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童一直睡得很沉,直到被曹子傑的敲門聲驚醒,曹子傑沒有進屋,直接在門外麵喊道:“大哥,霍老大讓你過去,吳明石馬上過來.”


    為什麽霍雋每次跟別人見麵.都要帶上王金童幾個小崽兒呢?其實道理很簡單,他想讓王金童幾個學他們的談話方式.和話裏話外的意思。


    語言是一門非常精深的藝術,它是你成功與否的重要因素之一,還有一點,王金童這些人,早晚要出去獨當一麵,現在隻要有機會霍雋都會磨礪他們。


    霍雋不喜歡壓著他的手下,他的圈子.,要誰要認為自己認為可以駕馭,霍雋會毫不猶豫的把誰拉進去,隨後會想盡一切辦法,讓誰融入這個圈子。


    當王金童來到霍雋的屋裏時,沒有意外,孟子凡和焦欲他們已經都到齊了,王金童進去以後,搶過霍雋的水杯和手裏拿著的兩個包子,坐在椅子上,開始吃了起來。


    “我就發現了,咱們賭場這幫人最沒有規矩,大哥不像個大哥樣,小弟沒有小弟的覺悟,我天天揍,都板不過來你們。”裘海嶽氣急敗壞的罵道。


    “咦?嶽爺,你今天穿的這件長衫特別致啊,我認識,這是市集董裁縫給你裁的?”孟子凡賤賤的用手指戳了戳裘海嶽的長衫。


    “滾犢子。”裘海嶽不耐煩的扒啦一下孟子凡。


    “咱倆換換穿唄?”孟子凡嘴上雖問,但是手已經開始拽裘海嶽的衣服了。


    “你給我滾,換個屁換,你那是啥玩應啊?再不起開點,我揍你啊?”裘海嶽頓時後退了幾步。


    裘海嶽誰都敢揍,但就揍孟子凡有點膽怵,因為孟子凡報複心非常強,曾經有一回裘海嶽踹了孟子凡兩腳,他半夜睡醒了往裘海嶽褲衩裏撒了三瓶花椒末兒,第二天裘海嶽褲襠明顯腫了。


    就在這時,兩聲敲門聲傳來,大家夥再也不鬧了,霍雋一個眼色過去,孟子凡坐在了原位,大家也都整理了一下衣衫,收起了臉上壞笑的表情。


    “進來。”霍雋明知道是明石,但是沒站起身開門迎接。


    “吱嘎.”


    吳明石帶著個年輕的隨身侍從推門走了進來,那個侍從手裏拎著一個黑色木箱子。


    霍雋看到吳明石仍然沒有站起來,他麵無表情,沒有一絲熱情的伸了伸手,指了指左排的一張椅子,說道:“啊,原來是吳哥啊,坐。”


    吳明石也沒在意,笑著看了霍雋一眼,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霍雋還是看著他,沒開口。吳明石搓了搓手掌,歎息一聲說道:“霍老弟,彪b這孩子有點小,做事衝動,不走腦子你看……”


    “這跟歲數大小沒關係,吳哥,我霍雋跟你合作差過事兒沒?”霍雋不緊不慢的問道。


    “嗬嗬,那肯定沒有,霍老弟辦事絕對讓人說不出什麽,但是我老吳也沒少讓你賺銀子吧?”吳明石中間停頓了一下,繼續問道。


    “但是,你賺的更多,咱們賭場的口碑值多少銀子?動用誰的關係?能大張旗鼓的樓銀子,你吳哥比我清楚吧?”霍雋手指敲打著桌子說道。


    “霍老弟,老哥今天來不是想說這個。”吳明石模樣還是有些焦急的說道。


    霍雋沒說話,直接拉開桌子下麵的抽屜,拿出一副賬,.隨後翻找了幾下,頭都沒抬的說道:“上個月的兩場鬥雞,.受注一千萬抽一的水錢,得利潤應該是一百零。”


    吳明石皺著眉頭,聽著霍雋嘮嘮叨叨,莫名其妙的讀著賬本,有些不耐發的打斷著說道:“霍老弟……”


    霍雋突兀的抬起頭,毫不掩飾狠狠的瞪了吳明石一眼,一拳砸在桌子上,脖子青筋直冒,聲音嘶啞著說道:“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霍雋突兀的一嗓子,讓王金童這些人有些懵,吳明石更是一臉尷尬,想說話,最終搖了搖頭又沒說,擺了擺手,示意霍雋繼續。


    霍雋麵無表情,慢慢低下頭,再次看向賬本,繼續機械般的讀著數字,屋內很靜,吳明石搓著手掌,沉默不語看著霍雋,一盞茶功夫以後,霍雋放下賬本,喝了口水。


    “說...完了?”吳明石挑著眉毛問道。


    “完了。”霍雋點頭。


    “我就想問一句話,霍老弟你是一時生氣,還是已經做好決定了?”吳明石做多年生意,他顯然已經猜出霍雋的意思了。


    “下麵矛盾太多,你和我能鎮住麽.?與其勾心鬥角的繼續下去,還不如好聚好散。”霍雋放在水杯,看了一眼吳明石,淡淡的說道。


    “你跟我玩鳥盡弓藏?”吳明石身體略微有些顫抖的問道。


    ”互利互惠而已,誰是鳥誰是弓,這事你能說明白麽?吳哥?”霍雋拄著桌子,笑著問道。


    “嗬嗬...我老吳長記性了,行了,再談沒意思了,說說彪b的事兒吧。”吳明石自嘲一笑.不停的點頭。


    “昨晚我一時生氣,讓他受了點傷...所以,銀子我不就用你賠償了..”霍雋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騰”的一聲,吳明石直接站了起來,伸出手指了指霍雋,咬牙顫抖著:“霍老大,打狗還看主人,我吳明石的麵子,連個三百萬兩銀子都不值?”


    “不是銀子的事兒。”霍雋搖頭說道。


    “霍老大,老哥勸你一句,人多了才能趟出來路走,你一個人,最後可能會踩進溝裏,做事不能太毒。”


    “嗬嗬,我霍雋兄弟這麽多,沼澤泥潭都趟過來了,還踩不出一條寬敞的大道?吳哥,你認為事談到現在,還跟彪b搶賭場有關係麽?”霍雋瞪著眼睛盯著吳明石。


    吳明石看了看霍雋,沉默了許久,最終什麽都沒說,咬了咬,直接向門外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回頭說道:“明天把我的那份,送我家去吧。”


    “吳哥,生意不做,可以做朋友。”霍雋站了起來.挺真誠的說道。


    “咱倆不會再是朋友了。”


    “你這麽說,我就明白了。”


    “嗬嗬,再見吧。”吳明石說完,推門走了出去。


    今天的談話預示著王金童他們徹底和吳明石決裂了,闖江湖不是兄弟那肯定就是敵人,偏頭縣雖然大,但是如果生意做好了,那是一筆不可小覷的財富。


    吳明石肯定不會腦殘著,喊什麽替彪b報仇的話,相反他自己都不會再提這事兒了,因為彪b幹的事太不上道了,這事本身吳明石就不占理。


    晚上,在醉仙居,裘海嶽請來了偏頭縣有頭有臉的人物,和常在他們賭場賭的客人,大家在一個桌子上,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來來來,各位大哥,別滴不說了,今天能來的,都是拿我裘海嶽當弟弟的,啥也不說了,我敬各位哥哥一杯。”裘海嶽光著膀子,搖了搖腦袋,連倒了三杯都幹了。


    “哎呀嶽爺,您太客氣了,趕快吃口菜。”吳守信站起來,拍了拍裘海嶽的後背,緩緩說道。


    “是啊,你這不是多餘麽,大家都是哥們,整這事幹啥阿。”一個穿著藍色暗紋綢子長袍的大哥,嗔怪的說了裘海嶽一句。


    “我想你們啊,咱都多長時間沒見了,有兩個星期了吧?今晚別走,晚上去百花樓,找姑娘們好好溝通一下感情。”裘海嶽拋個媚眼,調笑著說道。


    這個藍綢子長袍的大哥臉上都笑開了花了,但還是假模假式的道:“...你可真惡心,還兩個星期不見,就想死了我了?整滴跟我小妾似的。”


    “小妾算什麽?男人之間的友誼那是那幫娘們可以比擬的?來吧。再整一杯。”裘海嶽騰地站了起來,然後就開始給各位倒酒。


    “哎嶽爺?你們不跟那個吳明石合作呢麽?現在弄的怎麽樣了?賺不賺銀子啊?”一個胖胖的,好像是倒騰草藥老板,喝著茶水問道、。


    “啊....哈哈,我們現在自己弄了,不和老吳在一起整了,鬧了點矛盾,沒事,都小事兒,親兄弟還打架呢,我們和老吳還是朋友,不說了,來我給你倒酒。”裘海嶽就像拉著家常一樣非常隨意的說了一句,給那個胖胖的大哥倒了一杯酒。


    裘海嶽一說完,那個胖胖的老板愣了一下,“哦”了一聲以後,不再在這個問題上揪扯了,他打了個哈哈,忙岔開了話題。


    一頓酒喝到二更時分才散去,王金童都不知道吐了第幾回了,按理說他酒量還不錯,但和這幫老油條比,真不是一個段位的。


    王金童和孟子凡相互攙扶剛出了門口,一輛馬車停在了醉仙居門前,從馬車上跳下一男一女,王金童和孟子凡看到這倆人以後頓時愣住了,隨後孟子凡反應過來,轉身撒丫子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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