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坐真皮沙發的上騰佐為自然不習慣被捆在小木椅子上,但想讓他妥協也絕不是件簡單的事“我在問你最後一次,你要是知道苦力納米蠱的實驗基地,或者人員情報,請告訴我們,我們可以放你走。”悅已經開始不耐煩了,六個小時上騰佐為沒有吐出一個有用的字,準確來說他連嘴都沒有張開過,更別說是讓聲帶震動發聲了。


    與前幾次一樣,上騰佐為閉著眼睛仿佛與世隔絕,不得不承認他的毅力的確超乎常人,就算身體上滿是嚴刑逼供時留下的疤痕,他連眉頭都沒皺幾下。


    突然一張大手輕柔的摸上了悅的雙肩,悅不免被嚇的一顫,回頭入眼的隻是灼夜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你....”悅語塞了好一會,雖然灼夜平時和她親密接觸的概率並不是很低,但兩人並不是戀人關係“你該刮胡子了。”


    “噢!上騰先生,你肚子上的傷疤真是對不起,在很多情況下要逼一個人說出不願意說的話都要再他的肉體上進行一定程度的傷害,很顯然你不是那麽容易屈服的人。”灼夜順手解開捆綁住上騰佐為的麻繩,事實上上騰佐為寧願麵對三個手上拿著逼供用具的正常人,也不願麵對一個像灼夜這樣在逼供時還帶著微笑的人,因為一般情況下他們比起正常人更加毒辣,也更沒有人性。


    但灼夜並沒有一點想逼供的意思,他幫上騰佐為倒了一杯咖啡,像老友敘舊一般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我年輕的時候,嗯,我指的是八十年前,我到過一個廢土區的部落,那裏的人非常奇特,他們長著長長的獠牙,紅色的皮膚,最奇特的是他們的逼供方式,我曾看到過他們把一個中年男人泡在一個隻有頭能伸得出來的大桶裏,然後在他們的臉上塗上蜂蜜以此招來蒼蠅,你可能永遠想象不到廢土區的蒼蠅能有多恐怖,直到十天之後,那個中年男人死在了蛆蟲的啃食和自己的排泄物裏,但我懷疑他應該是被蒼蠅溺死的,他的屍體被拉出來後鼻孔裏還源源不斷的飛出蒼蠅。”


    “你認為這樣就能嚇到我嗎?”上騰佐為臉上寫滿了不屑,但他自己卻比誰都清楚,他的內心已經開始打起了退堂鼓,如果這種酷刑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可不能保證還可以像現在這樣守口如瓶。


    “不不不,我沒有那麽惡心。”灼夜吐吐舌頭道“我隻是想在你死前最後和你再說兩句話。”


    灼夜推開門走了出去,上騰佐為還沒從灼夜留下的那句話中反應過來,他並不怕死,但他怕死的沒有意義,他曾經設想過他的死法,裏邊可沒有一項是死在一個陌生的小屋子裏。


    門再度打開,不同於上次,這次進來的是一個瘦小的身影,但在上騰佐為眼裏他卻比所有妖魔鬼怪都要恐怖。


    “你好呀,上騰佐為先生。”羅裏安非常的高興,甚至露出了從未有過的笑容,在旁人看來天真無邪的笑容,在上騰佐為眼裏卻比所有他見過的詭異事物都讓人膽寒。


    “不,不可能!你,不可能還活著!”上騰佐為喊叫起來,他全身因為恐懼而開始顫抖起來,他打十歲起就沒有這麽徹底的害怕過。


    “沒錯,我沒理由活著,你把那肮髒的東西注入我的身體就是想置我於死地,但你知道嗎?”羅裏安把嘴貼近上騰佐為的耳朵小聲道“它們和我相處的很愉快哦。”


    慘叫聲聲聲入耳,卻異常的短暫,羅裏安收起笑容換上一張毫無表情的臉走下樓去。


    “他交代了?”灼夜遞了一杯咖啡給羅裏安


    “嗯,他說實驗基地就在廢土區的某處,但他也不知道具體位置在什麽地方,他每次去時政府都會用眼罩遮住他們的眼睛。”


    “很聰明,但也還不夠聰明”盧伯特把電腦顯示屏轉向眾人道“我們安插在廢土區的線人報告說在廢土北區澳大維多州出現了很多陌生麵孔,而且看樣子還都是軍人。”


    陌安回想起他早上看的的情景,豪宅變成了廢墟,死者的家屬在屍體旁痛哭流涕,他不得不考慮一件事情,這件事就算是職位比他高出幾級的人都沒曾想過。


    “你的意思是說要大統領批準重啟捕螢者計劃?”安德羅傑很男相信陌安會有這麽危險的想法,自從上次捕螢者集體叛變事件後這三個字就成了帝國官員在公眾場合的禁詞,能提起此事的人要麽是活膩了要麽就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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