換了,而是說他回去的時候有可能會被襲擊!”惲夜遙幾乎是用吼的,他希望謝雲蒙立刻行動。


    謝雲蒙反而更加摸不著頭腦了,他說:“小遙,你的思維不要跳得那麽快,我跟不上來,說說他會被襲擊的理由,有充分根據我才能讓當地警方行動啊!”


    惲夜遙說:“首先,別墅區發生凶殺案,如果是在我家裏,一定可以找到我的電話號碼,就算找不到,家政工也應該知道號碼,目擊者既然是家政工,事情又出在我家裏,警方會第一時間打電話聯絡我,而不是派人老遠來通知。”


    “其次,警員肯定是真的,通知他的嫌疑人臨時不可能找到這麽像的人來冒充,而且嫌疑人一定知道機場也出事了,所以我們不可能不確認證件,他在警員來之前調包,隻能增加被發現的風險。還有,小蒙我問你,一般你們通知完被害人家屬,離開時會說什麽?”


    “讓他們不要離開本市,隨時保持聯係。”


    “對了,可那個警員卻說他還有工作沒有完成,急匆匆離開了,這說明,他不是凶殺現場的警員,而是一個臨時被找來通知我的人,也許是附近警局的值班警員。我猜測,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個騙局,假的服務員,戴鴨舌帽的女人,被打暈的機場警衛,還有前來通知的真警察,隱藏在真警察幕後的假警察!”


    “假警察?哪裏來的假警察?”謝雲蒙問。


    “你想,凶手要讓警局裏的真警察來通知我,必須扮成警察的模樣才有用吧,再加上他通報的案件千真萬確,隻要說現場人手不夠,沒有我的電話號碼,隻知道我在機場,警員肯定會答應幫忙。他有可能連假證件都準備了。”


    “不,一點也不矛盾,他們並沒有想要引導我們發現屍體,而是在發現我母親的異常行為之後,想要掩蓋皮卡車裏有屍體的事實,隻是兩個人都不是慣犯,所以掩蓋的行為反而看起來像是引導。”惲夜遙說。


    “解釋一下。”


    “我說過,王明朗過來之後,我讓他看一看窗外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從我的話語中可以確定我並沒有發現屍體,但我母親究竟有沒有看到,他沒法確定,所以他假裝也找不到原因,等待王莉莉靠近。”


    “將王莉莉推到我母親身邊有兩個目的,首先是讓她誤導我和母親的判斷,其次,萬一出現突發狀況,也方便她控製目擊者,為王明朗騰出行動的時間。王莉莉一開口就驚叫著皮卡車正在撞向咖啡廳玻璃,而且和我母親一起向後退。”


    “可我立刻發現皮卡車的移動根本威脅不到咖啡廳,所以安慰媽媽不要慌張,這時我母親才總算靜下心來可以把話說完,她指出皮卡車裏有傷員,我翻出窗戶去看之後,王莉莉就馬上離開了咖啡廳,不知去向,而被我指派去找機場警衛的王明朗也明顯很慌張。”


    惲夜遙說到這裏,王明朗突然抬起頭來大聲喊道:“我沒有殺人,也不想掩蓋什麽屍體,這一切不過是你的猜測,有什麽證據?”他臉色慘白,似乎已經繃不住了。


    付岩回應道:“我們現在是在調查每一個人的嫌疑,既然你沒有殺人,那你急什麽?清白的人自然不會被冤枉,但犯罪者,我們也會找出證據將他繩之以法。”


    “我真的,真的沒有殺人,我隻是受人之托……”


    “閉嘴,你這個膽小鬼!”王明朗剛想要承認什麽,王莉莉立刻一臉鄙視地打斷了他,然後衝著惲夜遙和付岩說:“有證據就拿出來啊!幹嘛在這裏羅裏吧嗦浪費時間?”


    “喲!好厲害的小姑娘,你以為我們找不到證據嗎?首先你企圖帶走屍體的行為,我就可以確定你有殺人嫌疑,至少也是個幫凶。”付岩的話,一下子把王莉莉的氣勢堵了回去,噎得她啞口無言,隻能狠狠地盯著大塊頭刑警。


    惲夜遙急匆匆去見莫海右之後的事情,我們慢慢再說,先來看另一邊的凶殺案進展怎麽樣了。


    將時間線向前推移,小謝第二次上樓,打斷了莫海右和顏慕恒兩個人的分析,顏慕恒我們已經很了解了,他也是一個及其敏銳的人,在詭譎屋事件中,顏慕恒所表現出來的智慧,一點也不比老刑警和謝雲蒙差。


    此刻顏慕恒雖然一步一步向樓下走去,其實眼睛一直盯著小謝的背影,莫海右注意到顏慕恒的目光,雖然表情沒有變化,但想要拿起現場證物的手卻停下了。


    轉回到屍體麵前,莫海右小心不留下腳印,繼續開始驗屍。


    ‘顏慕恒這家夥,根本就不是個粗心的人,地上沒有他的腳印,卻在屍體上留下那麽明顯的指紋,明明是故意讓我看到的。’想到這裏,莫海右輕歎一聲。過去的案件結束之後,顏慕恒曾經說過,他所有的一切都不會再隱瞞莫海右了,但莫海右認為也不用做到這種地步,連犯錯也要故意讓他知道。


    ‘要是別人發現了他要怎麽辦?這種事下次要警告他一下才行。’不受自己控製的,莫海右再次為顏慕恒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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