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等我回答,她又繼續道“巨鼠留下的痕跡最早,那老賊相當狡猾,應該不會跟著它行進的方向走,而蜥蜴卻很可能憑著氣味追著他的方向而去。 ”


    她轉過臉來一笑“喂,你們道士的鼻子不是都很靈嗎?過來聞一下,看看哪條道是蜥蜴留下的?”


    這女人說了這麽多,還是在宣泄剛才的不滿,暗示我的嗅覺跟狗一樣靈敏。


    不過我並不在意,指著另一個方向“我不用聞也知道金銘是從這個方向走了,他剛才就說過了,那門在北邊。”


    說完也不管趙清雅怎麽回答,邁開步子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這條路上的魔鬼蘭大都被踩成了紅色的汁液,沒走一會鞋子上就沾滿了泥。


    我有靈蛇步法打底倒沒什麽影響,可是趙清雅的步子已經比初時慢了許多。


    一個女人走了這麽久體力上的消耗自然不用說,腳下的那雙厚重的旅遊鞋也承擔了一部分的原因。


    雖然作為一個女人,趙清雅已經做的很好了,可是這樣依然減慢了兩人行進的速度。


    她也看出了我刻意放慢了速度,抹了下額頭滲出的汗滴,擺了擺手“你先走吧,別影響了大局,我的速度太慢,萬一讓那老賊跑出門去,可就誰也出不去了。”


    這個方法聽起來固然很好,可是讓她一個人留在這些比人還高的花叢中,而且隨時都有機會碰到那隻蜥蜴和巨鼠,實在不是正道人士應有的作法。


    其實還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如果真的出不去了,我不想自己一個人在這山中遊蕩,就算要死,也要有個伴吧。


    見我沒有答話,她刻意的將兩條胳膊抬了起來,在空中比劃了一下“別擔心,我不會出什麽事的,真的,你就放心的去吧。”


    我背對著她,蹲了下去“上來,我馱著你!”


    趙清雅皺了下眉頭,最終還是擺了擺頭“不用了,你也很累了,再背上我,消耗太大,要是真的見到了那個姓金的,動起手來要吃大虧的。”


    我輕輕一笑“趙所長考慮的很周全,可是說句實話,你還是小看我了,道門的功法玄之又玄,快上來,別浪費時間了!”


    其實趙清雅也不是真的想要一個人留在這裏,咬了下嘴唇,問道“真的不勉強?這種時候可不要說大話,結果可是關係到兩個人的生死。”


    我歪著頭道“上不上來,最後一次機會。”


    她沒再說話,抬起雙手按在我的背上,整個人依了上來。


    雖然背上馱著個人,不過在靈蛇步法的作用下,雙腳快速的在泥中擺動,速度比剛才要快了不少。


    一片片花叢從身邊向後飛奔,雖然背上的趙清雅沒有說話,不過逐漸加快的呼吸還是說明了一些問題。


    朝著一個方向奔跑其實很簡單,可是很快就遇到了一個問題,那片被壓倒的花叢突然在前方不遠處拐了個彎,朝著東邊轍了過去。


    我兩腿向外一伸就停了下來,現在要決定是繼續向北,還是跟著壓痕向東。


    實際的情況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那隻蜥蜴在追到此處時突然因為某種原因改變了心意,回到自己的老巢去了,而金銘則繼續向北,逃到了石門處。


    第二種就是金銘因為某種原因,在此選擇了改道,蜥蜴追著他的足跡也改了方向。


    “你在猶豫是繼續向前還是跟著壓痕走對嗎?”背上的趙清雅問道。


    我點了點頭,將剛才考慮的兩種可能說了出來,趙清雅聽後繼續問道“憑你的直覺,哪種可能性更大一點?”


    我想了一下,答道“老實說,我覺得兩種情況都有可能,要硬說哪種的可能性更大些,我偏向第一種。”


    趙清雅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那不就行了,這一路走來,你的直覺還是挺準的,咱們也拐彎,也許現在那姓金的老賊還活著。”


    不知道為什麽,被她這麽一誇突然變得自信了起來,反正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隻好再賭一把了。


    雙腳原地一轉,便沿著那片壓痕繼續前進。


    沒跑多遠,我突然將速度放緩,一頭就紮進了壓痕旁邊的花叢。


    由於太過突然,背上的趙清雅被花枝打在身上,輕呼了一聲,不過很快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因為她看到前方幾十米處的花叢外,正爬著那隻剛剛才打過照麵的黃甲蜥蜴。


    等了一會,她才在耳邊輕聲道“那蜥蜴在前麵守著,姓金的不會已經被它吃了吧?”


    我表示不像,如果這蜥蜴真的已經將金銘吃掉了,大可回到自己的巢穴去,不必像現在這樣趴在原地守侯。


    再說金銘畢竟是東北金家的一員,無論從見識、智謀亦或是手段、法寶都應該是家族中的佼佼者,哪有那麽容易死。


    造成現在這個局麵的原因,很可能是他使了某種手段,在這將蜥蜴甩掉了。


    趙清雅聽後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道“這老賊果然狡猾,嗯,你的推斷很合理,既然他已經跑掉了,那咱們就該立刻轉向北邊,在石門處等他。”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既然我們沒法追蹤金銘,幹脆就直接去目的地等他,鑰匙隻有在石門前能發揮作用,而這隻蜥蜴,就讓它繼續在這裏呆著吧。


    身子一轉,慢慢朝後退去,這種時候不能發出一點聲音,否則就會驚動前麵那隻趴著的巨獸。


    好在之後並沒發生什麽意外,兩人很快就找對了方向,朝著北邊摸了過去。


    之所以說是摸,主要是因為不能再走在壓痕裏,必須重新回到花叢中,而這裏的魔鬼蘭顯然比別處的更加成熟,最矮的都要超過兩米,視線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阻擋。


    不過我的方向感一向很好,倒不擔心走錯路,隻是想到了一個問題。


    趙清雅對金銘有一種近乎完全不遮掩的恨意,雖然當麵能保持起碼的禮貌,可在背後卻一口一個老賊的叫著,難道青衣會和考古所有什麽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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