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走了出去,王金童心裏挺不是滋味的,有句話形容王金童兩人非常貼切,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能霍雋壓根就沒想過要放棄曹子傑,王金童所想的一切,都是疑神疑鬼的猜測,和對霍雋的不尊重吧。


    “霍老大說,不是因為曹子傑的事兒生氣,你說那因為什麽呢?”孟子凡最大的特長就是,他是傳說中的孟係神體治愈係非常強,就是抗揍,這麽狠的一個大嘴巴子,他簡單揉了兩下,頓時活蹦亂跳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繼續反思!”王金童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噗通一聲躺在了床上,思考著霍雋的話。


    “你反思好了,直接告訴我就行,我就不反思了,我得馬上下樓,去藥鋪買個草藥膏,霍老大這一嘴巴子,抽的我三顆槽牙都活動了。”孟子凡說完,捂著大腫臉,走出了房間。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霍雋當的一聲把門打開,看到王金童竟然沒走,他愣了一下,然後坐了下來,心平氣和的道:“耿進忠的事兒,我不會讓它在發生在你們任何一個人身上,沒錯,我希望你們長大,但這種長大,不是伴隨迷茫,而是要有時間的沉澱和經曆的積累,一個人成長的表現,是精明,而不是聰明,你明白麽?”


    “你這麽說,我頓時就悟了!”王金童看著霍雋,深思了一下,齜牙笑了。


    “滾犢子吧,我現在去給你們擦屁股,什麽時候我煩了,我就找個地方,遊山玩水去,再也不他娘的管你們這幫崽子了!”


    “帶我一個唄!”


    “滾遠點!”


    霍雋和裘海嶽駕著一輛馬車,行駛在大道上。


    “我說霍老大,你就是太慣著這幫崽子了,就得讓他們受點挫折,咱們當初出來闖的時候,誰管啊?惹出什麽事,都自己解決,哪像他們一有點事,就得老大出麵的!”裘海嶽氣呼呼的駕著馬車,像個老娘們一樣,不停的叨咕著。


    “咱們那時候和現在能一樣麽?既然我是他們老大,勸不了,就得照顧他們,不求大富大貴,但求他們平安無事,我累點也就無所謂了。”霍雋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躺在長椅上,歎息著緩緩說到。


    “你啊,就是太溺愛,有點像當媽的,根本不是當爹的。”裘海嶽撇了一眼霍雋說到。


    “嗬嗬,我要是當媽的,你就是當爹的,你不溺愛,剛才你攔著我,不讓我揍孟子凡幹啥?你也賤,我也賤,就誰也別說誰了。”霍雋笑罵了一句。


    “滾,你別占我便宜,唉,混了十幾年,最後讓一幫孩子給套住了,你說我是不是越混越缺心眼了……”裘海嶽很無奈地搖了搖頭。


    “你知道為啥,咱倆能整一起去,還這麽對脾氣麽?”霍雋笑著問道。


    “不知道,我也納悶這事兒呢!!”


    “因為,咱倆都泛著母性光輝。”霍雋說完笑了,裘海嶽愣了一下,也放聲大笑。


    兩個人聊著天,直奔於海山的血海門,霍雋和裘海嶽能親自過來,隻代表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在曹子傑砍沈中豪的事情上,這邊心意很誠,姿態放的很低。


    敲了敲門外,由管事的帶著緩緩向樓上走去,秉報之後,於海山打開了門,看見霍雋和嶽海嶽以後,愣了一下,笑著問道:“嗬嗬,我剛想出門去你那裏坐坐,你就來了,進來坐吧,文叔,出去倒杯茶!”


    “海山大哥,昨晚打馬調可是贏了不少銀子吧?夠換輛好的馬車的了吧?”霍雋走進了於海山的房間,笑著隨意一問。


    “嗬嗬,本來是這麽打算的,但也怪了,昨晚莫名其妙的被官府抓了,事情說清楚了,贏的那點銀子也送出去了,你們說是不是倒黴催的?”於海山罵罵咧咧的說完,請兩人坐到了椅子上。


    “海山大哥,昨天大家都沒少喝,也挺盡興,喝多了親兄弟還打架呢,更何況,沈中豪和我們曹子傑還不太熟,有點摩擦肯定在所難免,但是話也不可能可我一個人說,大哥,你今天看在我倆的麵子上,擺個態度,給沈中豪陪多銀子?你張句嘴,我立馬掏銀子,你看行麽?”裘海嶽對於海山緩緩問道。


    “話你既然挑明了,那咱們也就說到說道,你們幹範金虎,弄殘了,我沒說過話,曹子明死了,我還是沒表態,你弟弟張鄉德大婚,我送了十萬兩銀子禮金,從任何一點上說,我哪件事做的不漂亮?哪件事不給你們留著麵子?”於海山臉上沒有了笑意,正色的問道。


    “我明白,大哥!”裘海嶽點頭附和。


    “再說說你們賭場的生意吧,你們做賭場,我為了養活我這幫人,也有個賭場,但我有沒有背地裏使過絆子?”於海山繼續追問。


    “沒有。”裘海嶽繼續點頭。


    “做事要有分寸,你們不傻,我就傻麽?砍沈中豪就算是誤會,但後來給官府找過去的事兒,你們怎麽解釋?還有,別告訴我,這麽大事兒,你說你倆不知道,就是我信了,外麵的人會信麽?”於海山說完,咣的一聲,將茶杯摔在桌子上,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態度很是生硬。


    裘海嶽還要說什麽,霍雋卻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緩緩搖了搖頭。裘海嶽轉頭看向霍雋,仿佛沒看見霍雋搖頭,突兀的一把推開霍雋的手臂,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裘海嶽咬牙看著於海山的背影,沉默了幾秒,雙腿竟然緩緩彎曲了一下,停頓了一下,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霍雋先是一愣,隨後牙齒咬的咯咯作響,要去拉裘海嶽的手臂,又將手收了回來。


    於海山聽到噗通一聲,猛然回過頭,看著跪在地上的裘海嶽,有些發懵,緩了一下過後,於海山沒伸出手臂,但很是驚訝的問道:“裘爺!咱倆輩分一樣,你這是幹啥?”


    “海山大哥,我劍尖指到腦門上,都沒跪下過,但你今天想要麵子,你就是讓我吃泡屎,我也得給你麵子,給屎舔的幹幹淨淨,以後這事傳出去,我在任何場合都不會不承認,麵子你現在有了,這事兒,我們再賠點銀子,就算了,行不?”裘海嶽皺著眉頭,挺胸抬頭和於海山對視,說話沒有一絲慌亂。


    於海山看著裘海嶽半天,在原地走了幾步,突然笑了一下,問道:“你這樣讓我挺害怕啊?”


    “麵子你想要,我給你了,現在你說害怕?我是不是還得派人保護你家老小啊?”裘海嶽跪在地上一動不動,挑著眉毛問道。


    “你們就這麽怕我?”


    “我們怕的不是你,而是不想給別人當炮使!”霍雋陰著臉,突兀的插了一句嘴。


    “這話我有點不明白了,你們給誰當炮?打的又是誰?”於海山眼中再次閃過一絲驚訝,麵無表情的問道。


    “你攪誰的局,誰就想除了你!能打死你的炮,就是我!我還用說的更明白點麽?”霍雋問道。


    “你記得秦天霸說的話麽?虎毒不食子。”於海山問道。


    “背後那人的刀尖對不對準我,我確實不知道,但我肯定知道,那人回來,第一個幹的人就是你。”霍雋看著於海山的目光,有些嘲笑。


    於海山被霍雋說的有些焦躁,來回走了兩步,咬牙說到:“明天給沈中豪送兩百萬兩銀子,你們走吧!”於海山大手一揮,背轉身子,不現說話。


    “行,嗬嗬,謝謝了。”霍雋鬆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扶起裘海嶽,二話沒說,轉身就走了出去。


    當天霍雋就讓王金童和孟子凡給沈中豪送了銀子,但王金童沒想到的是,他倆送完銀子回了賭場以後,當天晚上,於海山帶著幾個有頭有臉的大哥,來到賭場玩,他這樣做,就一個目的,兩家暫時沒事兒,憋著看熱鬧的都滾犢子吧。


    於海山走了以後,給王金童整的有些迷糊,不知道他來到底啥意思,到底是幹還是不幹?所以王金童這麽問過霍雋:“幹爹,以後出門家夥是不是不用帶了?”


    “於海山來就是為了拖時間,他沒準備好,老子也沒準備好。”霍雋揉著腦袋說完,王金童就沒再問,因為答案應很明顯了。


    既然,事情不確定性太多,王金童就沒讓曹子傑他們回來,萬一曹子傑他們回來,於海山再報官抓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連續一周多以後,一直啥事都沒發生,王金童也就逐漸放鬆了一點警惕,這天,王金童、嶽魁、孟子凡和焦欲在家打馬調。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當門打開後,進來了一個身材矮小比較狼狽的青年,他一進來看到了焦欲,一下子哭了出來,他道:“阿哥,咱們娘死了……!”


    焦欲本來嘻笑的臉上,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腦袋嗡的一聲,眼前一黑,一下癱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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