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注意的是這位死去的男人身著四神獸藍色打底道袍,對沒看錯,這位英俊有點過分的男人在修為境界上赫然就是萬年難得一見的元嬰期法王!


    “我滴乖乖”,楊慶倒吸了一口氣,嚇得胸膛也是起伏不定。他朝其他人的看過去,發現心月狐眾人皆是一臉慘白。


    元嬰期法王在閻浮世界上算得上頭號大哥,在分神期尊者絕種的情況下。這種強大到沒邊的修士隻有在神話傳說中才能見到,更別說現在親眼看見。


    這種強大的存在早就已經參透了世俗的權利,對於他們而言隻有虛無飄渺的混元大道才是它們至高的追求。


    至於現在的閻浮世界到底有沒有元嬰法王誰也不知道,他們皆是隱藏在深山老林或者海外島嶼中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可惜是異端”,道無心可惜地咂了咂嘴巴,眼神中頗有點明珠暗投的意味。這麽一位強大的修士竟然是雲頂天宮的死對頭,四象神宮那邊的人。


    “是啊”,眾人接在心頭惋惜,如果對方不是異端該有多好。那麽心月狐此次的水底發現對於天宮來說絕對是重大的利好消息,百年年前的老祖宗再次出世。


    “咱們走吧”,岫煙覺得沒有啥看頭的,這位墓主在怎麽強大也不過是長眠於底下的死者,對於心月狐的重要性根本無關痛癢。


    更何況這位墓主還是對頭那邊的人物,她沒有刨棺戮屍已經算得上給這位強者天大的麵子。


    楊慶看了前頭大殿的深處,心下裏忽然感覺到一陣輕鬆,這麽感覺沒有緣由的生氣,與剛才那種戰戰兢兢的泰山壓頂之感簡直是天壤之別。


    “也許危險全部來自這位元嬰法王的屍體”,楊慶心裏頭突然跳出這個想法,在這之後她又自嘲地搖頭一笑,“人家都死去了千萬年,怎麽可能還有危險?”


    隨即楊慶跟在隊長的後麵,頭也不回地離開這個鬼地方。


    “別走,這具屍體竟然在微動”,就在其他人都轉身離去,一直死死將視線頂在墓主身上的道無心顫聲開口道。


    “什麽”,其他人也是臉色大變,這個消息不啻於一刻原子彈在眾人心頭轟然炸開。從這座墓地的存在時間可以看出來,它明顯是建築在百萬年前,怎麽可能有人存活百萬年的。


    “你們仔細看”,道無心咽了咽喉嚨,一手指著在冰棺中沉睡的屍體。


    ‘唰唰’心月狐四人皆睜大著眼睛,全身灌注在墓主的****。然後眾人的心頭全部被澆下了一團冰水,因為事實卻是如道無心說所的,就是這位沉睡了百年年的墓主屍體竟然還有呼吸。


    所有人都不相信這個事實,但是所有人卻親眼見到了這個事實。這具屍體的****雖然祈福微笑甚至到忽略不計,可是仔細觀察地話還是發現這具屍體確實有動靜。


    “應該是這冰棺有古怪”,岫煙皺著眉頭疑惑解釋道,眾人處在這件大殿中身體感受的觸感明顯的是冷颼颼的,可是在這做冰棺前卻無明顯的溫度降低之感。


    按照一般理論來講這是不現實的,除非就是這塊冰棺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冰塊,搞不好另有玄機。


    “隊長,那咱們怎麽辦,要不要”,紅眼做了個割頭的姿勢,他的意圖很明顯就是毀滅這做冰棺。畢竟裏麵躺著的那位對於雲頂天宮威脅太大,要是讓他給複活出來,估計世上還有沒有天宮真不好說。


    “別動手,咱們離開這裏即可,既然他沉睡了這麽多年,還是讓他在這裏繼續睡下去”,岫煙急忙阻止手下的衝動,她不知道打破這座冰塊到底會有什麽樣額後果。


    有可能是這位墓主身死道消,亦有可能是墓主原地複活,如果是後者那麽心月狐眾人不僅難逃全軍覆沒,恐怕還會給雲頂天宮帶來覆滅之災。


    她對自己的安危並不是很看重,一旦將危及牽扯到宗門這就讓他不得不好好思量下。


    “是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道無心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馬上點頭讚成隊長的話。


    “既然如此,咱們撤吧”,岫煙眼神示意其他隊友,然後便大腳闊步朝大殿深處繼續前進。


    心月狐眾人離開墓主冰棺,等待這裏的恐怕還是億萬年的沉寂。


    眾人一路前進走朝前方走了半個時辰,終於再次看見了第五層殿門,緊緊關閉的大門。


    “不行,推不動”,楊慶雙手緊貼在這扇殿門上,不管全身的勁力如何地灌注雙手,大門依然紋絲不動。


    “看樣子,我們沒有完成墓主交代的事情”,紅眼皺著眉半是憂慮半是心煩道。根據前麵三層殿門開啟的提示,這層殿門想要打開不外乎是完成特定的條件。


    “恐怕是破開墓主的冰棺”,楊慶撅著嘴巴不無懷疑道,墓主這麽千辛萬苦地設置重重阻礙,不可能這麽輕易讓他們出去。


    “死也不能破開冰棺”,岫煙冷冷朝這位新手下一撇,她要將任何能夠威脅到宗門的火苗都扼殺在搖籃裏。想墓主這麽強大的修士,這番要是從海底宮闕中出去,天宮將永無寧日。


    “那咱們就在這裏幹瞪眼不成”,道無心氣勢虛弱地朝眾人問道,這時沒人回答她。


    岫煙一聲不吭地坐在跏趺坐在地上,輕闔上眼睛,看也不堪外麵的世界,她的意圖很明顯,寧願長眠於此也不會打開冰棺放出墓主。


    ”好吧“,道無心哭喪著臉也一屁股癱軟在地上,心情苦悶到極點,他現在可是處在人生最為巔峰的榮耀時刻,卻想不到默默死於此地,無人得知。


    楊慶也找了個一個地方坐下,這個時候對於他而言隻能是以不變應萬變。當然事情發展到了最後的結果,真的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他肯定會打開冰棺。


    他從生洲島出來,最大的願望就是找到彈指紅顏老的解藥。如果他死在這裏,不說小美女不能解決,陸炎炎那裏也不好交代。


    ”人生還真是難“,楊慶默默歎了一口氣,如果因為自己放出一人而造成天宮的災難,他心裏也著實過意不去。畢竟那裏也有自己的朋友,瀟灑仗義的陰守正、愛發脾氣的維那師姐。


    至於楊慶能否撐的下去,且比其他人活得長,這點他倒是抱有百分之百的肯定,一旦他陷入負麵饑餓狀態,首先消耗的是他的潛能點。


    就衝天賦屬性這個功能,世界上其他人全都餓死了,他保證能夠活蹦亂跳的。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心月狐陷入在一股淒涼的沉悶中,就算是到了這種生死相逼的關頭,道無心和紅眼依然執行隊長的命令。


    紅眼也是一臉平靜坐在地上,仿佛不是身處在這水底宮闕中的必死絕境,而是在盛開的花朵的田園裏漫步,要多悠閑有多悠閑。


    道無心癱軟著笨拙的身體,雖然一臉悲哀,卻無半點的怨恨。


    ”恐怕是我想多了“,楊慶吸了吸鼻子,他還以為道無心和紅眼在求生的欲望下不顧隊長的命令去打破冰棺,畢竟這裏是靈毒感染區,這位女隊長的修為怎們高深莫測也不過是昨日黃花而已。


    從這就能看出岫煙的手段,也許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早就已經超越了同事,而是生命相息的戰友,寧願為了對方獻出自己的胸膛。


    楊慶想到每次在戰鬥時,都是隊長一人挺身而出,她將火力輸出這個角色發揮地非常到位。而軍師紅眼則是將分析到的所有結果都盡心地報告給隊長,並不發表自己的看法。


    道無心這個煉器師平時沒多大的作用,卻隊長岫煙的任何吩咐一聲不響地執行,哪怕是坐等死亡也無半點的怨言。


    作為新人楊慶不明白他們之間已經建立了何種的感情,有一點的是他很欽佩。


    不知道過了多久,眾人睡醒幾遍,又囫圇將百寶囊中的食物拿出來吃下,這裏安靜的如同從未有人到訪的密室。


    每個人能夠聽見的聲影就是其他人輕微的呼吸聲,就這輕微的聲音卻是每個人心頭最大的安慰,能夠安安穩穩地去入睡,因為在身邊有自己最親密的夥伴。


    ”華清,快醒醒“,就在楊慶在夢想中,耳邊響起紅眼大聲的催促。


    ”怎麽了,連睡覺都……“,楊慶起身擦了擦模糊的眼睛,半是抱怨拜師疑惑道,他的話隻說到一半卻卡在喉嚨裏怎麽也說不出口。


    他揣著粗氣,艱難地將目光放在大殿中,雖然那裏麵漆黑如同夜色,但是從裏麵的感受一股從未有過的真元波動,如果末日風暴般強烈。


    真元波動每位修士都有,煉氣期的修士不過是米粒般渺小,築基居士如同溪流般汩汩流淌,金丹期真人恰似大海般壯闊。


    楊慶曾經在靈植堂首座的身上感受到金丹真人的真元波動,那時讓差點被這種強大的波動給窒息。


    可是從大殿中傳來的真元波動,絕對超過金丹真人,比大海更加的洶湧澎湃,如同席卷整個天際的風暴,淩虐而又暴躁、無邊而又強大。


    楊慶現在感覺自己就是個處在暴風雨中瑟瑟發抖的鵪鶉,無處可逃。


    ”是誰私自打開冰棺“,岫煙紅著眼睛暴跳如雷,她大口呼吸著朝手下們咆哮道。她也感受到了這股真元波動,除了元嬰期法王沒有別的修士能有如此的手段。


    而在這個時間段、這個時間點能夠出現的法王大能,就隻有那位躺在冰棺中的墓主,既然現在能夠感受這麽強烈的真元波動,這不就意味著她的三位手下其中有一人私自破開了冰棺。


    ”不是我“,道無心一臉恐懼連忙擺手朝隊長皆是道,他恐懼的當然不是隊長,而是從冰棺中複活的四象神宮的法王。憑著天宮和神宮之間的恩恩怨怨,這位極道強者沒理由放過自己的。


    ”不是我“,麵對岫煙憤怒的目光,紅眼輕輕搖頭。


    ”也不是我“,楊慶也趕緊的擺手解釋,麵對岫煙的怒火眼神他心裏也有點犯怵,隊長的瘋狂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難道是他自己從冰棺中逃出“,岫煙有點急不可耐了,鼻孔朝外狠狠出氣,她現在懷疑新來的手下,無心和青玄不可能背叛的。


    不過現在容不得她繼續找出內奸,因為從大殿裏開吃傳出沒有節奏的‘啪啪噠噠’,這是一群人走路發出的。


    心月狐眾人皆是神色緊張地從地上站起來,皆是一臉警戒將視線盯在大殿裏,這個時候是善者不來、來者不善。


    現在有一個疑惑擺在眾人的心頭,明明大殿裏就隻有墓主一人,為何現在卻聽見超過三人的腳步聲,難不成這座水底宮闕還有其他人不成。


    ‘啪啪噠噠’地聲響越來越大,同時從大殿裏感受道德真元波動愈加強烈,也許螞蟻在麵對大象時就是這樣。


    ”使他們“,岫煙眼神一緊,從大殿內走出四人其中三人她不僅認識還挺熟悉的,那是老對頭。對方三男一女,其中兩位男性和一位麵容嬌嬈的女修士是四象神宮虛日鼠的巡遊星官。


    但是另一位白發蒼蒼、滿臉雞皮皺紋的老叟她卻是不認識,雖不認識可是卻在她的心裏掀起滔天的巨浪,因為從這位老叟身上感受的真元何其的強烈,能有這種真元波動的強大除了元嬰期法王沒有誰了。


    這位老法王身形佝僂、神態蒼老地如同風中地殘燭,他被其他人攙扶著。


    ”不是墓主“,岫煙與三位手下麵麵相覷,這個時候眾人心頭有點慶幸又有點悲哀,慶幸的是墓主並沒有清醒、悲哀的是敵人還是不可戰勝的元嬰期法王。


    ”就是你們闖進我的宮殿中,還走到這裏“,元嬰法王用很溫和的口氣朝殿門口瑟瑟發抖的四位小菜鳥說道。


    ”是的“,岫煙大大方方朝對方施禮,口氣也是不卑不吭,說完這句話後她心裏暗自歎了一口氣,”這個老頭子果然就是墓主,不過那具冰棺中到底是何人?“


    虛日鼠巡遊星宿隊長走進這位被手下攙扶的老祖低聲解釋起來,當然他著重介紹眼前幾位狗崽子的身份及來曆,包括對神宮弟子犯下的惡心。


    作為本次行動的策劃者,他隨著心月狐隊伍跟進海底宮闕中。剛剛進來時差點將他們嚇得半死,幾百具石像人傀儡橫七豎八倒在廣場上,這樣的驚現壯觀場麵他何曾見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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