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發展到現在,有一個人似乎被我們遺漏了,那就是發現顧午屍體的家政阿姨陸金燕,這位家政阿姨本應該是小謝安排回到警局進一步了解情況的,不過在局長想起她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知道她去了哪裏?


    局長找來幾個帶她回來的警員,這才了解到,是小謝半途中打了電話,讓他們先放陸金燕回家,事後再調查,原因是目擊了現場,陸金燕的情緒很不穩,精神狀況也不佳,所以隻能先讓她回去休息。


    局長立刻打電話聯係上了陸金燕的家屬,核實情況之後,他對站在麵前的警員說:“你們去一趟陸金燕家裏,看看她的精神狀況,如果可以接受詢問,那就問一問凶殺案發生前幾天顧午的行動軌跡,以及他們家裏來過什麽人,越具體越好。”


    “是。”


    警員出去之後,局長一個人陷入了沉思,小謝失蹤到底是因為被人設計陷害,還是他的自主行動呢?小謝到警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局長自認為非常了解他的為人,所以他願意相信第一種猜測,小謝是中了凶手的圈套。


    可從某些方麵來講,局長還是有些心神不寧,這是他第一次將重大案件交給小謝去辦理,沒想到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到底是因為什麽呢?局長百思不得其解,隻能等待謝雲蒙和莫海右那邊反饋過來的信息。


    警局裏的工作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幾乎所有的警員都接到了任務,大部分人已經外出進行各種調查,一小部分留守警局,也是忙得腳不沾地。局長辦公桌上的幾部電話機更是不停的響著,事態容不得他停下來多作思考,隻能等傍晚開會再與大家進一步討論這件事了。


    此時,謝雲蒙和惲夜遙已經到了海邊,這裏是惲夜遙最最熟悉的地方,以前每天傍晚都要來看海,自從和謝雲蒙交往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


    “小蒙,這裏真美,你知道嗎?如果每天都坐在沙灘上,等著母親和小左回來,我相信他們一定在大海的另一邊看著我。”


    “小遙,我知道你是愛小左,但你必須弄清楚,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愛?你可能因為太過於思念他,所以不願意失去他,可是,小左有小左的幸福,不能因為你的思念和依賴,就讓他永遠活在我和你的陰影之下,你明白嗎?”


    謝雲蒙難得說出這樣的話,但聽在惲夜遙耳朵裏卻非常沉重,兩個人一邊走一邊交流,惲夜遙沉默了很長時間才說:“小蒙,我愛你,確實與對小左的愛不同,但是……我沒有辦法和小左談,更不想傷他的心,這兩年你也看到了,我總是在回避忽略小左的某些暗示,是希望給顏慕恒機會,可惜……”


    接下去的話,惲夜遙沒有說,但謝雲蒙心知肚明,放不開手的人不單單是惲夜遙,莫海右對這段感情的執著更讓他害怕,刑警先生抿了抿嘴,握緊愛人的手沿著沙灘向前走去。


    一看到窗外的情景,女人立刻同惲夜遙的繼母一樣尖叫起來,然後她抓住服務員(三十多歲的男性)的胳膊說:“快看,那輛皮卡,就,就快要撞過來了。”


    “什麽?哪輛皮卡?”服務員仗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左顧右盼,也沒有確定女人說的到底是哪輛車,因為窗外的車子都聽得好好的。


    女人伸出手指指著最靠近窗戶的那一輛喊著:“就是那輛,你沒看見嗎,它正在慢慢向這裏滑過來。而且駕駛座上一個人也沒有。”


    她說出這些話之後,惲夜遙才發現確實如此,一輛褐色皮卡正以幾不可見的速度向窗戶這邊滑過來,而且距離可以說非常近了,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這間咖啡廳裏的窗戶是並排很大的那種,惲夜遙和繼母就坐在窗戶邊緣,繼母臉朝著窗外,而惲夜遙是背對窗戶而坐的。


    當時有可能惲夫人看見了向惲夜遙背後撞過來的皮卡車,才會趕緊將他拉離座位,而惲夜遙自己和服務員匆匆忙忙之間,沒發現皮卡車在小幅度移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惲夜遙摟住繼母的肩膀,安慰她說:“沒事了,媽媽,那輛車子有可能手刹沒有刹住,但它不在斜坡上麵,移動速度又慢,很快就會停下來的,你看,窗戶外麵不是還有石頭台階嗎?不可能撞破牆壁的。”


    “不是,小遙,不是的,你仔細看,車子裏有駕駛員,而且……”惲夫人沒有再說下去,而是捂住了嘴巴,一臉慘白,瞳孔也因為恐懼放大了。


    惲夜遙立刻發現,自己搞錯了繼母的意思,他一個箭步衝到窗口,拉開還在向外看的女人,仔細觀察皮卡車的駕駛室。


    眼前是同樣褐色的高靠背椅,乍一看上去確實和女人說的一樣,駕駛室裏一個人也沒有,但目光移動到最為邊上的時候,惲夜遙的瞳孔也放大了,那裏露出四個指尖,血紅色的指尖與褐色座位套融為一體,很難發現。


    “服務員,快叫機場警衛過來,皮卡車裏好像有人受傷了。”


    “啊?!這個……好,我,我馬上去!”服務員被他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大跳,語無倫次地回應之後,匆匆朝外跑去。


    惲夜遙則一把打開了窗戶,直接從室內翻到外麵,朝著皮卡車衝過去。


    繼母在咖啡廳裏看得心驚膽戰,不停大聲呼喊著讓惲夜遙小心一點,沒有人注意到一邊的女人隱藏在鴨舌帽下麵的表情。


    他發現了一些淩亂的頭發絲,很短,但兩頭明顯都是被剪斷的,而且這些頭發絲放在一起的長度都差不多,說明他們不是從頭上自然掉落下來,而是被人刻意剪下來,遺留在了車廂裏。


    像頭發絲這樣的東西,很難清理的幹淨,就算處理的再小心,也總會遺留下一點。惲夜遙仔仔細細把找到的所有頭發包在手帕裏,然後塞進了口袋。


    眼前皮卡車的車廂門敞開,並沒有刻意關閉,隻有兩種可能性,第一,敞開車門拿東西的人,不需要刻意隱瞞什麽,這可以初步證明他與凶殺案並沒有關係。第二,凶手故意敞開車廂,就是要刑警去發現這些頭發絲,也許,頭發絲所展示出來的dna,會讓他們的調查誤入歧途。


    不過現在這些都僅限於猜測而已,要經過具體調查才能得到答案。惲夜遙又在車廂裏看了一眼,沒有其他可疑的東西了,於是他準備檢查下一輛空置的皮卡車。


    這個時候,服務員和機場負責人一起回來了,至於剛才去叫負責人的警衛員,據兩個人說是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上,因為今天沒有人給他替班。


    惲夜遙沒有深入追究,隻是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當他問起服務員那個戴鴨舌帽的女人時,服務員突然一拍腦門,說:“哎呀!我光顧著拿你的手機,把她給忘了。”


    “忘了?”惲夜遙表示很驚愕,隨機問道:“那你回到咖啡廳裏麵的時候看到她了嗎?”


    “嗯……好像沒有,當時店堂裏沒幾個客人,她應該已經離開了。”服務員猶豫著回答,不過最後一句話語氣中帶上了一點肯定。


    惲夜遙點了點頭,轉向邊上的機場負責人,他說:“請你去看看車子裏的人吧,看他的穿著打扮,應該是一個送貨工人,不知道你是否認識。”


    “好,我這就去。”機場負責人應了一聲,定了定神向那輛車門敞開,裏麵滿是鮮血的皮卡車走去。


    機場負責人是一個國字臉的老頭,下顎骨突出,一對招風耳很引人注目。頭發剪得短短的,細小的眼睛上海戴著一副金邊眼鏡。


    他身材不高,頂多1米65。說話不急不緩,看上去應該是個很溫和的人。此刻他戰戰兢兢的走向汽車,渾身都繃得緊緊的。


    當然這些小謝說了不算,要等法醫來才能做出詳細判斷,他雙手往下延伸,開始檢查屍體胸口的刀傷。


    這個時候,他聽到了有人上樓來的腳步聲,不用想,一定是警員帶著法醫過來了,於是小謝從裝飾牆後麵探出頭,問了一句:“是法醫來了嗎?”


    “不是,我是輔警,我姓顏。”來人好像年紀比他大一點,聲音也很低沉,小謝隻感覺一個高大的人影想自己走過來。


    他不由自主站起來抬頭看去,這個輔警身高最起碼在1米85以上,小謝不記得他們警局來過這麽高的家夥。


    “你是今天新來的嗎?”小謝問。


    “不是,我來了有一星期了,因為一直想要調到s市去工作,所以沒來上班。現在上頭拒絕了我的請求,所以也隻好……很抱歉,我是來幫忙的。”來人很有禮貌地回答小謝的話,還低頭朝他鞠了一躬,弄得小謝倒有些臉紅了。


    雖然他弄不清楚警局為什麽要派一個輔警來,不過看這種情況,也不好拒絕,所以說:“好吧,你按照我的指示做就行。”


    “好。”輔警立刻爽快的答應了,而小謝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他那張比自己更英俊的臉龐。


    這個輔警如果穿上正式警服的話,一定不會有人認為他是假的,因為他看上去有力量,嚴謹認真,而且兩個人交流了一會兒之後,小謝發現他對案件還有著自己獨到的分析。


    “你可以叫我小恒。”輔警笑眯眯地對小謝說。


    “好。小恒,你幫我在這裏守著,如果法醫過來提醒我一聲。”


    “那個……”


    小恒好像欲言又止,剛想要繼續檢查屍體的小謝不禁回頭看了他一眼,問:“你想說什麽?”


    “你知不知道今天來的法醫是誰?”小恒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一般輔警不會打聽這個。


    不過小謝還是回答了他:“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們警局暫時沒有法醫,聽說臨時調來了一個法醫,姓莫什麽的,全名我還不知道。”


    “是嗎?那太好了。”


    “我在猜,被害者胸口的刀傷明顯是一把廚房用的細長切肉刀所為,而且傷口邊緣還有很多肉眼幾乎分辨不出的白色碎屑,我……”


    顏慕恒說到這裏,莫海右突然打斷他嚴肅地問:“你在謝警官進入現場之前已經偷偷來過了,對嗎?而且你檢查過屍體。”


    “……對不起,確實是這樣。”


    “為什麽這麽做?一個輔警沒有單獨調查現場的權利,除非特殊狀況。”莫海右冰冷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感情,他甚至皺起了眉頭,對顏慕恒說:“那些白色碎屑不靠近屍體根本看不到,而且集中在屍體背後,你肯定動過屍體了,我剛才在屍體背部采集到兩三個清晰的指紋,肩膀一側也有,初步判斷有可能是同一個人的指紋。”


    “但是在其他地方,凶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甚至滿是酒液的地板上,也沒有找到半個腳印,我想那些指紋是你留下的吧?你不僅違規行動,而且還不戴手套移動屍體,不知道這樣會破壞現場的嗎?”


    麵對莫海右的質問,顏慕恒沒有任何理由反駁,他確實做了違規的事情,就應該接受斥責,所以他低著頭站在莫海右麵前,像是在等待發落一樣。


    看到眼前高大的男人一副聽話的樣子,再想起他過去那種意氣風發,莫海右的心就不由自主軟下來,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總是對這個男人心軟,一點也不像自己。


    他問了一句:“謝警官有沒有發現?”


    “!你……關心我?”顏慕恒不由得瞪大了眼眸,瞳孔中顯現出一絲驚喜。


    莫海右避開他的眼光說:“你剛剛參加工作,而且發現的線索應該對破案有用,我想這一次可以原諒,但絕不能有下次。”


    “是!一定不會有下次的!”顏慕恒趕緊保證,一絲驚喜瞬間變成滿臉的喜悅。


    法醫先生不去看他的表情,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此刻樓下的小謝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心裏也咯噔一下,看來這個輔警不簡單,他一定還掌握了什麽沒有告訴警方,所以小謝決定繼續傾聽,暫時先不上樓。


    謝雲蒙找到凶殺案負責人,說明情況之後,負責人騰出一輛警車,並且派了兩個人跟謝雲蒙一起去找人。本來惲夜遙想要自己去的,可以順路回家看看繼母在不在家,因為他打家裏電話和父親手機都沒有打通。


    可是謝雲蒙不讓他去,基於兩個原因,第一,救人行動的話最好還是武力強的人去保險一點。第二,惲夜遙說這件事從一開始凶手就盯上他們了,雖然隻是直覺,沒有證據,但經曆了那麽多事件,謝雲蒙相信惲夜遙的直覺,他留在這裏配合警方審訊嫌疑人更合適。


    我們先來看機場審訊這一塊,嫌疑人主要有三個,咖啡廳服務員,戴鴨舌帽的女人,機場負責人,當然他們的身份都是假的。


    負責凶殺案的是市總局的刑偵科長,名字叫做付岩,是個身材魁梧的大塊頭,和惲夜遙差不多高,體重最起碼有2百多斤,膀大腰圓,說起話來一板一眼的,和他嚴肅的長相倒是很相稱。


    此刻機場休息大廳裏一個人也沒有,所有待機乘客都被告知飛機延誤,讓他們暫時先回家等待,這裏麵發生的具體事情我們就不一一贅述了。


    付岩坐在一張長椅上,左邊坐著惲夜遙,右邊則是他的助手,大廳周圍站著好幾個警員,以防嫌疑人逃跑。


    付岩對咖啡廳服務員說:“就從你開始,說說看,你叫什麽名字?為什麽要假扮服務員,襲擊目擊證人?”


    “我叫王明朗,就是咖啡廳的服務員,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老板!”王明朗模樣長得不好看,嘴巴卻很硬。


    第六百九十一章審訊和尋找上


    付岩揮了一下手,不耐煩地說:“少跟我打馬虎眼,你確實可以算咖啡廳的服務員,但昨天才剛剛招聘過來,今天是第一天上班,對吧?第一天就能遇到惡性凶殺案,而且還成了目擊證人,你不覺得太過於巧合了嗎?”


    被付岩戳中軟肋,王明朗表情顯得有些尷尬,他帶著手銬的雙手不停揉搓著衣角,半晌才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巧合,反正當時隻是熱心,想要幫著惲先生看看窗外發生了什麽事情,根本沒有想那麽多。”


    “可是你卻在我拆穿你身份的時候想要襲擊我,你不會忘記吧,當時若不是小蒙拆了皮卡車的車門嚇到你,恐怕你就得手了。”惲夜遙眯起眼眸質問王明朗,他雙手撐在膝蓋上,臉上流露出近似於莫海右一樣的冷漠,整個人的氣場都不一樣了,嚇得王明朗猛地一哆嗦。


    警車慢慢沿著人行道行駛,尋找付軍所說的死胡同,可是行駛了大概十分鍾左右,死胡同口到底在哪裏?還是沒有看到,他們都覺得很奇怪。


    付軍所胡同就在拐彎不遠的地方,過了紅綠燈馬上能看到,所以不可能車子開了十分鍾還沒有。謝雲蒙讓警員調轉車頭,繼續沿沿路尋找,可還是一無所獲。


    “我說,付軍會不會記錯了?”開車的警員小吳忍不住提出質疑。


    謝雲蒙說:“應該不會,我看他的樣子很肯定。”


    “可我們來來回回沒看到有什麽胡同啊,要不下車去問問路邊的人知不知道?”小吳說著,把車停在了路邊。


    另一個警員小張也忍不住了,打開車門說:“我去問。”就想要往外走。


    “我去吧,你們都穿著警服,會引起居民的疑惑,在找到沉木嚴之前,我們最好低調一點。”說完,謝雲蒙搶先踏出警車,小張隻好把自己一側的車門關上,等著。


    走到人行道上,謝雲蒙身邊正好路過一個推著嬰兒車的老婦人,他很有禮貌地叫住對方,問道:“阿姨,請問這裏是不是有一條胡同?”


    “胡同?我沒聽說過啊!這裏除了房子就是草坪,哪裏來的胡同?”阿姨大大咧咧的說,一看就是個直爽的人。


    謝雲蒙耐心問:“我也是聽人說起的,是一條死胡同,好像沒幾個人知道。您再想想,過去是不是有這樣一個地方?”


    “我真的不知道,要不你問問別人吧。”說完,阿姨推著嬰兒車就走了,謝雲蒙隻好再次尋找合適的問路人。


    他向前走了幾步,大概位置在住宅區往後一點點,左右環顧之後,發現草坪邊上有一條小道,彎彎曲曲的,賬號順著住宅區後牆延伸。


    謝雲蒙走向小道,警車裏的小吳和小張一直在看著他,小張問:“哎!哥們,你看謝警官往草坪山區幹什麽?”


    “我怎麽會知道,他可能想去探探路吧。”小吳回答。


    其實一般草坪,尤其是住宅附近供人散步的草坪或者綠化帶,其中都會有設置幾條小道,以免散步的人財會草皮。就像謝雲蒙前往的道路不遠處,小吳就隱約看到樹蔭下還有一條石子路。


    此時小謝已經打完電話下樓去了,莫海右從裝飾牆背後繞出來,走到剛才和顏慕恒兩個人站立的長桌子前麵,他記得顏慕恒說過,花瓶,筆筒和稿紙很可疑。


    筆筒的可疑之處兩個人已經研究出來了,然後是稿紙,稿紙看上去很正常,最上麵那張有一些淡淡的字跡,是寫字時墊在下麵造成的,莫海右把紙張拿起來,發現中間還有一個長方形的印子。


    ‘大概是鎮紙,可是鎮紙這東西去哪裏了呢?’


    環顧周圍,莫海右沒有發現鎮紙到底在哪裏,他的視線掃過裝飾牆上的畫,落下時瞥到了花瓶口內部好像有個黑色的陰影。


    探頭看了一眼,果然鎮紙被塞在了花瓶裏麵,而且,上麵還有一個血指印,莫海右毫不猶豫拿出手機,撥通了顏慕恒的電話。


    “喂,顏慕恒,說說你對花瓶做了什麽?”手機那頭一接,莫海右就立刻發問。


    “小左,我……”


    “叫我莫法醫。”


    “拜托,小左,不要讓我改口好不好?”每次莫海右希望顏慕恒不要學惲夜遙叫他小左,顏慕恒就會像忠犬一樣懇求他,也許對於顏慕恒來說,小左這個名字意味著他可以是莫海右的家人。


    “算了,我不想和你囉嗦,回答問題。”


    “小左,花瓶其實是電話機,我以前看到過這種東西,當時我檢查屍體之前就發現了花瓶,它被人改造過,話筒和話機黏在了一起,裏麵的電線被剪掉了,我為了讓你注意到,所以順便在鎮紙上留下了自己的血手指印。”


    “花瓶不是你改造的?”莫海右問。


    “不是,我沒有必要那麽做,不過,我有一點意見,剛才沒來得及說,不知道和你想的是不是一樣。”


    “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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