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溯到12月30日,褐色塔樓的密道內部,謝雲蒙剛剛因為‘顏慕恒’和‘舒雪’的話離開去找枚小小的時間。


    “你覺得那個陷阱真的能幹掉女警嗎?”在挨過了撕心裂肺的頭痛之後,‘舒雪’終於可以說出一句比較完整的話語來了,她的聲音很輕,盡量讓自己的表情隱沒在黑暗之中,維持著讓人恐懼的冷漠態度。


    “應該可以吧!”


    站在‘舒雪’麵前的‘顏慕恒’此刻並不關心舒雪的樣子,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樓道下麵漸漸顯露出來的屍體身上,這是一具小姑娘的屍體,他們都認為這個小姑娘已經死了。


    ‘顏慕恒’一邊仔細觀察著自己有沒有在屍體身上留下足以讓刑警發現破綻的痕跡,一邊繼續對‘舒雪’說:“枚小小什麽都不知道,她隻要掉進岩石地洞,就算身手再好,也不可能在短時間裏離開那裏,讓刑警先生去找她吧,這樣就給我爭取了足夠的時間去對付那個自以為是偵探的小子。他似乎很聰明,猜測事情真相的速度比任何人都快!”


    ‘舒雪’抬頭看了一眼‘顏慕恒’的後腦勺,眼中閃過一絲不削。‘舒雪’並不認為‘顏慕恒’會真正去對付惲夜遙,因為他從‘顏慕恒’眼中看到了愛,朦朦朧朧的欣賞和愛意。


    不過,當‘顏慕恒’提到柳橋蒲的孫子柳航時,問題似乎開始變得嚴重了,柳航無意之中發現了書房門的秘密,令他們措手不及。書房門的秘密關係著整棟房子的藏身之所,不是不可以被發現,而是不可以被這麽早發現!


    現在還隻是進入詭譎屋的頭一天,必須先讓刑警們在其他人心目中失去信任度,讓他們順利找到詭譎屋中安澤保守了幾十年的秘密,得到夢境之源的真相才行。


    在此基礎上,‘舒雪’還有自己的想法,她和‘顏慕恒’隻是臨時同伴,不可能永遠站在同一角度上想問題。如果之後遇到突發狀況,要明哲保身的話,她也不會介意拆‘顏慕恒’的台,出賣眼前的這個男人。


    ‘顏慕恒’當然不會想到‘舒雪’心裏的盤算,他自顧自繼續說:“你好好跟那個老頭兜圈子,盡量迷糊住他的眼睛。隻要鏟除掉了偵探和刑警,還有那個膽大包天的女警,其他人就構不成威脅了。”


    這一回,‘舒雪’開口了:“你是要我去代替文曼曼嗎?可王姐那邊會不會出賣你?她可是一直呆在那間房間裏,你忽悠單明澤互換身份,欺騙眾人耳目的事情不一定瞞得過她。”


    打開門之後,枚小小帶著謝雲蒙進來了,而且刑警先生的臉色鐵青,這讓單明澤頓時疑竇叢生。他問枚小小:“謝警官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嗎?”


    “你和文阿姨立刻跟小小到主屋娛樂室裏麵去,大部分人都在那裏。”不等枚小小回答,謝雲蒙火急火燎地說完,跑上前去檢查了一下文玉雅的情況,就把她拉起來送到了枚小小身邊。


    文玉雅好像並不害怕謝雲蒙,乖乖地任憑他擺布,雖然一雙瞳孔中還是沒有焦距,但是總算可以安靜下來了。


    “謝警官,為什麽她對你沒有戒備之心?”單明澤不合時宜地問了一句。


    謝雲蒙完全沒有心思理他,自顧自離開房間,嘴裏對枚小:“我現在就上樓去找小遙,你們全都呆在娛樂室裏,我和小遙回來之前,你們就替老師守住那裏的出入口,什麽地方也不要去。”


    眼看著刑警先生匆匆離開,單明澤轉頭用眼神詢問枚小小是怎麽回事,但女警選擇了沉默,她示意單明澤不要多問,照著謝雲蒙的話去做。他們將桌上沒有用到的東西包裹起來,藏在房間角落裏之後,一左一右扶著文玉雅離開了房間。


    娛樂室裏麵現在有五個人在等著刑警回歸,其中一個單明澤從來沒有見過,是個老頭。他想要開口詢問身份,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都還沒有搞清楚,不適合貿然開口。


    第兩百零四章單明澤的疑惑下


    單明澤沉默著站到一邊,把脊背靠在牆壁上,看著枚小小與那些人對話,他現在想要采取以退為進的態度,既然刑警們還願意相信他,那麽為了保證這份信任,他不能夠太過於增強自己的存在感。


    不過還是有一個問題憋在他心裏,一直都想找合適的時機問一問,那就是刑警把他囚禁起來的那段時間裏,西西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人在哪裏?這些問題單明澤全都不知道!就算是刑警囚禁他的理由,單明澤也是半信半疑,刑警說囚禁他是為了讓一個人能更方便的行動,這個人到底是誰?


    女的利用自己的柔軟進入房間之後,剛剛站穩,她的嘴角就露出了冷笑,因為她發現這個房間裏居然有一隻‘大老鼠’在等著自己。原本女人進入房間就不是為了血跡,而是因為她看到了一樣可以穿上自己身份的東西,現在,她不僅要將這東西拿走,還準備殺掉房間裏的‘大老鼠’。


    既然是潛入者,大可不必留他性命,事後來拆穿自己的秘密,女人已經做好了對付惲夜遙的準備,現在,是該她一個人掌控全局的時候了。


    身體像蛇影一樣溜進房間裏,女人一寸一寸地移動,生怕驚擾了自己的獵物。


    在她的耳邊,獵物所發出的磨牙聲和抽氣聲都是害怕的表現,所以這個獵物一定看到了很多東西,她絕對不能放過他!


    ——


    匆匆進入裝修高雅的樓梯間,惲夜遙一路向上,目標非常明確,死死盯著牆壁上的缺口不放。文曼曼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難不成她鑽進了狹小的缺口中?


    ‘不,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否定自己得出的答案之後,惲夜遙迅速利用身高攀上牆頭,朝缺口裏麵自己剛剛進入過的房間看去,他要確認文曼曼到底看到了什麽!


    但是房間裏正在發生的激烈一幕完全超出了惲夜遙的猜測,他嚇得心驚肉跳,卻無法馬上阻止,因為在夠不到摸不到的情況下出聲阻止的話,惲夜遙認為隻會給裏麵某個人帶來更多的危險。


    ‘必須想辦法拉他一把,我絕不能看著他冒險,老師也不會願意的!’


    下定決心之後,惲夜遙從缺口處小心躍下,不讓腳底與地麵接觸的聲音傳進隔壁房間裏,然後他顧不上穿拖鞋,直接衝到了樓梯下麵,當惲夜遙再次出現在顏慕恒麵前的時候,他朝著顏慕恒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匆匆跑進的通往三樓的出入口。


    此刻,惲夜遙心中已經有了對策,他要讓一個人成為真正的勇者;一個人成為驕傲的爺爺;一個人作繭自縛,成為被俘的豺狼。


    薰衣草別墅內部,主屋三樓房間裏


    男人緊緊藏在角落裏,他的身體在發抖,牙齒控製不住的打顫,雙手死死捂在臉部,讓人感覺下一秒就要癱軟在地上,失去任何反抗能力。


    可是惲夜遙還是誤算了一步,那就是凶手本人在他們之前進入了三樓之上。兩天一夜以來,詭譎屋中所有人應該都在刑警們的掌控範圍之內了,而能夠打開的秘密通道,他們也七七八八打開得差不多了。因此惲夜遙絕對不可能想到,凶手居然以網外人員的身份進入了這三樓之上。


    如何稱之為網外人員,並不一定是大家一直以來都沒有找到的人,也不一定是隻出現在詭譎屋外圍的人。他有可能是逮住演員先生計劃縫隙,找到破綻的人,也有可能是戶外那具還不知道身份的凍僵屍體的代替者。


    但誤算隻是暫時的,如果惲夜遙能夠在凶手動手之前及時反應過來,那麽這盤局也有可能讓凶手自己走進死胡同,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我們暫時先不談論這個,在進入三樓之前,惲夜遙大費周章將某些人隔離在了三樓之外,這些人之中,有的是擁有過去秘密的人,有的是真正的幫手。這樣做的目的不僅是保護他們的安全,也是為了避免凶手了解到全盤的秘密。


    而惲夜遙自己身邊,目前有四個比較危險的人,第一個是莫名其妙消失在樓道裏的文曼曼,在惲夜遙說出自己看到的事情之前,誰也不能保證文曼曼就一定是從缺口進入三樓房間裏的女人。


    第二個是妄圖傷害西西的人,這個人目前惲夜遙還不能在大家麵前拆穿他的身份,因為一段讓他曝光,他之前的所作所為,絕對會讓所有人認為他就是真凶,這樣一來反而會影響之後的行動,給惡魔製造第一得手的機會。


    第三個就是反反複複消失在大家麵前的單明澤,究竟這個人是好是壞?他與枚小小身邊的單明澤有沒有關係?都還是沒有破解的謎題。


    最後還有顏慕恒,不過目前看來,顏慕恒暫時還不會改變性情,做出對惲夜遙和老刑警不利的事情。


    其實對於惲夜遙的內心來講,他更希望相信顏慕恒這個人,因為他在惡魔即將代替自己之前,居然以自殘的方式來阻止惡魔的腳步,這就說明顏慕恒本身並不壞,也同時證明了他不是一個欺騙者,的的確確是一個擁有過去血統的人。


    漸漸的,所有人都已經到達了方形通道靠近三樓的出入口,那裏是惲夜遙和顏慕恒剛才分析推理時站立著的破舊樓梯間,從那裏,他們將開啟詭譎屋最後的密室之旅,而所有的一切,過去和現在,也將從此開始完整聯係到一起,為大家呈現一個跨越了幾代人的,悲劇性的故事。


    心中的想法催動腳步,女人迅速進入岩石地洞之中,沿著自己從小到大經常行走的道路前進,腳下冰涼的水漬微微濺起,寒意自下而上,從腳心逐漸滲透進女人身體的各個地方,令她縮起了嬌小的身軀。


    這個女人不過1米5幾而已,她那矮小瘦弱的身軀雖然做很多事都會造成不便,但也有方便的時候,就比如在這岩石地洞之中,女人可以擠過任何一條縫隙,甚至普通人擠不過去的地方,她也可以勉強通過。


    很快,女人就找到了自己要找的東西,那是一幅怎樣恐怖的景象,當時的她已經沒有辦法去形容了。用準備好的幹淨毛巾將自己的麵部整個遮掩起來,隻留下一對閃亮的瞳孔,然後女人開始行動了。


    在女人身後留下了一條散發著惡臭的痕跡,令地上清澈的水漬瞬間變得汙濁不堪。


    ‘我該把他帶到哪裏去呢?放在供桌後麵的密室裏麵嗎?’女人一開始確實想要這麽做,因為隻有那個安澤總是用來祭奠祖先的供桌後麵,才可以將她所攜帶的東西永遠隱藏起來。不過,好像有什麽聲音在女人心底告誡,讓她前往另一個方向。


    猶豫片刻,女人決定跟隨心中的那個聲音行動,於是她立刻改變了原本的方向,離開正想要擠進去的狹窄縫隙,朝著位於岩壁上方的出入口前進。


    如果說從這裏出去的話,一來女人要多費很多力氣,二來她之後也要提心吊膽一段時間。


    因為計劃安排在第二天白天的時候,在此之前,書房裏的臭味隨時都有可能被人發現。女人光用想象,就感覺紅色的惡魔已經侵蝕了她的心智。


    ‘這也是為了之後讓他隨時就犯而做的準備,沒辦法,隻能冒險了!’


    女人閉上眼睛,屏住呼吸,不看不聞手中惡心醜陋的東西,雖然這麽多年以來,她的憎恨從來就沒有停止過,但是此時此刻,她心中還是有一絲不忍的。畢竟生活總是會帶給女人更多的情感和牽絆。


    第兩百零八章詭譎屋主屋三樓上的暗影四


    再次說到進入主屋三樓上的暗影,我們不得不把這個人的行蹤總結一下,首先,這個人應該在老刑警他們進入三樓之前就已經在那裏了,他的身份最有可能就是受了傷的單明澤。但也不排除是某個神秘人物的可能性,畢竟之前女主人失蹤,還有一開始連帆房間裏神秘出現,又神秘消失的陌生人,這兩件事都還沒有得到解答。


    唐美雅朝她露出了苦笑,繼續說:“小小,你不是那種感性的女孩子,不會理解當年我的心情,在我和於澤剛剛交往的那幾年裏,愛情讓我根本不計較得失,他的愛對我來說就是麵包,就是飲料,就是所有的一切生活必需品。所以我甘願從自己口袋裏掏出錢來買這些東西,也不願意讓他離我而去。”


    “我知道這很傻,傻到無以複加!可有時候人的腦筋就是這樣,當傻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沒有辦法回轉過來了。當時的我就是這個樣子,所以我才說,如果沒有於恰總是在旁邊警醒我,給我忠告,我今天也就沒有辦法坐在這裏了。”


    “唐奶奶,您能把於澤當年死亡的詳細過程講給我們聽嗎?”枚小小問道。


    唐美雅反問道:“在此之前,我能不能先問一個問題?”


    “您請說。”


    “我知道你們不一定會相信我所說的話,因為當年的事情早已經死無對證了,但是我還是要說,小澤是我一個人殺死的,當年小恰隻是幫助我逃離小澤身邊而已,至於小澤參與的犯罪,和我因為仇恨謀劃的殺人計劃,小恰都不知道!所以我想請問,一旦我的殺人罪成立,小恰會不會因此受到牽連?”


    “唐奶奶,如果你以上所說的全都屬實的話,我想應該不會的。”枚小小安慰她說。


    第兩百一十章唐美雅和於澤於恰的故事下


    枚小完,唐美雅微微點了點頭,她把自己與於澤相識、相愛,最後互相仇恨的故事講了一遍,其實大部分的故事情節,同唐美雅在書房裏講得差不多,隻是其中多了於恰的戲份而已。


    於恰和唐美雅一樣,不知道哥哥於澤所做的勾當,當年唐美雅發現於澤在販賣兒童之後,曾經全力以赴規勸過他,不過,因為對金錢的渴望,於澤根本就不聽唐美雅的。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唐美雅隻能選擇離開他。


    僅僅一秒鍾的時間,裏麵又傳來了呼喚聲,並且比剛剛稍微提高了一點點音量,謝雲蒙這才聽出來,呼喚聲來自於破舊的衣櫃內部,說明這個人就藏在褐色塔樓隱藏的密道裏麵,而且一直在連帆房間的背後藏著。


    “你是誰?”刑警用最快的速度跑過去,猛地一把拉開衣櫃,可是當他看到裏麵的人時,根本就沒有認出來到底是誰。


    接收到刑警先生的問題,裏麵的人咧開嘴勉強苦笑了一下說:“是我。”然後他湊近到刑警先生耳邊,補充上了一個名字。


    當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謝雲蒙簡直目瞪口呆,他幾乎是脫口而出問道:“你怎麽會搞成這個樣子?”


    “故意的,為了讓他們辨認不出我來。”


    “那也不用……一定會留下後遺症的!”


    “好了好了,難得表揚我一次不行啊!我知道小遙和小恒在什麽地方?你趕緊給我過來,大家全都行動起來了。”


    “明白了,不過接下來你可不能再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了,我會保護大家的,聽懂了嗎?”


    “放心,我是半個男子漢,不會有事!”


    說話間,衣櫃裏麵的人握緊拳頭向謝雲蒙揮了揮,那看上去沒有幾兩肉的拳頭,紮紮實實因為空間狹窄的原因,打在了木頭上麵,疼的那個人齜牙咧嘴。


    謝雲蒙現在可耗不起時間,他一把拉住裏麵人伸出來的胳膊,高大的身軀用力擠進衣櫃,兩個人的身影很快都消失在了半封閉的密道裏麵。


    連帆的房間又變得空空蕩蕩,好像從來就沒有人在這裏行動過,隻有惡魔留下的痕跡,以及那些虛空之中的鬼影。


    呼喚者引導著謝雲蒙,將自己發現的道路呈現在他眼前,很快,謝雲蒙也將進入三樓,所有的人之中,除了枚小小陪著那些已經和盤托出自己秘密的幸存者在娛樂室內等待之外,其他人都將在三樓某一個地點會合,從中第一個要找出來的秘密就是女主人是否真的存在,以及女主人的年齡為何同安澤日記上不符。


    “40多歲嗎?和這個家裏的男人年齡都不相符呢。”枚小小自言自語說,她問年齡的目的就是想要對號入座,不過現在看來這一點行不通。如果是接近50歲的話,那麽管家先生和廚師先生就比較可疑了。


    於恰沒有理會枚小小的話,自顧自說著:“哥哥托付我一定要找到他那對雙胞胎孫女,但當時的我沉浸在悲痛中,根本就是心力交瘁。後來無奈之下,我想到了雅雅,雅雅有能力撫養我的外孫女長大,而且是唯一一個會真心實意愛她的人。”


    “我不能夠將哥哥的事情如實告訴雅雅,所以隻好編排了一出假戲。當時我花錢雇傭一個即將臨盆的婦女裝作是自己的女兒,然後寫信對雅雅說自己得了重病,希望她能來見上最後一麵。”


    “我知道雅雅一定會來的,本以為她來看一眼就會走了,沒想到她居然衣不解帶的照顧我的假女兒直到出月之後,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唉…當時本想將嬰兒調包之後,讓雅雅帶走小雅的。可是因為自己舍不得,最終沒有將戲演完。”


    “五個月之後,我親自將小雅送到雅雅居住的地方,還附上了一份自己的親筆信,信中說明了小雅父母的死亡原因,並且請求雅雅撫養照顧小雅。因為說的都是實話,所以雅雅就算是去調查也沒有關係。”


    “就這樣,我和小雅一分開就是15年,直到今天,我才能聽到他喊我一聲外公。”說到這裏,於恰已經忍不住老淚縱橫。


    可是他的話並沒有講完,枚小小追問道:“你還是沒有說清楚,安澤在這件事中,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麽樣的角色?”


    於恰抹了一把眼淚,繼續說:“安澤就是那個帶走我哥哥雙胞胎孫女的人,當時我沒有任何證據,所以決定自己先找到線索之後再報警。幾年之後,我終於從哥哥一個曾經的同夥口中,得知了這件事是安澤做的,而且他也早已脫離了犯罪組織,已經功成名就,成為了著名的預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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