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這些身外之事,接下來就是爭奪名次的事情了,天火看向斜上方已經登上350級石階的四人,他們速度仍然沒有放慢,和第二集團的距離已經拉開了近百級石階了。


    天火眼中戰意漸濃,他參加完築基大會後就曾經發誓,此生參加的任何比賽都不會讓別人排在自己前麵,這次入門測試當然也不能例外。


    “少天師,是否願意和在下比試一下腳程呢,先追上那四個家夥如何?”天火回頭對張友靈笑道。


    龍虎山的少天師張友靈從山道石階下開始,就一路跟在天火身後,他不知何時也找來了一根木棍拄在手裏,亦步亦趨地跟在天火身後,全程觀察著天火的言行,卻又一言不發。


    天火也把張友靈當成空氣一般,一路上沒有和他說一句話,此時突然說話,反倒讓張友靈有些錯愕。


    “天火師兄,如果你有這個興致,小弟願意奉陪。”張友靈拄杖拱手道。


    “好!那就開始吧!”天火喉間發出清越的嘯聲,如蒼龍出海、似鳳鳴山澗,腳下猝然加速,沿著之字形線路飛奔起來。


    張友靈深吸一口氣,平提著手中的木棍,大步跟上,也沿著之字形追趕天火而去。


    這一聲清越的嘯聲傳遍了矛峰上下,本來因比賽進入無聊的途中期而犯困的圍觀群眾,被這一聲清嘯立刻打消了困意。


    隻見排在二十名左右的天火和張友靈突然加速,幾個呼吸後就超越了第二集團,排在了第五第六的位置,並快速縮短和前四名的位置。


    山下的觀眾立刻沸騰起來,不愧是本次比賽的六強選手,才剛剛過去了兩刻鍾,前六就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優勢,把其他選手遠遠地甩在了後邊。


    觀眾中有很多人都在東鹿侯那裏購買了彩券,自然希望自己所支持的選手能獲得優勝,他們開始自發的組織加油,為自己所支持的選手打氣,觀眾的氛圍立刻被引爆了。


    直到天火開始發力追趕前麵的人,東鹿侯一顆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來一些,這次他太貪心了,開始把寶都壓在天火身上,導致投注金失衡,後來雖然幾次調整盤口,但是天火如果不能進入前三,他依然會破產。


    東鹿侯虔誠地在營帳旁的空地上跪下,默默祈禱天火可以取得優勝,端郡王無奈地看著這位老叔,他也投了重注,但是不會讓自己傷筋動骨,他現在和璿璣派合作愉快,收益成倍增長,不需要像東鹿侯這樣孤注一擲。


    印長空等人聽到嘯聲後都忍不住回頭往下看去,看到天火和張友靈正快速追趕上來,四位臉色都變得有些凝重,也開始加速起來。


    其他學員看到有人如此暴力地登山,全被激發了戰意,紛紛發出嘯聲、呐喊聲、自我打氣聲,甚至還有胡亂喊叫聲,一時之間山上山下戰意沸騰,所有人的登山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山下一片闊地上停著宋皇的龍輦,此時龍輦的閱台上站著五個人,宋皇站在眾人之前,其他幾位均是仙風道骨、氣勢逼人的修士。


    能和宋皇一同立於龍輦的閱台之上,那得何等尊貴的身份?


    此時皇後都沒有資格列席閱台,就知道這幾位才是真正掌握宋國大局的幕後人物。


    大羅派掌教流雲子撚須道:“張天師,你這孫兒不錯嘛!龍精虎猛、幹勁十足,這麽快就追到第六了,我看很快就追上我那徒孫了。”


    龍虎山當代天師張知旗搖頭道:“友靈的資質和修為雖然不凡,但是比起其他五人卻沒什麽優勢,最終能保住第六,我就心滿意足了。”


    旁邊一位麵蒙輕紗的紫衣中年美婦嬌笑道:“天師大人太謙虛了,龍虎山作為宋國第二大道盟的主教,一直都以‘永爭第一’為口號,怎會滿足於第六名呢?”


    “是呀,我看本次大會前三非印長空、天火和張友靈三人莫屬,其他人都要稍遜一籌。”一旁那位錦衣華服的中年俊男開口了。


    張知旗嘿嘿笑道:“連千雪、藥師龍,碧霄宮和玄天宗互相仇視對抗數十代了,怎麽到了你們這一代竟有了合流的跡象?真是令人嘖嘖稱奇呀!”


    紫衣美婦連千雪笑道:“玄天、碧宵兩宗中古時代本屬一宗,隻不過因為兩位初代祖師因情生恨從此分道揚鑣,又因為種種外因影響,門下弟子才會彼此仇視、對抗多年,至於什麽外因,我想流雲子道長和天師大人不會不知道吧?”


    流雲子急忙擺手道:“千雪侄女,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大羅派一直主張和平共存、攜手前行,反對仇殺戰亂,再說這些年大羅派可沒少幫你們碧霄宮呀。”


    連千雪笑道:“對呀,大羅派和龍虎山均是道門正宗,曆來以修真界大局為重,第一宗門大羅派支持第四大宗門碧霄宮、第二宗門龍虎山為第三宗門玄天宗站台也有多年,可是結果又是怎麽樣呢?”


    中年男子藥師龍接口道:“第一第二宗門現在依然堅挺無比,可第三第四宗門卻日薄西山、就快要散攤子了,說起來真讓人唏噓不已呀!天師大人,你說是不是?”


    張知旗天師笑道:“怎麽又扯到我頭上來了?今天不過是門下小輩們參加的一個測試,怎麽搞得像在千年一次的道盟大會上辯論一樣,真是無趣。皇上,你說是不?”


    宋皇剛才一直在看好戲,張天師突然問到他頭上,他隻能咳嗽一聲道:“諸位稍安勿躁,今日這種場合談論這些國家大事,確實不合時宜。不如錯過今日,我們再坐下來詳談。


    宋國有今日之強盛,全依仗諸位道友攜手同心,朕可不希望各派之間存在這麽多矛盾。”


    藥師龍嗬嗬一笑:“既然如此,我提議今年二月二日提前召開千年道盟大會,目前有很多問題亟待解決,否則道盟衝突危機可能一觸即發。”


    流雲子皺眉道:“可是按照慣例,還有十六年才到會期,提前這麽久,時間又這麽緊,不合適吧?”


    連千雪嬌聲道:“如果大羅派和龍虎山覺得改期不易,那碧霄宮和玄天宗就直接舉辦會盟大會了。”


    張知旗看向藥師龍:“玄天宗已經決定要和碧霄宮結盟了嗎?”


    藥師龍毫不回避地回看著張知旗:“天師大人,您不是一貫支持我嗎?希望你此次還能繼續支持我。”


    流雲子也望向連千雪,連千雪嬌笑道:“侄女也希望流雲子師伯能支持碧霄宮。”


    流雲子和張知旗都不說話了,場麵一下變得十分尷尬。


    宋皇突然開口道:“諸位道友快看,天火和張友靈二人快追上印長空他們了,這下有意思了!”


    一句話把場內的對峙的氛圍打破了,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打住了剛才的話題,看向山道之上。


    在龍輦上眾人談話之際,天火和張友靈也進行了充分的溝通。


    張友靈努力跟著天火的腳步問道:“天火師兄,難道你事先就得知了測試的內容嗎?你為何知道走之字形上山會節省很多氣力?”


    天火笑道:“測試內容除了院判大人,其他人事先根本無法知道,我也不例外。這種上山方法說起來很簡單,普通挑夫上山就是用的這種方法,他們經常肩挑身背自身體重兩倍的貨物上山,利用這種方法可以節省很多體力。


    你們出自名門大派,自懂事開始就一直潛心修煉,很少能接觸外界事物,道法初成後又可以借助法寶飛行,從來都沒走過山路,自然沒有見過登山的挑夫,更不可能知道這種上山的方法。”


    “聽天火師兄這麽一說,令小弟茅塞頓開,看來師兄一定遊曆過很多地方或看過很多的書吧?真是知識淵博呀!”張友靈有些羨慕道。


    天火自謙道:“書沒看過萬冊,最多幾千本吧,路倒是走了幾百萬裏,知識淵博說不上,最多比普通人知道的多一些。”


    張友靈翻了翻眼睛,心說:“你這是自謙呢?還是在自誇呢?”


    張友靈嘴上卻說:“天火師兄,你太過自謙了,你的知識如果不算淵博,我們豈不比普通人還不如了?”


    天火啞然失笑道:“對哦,少天師說的有理,我收回剛才的話,請少天師多多包涵。”


    “無妨無妨,和天火師兄這種直人說話,是種有趣的體驗。”


    “少天師,在下有一事不明,少天師之前為何不加快速度追趕前麵那四個家夥,卻陪著我耽誤時間?”


    張友靈嘿嘿一笑道:“天火師兄,我和你一見如故,就想與你多親近親近。這才有機會一睹你的宅心仁厚、樂於助人,實在令小弟欽佩。


    而且和你組團前行不但輕鬆自在,還能學到不少知識,小弟覺得不虛此行,如果能傍上你這棵大樹,小弟我的將來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你們龍虎山可是道門正宗八派之一,又是天級宗門,背後還有宋國第二大的修真聯盟支持,你還需要抱我的大腿嗎?說出來都無法令人信服,少天師你還是跟我說實話吧,否則我立刻和你分道揚鑣。”


    張友靈急忙抓住天火的袖子道:“天火師兄莫惱,我說實話還不行嘛!”


    “好,你說我聽。”天火腳下並沒有半分減速,保持初始速度繼續向上攀登。


    張友靈沉吟了一下才說:“天火師兄,其實我在見到你之前,心中充滿了的不服,此次前來就有與你比試一番的想法。”


    “繼續說,我不會責怪你嫉妒我的事情。”天火好整以暇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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