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廊裏徘徊許久之後,惲夜遙終於摸索出一些門道來了,其實不去在意那些頻繁出現的拐彎角,和相同的走道以及房門,如果把所有的空間看作是一個整體的話,那麽就會發現,走廊就像是折疊在一起的管道一樣,還是可以找到一定規律的。


    其實這裏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個迷宮,大家可以想象一下祖瑪小遊戲裏麵的地圖,那些容納小球的彎彎曲曲的通道。通道來回折疊的地方緊挨在一起。如果把它們看成是走廊的話,是不是有很多牆壁會重合在一起?而那些牆壁上的房門,有些其實都占用了同一個空間。


    這些空間隻可能在管道內部,也就是說,有的房門打開之後,能夠通向一個相應的房間,而形成房間的空間又成為了走廊之間的障礙,它們阻隔斷了一定的通路,然後就必須靠另外一些假的‘門框’來形成新的通路。


    這些假的‘門框’有些可能隻是牆壁上的一個缺口,不要說房門,甚至連基本的框架都沒有。它們不著痕跡的打開新的通道,把尋找出入口的人,引入未知的方向,甚至將人引回到他們剛剛走過的地方,如果行人隻顧向前走而不去仔細觀察的話,這裏就會像迷宮一樣,無論怎麽走都找不到正確的位置,而眼前永遠有可以通行的地方。


    所以惲夜遙把所有的走廊看成是一個整體,等到摸清楚它們組合的規律之後,將不必要的‘門框’全部忽略掉,就可以看清楚真正的起點和終點了,也就是出口和入口。


    一路上,靠著惲夜遙鑰匙圈上的小手電筒,他和顏慕恒兩個人花了將近20多分鍾的時間,終於找到了一扇演員先生認為有可能是連接著樓梯間的房門。


    可是顏慕恒心中卻存在著疑問,因為他根本沒有辦法像惲夜遙那樣看的透徹。跟著惲夜遙一起行動,繞來繞去,早就把他繞暈了。


    顏慕恒雙眼緊盯著惲夜遙,聽他接下來究竟會怎麽說?


    惲夜遙說:“所有問題都會一步一步解釋清楚的,不過不是現在來說,現在的時間有限,我們隻能先找到能夠進入三樓的通道,讓柳爺爺他們順利到達上麵再說。”


    “那我就退一步來說吧,”顏慕恒說:“就算你說的小隔間確實存在,你剛才描述的那些位置也是正確的,那麽在小隔間裏,除了通往柳爺爺那邊的樓梯門之外,如果還能打開另一扇門,我想最有可能的就是通向我們這邊吧,這邊不是直接有向三樓方向打開的房門嗎?”


    “不是的,小恒,你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惲夜遙耐著性子說:“首先我說的通往三樓的出入口,根本就不可能是我們麵前的這片牆壁,不信你自己摸摸看,麵前的木板上不可能有任何縫隙。其次,牆壁上要是真的能打開出入口,也不可能是整片牆壁一起打開,我估計就上半段牆壁能打開。”


    “也就是說,暗門是不可能通向二樓的,從二樓上來隻能走柳爺爺他們剛才走的通道,因為但凡涉及到密室,一定會把出口和入口分開來設計,如果能一起打開的話,那操作就太簡單了,根本藏不住秘密,也就不能稱之為密室了。”


    “設計密室的人,會把出入口設計得極盡複雜,隱藏在一道一道門或者一個一個房間的背後,我雖然之前沒有接觸過這樣的房屋,不過我可以肯定,這裏上麵所有彎彎曲曲的走廊,以及下麵那些虛虛實實的牆壁,都是為了隱藏三樓上的某一個秘密空間,而這個空間裏也許就住著詭譎屋中最關鍵的人物。”


    “我不能保證這個人是個活人,也許像樓下的那具白骨一樣早就死了,留在空間裏的隻是他的財富或者資料。當然也不能排除別的可能性,這些別的可能性現在還不好說,要得到實質的證據,才能說得清楚,但是,我認為有密室就一定有隱藏著的東西或者人,要不然誰願意在房子裏多費那麽多手腳呢,敞亮一點不是更好嗎?”


    聽到這裏,顏慕恒揉著自己手上的傷口,一臉的無可奈何,他實在是沒有這個精力去研究這些紛繁複雜的秘密,這棟詭譎屋已經夠讓人恐怖的了,現在再加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顏慕恒感覺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了。


    走進房間裏的男人低著頭,遞上一枚金黃色的硬幣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男人順手撿了起來,湊到眼前看了看,這是一枚嶄新的五毛硬幣,沒有什麽特別之處,於是他在關上房門的時候,順手把五毛硬幣放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裏。


    進入這個房間,他隻是想更方便的窺視那些躲藏在樓梯間裏的人,掌握他們的行動,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他要緊跟著這些人,並且給這些人製造一定的麻煩,但是又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至於這些麻煩,需要讓這些人受傷還是死亡,或者隻是受到一點驚嚇,那就隻有男人自己心裏最清楚了。


    男人的臉色看上去非常冷靜,他剛踏進房門就看到了牆壁中央打開著的缺口,還有缺口裏麵隱約晃動的頭發和衣服。


    ‘嗬嗬……入口處開始的第三個拐彎處第一扇門……第四個拐彎處最後一扇門,就是這樣……他們永遠也不可能知道,我會在這個地方……給他們送出一個大大的驚喜……’


    心裏的想法伴隨著行動,男人坐到了剛才某個人躺過的地方,當他的手觸摸到柔軟布料的時候,歎息聲也隨之從口中溢出來,‘那個人還真是精明啊,一點細節都沒有忘記,事情做得如此天衣無縫,怪不得能讓他刮目相看呢!要是我的話……’


    思緒到了這裏,男生立刻讓它戛然而止,因為這個男人不願意去想接下來的內容,那些內容會讓他難過,他必須保持冷靜的頭腦,才能讓自己灰色的腦細胞發揮出最大的功用。


    伸手在布料底下摸了一把,抽出攥緊的拳頭,男人走向房間另一頭的櫃子,那櫃子上有幾個抽屜,男人打開最上麵的那一個,將攥著的手放進去,然後朝下攤開,誰也看不清楚男人手裏拿著的到底是什麽?


    或許他什麽也沒有拿,因為當男人的手離開抽屜的時候,裏麵依然是整齊碼放著的黑色筆記本,根本就沒有多出來的東西。


    為了讓柳橋蒲能夠更直觀看到結果,秦森的手指在缺口邊緣處抓了一下,然後他放下手來說:“可以夠的,柳爺爺,你不會是想讓我爬上去看缺口裏麵的狀況吧?萬一被裏麵的凶手發現,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你怎麽突然之間變得這麽膽小了?”柳橋蒲質疑他說:“在戶外的時候,你主動向我提出一起去救人,那個時候我感覺你一點畏懼都沒有,是個優秀的男子漢,現在隻是讓你看一眼,又不是一定會危及到生命,你怕什麽?”


    “柳爺爺,這裏已經死了那麽多人,會害怕也是理所當然的吧!一開始在外麵的時候,我心裏隻想著救人,根本就沒有想到其他的事情,可是現在,看到那麽恐怖的事情,我會慫也沒有辦法,換做是其他人也會慫的。”秦森替自己辯解著。


    柳橋蒲顯然不想繼續爭論下去,他沒有權利去左右一個人的行動,雖然在這裏的人目前都聽他的安排,但是老爺子明白,那是出於害怕,並不是出於對自己的絕對信任。


    所以他不想太過於刻意強迫秦森,在還沒有發生不必要的衝突之前,柳橋蒲終止了要秦森去窺探隔壁房間的想法。


    年輕的舞蹈學院男生總算鬆了一口氣,他確實非常害怕,這不僅僅是害怕屍體,他也害怕有可能會相對的,凶手那咄咄逼人的目光。還有想象中別的什麽東西,比如新的屍體或者屍塊。


    勇氣在這種情況下消失,並不是一件難為情的事情,所以也沒有人朝秦森投去異樣的目光,大家還是保持著沉默不語的樣子,等待未知信息有可能帶來的驚喜,亦或者是驚嚇!


    不在於老刑警爭辯之後,秦森的注意力也集中到了自己手指上,她感到手指黏黏膩膩的,好像剛才裝在牆壁上的時候沾到了什麽東西?於是,在向樓梯下方走的時候,秦森順便把手心攤開來看了一下……


    柳橋蒲用足力氣大聲吼的,可是他的話,第一次什麽用都沒有。老爺子沒有辦法,隻能朝這幾個年輕人的方向追過去,希望能把他們拽回來。


    突發狀況讓大家都忽略了依然掛在缺口下麵的文曼曼,如果他們能稍微注意一下的話,就會發現文曼曼好像看到了什麽令她驚喜的東西,微笑正在一點一點爬上她的臉龐。


    而且文曼曼的兩條手臂已經有一半進入了缺口裏麵。她正在把身體的其他部分也用力擠進去,乍一看像是被牆洞吸進去了一樣,非常詭異。


    王姐攙著廚娘一直緊跟在柳橋蒲身後,老廚娘一手緊捂著心髒,另一隻手拽著身邊人的衣襟,氣喘籲籲地向下挪動腳步。臉色慘白得好像隨時隨地都有可能會暈倒,剛才的驚嚇對一個心髒本就不好的人來說,確實夠嗆。


    第一個衝進小衛生間的人不是連帆,而是秦森,這個男人早就被嚇壞了,表情中的驚恐程度,比其他人都要更加濃重。他伸出雙手撲向小衛生間外側的房門,可是這個動作卻被身邊突如其來發出的說話聲給定在了半空中。


    說話聲來自於秦森熟悉的一個人,也是柳橋蒲剛剛才提到的人——惲夜遙。


    “秦先生,有必要這麽驚慌嗎?你們應該從這裏進入!”


    ——


    12月31日下午,詭譎屋主屋一樓


    當謝雲蒙走出廚房的時候,眼前的一幕確實讓他非常震驚,怖怖坐在會客廳唯一的一架鋼琴前麵,喬克力則坐在她的身邊。兩個人正在輕聲交談,怖怖的手指還在不停彈著鋼琴,月光曲的音樂聲充斥滿了整個會客廳,甚至連書房密道裏,都能聽得到。


    謝雲蒙問:“怖怖,喬克力,你們兩個人為什麽會在客廳裏麵?怖怖應該跟著老師才對啊!”


    “啊!是謝警官。”喬克力看到謝雲蒙站在書房門口,站起身來說:“主屋二樓那裏發生了一些特殊狀況,怖怖意外落單,所以柳爺爺讓我跟著一起出來保護她。”


    喬克力的話謝雲蒙相信,所以他轉向怖怖問:“你們剛才一直都在會客廳裏麵嗎?”其實謝雲蒙是想知道怖怖和喬克力究竟在談些什麽事情,可是他不想驚嚇到小姑娘,因為在謝雲蒙的思維中,怖怖同文曼曼一樣,可能會隨時發生變化。而且怖怖常年被封閉在這棟屋子裏麵,性情上應該要更加敏感才對。


    雜貨店老板娘萬萬也沒有想到,她好心好意給西西送去飯菜,好心好意的和丈夫兩個人守護著刑警留在這裏的小姑娘,卻反而遭到西西無情的傷害。


    當那把尖銳的小刀刺進老板娘腹部的時候,老板娘瞪大的眼眸中都是震驚和無妄,她不明白西西為什麽要這麽做?搖著頭,一步一步向後退去,心中還是希望西西能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樓下的雜貨店老板還不知道樓上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還在兀自等待著妻子下來匯報狀況,可是左等右等,5分鍾,10分鍾,20分鍾過去了,他的妻子居然一點下來的聲音都沒有,而且樓上臥室裏也變得出奇的安靜。


    等了大概將近半個小時之後,雜貨店老板再也坐不住了,他向樓上喊了一聲:“老婆,還沒好嗎?是不是小姑娘生病了?”


    可是他的聲音如同石沉大海,什麽回應都沒有聽到,這一回,雜貨店老板才真的意識到事情不妙,他三步並作兩步朝樓上衝上去,剛衝到臥室門口,眼前的一幕就讓他差點崩潰,房間裏已經沒有了西西的身影,隻有自己老婆一個人躺在地板上。


    老板娘腹部的毛衣被一大片鮮血浸染,一把小小的水果刀插在那裏,令人不寒而栗,可以看得出來,襲擊老板娘的人非常用力,水果刀幾乎插到了根部,隻露出一截刀柄。受傷的人躺在地板上抽搐著,血從捂著傷口的雙手指縫間,不停向外湧出來。


    “老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要嚇我啊!”雜貨店老板一個箭步衝上去,抱起了躺在地上的妻子,老板娘現在雖然身體動不了,但意識總算還是清醒的。她伸出顫抖的手,指著臥室的房門說:“快,西西要逃走……她要回到詭譎屋去找那個害她的惡魔……你不要管我,趕緊去追,快點。”


    拚著一口氣,雜貨店老板娘將所有的話說完之後,就癱軟在丈夫懷裏不停喘息著。現在她的丈夫哪還有心思去追什麽西西,自己最重要的人倒在眼前,天底下沒有哪個男人分心會去做其他的事情,雜貨店老板也是一樣。


    話語雖然很輕,幾乎是壓抑在喉嚨口,但是岩石中依然可以聽到回響。惡魔閉上嘴巴,身形很快又消失在下一個拐彎處。他的樣子完全不同於在大家麵前的時候,似乎是分裂出來的身體一樣。


    房間裏現在所有人都睡著了,包括那個老刑警,惡魔本來以為後半夜會被看得很緊,不過幸好老刑警突發奇想,居然讓自己的孫子來看守後半夜,簡直就是給他行動的機會。


    隻不過一點小小的伎倆,這個年輕人就乖乖被吸引了注意力,惡魔也得以順利脫身,不過,在新的一天夜晚來臨之前,他不會再動手對付屋子裏的人了,以後的行動隻能等半夜,因為那些監視的家夥越來越厲害了。


    尤其是那個之前一臉濃妝豔抹的女人,沒想到這麽能打,居然一招就把廚師給撂到了,還差點踢碎餐廳裏的酒吧台,惡魔簡直不敢相信。


    本來有一個謝雲蒙已經夠麻煩的了,偷襲不成,栽贓也失敗,弄得自己之後的行動要滯澀不少。


    一邊接近目標,惡魔一邊思考著對策,現在形式對自己還是有利的,所以下來的目標不能光盯著那些落單的人,還是要從老頭子身上入手。


    那個老頭好像是他們的主心骨,讓老頭子見鬼去,看看刑警先生和演員先生會有什麽反應。


    想起演員先生,惡魔的心情好了很多,在密道裏麵,沉睡的演員先生那張臉可真是漂亮,一點也不輸給這個家裏那幾個小姑娘,而且有一種別樣的韻味。


    ‘那家夥要是個女孩就好了,我絕對可以放他一條生路。’惡魔在心裏調侃著,很快把注意力從惲夜遙身上轉移了開來。


    因為他已經站在了一個小小的暗紅色高腳桌前麵,桌麵很小,呈圓形。四周有一些簡單的雕刻花紋,似乎是很老舊的東西了,桌麵上劃痕和汙漬也不少。


    惡魔簡單將桌麵和桌腳橫檔上的灰塵清理了一下,然後伸手從桌麵下拉出一個隱藏的小抽屜,等到抽屜打開,裏麵顯露出一些像是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紙,被疊得整整齊齊。


    如果真的像文阿姨告訴他的一樣,舒雪的血統就應該和詭譎屋主人毫無關係,但是,為什麽管家和廚師要那麽重視舒雪呢?甚至不惜讓他和舒雪小小年紀就定下婚約?


    過去的小於並不愛舒雪,也正因為如此,小於才願意幫助舒雪經常到她母親的身邊去呆著,但是自從怖怖出現之後,小於變了,他不僅長大了,而且改掉了自己的名字,隻為了讓怖怖可以開心。


    本以為這才是真正的愛情,但是時間又否定了一切,顏慕恒想著,他的思維始終無法連貫起來,一段又一段的過去在腦海中好像翻書一樣,都圍繞著管家、廚師和怖怖。


    還有他與舒雪之間那一段緣分。顏慕恒仰頭靠在木板牆壁上,任由那幹燥的地方摩擦著頭皮,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為什麽岩石地洞如此潮濕,這裏的地下室卻完全不受影響呢?


    這個問題一旦進入腦海,就完全無法將它忽視,好像是逝去的廚師給他的提示一樣,顏慕恒站起身來敲打實心的木板牆壁。


    ‘也許這個後麵有塗防水漆?’顏慕恒想要掰開木板之間的縫隙看一看,可是他完全沒有這個力氣,所以隻好放棄,兀自思考著。


    ‘也許地下室並不是同岩石地洞直接連接的,就像是那些門一樣,它還可以通向別的地方?’


    這個想法立刻被顏慕恒自己推翻了,要知道這下麵可是岩石啊,怎麽可能運用那種嵌入式設計將空間重疊起來呢?


    ‘看來應該就是塗了防水漆的關係吧。’顏慕恒有些氣餒的想著,將視線重新回到廚師身上,他眼中淚痕還未幹透,鮮血此刻在瞳孔中顯得異常刺目。


    如果真的像文阿姨告訴他的一樣,舒雪的血統就應該和詭譎屋主人毫無關係,但是,為什麽管家和廚師要那麽重視舒雪呢?甚至不惜讓他和舒雪小小年紀就定下婚約?


    過去的小於並不愛舒雪,也正因為如此,小於才願意幫助舒雪經常到她母親的身邊去呆著,但是自從怖怖出現之後,小於變了,他不僅長大了,而且改掉了自己的名字,隻為了讓怖怖可以開心。


    本以為這才是真正的愛情,但是時間又否定了一切,顏慕恒想著,他的思維始終無法連貫起來,一段又一段的過去在腦海中好像翻書一樣,都圍繞著管家、廚師和怖怖。


    還有他與舒雪之間那一段緣分。顏慕恒仰頭靠在木板牆壁上,任由那幹燥的地方摩擦著頭皮,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為什麽岩石地洞如此潮濕,這裏的地下室卻完全不受影響呢?


    這個問題一旦進入腦海,就完全無法將它忽視,好像是逝去的廚師給他的提示一樣,顏慕恒站起身來敲打實心的木板牆壁。


    ‘也許這個後麵有塗防水漆?’顏慕恒想要掰開木板之間的縫隙看一看,可是他完全沒有這個力氣,所以隻好放棄,兀自思考著。


    ‘也許地下室並不是同岩石地洞直接連接的,就像是那些門一樣,它還可以通向別的地方?’


    這個想法立刻被顏慕恒自己推翻了,要知道這下麵可是岩石啊,怎麽可能運用那種嵌入式設計將空間重疊起來呢?


    ‘看來應該就是塗了防水漆的關係吧。’顏慕恒有些氣餒的想著,將視線重新回到廚師身上,他眼中淚痕還未幹透,鮮血此刻在瞳孔中顯得異常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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