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人,講究的就是一個心理優勢,王金童兄弟幾個自從出道以來,惡戰不斷,上萬毫升的鮮血都流出去了,還怕幾個拿著破砍刀的毛頭小子嗎?所以占的心理優勢,是這幫小子無法比擬的。


    套用孟子凡的話說就是:“我們現在專治各種不服,裝b必須照臉踢”。


    出道不是指在蜘蛛山寨時,那時的王金童隻不過是無所事事的散人而已,雖然算是在江湖中生存,可是沒有嚐過血雨腥風,而今的生活才算出道。


    孟爺今天也不知道是想在新人麵前表現一下,還是確實喝多了,反正異常生猛,第一時間衝著人群衝過去以後,跳了起來,對著一個青年的臉上,狠狠剁去。


    而對方的人明顯也不是新來乍道,‘當’地一聲,對方用刀一擋,發出了一聲脆響,而孟子凡手腕一轉,第二刀緊跟著又砍了下來。


    這一刀實在是太快了,功夫其實不是招數有多玄妙,而在於誰的動作快,很明顯對方青年一刀擋住了,第二刀還沒有來得及擋的時候,孟子凡的一刀砍在了那人臉上,頓時鮮血飛濺。


    隨後王金童手起刀落,“蓬。。”砍在了一個青年肩頭,被砍的青年直接跪在地上,王金童根本不給他還手的機會,還沒等他動一下,就一頓大片刀兒如雨點般像他身上招呼,十秒過後,一個昏迷在地上的血人就此誕生。


    就在王金童爆砍躺在地上這個倒黴蛋的時候,他們人群也衝了過來,頓時亂戰在了一起。而王金童是第一個掛彩的,不知道誰用鐵棍子在他腦袋上砸了一下。


    隨後王金童就看到一個張著大嘴,發出異常惡心叫聲的青年,衝著莫人傑大腿捅去,而莫人傑正在報仇呢,砍的正來,根本就沒看到。


    王金童想過去,但是人太多,而且擁擠,正當王金童想喊一聲,提醒他一下的時候,一個將近兩米的身影,一腳踹飛一個拿著鐵棍子的青年,隨後擋在了莫人傑的身後。


    “當當”


    這鐵棍子打在了嶽魁的腿上,第一聲是打的,第二聲‘當’是鐵棍子在腿上彈的。那人打以後,抬頭一看是一個長得黑不拉幾的壯漢,立馬後退,不過明顯有點晚。


    嶽魁皺著了一下眉,咬著牙,左手狠狠抓住那人拿鐵棍子的手腕,隨後向下掰,那人手腕關節一疼,直接鬆開了鐵棍子。


    “噗。。”


    隨後嶽魁眼睛都沒眨,直接猛然揮動手臂,短槍一下子紮在那人的肩膀上,然後左手拽住那人的頭發,右手掄起短槍當棍子使,直接對著他的腦袋上狠狠砸了兩下。


    莫人傑回頭看著嶽魁替他擋了一刀,隨後立馬怒火焚燒,眼睛竟然泛著紅光,直接扔下手裏的砍刀。從嶽魁手裏接過那個青年,直接將他抗了起來,先是一個助跑,隨後扛著那個青年,將他的頭對準遠處的一顆槐樹撞去。。


    “蓬。”


    那人青年的腦袋撞在樹幹上,不過沒有撞死,也沒有昏過去,但是那個被撞的青年明顯撞迷糊了,連掙紮都不掙紮了。


    “蓬。。蓬。”


    “我撞死你。”


    莫人傑拽著那個人的頭發,狠狠向樹幹撞去,連續撞了四五下,樹幹出現了一道血痕,那個青年早死了,他的腦袋上,臉上,全是口子,鮮血順著脖子流下來。


    莫人傑停下以後,直接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而對麵的人基本上已經被王金童幾人打散了,隻留下了滿地的武器和一灘一灘的血跡。


    “跑。。”剩下的人群,也不知誰喊了一聲,然後撒丫子四散逃跑。


    其實不是他們膽小,也不是王金童幾個人的膽子有多大,是因為立場問題,他們是無名小卒,跑了以後還是無名小卒,沒人會罵他們是籃子或是窩囊廢。


    而王金童幾人卻不一樣,霍雋以前就是河東府數一數二的人物,既然有一些原因不願意在爭那蜘蛛山寨的位置,想另創一片天地,那就必須讓江湖人都知道。


    而王金童這些人,是霍雋這個團夥的核心成員,霍決不在的時候,這群人某種時期代表的就是霍雋,所以誰能跑?王金童他們都不能跑,再害怕。。也不能跑。。


    “*追不追?”嶽魁伸出手摸了摸後背的傷口,衝著王金童幾個問道。


    “不……追……不追了。我肺都.快炸了。。”孟子凡直接靠在一顆槐樹旁吐了起來。


    王金童幾人的胃裏都難受,因為剛剛喝完幾壇子的紅高梁,但是都忍住沒吐,畢竟誰都不像是孟子凡,臉皮厚的出奇。


    王金童看了看四周,那些被打跑的青年,基本上都沒走遠,就在四周晃悠,可能有幾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派人卻找人,組織好隊形,繼續跟王金童幾個幹。第二個原因,他們有人被王金童他們打的躺在了地上,不知死活,他們想等王金童走了以後,再來領人。


    “走吧。。”王金童歇了一會,隨後站了起來,對著其他人說道,隨後奔著自己的小白馬走去,他的那匹寶馬讓給了李逍遙,如今這個雖然差些,但也算是懂得人心的寶馬。


    “大哥,這幾個人咋整?不會死了吧?”付洪波看著王金童問道,他可能怕打死人。


    “嗬嗬,沒事,死不了,扔這吧。”王金童摟著他的脖子,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隨後扶著他走到一匹馬前,給他扶了上去。


    一場血戰鬥結束,。王金童幾人騎著高頭大馬大搖大擺的走了,等王金童他們走了大概四五百米遠以後,那些人才向著剛才的位置跑去。


    平靜了好像一個多月,王金童他們幾個兄弟再次集體負傷,好像呆一段時間不負傷,就對不起江湖人的稱號似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戰鬥的結束,這隻是一係列惡戰的開始,沒辦法,江湖就是這樣。


    就在往賭場走的路上,王金童幾人向付洪波和莫人傑問明白了他們為什麽被堵原因,才知道這場戰鬥的導火索,是有多雷人。


    莫人傑跟王金童他們分開以後,本來雇一輛馬車,這裏要說明一下,一般的酒樓或是客棧都有馬車雇給客人的,但是今天這個酒樓的馬車都雇出去了,沒辦法,莫人傑隻好找到附近的一家客棧雇了一輛馬車,莫人傑清楚的記得那家客棧的名字叫“龍門客棧”。


    就當莫人傑一步三晃悠的上了馬車以後,剛要叫趕車的一個大漢“走”的時候,付洪波跑了過來,對著莫人傑說道:“人傑,帶我一塊唄,現在哪都雇不到馬車了!”


    “得了吧!你別回家了,去我家住吧!”莫人傑豪爽的說道。


    “那行,明天正好你跟我回家取東西!”付洪波想了一下,隨後上了馬車。


    就這樣,兩個喝多了的醉鬼,和一個趕車的大漢上路了,本來啥事都沒有,但是偏偏莫人傑吃飯的時候,跟孟子凡徹夜長談了一番,孟子凡憂鬱而淡定的貴族氣質,深深影響了這個沒啥文化,五大三粗,並且身為貧民的莫人傑。


    所以莫人傑就是從這天開始,一舉一動都在模仿著,人類史上牛的裝逼犯孟子凡先生。


    “小哥,去哪啊?”這個趕車的大漢連繽落腮胡子,年紀有四十來歲,敞著懷,穿著滾褲,說話甕聲甕氣,一看就像個種地的農民。


    “去生命的終點,旁邊!”莫人傑深刻牢記孟子凡交給他的名詞,聲音略帶嘶啞,矜持的說道。


    付洪波聽完莫人傑的話,有點發懵,楞了一下,有點無奈的將頭看向外麵,此時雖然是三更天,但是也依然很熱,特別是他倆剛喝完酒,所以沒有把車簾放下。


    “生命的終點,是哪啊?”莫人傑的話,明顯讓沒啥文化的長得像農民的車夫有點無法理解,他已經把馬車開出一段了,總不能大半夜在這道上瞎遛達吧。


    “唉.現在車夫的文化,普遍都這麽低麽?”唐彪歎息了一聲,有點看不起這五大三粗的車夫的同時,還深深為大宋子民的文化所擔憂。


    “我說哥們,能別扯犢子麽?我就是個車夫,怎麽著,車夫還得上京趕考考個秀才能幹唄?趕緊說上哪得了,這大半夜的……”馬車車夫挺來氣的說道。


    “我家住在回龍崗,旁邊的胡同裏,明白了?”莫人傑皺著眉頭解釋了一句,回龍崗是個亂墳崗,埋著一些窮苦人,時間久了沒有人拜祭,就變成了亂墳崗了。


    “草了,亂墳崗你就說亂墳崗唄,整個生命的終點!”車夫忍無可忍,居然罵人了。


    付洪波看到車夫這個舉動,皺了皺眉頭,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囂張的車夫,因為車夫都是給東家幹活的,東家一不滿意,他的飯碗就沒了,可是這個車夫,就不怕東家知道嗎?


    “說了你也不懂,粗鄙.!”莫人傑淡定的繼續看不起車夫。


    這個長得像農民的車夫,也是個奇葩,要換成別人,可能也不說話了,畢竟莫人傑有點喝多了,但是他偏偏嘴欠的來了一句。


    “幸虧你說讓我開到生命的終點,這要讓我開到生命的起源,我還得開你媽b裏去呢!!!”


    如果剛開始的對話是開玩笑,這句話就是赤果果的罵人了,剛剛從姑蘇吳門回來的付洪波,正準備大展宏圖一番,哪裏受得了別人罵他朋友。


    “啪!!”


    付洪波一下躥到車夫旁邊,突兀的舉起右手,一個大嘴巴子,抽在了車夫脖子上,隨後橫著眼睛問道:“你會說話麽?你罵誰呢??”


    車夫被突如其來的一個大嘴巴子,抽的有些發懵,隨後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以後,立馬揚起手中的馬鞭,照著付洪波的腦袋抽去,嘴裏罵道:“你麻痹!小崽子,你敢打我!!”


    付洪波從八歲起,在姑蘇吳門跟著掌門費效彤學習飄霧劍法,可是此時他卻沒有抽劍,‘啪‘地一下,他一把抓住了鞭子,隨後一掄,那車夫就好像一個大圓球似的,被掄飛了出去。


    “付洪波,不要跟他一樣的,他沒有文化!”莫人傑不想動手,他深得孟子凡的真傳,有文化的人,都是用談判解決問題的。


    “他罵你!!”付洪波無語的看著莫人傑。


    “他罵我啥了??”莫人傑明顯喝迷糊了,可能沒聽清剛才車夫的話。


    “他說要把馬車,開你媽b裏!”


    “我草擬嗎!!”


    莫人傑聽完這話,也不裝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看到車夫落地的位置,一下子躥了過去,隨後粗壯有力的大胳膊,直接勒住車夫的脖子。


    “削他!!”莫人傑衝著付洪波喊了一聲。


    隨後付洪波也跳到車夫近前,掄起拳頭,連續兩拳,狠狠的打在了車夫的臉上,那馬車就仿佛很通人性似的,長嘶一聲後,前蹄高高抬起,奔著莫人傑的腦袋踩了下來。


    莫人傑是蜀中唐門出來的,蜀中唐門善使暗器,莫人傑雖然此時身上沒帶著暗器,可是情況危急,他隨便從地上抓了把石子,向著那匹已經落下馬前蹄的大馬撇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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