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風水樹似乎曾是一顆巨大的小葉榕,數人難以合抱。雖然它的主幹已經老態龍鍾,但是數十根氣根卻盤根錯節如拐如杖起伏不定的支撐著屬於它的威嚴。


    這樹肉眼望去,橢圓如卵的樹葉好似一把粉紅色的巨傘,平覆甚遠。或許因為村民時常前來祭拜,它壓滿枝頭的紅布間同那細密如絲如帶的氣根一起搖曳。


    這棵樹太久遠了,久遠到它因為種族特性將墳地裏的一座殘破的墓碑絞吞了碑身,根莖參差間可憐巴巴讓墓碑漏出來半個身體。


    用肉眼看上去這無疑是一顆讓人心聲驚歎的神木,可是用靈視看上去更惹人注目。在寂靜的夜裏,那如開了藍色閃光燈的巨大光源正發出幽冷的光芒,照應在小玻璃珠般的肉色果子上,顯得邪意極了。


    烏娜似乎感應到了什麽,從珠子中飛出,看著風水樹,心中莫名感到一陣難以描述的複雜情緒。


    她走近風水樹,輕輕撫摸著它的軀幹,淚水不由自主的滑落。


    莊閑餘將蘇琉婉小心放了下來,走近正在哀傷落淚的烏娜,皺眉問道:“你認識這棵樹?它是什麽東西?”


    因為索拉山的村民,現在他對烏娜也心存警惕,畢竟守護著索達山數百年,就算沒跟他人交流,這麽多年來,烏娜難道沒看到他們的殘忍做風麽?她對這件事是什麽態度,也是認為這麽做是對的麽?


    她,真的有她表現出來的那麽單純麽?


    烏娜沒有注意到莊閑餘複雜的目光,擦幹眼淚疑惑的抬起頭,“我也不知道,我隻是莫名其妙的對它感到很熟悉,我想不起來了。”


    “哼!”莊閑餘冷哼一聲。


    “你在索達山當了上百年神女,竟然不知道。管它是個什麽東西,我隻知道它是整個索達山的穴眼風水樹,隻要毀了它,應該就可以毀了索達山的風水。”


    說完便運起掌心雷打算劈向風水樹,忽然感到蘇琉婉的方向有東西接近,立馬調轉了掌心雷的方向,反手向靠近蘇琉婉的東西劈去。


    莊閑餘回過頭,一隻被劈成碎片的紙紮鳥掉落在蘇琉婉身邊。


    “找到你了!你竟然能找到這裏,真是小瞧你了!”


    隨著村長的聲音,空中飛來無數隻白色的紙紮鳥,其中最大的一隻紙紮鳥從天空中飛落下來,而村長正坐在紙紮鳥上。


    村長靈活的從紙紮鳥跳下,死死的盯著莊閑餘,陰冷的用嘶啞的聲音說:“你逃不掉的,就算我承認你有那麽一點本事,不過在我的地盤上,你就乖乖的給我留下小命吧?”


    “你以為我會怕麽?”莊閑餘冷笑一聲,身形一動,捏起拳頭就向村長衝去。


    村長沒有絲毫防備,被莊閑餘一拳打在了臉頰上,鮮血混合著四顆牙齒從村長口中噴出。


    村長捂著臉頰,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莊閑餘,在莊閑餘下一拳揮上來前,動了動手指,用紙紮鳥牢牢的擋住了莊閑餘揮過來的拳頭。


    莊閑餘對著村長嘲諷一笑,抬起腳狠狠的踢在了村長胯下。


    村長臉色一變,瞳孔一縮,渾身顫抖著捂著胯下,一時分不出手去控製紙紮鳥。


    再沒有紙紮鳥的阻攔,莊閑餘輕鬆的走向村長,抬起腳狠狠的踢向村長的胸口,身為一個巫師,村長並沒有強健的體魄,甚至比普通人更虛弱一些。


    隻見村長被踢的滾了幾圈,重重的撞在風水樹上,鮮血混合著內髒的碎肉從村長口中流出。


    莊閑餘準備上前給他個痛快,用盡全力揮起拳頭向村長的胸口砸去。


    生死存亡之時,村長找到機會,又偷偷動了動手指,一隻的紙紮鳥迅速靠近,緊緊包裹住了莊閑餘的拳頭。


    村長的滿是鮮血的國子臉露出惡毒的笑意,又動了動手指,莊閑餘隻覺得手背一痛,紙紮鳥中的尖銳的竹簽向他手背刺入。


    莊閑餘用另一隻手使勁的向下拽著,紙紮鳥卻像水蛭一樣越纏越緊。


    莊閑餘幹脆的用被纏住的手掌運起掌心雷,輕鬆劈碎了纏繞著手臂的紙紮鳥。


    隻見莊閑餘的手背被尖銳的竹簽刺的滿是傷口。


    村長趁著莊閑餘處理紙紮鳥的時間,飛快解下脖子上的紅線,咬破手指,捏住紅線一擼,將鮮血均勻的抹在紅線上,紅線像蚯蚓般蠕動起來。


    村長將紅線拋向空中。


    飛快的用鮮血在風水樹上畫下密密麻麻文字,血紅的文字閃過一陣紅光,源源不斷的力量從地脈中凝聚到村長身上。


    隻見所有的紙紮鳥都向紅線聚集過來,密密麻麻的重疊在一起蠕動起來,慢慢凝聚成一隻無比巨大的紙紮鳥。


    白色的紙紮鳥就像一隻白色丹頂鶴,渾身閃著邪異的紅色光芒,它慢慢舒展開巨大的翅膀,仰天長鳴一聲。


    在村長的命令下,抬起巨大的鳥爪,狠狠的向莊閑餘踩去。


    看到紙紮鳥已經聽自己的命令去行事,村長深深的鬆了口氣,昏倒在風水樹下。


    莊閑餘敏捷的躲開,卻被它的另一隻鳥爪踩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要是換了普通人,被這麽一爪踩下,估計瞬間就要斷了氣。


    這時,紙紮鳥忽然收緊了鳥爪,將莊閑餘緊緊的抓在鳥爪之中,翅膀一抬,就帶著莊閑餘向飛入高空中。


    紙紮鳥越飛越高。


    在距離地麵一兩百米的地方,鳥爪輕輕一鬆,想要摔死莊閑餘。


    卻沒想到被莊閑餘緊緊的抓住了爪子。


    紙紮鳥不斷的掙紮,狠狠用爪子抓向莊閑餘的後背,鮮血噴出,瞬間抓出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莊閑餘忍著劇痛,依然死死的抱住鳥爪不放,拚命向鳥背上爬去。


    紙紮鳥無奈中掙紮著飛落回地麵上,泄憤般的拚命在踩向莊閑餘。


    隻見莊閑餘身形靈活的滾動,敏捷的躲開紙紮鳥的攻擊。


    忽然靈機一動,再下次鳥爪踩落下來時他沒有急著躲開,掏出打火機,點燃地麵的幹草,在鳥爪落下的最後一瞬間躲開,隻見紙紮鳥的鳥爪狠狠的踩在了點燃的幹草上,瞬間整個鳥爪就被點燃。


    莊閑餘運起所有的靈力,給紙紮鳥著火的部位又來了一記掌心雷,純陽的火焰燃燒著巨大的紙紮鳥,紙紮鳥掙紮著在地上滾動起來,掙紮間一爪子抓向村長的位置,將昏迷中的村長抓入火中,跟紙紮鳥一起,一點點燒為灰燼。


    四周的幹草都被點燃,向四周燃燒著起來,烏娜抬手凝聚出金色的願力飛向天空,星星點點的水滴落了下來,澆滅了火焰。


    莊閑餘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深深的喘著氣。


    “終於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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