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被鎖起來的男人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腳步聲由遠及近,應該是朝著他所在的房間過來的。


    男人趕緊湊著門縫大聲喊:“你是誰?趕緊放我出去!!”


    沒有馬上得到回應,外麵的人跑到房門前停下,不知道在做些什麽?聽喘息聲好像是一個女人,於是房間裏的男人再次喊道:“喂!你是誰?趕緊回答我!!你們為什麽要把我關起來?”


    “我是枚小小,我們並不是故意要把你關起來,隻是想要讓某個人的行動更安全而已。現在我可以把你放出來,但是你必須保持冷靜的頭腦,並且聽我把話講完,可以嗎?”枚小話的時候,同時傳來房門把手擰動的聲音,應該是她已經把鎖頭解開了。


    枚小小現在身處詭譎屋的塔樓密道裏,這裏的房間他們並沒有鑰匙,所以困住男人使用了最原始粗暴的方法,就是直接用東西把鎖頭綁緊,直到紋絲不動為止,這件事,當然是她那個力大如牛的男朋友做的。


    至於謝雲蒙是什麽時候做的,又是什麽時候將男人帶到這裏的,就連當事人也沒有察覺到,我們就更加無法知曉了。


    很快,枚小小打開了房門,站在一臉驚恐的男人麵前,她不害怕這個男人會突然出手反擊,在如此近的距離下,以枚小小的格鬥技巧,隨時能夠將他製約。


    男人也似乎知道自己在女警麵前發揮不出身高體重的優勢,所以很‘安分’等待著枚小小發話,他向後倒退了幾步,稍稍讓兩個人之間拉開一定距離。


    “在和你說出行動計劃之前,我想確認一下,是不是有一個和你一樣肋骨受傷的人在這棟屋子裏,他是誰?”枚小小問道。


    12月31日淩晨的時候,枚小小眼前的男人曾經出去過一次,而且就在惲夜遙遭到襲擊的不久之前,另一個人代替了男人的位置,等他回來之後,這個人便消失了。


    “那麽說,是顏慕恒主動找你幫忙的嘍?”枚小小問道,同時她也聽到了外麵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不動聲色確認外麵人行走的方向之後,女警收回注意力,開口喚出了自己眼前男人的名字——單明澤。


    原來,真正的單明澤被刑警帶到了這裏,究竟是什麽原因要這樣做,樓下逃跑的單明澤又是誰?我們目前都不得而知,所以隻能繼續把視線放在他們的對話上。


    “是的,但我不清楚他是怎麽找到我的,因為我們之前根本就沒有任何交集。”單明澤回答說。


    枚小小繼續問:“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在密道裏進出的?在遇到小遙之前,有沒有見到其他人?”


    單明澤搖了搖頭說:“頭一天白天,我一個人關在房間裏的時候,顏慕恒就已經替換我了,一整個白天我都躲在密道裏麵,顏慕恒讓我尋找安澤留下的日記,還有與管家先生很像的人。可我並不太清楚管家長什麽樣子,隻知道他是個胖子。”


    “那你找到日記了嗎?”枚小小追問。


    “沒有,我呆在密道裏的時候,那裏的房間門一扇都打不開,不要說日記,我連紙都找不到一張。”


    “那麽昨天白天的時候,顏慕恒進入密道嗎?”


    “也沒有,我好幾次偷偷遣回客房裏麵,都發現他蒙著頭睡得很熟,我不確定,他是在偽裝還是真的睡著了?因為沒有到約定換回身份的時間,所以我也不好貿然開口叫醒他。”單明澤說道。他臉上的恐懼在逐漸減少,眼睛直視著枚小小,樣子看上去並不像是在說謊。


    很多問題都不是一時之間可以弄明白的,枚小小也不可能一個一個去問,她看了一眼手表,謝雲蒙就快要回來了,她抓緊時間問:“你再想想到底還發生過什麽事情?”


    低頭沉思了幾秒鍾,單明澤還是搖了搖頭說:“沒有,當時因為房間門打不開,找不到任何線索,隻能靠在密道的牆壁上發呆,直到聽見刑警們的對話之後……”


    “你聽到了小蒙和老師的對話?”枚小小腦子裏馬上反應出了那兩個自己熟悉的人。


    “不是,是顏慕恒和柳爺爺的對話,我聽得很清楚,柳爺爺叫他小恒。”男人回答說。


    剛才的對話雖然感覺有些亢長,但其實不過十幾分鍾而已。其中最主要的問題是單明澤說到的顏慕恒,是否就是一直在詭譎屋外圍行動的顏慕恒呢?


    這裏我們大致來分析一下:吸引單明澤成為刑警‘幫手’的人自稱是顏慕恒。我們可以猜測,假設這個‘顏慕恒’說了謊,那麽他一定要在某些方麵對真正的顏慕恒進行模仿,比如在臉上黏貼刀疤、偽裝顏慕恒或者謝雲蒙的聲音等等。


    這些工作隻要有心,還是可以做到的。假設他沒有說謊,那麽就證明他在拿單明澤當擋箭牌,而自己確實參與了凶殺案,也有可能就是凶手本人。


    為什麽這樣說?凶手在殺第一第二個被害者的時候,必須要借助密道來偷偷行動,那個時候密道對於刑警來說還是禁區。如果在裏麵安排一個炮灰來回活動的話,那麽當刑警發現密道存在的時候,首先就會懷疑表麵上有機會進入密道的人。


    那麽,單明澤就絕對脫不了幹係,他要怎麽解釋清楚自己和顏慕恒調換身份的事情,沒有證據刑警會輕易相信他嗎?


    在此基礎上,凶手還做了第二層防禦,那就是真正的顏慕恒!


    從時間上來看,顏慕恒一直呆在外圍雜貨鋪老板夫婦的店裏,如果他離開整個一下午的話,雜貨鋪老板夫婦一定會對枚小的,可是他們並沒有提及,所以說顏慕恒12月30日下午一定沒有離開過。


    更不要說在房間裏與單明澤調換身份了。由此可以延伸,慫恿單明澤上山做所謂幫忙工作的人,不是我們之前見到的那個顏慕恒,而是另外一個人。


    顏慕恒本人對於單明澤來說,並不熟悉,他們隻是因為西西和凶殺案聯係到一起,如果不是被利用的話,單明澤恐怕連顏慕恒這個人都不會認識。


    惲夜遙的反攻計劃可以說從文曼曼死而複生的時候就開始了。文曼曼的故事、王姐的異常表現、顏慕恒行動上的矛盾,以及文女士和怖怖的謊言。


    這些都是惲夜遙和刑警們暫時無法弄明白的事情,也許凶手的真實身份就隱藏在這些秘密之中。除此之外,惲夜遙認為一定有一個人在暗中‘幫助’西西。


    西西白天的時候一直在自己房間裏,就算醒了,她獨自一人跑到凶殺房間的幾率也很小,很可能是某個人偷偷將她吸引到隔壁房間去的。


    這一點我們知道惲夜遙猜對了,可是其中依然有疑惑的地方:首先,惲夜遙怎麽能肯定西西不會去找自己的同伴?其次,發現屍體的時候正是人員活動最頻繁的時間,隻要離開過主屋一層的人,都有可能進入過西西的房間,包括隱藏起來的廚師。


    死亡的中年婦女是西西的親人,而且是一名女性,一般普通的小姑娘,有什麽心事的時候,一定會找自己親近的人吐露並尋求幫助,尤其是家裏的女性長輩。


    其實惲夜遙一開始確實是這麽想的,西西是因為想要尋求幫助,才會一個人進入中年婦女的房間。但是看到西西之後的反應,他就拋棄了這種想法。


    中年婦女淒慘的死亡事件並沒有換來西西真正的悲傷,從這個小姑娘眼睛裏,惲夜遙除了恐懼之外,什麽也沒有看到。還有她對單明澤的態度,連走近都不願意,不要說商量事情了。


    可以看出,西西雖然柔弱,但是個絕對以自我為中心的人,而且受到過刺激。除了她所愛的人,其他人就連基本的感情和信任都沒有,說白了就是單純而又自私。這樣的人,不可能會去向自己排斥的人尋求幫助。


    也正因為如此,惲夜遙的計劃一開始就把西西拋到了外圍,讓她脫離出去是最好的,她身上不可能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在屋子裏反而容易因為某些人的蠱惑陷入‘泥潭’無法自保。


    早晨男生們全都到一樓去洗漱之後,唐美雅和奶奶才從刑警口中知道要她們配合行動,唐奶奶對此非常謹慎,並不是因為她不相信刑警,而是這件事涉及到自己的孫女,出於對孫女性命的擔憂,她不得不謹慎應對。


    和唐奶奶談的自然是柳橋蒲,老爺子並沒有費多少唇舌,隻是趁著唐美雅和奶奶走到房間外麵的時候,跟出去對她們講了一件過去的事情,這件事也是最終讓惲夜遙和柳橋蒲決定讓兩個唐美雅參與進計劃中根本原因。


    柳橋蒲在工作崗位上的時候,破獲過大大小小無數起案件,小到盜竊案,大到謀殺案,他都有涉及。而他對唐奶奶說起的事件,就是他曾經破獲過的某一樁案子,但案件最終的結局中存在著很多詭異的地方,所以老爺子一直耿耿於懷。


    其實柳橋蒲剛見到唐美雅祖孫時,就想起了過去,但當時沒有發生異常,所以柳橋蒲很快就拋之腦後了。直到與惲夜遙商量接下來的行動計劃,老爺子才突然之間想起來。


    當他對惲夜遙說起之後,演員立刻就分析判斷出了其中留下來的疑點,並且直截了當指出唐美雅奶奶如果有所擔憂的話,他們可以利用這件事試一試,也許唐奶奶會答應幫忙的。


    那麽究竟是什麽事件有如此之大的影響力呢?過去唐美雅奶奶又做了什麽事情呢?


    柳橋蒲與老婦人的對話自然是保密的,但我們可以從唐奶奶此刻和雅雅的對話中聽出一點端倪來。


    “奶奶,您一生都在為補習班的孩子們奔波,我知道您教他們很多時候都不收學費的,以前我一直認為您是世界上最善良的奶奶……您不要誤會,我現在依然如此認為,隻是……”


    雅雅吞吞吐吐,不太肯說下去。她抬頭看著奶奶的眼睛,發現那裏充滿了期待,雅雅隻好吐露出自己的猜測:“您的那位心上人是不是參與了販賣兒童?”


    “……是的,所以奶奶也是一個壞人,一個對孩子們曾經做過錯事的壞人!”唐美雅低下頭,語氣中充滿了愧疚和懺悔。


    “我不相信,您是如此善良,我絕對不相信您會參與販賣兒童的事情!當時您一定是不知情的!”雅雅不知不覺中提高了聲音,直到唐美雅把一根手指比在嘴唇上,她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


    書房裏重新歸於平靜之後,唐美雅才小聲說:“雅雅,謝謝你如此相信奶奶,可是你要知道,奶奶不知情,並不代表沒有罪過!你知道嗎?在好幾年的時間裏,我居然用自己的雙手,自己所有的積蓄,來供養了一個如此惡毒的人。雅雅你能明白這種心情有多麽悲傷,有多麽難受嗎?”


    “我沒有聽自己父母的勸告,沒有選擇正確的道路,甚至放棄了大好光明的前途,居然是為了一個冷血的惡魔,每次想到那一段經曆,我的後悔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所以我隻能拚命辦學,拚命教書,因為這是我唯一可以向孩子們贖罪的方法!”


    “那麽我……是不是也是您在這種心情之下領養的孩子呢?!”雅雅大眼睛中流露出來的悲傷讓唐美雅心痛,不過現在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停止了。


    醒來之後顏慕恒感覺自己的大腦漲得發疼,雙手雙腳都處於麻木之中,身體上也是一點力氣都沒有。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我到底怎麽了?’顏慕恒的腦海中冒出無意識的問題,他從來不覺得自己的身體會這樣差,就算在雪地裏來回了好幾趟,但中間也休息過呀!不至於連多走幾步的力氣都沒有吧!


    喉嚨幹渴得無法發出聲音,想要呼救都顯得如此困難,顏慕恒隻能閉上眼睛,等待力量稍微恢複一點。從來沒有發生過的狀況,對於他來說,無異於一場浩劫。


    心情不知道為什麽逐漸充滿了恐懼,無所適從的感覺,比身上因為冰凍而疼痛的皮膚更加難以忍受。此刻的顏慕恒是多麽希望有一個人可以發現他,哪怕是聽到一個朝他這邊走來的腳步聲也好。


    他努力豎起耳朵,傾聽著客廳房門裏的聲音,可無論是雜亂的腳步聲還是驚慌的尖叫聲,都沒有靠近他,希望一點一點從男人心中流逝。


    突然之間,他感到頭腦又是一陣刺痛,從太陽穴開始,一直到頭頂,如同爆炸開來一樣擴散到整個頭顱內側。顏慕恒用力咬緊嘴唇,在白色牙齒的施力下,那薄薄的皮膚很快就滲出血來,但疼痛不及心中鬱積的萬分之一。


    當鮮血滴落到地上的時候,顏慕恒才發現自己無意識之中的動作,微微張開的眼眸中,視線也變得模糊,他仿佛看到了從未曾進入過的幽暗森林,那裏有另一個人,正看著狼狽的自己。


    對麵人的容貌被樹枝擋住了,顏慕恒看不清楚,他想要走近幾步,可是卻邁不開腳步,麵前好像是深不見底的沼澤,令顏慕恒的恐懼擴散到身體每一個部分,完全無法抵禦或者忽略。


    詭譎屋中所有人的行動都已經展開了,臨近午飯時間,留滯在餐館裏的三個人卻還沒有發現戶外發生的恐怖事件,西西被雜貨鋪老板夫婦安排在樓上休息,樓上的空調還可以運轉。由於凍僵的小姑娘精神狀況一直不太穩定,所以老板夫婦在樓下都很注意樓上的動靜。


    就在午飯即將上桌的時候,老板突然聽到了西西發出的尖叫聲!這種情況下,任何異動都能瞬間引起強烈反應,聽到樓上傳來的尖叫聲,正在客廳裏努力擺弄空調的雜貨鋪老板第一時間衝了上去。


    老板娘也沒有閑著,她把手裏剛剛盛到一半的餐盤放下,緊跟著丈夫往樓上跑。木質樓梯在兩個人的腳下發出仿佛要斷裂一樣的可怕聲音,這令樓上好不容易清醒的西西更加緊張。


    “你怎麽樣了,西西姑娘,發生了什麽事情嗎?”雜貨鋪老板人還沒有站穩,就急急問道。


    “我……我……”西西被他嚇得心髒怦怦直跳,好不容易才說出話來:“屋子裏有蟑螂……那,那邊,櫃子底下去了!”


    “呃?蟑!蟑螂嗎?!!”雜貨鋪老板也是被這種反轉的劇情給弄蒙了,回頭看向西西所指的櫃子底下,那裏除了灰塵之外,什麽都沒有。


    “沒有啊!蟑螂在哪裏?”


    “就在那裏,我不要呆在這個房間裏了,我要和你們呆在一起!”西西從床上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往身上套毛衣,連毛衣穿反了都沒有發現。


    “西西,你別緊張,你剛才凍得不輕,樓下的空調壞了,很冷的。”雜貨鋪老板趕緊提醒他。


    可是西西完全不聽他的話,自顧自穿上羽絨服往房門口跑去。她現在不怕冷,害怕的是不知會從哪裏冒出來的凶手,詭譎屋中那具被分屍的屍體還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仿佛時時刻刻提醒著西西會再發生恐怖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麽?西西靠近窗口的腳步逐漸緩慢下來,當離窗戶還有一點點距離的時候,她站定了不再前進,可以看到小姑娘隱藏在毛毯下的雙手劇烈顫抖著,口中也發出奇怪的聲音。


    不是尖叫,而是一種硬物摩擦的聲音,很輕微,但是非常急促。西西身後的雜貨鋪老板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他緊走幾步,伸手準備將小姑娘向後拉。


    雜貨鋪老板的手剛剛碰觸到西西肩頭,立刻就像是碰觸到了按鈕開關一樣,小姑娘的身體瞬間向後仰倒,倒進了他的懷裏,這令他無暇再顧及西西到底看到了什麽?立刻大聲呼喚廚房裏的妻子。


    老板娘聞聲衝出廚房,就看到自己的丈夫緊摟著西西,兩個人站在窗邊,不知道在幹什麽?老板娘一瞬間以為丈夫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衝上去就一把扯過西西,正準備對老板怒罵幾句。


    卻沒想到由於小姑娘的身體太靠近窗戶,被老板娘大力拉扯之後,毛毯一下子勾到了窗框上的金屬把手,將把手掀起來,雖然沒能打開窗戶,但是由於震動,窗戶上的玻璃一下子向內側傾倒下來,還連帶著外麵厚厚的冰層。


    從正麵看上去,就像是窗框上麵出現了四條加厚的裂縫,許許多多碎裂尖銳的小冰塊同玻璃渣一樣掉落在窗前的地板上,幸虧老板娘反應快,將西西迅速扯進自己的懷裏,要不然小姑娘的雙腳很有可能就被這些碎冰渣給劃破了。


    玻璃碎裂的聲音也沒有喚醒西西的神智,明顯小姑娘已經驚嚇過度,她靠在雜貨鋪老板娘的懷裏麵如死灰,瞳孔直愣愣地望著前方,讓人感覺不到一絲生氣,隻有手腳的顫抖提醒著別人她還活著。


    西西確實還活著,但是跟隨著冰層一起探進房間裏的頭顱卻已經在地府報到很久了!老板娘的視線被西西暫時擋住,但是站在他們兩人身邊的雜貨鋪老板卻看得清清楚楚,他此刻大腦一片空白。


    刑警問題中包含的疑惑,也許大家並不能透徹理解,那麽我就來稍微解釋一下吧:


    當時顏慕恒被打暈在食品倉庫的時候,不是有個神秘男人在他身後嗎?這個神秘的人砸開了餐館後門處的冰層,還故意放顏慕恒去詭譎屋裏麵報信,也就是告知刑警餐館被冰凍起來,以及顏慕恒自己莫名其妙被人砸暈的消息。


    但是這裏誰也沒有看到蘇醒的顏慕恒真正離開食品倉庫,隻是神秘男人感覺他離開了而已。食品倉庫是否已經空空如也?之後也沒有人再去確認過。


    神秘男人砸開餐館後門處的冰層就立刻向詭譎屋方向去了,且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麽?他無意中被送西西出來的謝雲蒙發現並跟上,刑警清清楚楚看到他從詭譎屋大門進去。


    於是刑警先生把詭譎屋大門從外麵鎖住(詭譎屋大門鑰匙之前已經從幸存者的手中拿到了。),然後自己從密道進入塔樓與枚小小會和,之後再從褐色塔樓下到書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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