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清雅重新將一雙明亮的眼睛睜開,問道“你的意思是,現在咱們麵前隻有一條路,就是往裏麵走嘍?”


    我聳了聳肩“也不盡然,其實還有一條路,就是等金銘將法陣從內部打開,然後借助人數的優勢和重火力將這些老鼠驅散。”


    “不過這一條有太多的不確定性,比如這陣法什麽時候能開啟,以及這些老鼠的數量等等,我最擔心的則是金銘能將那麽多中邪的人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都弄醒嗎?還有……”


    趙清雅抬手阻止道“停,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看來咱們沒得選了,隻能繼續往裏走了,說不定那隻蜥蜴已經流血死在裏麵了。”


    我倒覺得有這個可能,雖然隻是一隻眼睛被戳瞎,可執行這一擊的卻是能吞噬靈魂的陰劍,就算這隻蜥蜴當時憑著蠻力跑掉了,也保不準之後會出什麽意外。


    統一了思想,兩人便順著這條被壓垮的‘路’朝內走去。


    起初在遠處的花叢中總會有一些紅眼的老鼠跟著,隨著逐漸深入,那種被跟蹤的感覺也逐漸消失了。


    每隔一段距離,地上就會留下一灘黑紅色的液體,應該是那隻怪物受傷後留下的。


    從這些液體的麵積和流量來看,恐怕還真跟之前預測的一樣,那隻蜥蜴的傷勢應該很嚴重。


    趙清雅一邊走,一邊不停的回頭朝旁邊的花叢中望去,深怕那些老鼠跟過來。


    我讓她不要慌張,基本從十來分鍾前,周圍就再也沒有那些老鼠的身影了,此刻隻方圓一裏內唯一的活物就是我們這兩個人了。


    趙清雅表麵回了句沒事就繼續往前走去,可是從她走路的姿勢就能看出比剛才輕快了許多。


    不得不承認這裏的空間很大,走了半個多小時四圍還是一片茂密的花叢,要不是前方一直有一片被壓扁的花枝,恐怕兩人早就迷路了。


    走在前麵的趙清雅突然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放起呆來。


    鑒於這女人有被附身的經曆,我急忙上前了兩步,抬手運起至陽真氣就朝她後背拍去。


    隻是在馬上就要接觸的當口,緊急的收了回來,因為此處剛好可以看見她的目光正落在前方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


    其實石頭的本身並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可此地到處長滿了成熟版的魔鬼蘭,這石頭出現在這裏就顯得尤為突兀了。


    趙清雅回過頭來,指著那塊石頭道“那塊石頭明顯有問題,咱們過去看一下吧。”


    我點了點頭,便上前一步,將她擋在了身後。


    “你什麽意思?這兩步都要搶?行,姐姐讓你就是。”趙清雅擺出一副大度的樣子。


    我笑了笑“我可沒那精神跟你玩這種遊戲,隻是那塊石頭明顯有問題,所以你還是留在這裏的好,順便再吃點東西,肚子叫了好幾次了。”說著便塞了一塊麵包到她手裏。


    之後也不管她說什麽,提著陰劍便往石塊的方向走去,隻是特意留了個心眼,沒有太過接近,而是在五米外停住了腳步。


    從懷中取出一道破邪符,隔空扔了過去,要是這塊石頭上附有邪物,起碼會起個反應。


    黃符在空中飄了一會,眼看著就要落在石頭上,誰知旁邊突然刮起一陣微風,將它吹了開去,接著又好像被什麽看不見的東西擋了下,落在了十米外的地麵上。


    看來這塊石頭的問題比想像中的還要複雜一些,那陣風並不是憑空刮出的,很可能是一處結界,而在空中又被擋了一下,說明很可能還有一層。


    以靈符飛開的速度和遠近來判斷,這兩層應該不是什麽特別強力的結界,可以試著用陰劍破解一下。


    剛將陰劍提了起來,身後就響起了趙清雅的聲音“你是要用這劍來斬碎那塊石頭嗎?快停手,那上麵是有記號的,說不定揭示了什麽秘密”


    這麽一說我才反應過來,剛才光是把注意力放在了石頭的外表以及防禦,卻忽略了事物的本質,上麵到底寫了些什麽。


    我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將遞出的陰劍收了回來,同時運用過人的視力,去檢查那石頭上到底寫了什麽。


    不過在看了兩眼之後就後悔了,石頭上的那些圖畫組合起來連個字兒都算不上,頂多就是一些極為精簡的圖象。


    可是我卻一點也不認識,看了半天還是一頭霧水。


    此時拿著半塊麵包的趙清雅湊了上來,她雖然看不見那些字符,不過女人的直覺卻還是促使她問道“請問你是不是看見了那塊石頭上寫的是什麽,給你張紙,請臨摹一下,也許我能看的懂。”


    我當即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趙清雅是考古專家,這些字說不定還真能讓她認出一部分。


    我彎下腰,從須彌袋中拿出了一卷白色的衛生紙(請原諒沒有準備信紙,出門在外,須彌袋中裝的都是些實用的東西)從上麵扯下一條來,便開始照著石塊上的圖象畫了起來。


    幾分鍾之後,我便將這條畫好的衛生紙遞給了趙清雅“湊合著看吧,大概就是這樣了。”


    她接過去之後,並沒有吐槽衛生紙或是手法差,而是安心的站在一旁研究起來。


    她的神情相當專注,一晃就過去了十來分鍾,說實話我是有些著急的,不過強忍住了自己不走過去。


    好在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趙清雅突然將頭轉到天上,呢喃道“最外層的幾個是匈奴的文字,而裏麵包著的又是月氏文,看來這裏果然不簡單。”


    兩種文字?我突然想起了金銘曾經說過,他們青衣會曾盜過一次匈奴王墓,跟此處的情景有些相似,看來這月氏人還真是將其中的某些法子學了過來。


    那麽現在又要怎麽破解呢,用陰劍直接砍會有效嗎,這可是匈奴和月氏兩種墓葬之法的結合,這種用蠻力破解的方法很可能會不奏效,更有可能會起到反效果,開啟機關或者是引來蜥蜴老鼠什麽的。


    正在想事,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抬頭就看見趙清雅那張成熟又帶點風韻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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