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鄉德你跟我說,是不是範金虎?!”霍雋好像發現自己有點失態,表情立時變得嚴肅對著張鄉德問道。


    “...恩..是金範虎的人!”張鄉德虛弱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


    “咋回事?他們有意襲擊你?”霍雋陰著臉繼續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請著場子裏麵的幾個客人吃飯....!”張鄉胡緩緩對大家說出了事情經過。


    …………………………………………………………………………………………………………………………


    醉仙居門口,張鄉德帶著四個賭場裏的常客,走了進來,由於這家酒樓是新開的,主要菜肴都是豆製品做的,所以頗受歡迎,剛開業就爆滿。


    張鄉德剛開始想要一個包房,但是沒有了,隨後隻能讓店小二在二樓大廳挑了一個張桌子,四個人點了幾個硬菜,又點了幾壇酒。


    張鄉德雖然不善言談,但是外麵憨厚,不時還弄點小幽默,而且喝酒也豪爽,所以幾個賭客喝的也挺盡興,桌子上不是傳出笑聲。


    “你們喝著,我去趟茅房!”張鄉德腦袋喝的有點迷糊,再加上這幾個賭客聊的都是賭博術語,一個比一個能吹,弄得張鄉德挺無聊的,所以他想借著去茅房的功夫到外麵透口氣。


    打了個招呼以後,張鄉德慢慢悠悠的走下了二樓,由於人太多,而且桌子之間的空隙並不大,再加上張鄉德體型實在有點太壯實,所以走得很艱難。


    好不容易擠到了茅房,張鄉德鬆了一口氣,就在張鄉德放水的時候,進來四個青年。


    這樣火爆的酒樓,都避免不了接待一些酒魔子,而且這群人素質極低,經常喝酒鬧事,說話嗓門還大,罵罵咧咧的,非常煩人。


    這四個青年,明顯是這種人的極品,咋咋呼呼的進了茅房,放肆的大笑著,也不知道上茅房笑的是什麽?


    這四個青年,其有一個站在了張鄉德的旁邊,哼著小曲,邊唱邊尿了起來,這家話就是個傻b,你說你尿尿就好好尿唄,他不得,非得跟他媽屁股上安了個馬達一樣,不停地晃悠著。


    “哎!哥們...注意點...你尿到我了!”張鄉德躲了一下,還是沒躲開,那個傻b的尿濺在了張鄉德褲腳上一點,所以張鄉德皺著眉頭說了一句。


    “...草!你讓誰注意呢?尿你咋滴?”這個青年梗著脖子,說完還特意的用老二,對著大康噴了幾下。


    “傻逼!”


    張鄉德以為自己碰到了精神病,以張鄉德現在的身份,跟他們打起來,太跌份,所以張鄉德罵了一句,也失去了繼續在茅房外透口氣的興趣,轉身就往茅房外麵走。


    “你罵誰?”那個青年褲子都沒提,對著張鄉德衝來了。


    張鄉德雖然在賭場維持生意,但是他的功夫一直沒落下,沒事就練功,所以出手異常淩厲,號稱賭場內單挑第一人,會些功夫的都不是他對手。


    “蓬!!!”


    張鄉德回頭一個反踹!正那個傻逼青年的麵門!那個枯瘦如柴的青年,褲子沒擔直接飛射了出去!倒在了他剛才尿尿的地方,渾身弄得那叫一個惡心。


    張鄉德撇了他一眼,一句話都懶得跟他說,轉身就走了,那個傻b青年的三個同伴,看著虎背熊腰的張鄉德,再看看一腳差點沒被踢死的同伴,沒有追上去。


    張鄉德揍完那個傻b青年,也沒放在心上,因為他根本對那幾個小地痞流氓,提不起半點興趣,回到醉仙居二樓的座位上,該吃吃,該喝喝,沒多一會就把這事忘在腦後了。


    不到半個時辰。


    二十匹高頭大馬如急風一樣來到了醉仙居門中口,領頭一人,個子不高,但是身材異常結實和壯碩,穿著個黑色箭袖,鬢角斜插團絨球,露出胳膊上的紋身,看他打扮就不像好人。


    這個領頭青年,跳下大馬,衝著身後的人一招呼,十十多匹高頭大馬上下來二十多個青年,個個手拿砍刀,配劍,棍子等一些武器,這其中就有被張鄉德踢的半死的那個青年。


    “走!”一腳踹醉仙居的門簾,囂張的走了進來。


    吃飯的客人們,看著這群凶神惡煞的地痞,立馬拍拍屁股起身,給他們讓了一條道,就在這時,掌櫃的走了過來。他是個中年男子。


    “幾位您這是?”掌櫃壯著膽子,對著領頭青年問了一句。


    “啪!蓬!”


    領頭青年一個大嘴巴子,直接呼在掌櫃的臉上,隨後一腳直接給掌櫃踹到身後,簡潔的說了一個字:“滾!!”


    “娘的!!沒你們的事,都給我靠邊!!”領頭青年後麵的小弟,拿著刀尖指著吃飯的顧客,極為囂張的罵道。


    隨後呼啦啦一幫人,來到了二樓,張鄉德就在二樓的大廳跟幾個賭客吃飯,一看到這場麵,就知道這是來報複來了,但是他對自己武功一直挺有信心,不辦事的時候從來不拿刀。


    後來王金童一直分析,如果當天張鄉德揣了一把砍山刀,絕對會弄出幾條人命,張鄉德跟耿進忠最大的區別是,耿進忠是誰敢惹他,他就捅死誰,而張鄉德是威脅到自己生命的時候,才會玩命。


    “你就是霍雋賭場的張鄉德唄?”顯然張鄉德的大名,已經人盡皆知了,領頭青年上來一眼就認出了他。


    “你啥意思?”張鄉德不喜歡廢話,麵對二十多個手持砍刀的人,沒有一絲懼色。


    “你給我弟弟打了!?”領頭青年似乎很喜歡說一段開場白!


    “打了,咋滴吧!”張鄉德知道這場惡戰在所難免,因為他已經看出這個領頭的,是範金虎的頭號戰將劉紋龍,範金虎手下的陳阿西死了,很明顯劉紋龍是找茬來了。


    “你給我兄弟磕一個!!我放你一馬!”劉紋龍非常神氣的說道。


    張鄉德聽完他的話,隨後竟然咧嘴笑了起來,隨後指著他後麵說道“你看那是啥??!”


    劉紋龍剛一回頭!張鄉德猛然的抓住桌上的一壇沒開封的高梁紅,對著劉紋龍的腦袋狠狠拍了下去!!


    “嘭!!”


    張鄉德的胳膊可以絲毫不誇張的說,有焦欲大腿粗!可以想象被他打一下,那是什麽樣的感覺,更何況張鄉德砸劉紋龍的時候,還用的堅硬無比的酒壇子。


    “嘩啦!當!啪!啪!...”


    劉紋龍直接被張鄉德砸的晃悠了一下,隨後直愣愣的向後麵倒去,兩張桌子直接被他撞翻,盤子,碗,茶杯,摔得滿地都是。


    由於是夏天,穿的比較少,摔碎的玻璃碴子,直接將劉紋龍,紮的滿身都是傷口,過了四五秒以後,全身就跟一個多孔噴泉一樣,不停的流淌著鮮血......


    劉紋龍除了開場**了幾句,開場白以後,直接被張鄉德一酒壇子,幹了個半殘,退了戰鬥,後來聽說是被抬回到了血海派養了好幾個月,差點沒要了命。


    劉紋龍躺下了,但是戰鬥還要繼續,一場讓張鄉德揚名的血戰正式展開,這場戰鬥以後,別人說起霍雋家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戰鬥狂人張鄉德,以後,張鄉德也得此綽號:戰鬥狂人。


    張鄉德對二十多名偏頭縣地痞,也可以說是血海派地位極低的小嘍囉,開幹。別看張鄉德以前也是小嘍囉,可是,他卻覺得跟這些小嘍囉幹仗太掉價。


    “砍他!!”


    劉紋龍帶來的小弟整齊的怒吼一聲,呼啦啦一幫舉著砍刀、棍子、配劍等一些武器,衝著張鄉德砍了過來!


    張鄉德非常聰明,拿著剛才砸碎的半截酒壇子,直接快向後麵退了幾步,隨後後背靠在了牆上,他這麽做是不想讓自己被砍到!如果被砍到,今天肯定不死也殘廢。


    “蓬!!蓬!!...!”


    張鄉德剛靠在牆上的時候,就感覺砍刀跟他媽雨點一樣,不停地拍打在自己身上。


    瞬間張鄉德就得挨了五六刀!!


    張鄉德打架從來都不說話,就當一幫人圍著他砍的時候,他用胳膊擋了兩刀,隨後伸出另一隻胳膊,胡亂的抓住了一個人的腦瓜子!


    張鄉德強有力的大胳膊,直接拽著他的頭發,將他拽到自己的懷裏。


    “噗嗤!!噗嗤!!......”


    張鄉德死死攥住手裏的半截帶刃的酒壇子,對著那個人心髒部位,前胸部位,脖子上,開始一頓猛捅。


    張鄉德此時已經有了殺人的膽子,其實殺個人對於當過山寨嘍囉的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事,隻不過他在此之前有所顧及,可是這時他被激怒了,他要不弄死一個,今天他就得死這。


    其他的片刀!他根本不管!隻抓住這個倒黴的小子,瘋狂的揮動手的半截酒壇子,如果他此刻能使用些內力把所有人震開,他早用了,隻可惜,他現在被瞬間砍了那麽多刀後,根本使不出來,如果他有王金童那武功本事也不至於這樣。


    雖然張鄉德有殺人的膽子,但無奈手的武器殺傷力太小,酒壇子再鋒利,也紮不進去肉裏,因為它的豁口不整齊,隻是看著把對方懟出血來挺嚇人的。


    “起來!都他媽起來!”


    不用知道從哪來的一個傻逼充愣青年,衝著其他地痞大喊了一聲,從後麵拿著個短劍衝了過來,當他看到張鄉德的時候楞了一下。


    因為被張鄉德捅的那個人,已經沒有人樣了,整個臉上和前胸,血肉一片模糊,耳朵被張鄉德割掉了半個,嘴角被豁開了,留著鮮血,就跟喪屍一樣,異常惡心和血腥。


    其實後來王金童他們才知道,被張鄉德捅的這個人就是在茅房拿尿惡心張鄉德的那個地痞,後來聽說這個人請了一個禦醫級的人物到他家去醫治,這郞中愣了,因為從他的胸口和臉上,找到了不下一百多顆酒壇碴子!!


    是的,張鄉德都把酒壇子捅碎了,可見他有多瘋狂。


    張鄉德看到拿短劍的那個小子短劍向著自己心髒刺來,其實這隻是間不容發的功夫,張鄉德缺少一個對打群體的作戰經驗。


    他現在頭上、肩上、反正除了後背,全身被砍成血葫蘆了,他意識有些模糊,當他看到短劍的一道銀光向著自己刺來時,沒想到去躲,而是直接伸出滿是傷口和血肉都向外翻著的手臂,向著拿短劍那小子的衣領抓去。


    拿短劍那個小子明顯有些畏懼這個全身破爛和滿身鮮血的黑小子,本能的向張鄉德的胸口處刺去。


    “噗嗤!”


    就是這一短劍,捅在了張鄉德的肝髒上。


    短劍青年刺完張鄉德,還沒等拔出,就被張鄉德攥住了他的手腕,張鄉德伸出半截酒壇子子,直接對著他的脖子大動脈捅去。


    “啊”使短劍的青年發出一聲尖叫,準確的說是,張鄉德還沒捅到他的時候,他就發出了尖叫,他是被嚇的!


    “噗!”


    短劍青年脖子噴出鮮血,別的青年立時看呆了,因為這血是噴出不是流出,短劍青年鬼叫一聲,他以為自己的腦袋被張鄉德給割了下來,死死的捂著脖子。


    這些人雖然是血海門的小嘍囉,但是為什麽在張鄉德眼裏卻是小地痞呢?因為,他們沒有門派手下那種為了門派犧牲自己的那種勇氣和精神。


    多數人的想法隻想找個大哥做依靠,而做一些欺軟怕硬,欺男霸女,專門禍害老百姓的勾當,這些人不僅讓張鄉德瞧不起,也讓江湖中人瞧不起。


    “你們哪個還行?哪個還有魄力?來!!來啊!!”張鄉德全身是血,靠在牆上,至始至終沒倒下過,瞪著大眼珠子,衝著人群喊道。


    二十多個青年手裏拿著武器,哆哆嗦嗦的看著張鄉德,也不知道是上,還是不上,正在這時,樓下突然有人喊了一句:“巡捕來了!”


    “跑。”這些青年中也不知誰喊了一聲,頓時抬著躺在地上的劉紋龍,和扶著兩個被張鄉德捅的不知死活的小地痞流氓!


    他們沒有證實一下是否巡捕真的來了,他們就是打心眼裏不想再幹下去了,欺軟怕硬的事情幹得多了,但也沒見過這麽硬的,誰也不想像劉紋龍和那兩個倒黴的青年一樣,所以找到個台階立馬就跑了。


    張鄉德靠在牆上,看著撒丫子跑的出去的人群,靠在牆上慢慢癱坐了下去,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跡掛在牆上。


    “鄉德兄弟,你沒事吧!?”後來王金童他們才知道,剛才人群喊出那一嗓子的,就是這個剛剛在一旁看熱鬧的賭客。


    王金童他們誰都沒怪他剛才沒幫張鄉德,能關鍵的時候喊一嗓子,王金童就已經很感激了,畢竟王金童和他們,就是簡單的客戶關係,連朋友都算不上,隻能說比較熟而已。


    “沒事……麻煩把我大哥找來……”張鄉德虛弱的說完,費力的站了起來。


    就這樣,幾個賭客在好幾十目瞪口呆群眾的注視下,緩緩扶著張鄉德走出了醉仙居。


    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已經無法調和了,雙方都死了人,而且都有重傷,所以雙方損傷這麽大,都不可能先妥協,而且涉及到霍雋這個門派以後如何在偏頭縣生存的問題,所以王金童和範金虎一夥,必須得幹散夥一個。


    王金童他們幾個聽完張鄉德的口述,心裏都捏了一把汗,都覺得張鄉德以一人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幹跑二十多個帶武器的青年真是奇跡,沒死真是造化!


    “哥!範金虎能不能交給我,我弄完就走,去外地呆兩年,你把事弄的差不多我再回來!”嶽魁摸著臉上在以前戰鬥中留下的疤痕,皺著眉頭說道。


    “範金虎後麵站著的不是一個人,還有於海山,還有於海山的其他護法,就算弄完他,事也完不了!”霍雋最近實在有點心力憔悴,王金童這群人,還都沒成長起來,隻有裘海嶽還能幫到他,其他人根本跟不上他的思路,所以他疲憊不堪。


    “...這事怪了,按理說,於海山這時候應該親自上門來了,他怎麽這麽消停?難道咱倆猜錯了?站在他背後的那個人,沒給他打過招呼?”裘海嶽坐在凳子上,托著下巴,看著霍雋問道。


    “我現在也弄不清楚,這個於海山真邪門,我現在摸不清他的路數,他到底是誰的人?好像希望咱們幹殘範金虎一樣!”霍雋搖搖頭,一臉不解的說道。


    這倆人的談話,雲山霧罩,王金童他們根本聽不懂他倆話的意思,王金童發現他跟霍雋還有裘海嶽,呆的時間越長,越發現自己的腦子不夠用,好像傻子一樣。


    王金童他們幾個隻要一得空就來二賢莊看張鄉德,每天都能來好幾次,一晃張鄉德在二賢莊住了十來天了,奇怪的是妙手神醫魏郞中跟他說可以走了,可他就是找借口不走,道不是王金童怕花銀子,就是不明白張鄉德為啥對二賢莊如此依戀?


    “哎,小欲欲你的蛋好點了麽?我聽說後嚇我一大跳,說你用褲襠撞在了燈泡上?”嶽魁一邊給張鄉德削著蘋果,一邊賤賤的捅咕著焦欲。


    “...造謠...誰他媽造的謠!?”焦欲臉色通紅,憤恨的罵了一句。


    霍雋一看他倆,更無奈的說道:“你倆更他媽讓我上火,還有孟子凡,沒事你讓焦欲扯什麽犢子?知道嗎這事多危險?”


    “老大,我真沒想到焦欲能跳那麽高,比江湖上人物都狠多了!”孟子凡有點尷尬的說道。


    “比老子還狠,你們啊,妖孽啊“霍雋真是無耐啊,看著王金童一幫人就腦袋疼,他道:”去去,全都滾犢子,你們都去看看張鄉德,順便給他買點小米粥。“


    一群人離開賭場,到了粥鋪給張鄉德買粥。其實,一天二餐,二賢莊是管病人吃的,可是,王金童他們總怕張鄉德吃著不習慣,總另外給張鄉德買上許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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