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外,孟白一直隱匿著自己的真實情況,那些怒龍幫的長老們,還以為自己再那裏閉關呢。實際上,現在那裏隻不過是孟白以魂種寄托之術安排的一個替身傀儡罷了。孟白出來,就是想要利用這種本身也不算太光明的手段,來徹底的恢複自己的實力和形象。


    其實,孟白如果真個想這麽做的話,以他現在所擁有的權柄能力,其實用不著親自動手,隻要吩咐下去,怒龍幫的那些個長老們自然便會對敵對勢力發動攻擊,捉拿擒獲一些先天高手過來,供孟白練功。


    但是,孟白並沒有這麽做,你說他是掩耳盜鈴也好,說他是自欺欺人也罷,但總而言之,孟白這樣做,能夠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心安理得一些。至於知道情況的人,會不會覺得他太虛偽,太偽飾,那孟白就不管了,對他來說,隻要自己能夠心安,那就萬事大吉了。


    孟白來到雀山之後,卻是一改之前的輕車簡從,悄無聲息,主動的顯出了身形,大搖大擺的朝著山上走去。


    如此情況,自然不是正常應該有的套路,但孟白就是這麽幹了。因為,經過孟白自己的探查了解,這一股雀山賊是真正的毫無人性,窮凶極惡,不僅僅是那四個先天層級的匪首,其他的匪徒也是一樣,都死有餘辜。在這種情況下,孟白心中已經起了殺心,要將他們一網打盡,徹底消滅掉。不然的話,以孟白平日裏的行為準則,一般都是隻誅首惡,脅從不問的,給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然而,這裏的雀山賊,顯然是沒有什麽機會可言了。因為他們自己就已經把自己的路給走絕了,不是今天孟白來終結他們的生命,就是別日其他的名門正派弟子過來。在孟白看來,由他來出手殺死他們,還是他們的幸運,畢竟,孟白的目的相應來說更加的純粹一些。但是,如果是別的名門正派弟子過來的話,那其中十有八九還夾雜著某些利益因素。到時候兒,他們的死可不是終結,死亡之後,恐怕還會被拿來作秀一般。雖然說,對於這些雀山賊來說,那樣也無可厚非,也是他們活該,但是,站在相對中立,相對客觀的立場上來看,毫無疑問,由孟白進行出手,還是顯得更為的人道一些。


    循著山路,一路拾級而上,不得不說,這一夥兒雀山賊在擁有了相當龐大的財力之後,這對雀山的投入也是很舍得的,單隻這腳下的石階山路,就價值不菲。當然了,作為山匪,他們肯定也不會放棄自己的老本行,所以,他們肯定不會按照正常的工程那樣,將該有的價錢盡數的交給施工之人。對他們來說,盤剝壓迫,那是理所當然,而且不止於此,為了趕工趕進度,大肆壓榨勞工潛力之事兒肯定也是屢見不鮮。這眼前這麽漂亮整潔的石階山路,說不得便是累累白骨鑄就的,它下麵的泥土,說不得便浸潤滿了鮮血,都是紅色的。


    踩在這些石階之上,孟白一邊在享受便利的同時,一邊對於雀山賊就更加的憤恨和鄙夷了,這也愈發的堅定了自己心中的確切信念。


    山路走不到一半兒,便發現有一座非常精致小巧的涼亭矗立在路邊兒,這涼亭之中,有兩位站的鬆鬆垮垮的雀山賊,言笑無忌的在聊著,在觀察著,看那模樣,完全沒有任何的擔憂、警覺,就仿佛他們在自家的地盤兒上,完全不會發生任何的危險一樣。正是因為此,他們在發現孟白的身影出現之時,很是吃了一驚。


    因為,他們到底也是有著不凡身手的,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不過,他們似乎也的確是逍遙的太久了,就這,吃驚過後,卻是仍然沒有引起絲毫的警覺,反倒是一個個的臉上興奮起來,對著孟白,直接開口何文,語氣非常的輕蔑,高高在上,就仿佛,一個君王在看待一個乞丐一樣,覺得這是一個樂子,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可能是一場大危機。沒辦法,在平日裏,他們安逸的實在是太久了。


    對於這種人,孟白那裏有功夫兒去理會他們,和他們支應?所以,孟白二話沒說,直接信手一指,兩道冰寒指力如雨後彩虹一般,勁射而出,既快速絕倫,又絢麗多姿。這一瞬間,這兩個在涼亭之中值守的雀山賊,甚至都來不及做出任何別樣的動作,直接便又行戛然而止,隻不過,不同的是,他們的胸前多出了一個指頭粗細的小洞,直接貫穿,自背心而出。這個經過路線,正好是他們的心髒部位,所以,就這一下,他們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對付他們這種層級的人,對於孟白來說,實在是沒有任何值得炫耀的地方,因為本來就簡單的太多太多了。


    就這麽,孟白連停頓都沒有停頓分毫,甚至,連腳下的動作,步伐距離,都沒有半分的改變。就仿佛,之前根本就沒有任何阻礙的人出來過,剛才死掉的那兩位完全就是幻覺一場一樣,根本就做不得數兒。


    對此,孟白是完全都沒有在意,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現在的眼界也不是從前了,已經高出了很多。正因為此,他是完全的不在乎,出手殺戮起來,也絲毫都不手軟,一路之上,推進的非常之快。


    因為孟白的行動,非常的快、準、狠,簡直可以當做是一個範例來述說了。孟白很快便到得了雀山石階路的盡頭。這裏並非是山頂,隻是臨近山頂的一處山崖,被雀山賊們看中改造,建成堡壘,成為了他們的根本據點兒。而在通往據點堡壘的關口之處,有一對兵馬在那裏駐守著。


    這樣的情況,已經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孟白除非是動用一些地球主界的特殊手段,用來迷惑精神感知,或者混淆視聽,不然的話,那行藏根本就遮掩不住,自然,第一時間就被發現了。而對此,孟白卻是還很開心,沒有半分的不滿,因為對他來說,之前那麽長時間的緩衝,絕對是足夠了。


    眼下,到得了近前,咫尺之地,無論他們預警與否,都沒有多大的意義了。因為,這個距離之內,孟白有著十成的自信,可以掌控一切。


    不得不說,到得這裏,這些值守人員的基本素養還是可以的,第一時間,這一隊兵馬為首的隊長便要張口呼喝,進行提醒,但是,他連一個字兒都沒有說出來,隻有一個模糊的音階在喉嚨裏麵打滾了那麽一個刹那,隨後便戛然而止,再無聲息。


    原因很簡單,他的咽喉所在,多出了一個血洞,喉骨盡碎,鮮血汩汩而流。


    孟白施展的依舊是雪芒指,在自身真氣跨越入第六階之後,孟白的各門武學都有了長足的進步,尤其是這些遠攻型武學,終於擁有了他們發揮價值的一片天地。說起來遲,其實一切不過是須臾之間罷了。


    這一刻,孟白自然點射出去的不隻是一道指力,而是縱橫交錯,一片指力網,以他的精準能力,直接便將這一對人馬之中的一半兒給圈在了裏麵。而這些人,沒有一個人真正躲過去的,四死一傷。而這個受傷的人,其實也是幸運,他並不是什麽主動的閃避退讓,多開自身的死劫的,他完全是無意識的自我一個挪動,趕巧了。而他這個挪動,其實就是他自身沒有組織紀律性,行事渙散所造成的。


    隻是,人常說,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運氣的這種事兒,完全是沒有任何規律性,沒有任何總結討論的意義的,他就是一個單次的純概率事件。具體到現在,這位幸運兒,其實也不過幸運的就是這麽一次罷了。就這麽一個緩衝,孟白的身形已經如鬼魅一般貼身纏鬥到了他的身邊,手掌輕輕一按,這位幸運兒整個內髒巨震,倒飛出去,七竅流血而亡。


    其他的幾個人也都有幾分嚇蒙了,以前,都是他們給別人帶去恐怖,怎麽也沒有想到,現在居然有人給他們帶來了這般的感受,尤其是,這帶來之人居然還隻是一個人,沒有大軍隨行。


    不過,他們之間也是有區別的,有的是直接呆在了那兒,成為了再清晰不過的靶子,有的則精明一些,即時間便行逃跑,一邊跑,一邊喊,希望可以找來更多的人馬來與孟白對陣,好讓自己的處境變的安全一些。


    孟白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將這一夥兒雀山賊給全部鏟除,自然是不會給未來留下什麽尾巴。這一刻,孟白卻是將自己的輕功給展至極限,身子晃動之間,殘影無數,密密麻麻,縱橫交錯,仿佛數十人一起衝鋒上來,在對他們進行圍攻。無論,逃遁之人最終跑到了那個方位,都沒能逃脫出去,頂多,也就是在孟白擊中之時,發出一兩聲慘叫而已。而這個,其實已經是他們所能夠做到的極限了,事實上,更多的人連這麽一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喊出來。如果不是他們這一夥兒人窮凶極惡的話,這種事攤在他們身上,想想也是悲哀的很。但是現在,他們卻是叫做罪有應得。


    不過,那些慘叫聲終究還是引動了堡壘之中值守人員的注意,目光紛紛投注過來。當他們看到孟白屠殺自家子弟的一刹那,一個個也都鼓噪起來,義憤填膺,當是時,一些強弓勁弩便行射了過來。至於說直接衝出來殺向孟白的,卻是沒有,因為他們也都有自知之明,孟白僅僅展露出來的一鱗半爪,那就不是他們所能夠抵抗的了。麵對這種層級的高手,他們自然就要指望自家的首領們出麵來解決。


    對於這個,他們還是頗為有信心的,因為他們囂張這麽些年月,也不是沒有碰到過高手,但是最終,都被他們的四位首領給斬於刀劍之下,成為了他們赫赫威名的一部分。一直以來,他們的首領就沒有讓他們失望過,他們相信,這一次也不會。


    雀山賊這四位首領,一直等到孟白殺到堡壘之前,將正門處的守衛全部殺掉,方才姍姍來遲。而且,他們的身上衣衫不整,帶著明顯的酒色之氣,很顯然,一個個的都是臨時而起。看到這種情況,孟白對於他們這種效率能夠活到現在,也是頗感驚訝。不過轉念一想,如此情況,反倒是愈發的鄭明了,這四位在武道之上的造詣,著實的不低。這個,對於孟白萃取精血,彌補自身肉身根基的話,顯然是一件好事兒。


    雀山賊的老大,還想要對孟白喝問一番,因為,他在第一時間便發現,眼前之人是一個硬茬子,不好對付。但是,他話語剛說出了幾個字,便被打斷開來。打斷他話語的不是孟白的話語,而是孟白實實在在的行動。


    因為,和這種人渣,孟白實在是沒有任何的條件好談的,隻要殺戮也就是了。孟白將身法展至極限,期近之後,直接便使出了精血大手印,按了過去。


    “嘭、嘭、嘭、......”


    短短的刹那之間,孟白與雀山賊老大便過手七八招,雀山賊老大招招落空,沒有打中一下,而孟白,卻是掌掌不拉,全部都拍在了雀山賊老大的身上。精血大手印拍過之地,立時間,皮肉分離,血肉萎縮,就宛如一個先天殘缺之人。


    如此情況,痛苦倒是不算什麽,關鍵是,那種異樣的感覺,讓人從心底裏感到恐懼,因為這種特殊的效果,是他們所根本無法想象的。如果不是孟白的實力,還沒有讓他們感覺到高不可攀,探不到底線的話,隻怕他都會將孟白視作大宗師了。


    雀山賊其餘幾個還沒有親身體驗過,不了解內情,所以,倒是也還一無所懼,都加緊衝上來幫忙廝殺。對於他們來說,可沒有什麽不能圍攻的自我約束在。對他們來說,隻要能夠贏,在齷齪卑鄙的手段,都是好手段。不過,當他們一個個的也都捱上一記精血大手印之時,卻是都明白了,瞬間便氣勢大衰。這個時候兒,他們的心中便都萌生了退意,不過,孟白那裏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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