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素來是嶽震霆最為依仗的東西,哪怕,在這大元界之中,他沒有了雷神翅的加持,但是,也促使他在雷道輕功之上不斷的去開拓、強化,在這個上麵做出了地球主界之時始終未曾做出的突破。再加上,嶽震霆又是占了離開的先手,按照他自己的預計,自己哪怕就是稍稍的開個小差兒,放鬆放鬆都不會有任何的問題,更何況,他這一次還沒有任何的放鬆,一路之上,都是傾盡全力,急速狂奔,力求確保真正的萬無一失。


    隻是,他沒有想到,他就是拚到了這麽一個層次,最終的結果,居然還是被孟白給趕上了。看孟白那憑虛立空,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似乎這一切,根本就不叫一回事兒,非常的輕鬆寫意一般。如此情況,饒是嶽震霆,也禁不住心中有幾分發怵,對於萌百深不可測的實力有了深深的忌憚。


    “少舵主,你走的有點兒太著急了吧?是不是把什麽東西給忘記了?”孟白於虛空吐氣開聲,身形不搖不晃,非常的穩定,這份兒功力,嶽震霆絕對是望塵莫及。


    “道兄,你這麽追來,肯定累了吧,你來此這麽長的時間,還沒有來過我元龍幫看看呢,不如就趁著這一次的機會如何?”嶽震霆好不容易手中握住了一個強大的底牌,自然是不能夠就此灰頭土臉,白白的葬送出去,那樣的話,他之前的努力就全然白費了。不過,他這個昆侖學院學生,地球主界高手,雖然本身顯得有些無賴,但是在孟白這個被他認為是宿敵的人麵前,還是有節操的,他並沒有直接的用那些敷衍塞責的東西去糊弄,去不承認,而是用一種模棱兩可的態度在拖延時間,好想更多的辦法,或者說等來自家的大隊人馬趕將出來,進行迎接。


    眾目睽睽之下,造成既成事實,那孟白就是心中再不願意,也管不了。畢竟,當著大庭廣眾的麵兒,動手殺人,孟白不是不能做,隻是,後遺症比較大,對於接下來的後續計劃可是大大的不利。在這個方麵,孟白可是自我發誓,向合道大能給公正過的,絕對不能夠出現任何的差池。


    雖然說,出了問題,合道大能未必就會遷怒於他,但是,卻是不能排除這個可能。這方麵的壓力,連嶽震霆都不願意承受一丁點兒,更遑論是孟白了,他更加的不願意去麵對。這不是膽氣大不大,害怕不害怕的問題,完全是現實狀況。


    人有勇氣是一件好事兒,但是也要認清楚形勢,不能盲目大膽,傻大膽,愣頭青一般的往前衝,那樣的話,如果真個衝出了問題,沒人會認為他是一個勇氣可嘉的人,都隻會將氣當做是一個傻子。畢竟,孟白他們現在的層次和合道的昆侖大能前輩比起來,實在是差距太大了,完全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大象與螻蟻之間的差別,比較起來都不能完全類比說明,由此可想而知。


    孟白哪裏會不明白嶽震霆心中打著的小算盤,自然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所以,這個時候兒,再沒有一分一毫的客氣,麵色瞬間變化,冷意森然,眸光之中透著銳利之芒,“少舵主,打岔推諉的話就不要說了,你我都是明白人,將天遁殺刀交出來吧,人要有自知之明,拿了不該屬於自家的東西,不但不會得到好處,反倒是有可能帶來災難!”


    這種赤裸裸的威脅之言,如果是放在地球主界之時,嶽震霆早就爆發了,他作為一代天驕,素來都是高高在上,何曾受到過這種氣?但是,在這個時候兒,兩人實力相差很大,自己根本沒有足夠的爭持之力,就連逃走都辦不到之時,嶽震霆還是做了識時務的俊傑,將這麽一口氣給忍了下來。


    嶽震霆再這一刻,居然主動的放低了姿態,對著孟白道,“道兄,你已經有裂空劍了,這天遁殺刀不過是區區一個神兵碎片,價值根本就沒辦法與你手中所有的相比,你又何必這麽執著呢?這天遁殺刀放在你的手裏,頂多算是一個錦上添花,根本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可是,放在我的手裏,卻是雪中送炭,絕對是能夠讓我的戰力得到突飛猛進的。到時候兒,我來輔助道兄你的計劃,那就更是萬無一失了,難道這樣不好嗎?”


    說到這兒,嶽震霆頓了一下,而後繼續道,“如果道兄覺得,這樣還不夠的話,我願意付出別的代價用來補償,無論是金銀珠寶還是靈草丹藥,又或者是武功秘密,我都會拚盡全力讓道兄滿意,隻要道兄可以將這麽一枚神兵碎片割愛。”


    “少舵主,你自己覺得,這些東西對我有用嗎?”孟白聞此,毫不客氣的反詰道,“我們是什麽人,你還能不清楚,我們真正需要些什麽,如果那些東西你能夠提供的話,那你還用得著和我合作,恐怕早就自己單幹,自己享用了吧!


    所以,我勸你也不必在多費唇舌了,趁早將天遁殺刀交出來,我們還不傷和氣,而且,根據你之前的出力情況,我也會對你有所補償的!”


    “真的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嗎?”嶽震霆聞此,麵色也禁不住難看起來,本來就很不情願,隻是純粹偽裝的情緒瞬間釋放,這一刻,嶽震霆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樣子,不知道的,恐怕不會以為他和孟白之前達成了合作協議,還以為他們一直都是生死仇敵的狀態呢!


    “那倒也不是,在我離開之時,倒是可以把天遁殺刀賣給你!”孟白說話來了一次大轉彎兒。


    如此情況,在嶽震霆看來,就是孟白借助著自己更強一籌的實力在刻意的羞辱自己。這他自然不能再忍,當是時回道,“天遁殺刀,到得那個時候兒,你就是將裂空劍給我,我都不要了!”


    “裂空劍,你想要也要不了,那我已經預定給別的師兄弟了!”這一次,孟白卻是說的鄭重其事,沒有一分一毫的玩笑樣子。因為,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沒有來半分的摻假,即便是對著合道大能,孟白也敢這麽說,底氣十足。


    俗話說的好,生平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在這件事兒上,孟白本來也沒有玩兒什麽貓膩兒。


    聽得這個,嶽震霆卻是不自覺的為之一噎,因為,自古以來最難接的話語之中,就包括這種最真切最現實的問題,因為太真了,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轉圜的餘地。


    沉默了一下之後,嶽震霆再次開口,道,“天遁殺刀對我很重要,這幹係到我能不能更進一步的問題,我再次的懇求師兄網開一麵,將天遁殺刀暫時保留在我的身邊使用,隻要我有所突破,就一定將其雙手奉還,我可以以合道的昆侖前輩之名義起誓,決不食言。


    如果說,師兄實在是不放心這個時間,擔心我會拖延的太久,而造成自己沒辦法使用的情況,我可以直接約定一個期限,比如說,在師兄正式即位怒龍幫主,開始一統水道之路時,我不管自己修煉的怎麽樣,研究的怎麽樣,都會將天遁殺刀奉還,絕不拖欠!怎麽樣?”


    這個話語裏,嶽震霆雖然也依舊表現出了軟弱和懇求,但是,那骨子裏的強硬的桀驁,已經開始凸顯,不自覺的,就帶上了一抹最後通牒的意味兒。就好像,他自己把自己給逼到了絕境,如果,之後一切豁然開朗,一切迎刃而解,那自然是很好,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如果沒有解決,問題依舊存在,那嶽震霆的爆發,便會正式開始。


    這些情況,孟白都非常的清楚,但是,他並不能答應。如果,天遁殺刀僅僅是一件殺傷性厲害的兵器的話,那孟白根本不會如此的堅持。畢竟,很多時間,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消磨掉的。再者,他手中有裂空劍在,威能更在天遁殺刀之上,多上天遁殺刀,並不會形成什麽本質的變化,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那就是雞肋,食之無肉,棄之有味兒。而大元界這些戰利品又暫時沒辦法帶走,就更是沒用處了。


    但是,天遁殺刀的情況不同,他最大的好處不在於殺傷力,而在於粉碎震勁對於肉身的錘煉效果,對於武林至尊係統熟練度的快速增加效果。這兩點兒,對於孟白來說,效果都是巨大的。說不得,通過這麽一枚天遁殺刀,孟白最終得到的收獲,比之他拿下水道三幫九會總龍頭位置,獲得的好處還要大。


    畢竟一個的情況基本上是固化的,縱然有變化,也在一定的範疇之內,不可能例外太多,這完全是能夠計算出來的,而天遁殺刀的收益,可是源源不絕的,屬於驚喜性質的,最終會得到什麽樣程度的收獲,那根本就無法事先預想。但是,不管是怎麽想,都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好處。這個好處,孟白決然不能放棄。


    “不行!”孟白臉上帶上了幾許溫和,但是態度卻是非常的堅決,“天遁殺刀對我的價值更加巨大,我不可能放棄的。現在,擺在你麵前的道路隻有兩個,一個是你主動的將天遁殺刀給交出來,另外一個就是我出手,將天遁殺刀從你手中給奪回來。


    何去何從,你自己選擇,不過,我有一點兒卻是要事先的提醒你,一旦我們交上了手,那在比拚之時可能在手段之上就不能那麽掌控自如了,如果真的傷了你,那也隻能請你見諒了,從我的本心之中,是不想要與你發生這樣的衝突的。畢竟,我們到底算是一路之人,矛盾歸矛盾,大方向和大局卻是不能夠丟的。”


    “看來,你是心意已決了,如果我說,我可以放棄保有天遁殺刀,完全的按照我們之前出手的貢獻分潤時間,以此來獲得一部分時間的天遁殺刀使用權,這個道兄會不會答應?”嶽震霆的心中也是十分的踟躕、猶豫,有些手段,用來威懾,肯定是無往而不利,但是,一旦真的實施,那就什麽都不是了。


    對於嶽震霆這個想法,孟白倒是沒有什麽意見,但是,他對嶽震霆的人品信不過。對此,他也毫不遮掩的回道,“這個我倒是沒有問題,畢竟,你的功勞,你的貢獻也是實實在在的,分潤一部分也是理所應當。隻不過,在這個分配權之上,你和我是沒有辦法相比的。你的情況,最多最多,也就是三成,而我則是七成,所以,這分配情況,怎麽個分配法,理所應當由我來製定。”


    說到這兒,孟白頓了一下,而後繼續道,“說一句不太客氣的話,你這個人,前車之鑒已經不是一次了,讓我很難相信你的人品。如果你之前的表現,能夠獲得我的認可的話,那我對於讓你現在將天遁殺刀帶走,享用你自己贏得的時間份額,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意見。隻可惜,在這一點兒之上,你沒能做到,我也同樣做不到那樣的冒險。


    所以,如果你想要享用這個時間份額的話,我可以答應,但是,必須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使用之時,必須暫時置於我的麾下,讓我能夠對你的情況有著足夠的了解和掌控,這樣,我才能夠放心。如果你能夠統一,那我們就這樣實施,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也沒辦法,隻能夠將天遁殺刀徹底收回,再在其他的方麵給予你一定的補償了。”


    聽得這個話,嶽震霆麵色之上陰晴不定,這種批評,他已經很少聽到了,但是,此時此刻形勢比人強,他不聽也沒辦法。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說,孟白的做法還是符合公正原則的,並沒有因為他之前的攜刀逃跑,而有所追責。


    刹那的沉默、思量之後,嶽震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將天遁殺刀給交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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