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情況在兩年前出現了變動,有一隊工程兵修路到了此處,結果在熱沙地的邊境掘到了一批詭異的石碑。


    這些士兵以為現了珍貴的古跡,便將其裝車帶走,準備報告上級,可考馬氏的族人卻知道,那些玩意是魔國的界碑,其中蘊含著某種邪惡的能量,必須搶回來再埋回去才能安生。


    考馬氏族人的理念與我們完全不同,相當的直接,就是動手把石碑搶回去,如果有人阻攔,一並殺了就是。


    隻不過這些修路的工兵起碼來了好幾百人,而且開著不少重型設備,以至於這些野人並沒敢立刻動手,而是派了幾名腳程最快的斥候偷偷跟著轉運石碑的車隊,想要在其離開營地後動手劫殺。


    計劃是不錯的,隻是等真正執行時卻出了岔子,那車子在駛進了一條狹窄的山道後就突然消失不見了,眼前隻留下一片茫茫的紅煙。


    幾名斥候也不明所以,不過車隊沒了就是沒了,隻好返回族中將這件怪事報告了族長。


    族長當即召開了長老會,眾人分析了一通,最終也沒分析出個什麽所以然,找這些石碑的事也就擱置了下來。


    直到昨晚,族長突然召集眾人,說是感應到了這些失竊石碑的位置,而且離的並不遠,便組織族中的青壯年一起來搶,於是就與我們交了手。


    聽完這些,我皺起了眉頭,如果這野人說的是真話,那麽老貓所說的大多還算是事實,在魔國的外圍確實有片熱沙幻境,其中藏有能迷惑人心的惡鬼。


    不過也有不盡祥實之處,這些野人並非是魔國豢養的守衛,隻是一個在其西部生存的特殊種群而已,他們的初衷其實並不壞,隻是思維的方式與常人不同,手段很硬罷了。


    高師傅拍了下方向盤,搖了搖頭“原來是這樣啊,就算那人說他們這麽做為的是不放出魔國中的那些魔物,可我卻覺得在客觀的條件下,並沒有什麽區別,不管他們是不是真的魔國守衛,做的事卻是一樣的,就是阻止人靠近,對吧?”


    趙清雅點了點頭“嗯,高師傅分析的很對,不過他的話又一次證實了沙烏托亞的存在,這已經算是一件相當振奮人心的事了。”說著用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黑圈。


    對於趙清雅以及那些受到詛咒的人來說,能從另一麵證明月氏古城的存在的確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不然五天之期一過,下過墓的人就都得死了。


    此時高師傅又提了個問題,那輛車到底是如何消失的,這些野人的身手大家都曾見過,在短時間內全力奔跑起來可以比肩草原上奔馳的駿馬,那些車無論如何也不會跟丟的。


    趙清雅正將水杯拿到嘴邊,目光望了過來,顯然是懶得動嘴了。


    我隻好接道“這個問題我來解釋吧,如果沒猜錯的話,為車隊打掩護的正是那個在兵站布陣的高人,至於他這麽做的原因就不好說了,也許他覺得魔國的界碑很危險,需要將其封印,也許隻是單純的想要收拾那隻貓妖,將其的魂魄抽出來做個陣。”


    高師傅學著我剛才的樣子豎起了大拇指“餘顧問果然心思慎密,分析的很有道理,唉,既然是這樣,咱們就別到前麵那座山裏去找什麽戰神行宮了,那條路雲霧繚繞,地麵又濕滑,在上麵開車還怪危險的,咱們直接送到考馬氏的族群中,由他們處理不就好了嗎?說不定他們一高興,就帶咱們進古城了呢。”


    趙清雅將水杯放下,瞥了他一眼“老高,你可能是遺漏了些什麽,我這麽來說吧,現在的情況是,就算咱們已經知道了月氏古城的具體位置,可外圍那片熱沙幻境要怎麽通過才是真正要解決的問題,那野人明確的表示他們的族群不會靠近魔國的遺址,也就是說不會破解幻境之法,而那老貓卻有把握帶咱們進去,你說現在應該怎麽辦?”


    高師傅望著前方的山路,歎了口氣“看來咱們還是應了那句老話,叫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唉,此行真是凶吉難卜啊。”


    我勸他別那麽悲觀,那貓妖承諾過,隻是把石碑放進行宮之中就行,並不用做其它的事,就跟在兵營中我和華耀破陣一樣,是件比較簡單的事。


    高師傅聽後心情才好了一些,不過坐在副駕駛的趙清雅顯然不是這麽想的,她回過頭來問道“餘顧問,你真的覺得事情會這麽簡單?”


    我聳了下肩,擺出一副輕鬆的樣子“不瞞你說,我之所以敢跟這貓妖做交易,主要是因為手中的這把陰劍能極大的克製它的妖魂,如果這家夥說假話,直接斬了就是,其實這樣一分析,它如果在這上麵說假話,所要付出的代價就有些太高了,不是嗎?”


    趙清雅嗯了一聲就靠在椅背上閉目養起了神來,吃飽後我也有些倦了,反正有人負責開車,後排空間又大,幹脆側躺在後座之上打起了瞌睡。


    這一路又不知行進了多久,突然一陣急刹將我重新驚醒,抬起頭就看到握著方向盤的高師傅一臉緊張,旁邊趙清雅的臉色也是一陣煞白。


    什麽情況,莫非是那些禿鷹飛下來攻擊車隊了?瞄了一眼車窗,除了一層厚厚的霧氣外什麽也看不清,說明此時車內外的溫差很大。


    用手上去抹了一下,將扒在車窗上的水霧擦幹,才現外麵白茫茫的一片,能見度極低,無數手掌大小的雪花不停的從空中落下。


    好家夥,雪花能大到這樣還真是第一次見,記得當年跟劉健一起去東北長白山玩時,就被一場極大的風雪困在了露營地,可跟現在遇到的這場風雪一比,直接就差了好幾個級別。


    我又擺頭看了一眼正前方,車輛行駛的非常慢,最多不過五碼,擋風玻璃上的刮雨器不停的左右擺動,將飄下的風雪掃開,出一陣嘎吱嘎吱的響聲,最遠能看到的就是前方吉普車背後掛的那顆備用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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