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昨日讓你們做的黑色鬥篷可是做好了?”花榆突然想起,便多嘴問了一句。


    “今個一早就放在桌上了,道長回來的時候沒看見嗎?”秋容端著茶水笑嘻嘻的回道。“那可是小藍跟著小資煙雲辛苦了一晚上做出來的,你看,小藍如今眼圈都是黑的呢!”


    “今個一早就放下了啊……”花榆小聲重複了一句。


    “可是我也沒看到啊……”轉念一想,可能是黑澤拿去了吧……心中突然有了幾分衝動,想要急切的看看他的身形。


    “嗯,想起來了,被貧道收起來了。沒什麽事你們就下去休息吧,跟著貧道辛苦了,一時興起的事卻總是讓你們忙裏忙外的。”


    “道長,也是道長體恤,要換作旁人,哪裏說的上辛苦而已,隻怕隻會一個勁的用了,奴婢如今可是輕鬆多了,道長事事喜歡親力親為,可省了奴婢們不少事呢!”秋容施了一禮,忙回道。


    “行了,知道你會說話,下去休息吧。”花榆寵溺的調侃一句。


    秋容嬌笑一聲,拉著小藍離開了。


    待兩人走遠,花榆立馬起身,開始喊起黑澤來。


    等了許久也不見現身,失落的躺在了床上,開始補眠。


    一個時辰後,花榆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就像是有什麽東西摩擦地板的聲音,雖是細微,可還是被花榆察覺到了。


    “誰!”花榆猛地坐起,一臉的警惕,眼神犀利的盯著剛剛發出動靜的地方。


    看到一件陌生的鬥篷立在那裏,才放鬆下來,“黑澤,是你啊?”


    那黑色的鬥篷點點頭,在沒有動彈。


    花榆突然笑了,立馬從床上下來,鞋也沒有穿,就跑到了黑澤的麵前,想要將其一探究竟。


    長袍看起來有點長了,能沒到地麵,帽緯足夠長,她仰著頭湊進看著,卻也看不見黑澤的麵貌,不免失望幾分。


    不過,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布料不是特別光滑的,屬於中上等了。


    黑澤目測有一米八二,比她足足高了一個頭左右。


    “看夠了沒有?”黑澤突然出聲。


    略微有些磁性的嗓音,也許是湊的近的緣故,花榆突然覺得這大大的帽緯下定然是一張極其帥氣的臉,這聲音也是極其的有魅力。


    作為一個成熟女性,雖然此時是一個男人的身體,可是依舊壓抑不住一顆女人的心,壓抑不住女人心底對男性的渴望,尤其是帥氣的男性,還有幾分神秘感的男性。


    花榆那張寬大白嫩的臉上忍不住微紅,忙後退幾步,尷尬的笑出聲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想法。左右晃頭看看,朝著桌子走去,一杯涼茶入了肚。


    黑澤並沒有發覺什麽,反正在他看來,這女人總是奇奇怪怪的,不在他正常考慮範圍之內,因此隻能順其自然,不可胡亂猜測。


    微涼的感覺從內到外渙散,花榆才找回了自己的頭腦,“對了,之前我喊你怎麽沒出現,在忙什麽?”


    “沒什麽,四處逛逛罷了。”


    “黑澤,我一會兒要去附近見一見山神土地討些種子回來,他們會不會發現什麽?”


    “呲,就憑他們那低微的道行,你隻管放心去吧,他們也隻能嚇唬嚇唬過路的凡人和野獸,成形的妖怪他們也得躲著,甭說你這軀體是天上的,就是是你靈魂現身,他們也要抖上一抖。”


    “真的?我的靈魂現在都這麽強大了?”花榆一下子激動了起來,還有什麽比這更高興的嗎?


    “山神土地在你眼中很強嗎?”黑澤反問道,將花榆的激動打住了。


    呃,但也是,山神土地算什麽,都老的一把年紀了,見個人都要磕磕戰戰的,連妖怪都不敢得罪。自己還真是高估他們了。


    不過在想想,自己又有多強呢,真正修煉也不過幾個月,哪裏比得上他們修煉幾百年還是幾千年的老妖怪。


    不過是半斤八兩罷了!


    “也是啊!那你覺得我現在該和誰來比較呢?找一個稍微比我強點的,最好是我見過的。”


    “黑狐狸的那些嬌嬌妖豔的小狐狸侄女們倒和你差不多了!”


    黑狐精的那些纏人的侄女,花榆撇撇嘴,自己還是那麽菜啊,那些侄女最強的如今也才兩尾,那她豈不是才算是狐狸界的最底層。


    那不對啊,狐狸的最底層都比山神土地要強很多嗎?


    不應該呀!


    “對了,我前幾日去了壓龍山一趟,倒是見到點好東西,不知你有沒有興趣看看?”黑澤突然提到。


    “什麽東西?”花榆好奇的湊過去,滿心以為黑澤會拿出什麽異世珍寶來。


    誰知道黑澤反而向後退了一步,麵朝門而立,隨手一揮,門上似乎出現了一個水簾,一幅形似無聲電影的影像展現在眾人麵前。


    影像中,黑狐精手拿一幅畫卷,目光柔情的望著,看了許久,繼而放在桌上,不知從哪裏找來一塊手帕,緩慢而輕柔的擦拭著,就像撫摸一樣珍寶,小心翼翼又愛不釋手的感覺。


    花榆定睛一看,那畫像似乎見過,一身潔白的衣裙,黑發飄飄,紮起一半,用幾根簪子固定,剩下的一半垂下,一縷垂到胸前。


    那裝束似乎和她以前相差不多,隻是那臉卻看不清,有些模糊。


    像是白骨精卻又似乎不像。


    印象中,白骨精的臉要比她圓潤上一分,白上三分。


    可是畫中的麵容,皮膚紅潤,絲毫不似白骨精。那眉也不似白骨精纖細,那眼睛不似白骨精那般犀利,反而柔和、討喜。那嘴唇依舊是櫻桃小嘴,煉焰紅唇,微微撅起,像是撒嬌。


    花榆看向了黑澤,有些不明白,這個女人和她有什麽關係嗎?


    黑澤眼睛盯著那影像,沒有理會她。


    轉眼在看那影像,黑狐精不知為何歎了口氣,將畫拿起,掛在了牆上,隻見那畫前立著一塊像是死人用的排位一樣的木牌,上麵沒有刻一個字,花榆也猜不出那是誰。


    繼而默默的點上一柱香,坐在畫的麵前盯著那畫發起呆來……


    可是冥冥之中,花榆總覺得這人她見過!


    影像截然而止,花榆再次扭頭看向了黑澤,“那個女人是誰?”


    黑澤扭頭,審視她一番,“是你……”


    !!!花榆腦子突然要炸了一般,是她!!怎麽可能!一點也不像好不好!那明明像是隻有七分像白骨精!臉完全不像啊!


    “他愛上你了!”黑澤悠悠的開口,將花榆嚇了一跳!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花榆忙退開幾步,連連擺手搖頭,“我對他一點也不好啊!他怎麽可能會愛上我呢!嗬嗬,你在開玩笑。”


    說雖如此說,可是花榆心中還是有幾分懷疑的,當時黑狐精說不好也見過她幾次,比如說那次化尾的時候,再比如她離開的時候,不經意間的回頭看到的那滴淚水……


    再細想,那張誰也不像的臉,似乎有她的幾分感覺在其中……


    花榆震驚的看向黑澤,“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會知道我的存在,不對,這話不對,為什麽他知道我是白骨精啊!”


    “黑狐精和白骨精在一起呆了幾年,彼此習性早就了解,一日兩日或許不會發現,可是你們在一起呆了半年之久,即便你有白骨精的記憶,也不會像白骨精那般行事,自然會有所察覺。再加上……”


    聽黑澤一解釋,花榆立馬就明白了,接過話來,“再加上我後來也上過他的身,那就更讓他確定後來和他相處的不是真正的白骨精,而是一個可以附身的靈魂。而且我在他眼前以靈魂的狀態出現過兩次,所以他才會畫出這一幅畫來。隻是這臉為何如此的不清晰?我就想不明白了。若是真的喜歡一個人,哪怕是隻看過一眼,也會深深的印在腦海深處永不忘記才是。”


    “你的臉本來就是那樣!模糊不清,黑狐精隻是根據你的輪廓畫出來的,其中不免加入了幾分白骨精的影子……”


    “我的臉本來就是模糊的!!!”花榆此刻才不在乎什麽黑狐精看上她了,她的臉居然是模糊的,這怎麽可以!讓她引以為傲的一張臉居然看不清五官!花榆差點當場抓狂了!


    “……”黑澤又不懂了,這女人怎麽又這樣了,那個靈魂能看得清嘴臉,她都算不錯了!起碼不算猙獰,見一個嚇死一個。


    直等到叫呼聲傳到了小藍等人的耳朵裏,小藍匆匆趕了過來,在門口聽不到說話聲了,才敲門道,


    “道長,可是起了?”


    花榆舉起的手一下子像沒了氣的氣球一般,垂了下來,一臉的咬牙切齒堅持了一秒鍾,立馬鬆開了。


    突然想起不能讓人看見的黑澤,想要提醒一下,扭頭看去,茶桌旁早就空無一人了……


    “起了,進來吧。”


    小藍進門,見花榆好好的,沒有什麽異樣,才笑著開口,“剛剛聽到道長說話,是做噩夢了還是來客爭吵了?”


    “不曾做噩夢,可是聽到什麽了?”


    “可不是,奴婢在房間裏做針線,突然聽到道長說什麽‘臉怎麽了。’,奴婢立馬就過來了。”


    花榆尷尬的笑了兩聲,“無事,剛剛睡醒,卻不想看到隻蟑螂在地上,就點了些火苗將其燒了,誰知道那蟑螂突然驚呼一聲,‘我的臉都被燒糊了’,你看,那蟑螂的屍體還在桌子腿旁邊呢!”


    花榆手往那裏一指,桌子腿旁邊立馬就出現了一塊燒的不知其原身的‘屍體’。


    小藍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去,這裏都是打擾過幾遍的,哪裏會有螳螂出現。再說了,哪裏有螳螂會說話哩,還想著道長騙她哩,卻不想真的看到一團燒焦的東西,看大小真有可能像是螳螂。


    “呀,還真是啊。道長,那今個中午您離去後,奴婢找些人過來裏裏外外的打擾一遍,可不能在有螳螂打擾了!”小藍過去拾起螳螂屍體就往外走。


    花榆點頭。


    “再泡壺熱茶過來吧。”


    小藍關門離開,黑澤再次現身,就在螳螂屍體旁邊的凳子上端坐著,仔細看,能看到抽搐的肩膀還有微微發出的笑聲……


    花榆撇撇嘴,笑毛,還不是怪你!


    花榆氣呼呼的坐在床上不想理他,任由他笑了。索性黑澤也隻是笑了兩三分鍾的樣子,就停止了。


    “有時間的話,我送你回去見見那黑狐精,圓了他的情誼……”


    花榆了然的點點頭,轉念一想,似乎哪裏不對勁。


    “不對呀!算時間的話,我這時候還沒穿到白骨精的身上啊!”花榆眨巴著那雙大大的眼睛,自以為像哈巴狗那雙呆萌的眼睛,能電到所有人!


    可是效果恰恰相反,黑澤看了她一眼,馬上撇過頭去了。


    “你是怎麽算得?”黑澤真的是滿臉的黑線,比起他那鬥篷還黑。


    “按照唐僧師徒取經的路線算得啊!”


    “你自己的生活按著別人的路線走……”


    呃?花榆一下子懵了,不應該是這樣嗎?難道她一個局外人還能按照自己的時間走,那她豈不是主宰了?難道地球是圍繞著她轉的?


    “求解釋……”


    花榆弱弱的聲音哀求道,原諒她還是個小白……


    花榆盯著黑澤等待著他的解釋,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回應,不過一眨眼間,凳子上空空如也,就好像剛剛沒有這個人一般,花榆忍不住揉揉眼睛,繼而歎了口氣,說走就走,也不打聲招呼!


    又是一個眨眼的功夫,花榆聽到了門外的動靜,有人要來了!


    小藍一手拿著托盤,一手推開門進來,“道長,這是上好的碧螺春。”


    花榆點頭,走過去坐下,特意避開了黑澤剛剛坐過的凳子,轉到了另一方。


    小藍道了茶,推到了花榆的麵前。


    “行了,你下去吧,午膳時分喊我就成。”


    小藍行了個禮,就離開了。


    “喏,上好的碧螺春,嚐嚐看,芳香四溢。”


    花榆拿起一個杯子,滿上茶,放在了黑澤剛剛坐過的那裏。


    卻是始終沒有人再出現,讓花榆好生失望。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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