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是為殷水流的法門所製,岱嚴此時定然要被氣得吐血三升。


    女約在榻上不敢望來,細細檢查岱嚴身體的殷水流不止在看岱嚴的根基,更把岱嚴的身體各處都檢查了一遍。


    沒有太陰訣要,也沒有其他兩陰訣要。


    那便隻能撬開他的嘴了。


    “你們出去,為我在房門口守著,倘若有人來了,說我在這裏便是了。新房正在行喜事,我不讓你們去喊人,便沒有人會來打攪你們家公子,不要太過驚慌。”


    剩餘的幾個閹仆,有安排給女約的房中之仆,也有他房中的那個閹仆。


    “你便不要去了,我怕你在外麵站不穩。”


    幾個閹仆磕頭應是,與岱種前來時一樣,幾乎是爬著往外走,最後是那個褲襠盡濕的閹仆,他爬了兩步便給殷水流一劍刺穿腦門。


    “等會我會讓你們去辦事,倘若有人和他一樣完全不可重用,你們也不用等著毒藥發作了,我會讓你們和他現在一樣,隻不過你們死前會更為痛苦不堪。”


    “不敢有負所托。”


    幾個閹仆麵無人色退出房外,不等他們把門合上,殷水流手中的細繩便往女約身上打去。


    在啪地一聲輕響裏,女約吃痛,卻哪裏叫得出口。


    “為何不叫?”


    殷水流再打將過去,仍不見女約張口,淡淡道:“不要浪費我的脈力入繩,將你打得皮開肉綻,那是在糟蹋我的二等精糧。事先答應得好好的,現在連嘴都張不開,早知如此,我便隻將此人的嘴巴封住,而不是把他殺了,讓他當真與你做夫妻,看你是否還能忍著不叫。”


    女約紅腫著眼眶,淚水早已經濕了被褥,殷水流再連著幾繩打來,她終於在情緒崩潰裏叫出了聲。


    這一聲尖叫響徹周邊,足能傳到前院。


    殷水流對此表示滿意,他往岱嚴身旁蹲下,在對方的怨毒眼神裏期待道:“希望公子不要過多掙紮,我的逼供之術很少有人能夠完全承受得住,我不相信公子會是一個例外,而且除了公子之外,很快便會有你族的人脈太陰前來和公子作伴,因為我不相信公子一人所說之術。”


    沒有斬斷痛苦的所有感官,如果和岱嚴如此角色互換,殷水流也不會認為他能承受得住多少他的刑罰之苦。


    那不是暈過去便能結束的。


    除非徹底死亡。


    他這刑罰之術,來自一個世界難度三的刑道大家,更有前世的種種見聞加成。


    ◇


    新房裏熱鬧紛呈。


    公子岱嚴在新婚之夜忽然玩性大起,隻是岱種一人顯然有些滿足不了他酒後的要求,先是其他的代耕大宗帶著媵妾入房,繼而又讓閹仆去前院喊來了幾個人脈太陰一同入內分享。


    太陰婚宴上的人脈巔峰們嘻嘻哈哈,哪裏會覺得有半點不對,更認定以公子岱嚴表現而出的如此興致,隻怕今天晚上都不會歇著。


    可惜商殷世界的酒水雖烈,卻可被脈力驅散,轉瞬之間便可使武修清醒如常,除非如肥皂厘那樣被人灌到人事不知,殷水流方能出去大殺四方。


    “我族的三陰訣要,我隻在君父那裏修習了太陰篇章,你想要的其他兩陰訣要,隻有君父才知道明細……”


    岱嚴奄奄一息。


    他自認他已經殘暴到讓人望而生畏,但是這個來曆神秘的刺客卻更為讓人不忍直視。


    對方不止是在針對他的身體,更多的是從他的心理方麵突破。他堅持到身心的極限,終於崩潰開口,現在隻求著痛快死去,那樣方能算是解脫,現在便是給他活著,他也會選擇自盡。


    “我的聲音並非是妃鄭、妃衛兩國的口技之術,妃姓人的口技之術要以他們的法門為基,消耗丹田通脈之力方能把嗓音千變萬化,我怎麽可能學得來。我之所以可以如此,是因為我族的太陰法門它本身便可以如此運用,隻不過需要時時控製……”


    岱嚴不知道對方為什麽會要閹人之術,卻對殷氏的其他秘術問都不問,而且此人對於他們祖上的傳承之術了解得頗深,想要誆騙對方一點半點的可能性都沒有。


    便如對方現在的質疑:“殷邑的太陰寺人同樣與你們一樣修習的是《太陰真經》,為何他們說話的模樣與你們不同?”


    “我族的太陰法門,不止是我,便是他們也都告訴了你,你一一比較便可以知道真偽,若是懷疑我所說,我也沒有辦法取信於你,你自己修煉過後不就知曉明細了。”


    岱嚴哪裏去過殷邑,又何曾見過高高在上,修煉的是《太陰真經》,而非是普通版本《太陰訣要》的太陰寺權貴們。


    說道修煉太陰法門,他終於在虛弱不堪裏,把眼睛睜了開來,更帶著許多戲虐。


    這個神秘刺客不再身穿媵嫁紅裳,他在第一個代耕大宗進來之前,便不知道去哪裏換過了一身古怪鎧甲,更拿一個鬼麵把麵容罩住了,讓隨後入室的望鄉媵妾們見著他,便不可思議地喊他將軍。


    原來他是一個匪首。


    此時房裏仍在哼哼哈哈,而血腥味仍在彌漫。


    與女約不同,受過冉赴教導的繡衣女使們,有著與之截然不同的奔放與豪邁,如此依照他命令發出的低吟尖叫,讓殷水流觀想中的扁為雕像一直不曾中斷片刻。


    “你如此受寵,我有些不信你父沒有和你說過你氏族的傳承秘聞,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麽其他二陰法門的線索,尤其是少陰法門……”


    岱氏的太陰法門傳承度十之有五,可以使用武學修複令在撰寫出來後,在簡牘上完成這門列侯級法門的完整修複。


    與太陰寺有些不同的岱氏太陰法門,確實有些出乎殷水流的意料之外。


    不論是太陰,還是其他二陰,都是昔日的殷定王所創,這個將真《向日秘典》如此弱化的殷氏宗師,和他現在一樣,少不了要與以陰逆陽抗爭。


    他如果不是與之抗爭,而是順其自然地接受以陰逆陽的轉變,便不會認為以陰逆陽是亡國之術,更不會創立假《向日秘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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