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雄寶殿前麵的中央廣場上,除了擂台上傳來‘鏗鏗鏘鏘‘地巨大動靜,觀眾席上鴉雀無聲,所有局外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擂台上。


    “看你還死不死”,華明香見到對手如此的慘狀終於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惡氣,然後金人的攻擊更加的淩厲。


    “是你逼我的”,到了這最後一刻楊慶也隻好拿出自己的壓箱底招式,那就是他的第五神通’移山填海‘。


    他將全身的精力瘋狂地注入到這道神通上,然後在他的右手掌中間出現了一座山峰,不過是縮小版的模型,也就是鍋蓋大小。


    “移山填海”,楊慶手托模型山峰往空中一拋,這塊模型在空中遇風見長然後逐漸變成足一個足球場那麽大的巨型石塊,這座宛如天外飛石的山峰重重砸在華明香的巨人身上。


    天地間都是這種轟隆隆的作響,要不是擂台外氣罩的防禦力堪比金丹期真人的修為,那麽此時這裏可能就變成了一處末日戰場。


    一座山峰突兀地坐落在擂台上,這是一座純粹由石塊堆壘而成的巨大五行山。


    “呼……呼”,楊慶撤去法天象地這道神通,就連金身也在消散。他一手扶在氣罩上,弓著腰大口地揣著粗氣,在使用’移山填海‘這道神通後他眼前便是一黑,接下來就是雙腳一軟。


    這道神通對於他的負擔太太了,消耗的精力幾乎將他本體所有的力量之源全部抽走,這也是他為什麽遲遲不想使用這招的原因。


    一旦這一招降服不了敵人,那麽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引頸就戮、任人宰割。


    待擂台上塵埃落定,楊慶這才有機會好好打量眼前的情形,華明香到底有沒有在這一招中撐下來。


    而眼前全部是大大小小的石塊,整個山峰光禿禿的就跟毫發不長的禿頭,嵯骨嶙峋、鱗次櫛比。


    就在楊慶生出這個女人活不下去時,這座山峰就跟發了羊癲瘋似不斷抽搐,然後便是從中裂開。


    “這你都不死”,楊慶臉色駭然,這座山峰最起碼有著幾十萬斤的重量,這種力道別說人了,就連神都不一定抵擋得了。


    “吱呀”,華明香臉色泛著蛛網般的血絲,體外的巨人就像在跳著機械舞,一舉一動無不充滿著機械的韻動。


    “轟”,就在金人扒開山峰之後便支離破碎,然後華明香就跟斷了線的風箏從空中慢悠悠落下來。


    “嘿嘿,還是你不行了吧”,楊慶這才暗自籲了一口氣,這個女人明顯就是黔驢技窮了,剛才不過是最後的曇花一現。


    楊慶沿著氣罩一拐一腳地靠近這個對手,昏迷中的華明香給人的感絕是安靜的柔和之美,與平時張牙舞爪的氣質實在是天壤之別。


    她就像一團熊熊燃燒的焰火,在任何男人的心頭燃燒,久久不曾散去。


    “殺了她,殺了她……”,場外的觀眾陸陸續續開始發出熱血的吼叫,四部無遮大會就是這樣的,弱者死強者生。


    楊慶抬起頭視線環顧了周圍的廣眾,在這一刻他為這個女人感到可惜,這麽根骨天賦絕佳的美人將在這裏香消玉殞。


    不過他可沒打算饒了這個女人,放著這樣的一個仇敵任其發育,估計以後麻煩還是不斷上身,他也不敢保證以後是否還會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想到了如此,楊慶二話沒說直接手指一點,灌入一道真元進入這個女人的丹田內。


    煉氣期的修士終其一生隻能修習一種元素係的法術,金木水火土中其一,一旦丹田內有第二種真氣便會引發真元紊亂,那麽造成的後果就是這位修士從此以後不能使用真元,不然會發生爆體而亡。


    而楊慶這種做法在修真界很常見,被稱為’碎丹田‘,不想殺死對手但又能限製對手來報仇。


    當然這在四部無遮大會上倒是很少這樣做,要麽就饒了對手、要麽就直接斬殺敵人,而後者幾乎占據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說實話讓他殺了這個女人,楊慶辦不到。自己和她之間雖然有點仇恨,可還沒到生死的地步,當然如果是這個女人勝利了,那麽結果肯定不言而喻。


    ’咻咻‘,擂台外的氣罩開始慢慢消散,華管安帶著幾位手下將昏迷中的華明香給抬下擂台。


    “你這是在找死”,華管安臉色慍怒,他狠狠看了一眼在風中不動的這位師弟,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而走。


    “得了,剛解決一位敵人,現在又來一位”,楊慶自嘲一笑,然後便從懷裏掏出法器駕著飛箍匆匆離開。


    接下來的擂台賽他壓根就沒有興趣,他現在就想好好睡一覺,從來沒有過的疲倦感這次來得讓人禁受不住。


    當然主要是後麵的比試楊慶壓根就沒興趣了,隻要獲勝一場拿到那一萬點宗門貢獻點就足夠了。


    ……


    “沒想到最後還是華清獲勝”,麻上勿失色不已,雖同為靈植堂的新人弟子,他其實看重的還是華明香。


    足桃花天魁的資者和根骨絕對是強過煉體士,而華明香越是隨著修煉歲月的增加而越恐怖,可惜還沒長大就夭折了。


    隕落的天才不再是天才!


    “是我失策了”,就在麻上勿陷入深深的痛苦中,耳邊傳來掌教的一聲懊悔。


    “掌教”,麻上勿大驚,待他抬頭看了一眼掌教立馬就從對方的眼裏知道點什麽。這場比賽掌教真正的目的,其實是想讓華清好好磨練下華明香。


    至於華清會打敗華明香,這完全就是無稽之談,足桃花天魁的天賦是開玩笑的麽。隻要被她打敗過的敵人,那麽在有生之年都不會再有複仇的希望。


    因為你修煉根本就沒人家快,你一天隻能走一步,而華明香一天可以走一百步,這差距會拉得越來越大。


    不過事情的結果倒是出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那就是華明香輸了,不僅輸了恐怕從此以後淪為凡人。


    這對於宗門來說即使幸事也是憾事,幸福的是有一位新星弟子如彗星般出現,遺憾的是失敗的這位弟子天賦之好絕對超越古今。


    ……


    休息了一天一夜之後楊慶方才恢複精力,他先是去了宗門的扶木堂將屬於自己的獎勵給領取,然後便趕到靈值峰上將到手還沒焐熱的宗門貢獻點還給了維那。


    當然維那全程臉色都是巧笑嫣然,不僅是因為師弟償還債務,更多的是華明香這個剃頭栽在敵人手裏,而始作俑者就是她的這位好手下。


    “想讓師姐怎麽獎勵你”,玉機杼心情頗為不錯,笑靨如花。


    “拿一件法器給師弟吧”,楊慶一聽到這句話還真是心花怒放,立馬開口請求道。


    當然他的請求最後被無視了,隻見玉機杼雙眼一抖,嘴裏咬牙切齒喊出一個字,“滾!”


    然後楊慶便夾著尾巴落荒而逃,女人還真是一會風一會雨的,說變臉就變臉。


    ……


    “滾,你們全都給我滾”,在靈植堂一片靈田上的房屋裏,玉機杼虛弱地躺在床上,但是她的神情和麵容卻是前所未有的暴怒。


    周圍伺候的婢女戰戰兢兢後退,從房間裏撤退出來。


    “師姐,別發這麽大的火,你現在可是有傷在身”,坐在床頭的華管安憐惜說道,他越是和這位師姐相處心中對她的眷戀越甚。


    “想要我做你的女伴也不是不可”,華明香胸口氣的上下起伏,她現在麵對華管安的柔情蜜意卻覺得惡心想要吐,此時她卻答非所問地開口說道。


    “你說,有什麽要求隻要我辦得到肯定不含糊”,華管安現在激動地無以言明,他一直對這位漂亮地有點過分的師姐可是肝腸寸斷,奈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此時此景乍然聽見這位師姐的話,對與他來說不啻於創世福音,世上已經沒有任何的事情比這更加讓人開心的。


    “第一,不放過華清。第二陪我出去一趟,我想外出放鬆心情”,華明香說出‘華清’這兩個字可謂是咬牙切齒,她現在所遭受的一切全都拜這個男人所賜。


    ”這有何難?“華管安將胸脯怕得‘砰砰’作響,不加思索就同意了。前者倒是有一點難度,後者完全就不是事嘛!


    ……


    楊慶哼著歌從靈值峰回來,最近他的日子過得不要太輕鬆。沒債一身輕,師姐對他不再蹬鼻子上臉,這其中交流起來不要太簡單。


    沒事就去她那裏聊天,有事就看看陰守正在煉器上的進城如何。不走煉氣一脈從這就能看出煉體士的舒服,不用沒事有事存神煉氣,片刻的時間都耽擱不了。


    ”華清師弟,請慢走“,就在楊慶駕著飛箍時,從後方翩翩趕過來兩位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男人,一位臉上有著幾塊瘢痕、另一位體形瘦弱相貌倒是普通。


    ”不知師兄呼喊師弟有何貴幹“,楊慶朝他們施了一個禮,這才開口說道,他可不認識眼前的這兩位陌生師兄。


    ”聽聞師弟一身煉體神通擎天徹地,師兄想在這裏討教討教“,瘢痕臉師兄似笑非笑地解釋道,說完這句話後便從懷裏掏出一把長約三尺的無鋒短劍,從劍身上蕩漾著古怪的波動。


    ”不可“,楊慶急忙伸出手阻止,宗門內可是禁止私鬥的。唯一合法比試武力的地方的就是四部無遮大會和三壇海會,其他任何時間段、任何時間點都是要追究刑事責任的,沒有任何理由。


    事情的發展出了楊慶的意料之外,敵人操控著飛劍法器很是犀利,注入真元後就從劍身噴吐出無數的火焰激光,刀片大小、速度快如魅影。


    ”變身“,楊慶無奈開啟羅漢金身,這場戰鬥來得莫名其妙。‘劈劈啪啪’火焰激光打在金身上發出了尖銳的撞擊聲,刺激地耳膜生疼。


    ”好啊,你們私下械鬥,全部給我抓起來“,就在楊慶愣神期間,不知道從哪裏又冒出五位修士,這些新出來的修士皆是身穿紫色道袍,渾身上下的真元波動非常強烈,築基期居士。


    ”不****的事情,是這位師兄先挑撥的“,楊慶聽到這句話立馬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馬上開口解釋,當然一手指著罪魁禍首的瘢痕臉師兄。


    ”這我不管,我隻知道私鬥就要受懲罰“,這些一臉倨傲的築基期居士領頭羊是一位臉色黝黑的中年人,他說話的口氣非常幹脆和果決。


    他的話音結束,從周圍跳出幾位手下五花大綁的將楊慶和瘢痕臉師兄給捆起來。


    ”莫裏子師兄,你可要好好懲治這位華清師弟。我和長喜天師兄弟隻不過想請教他一些煉體士的相關問題,他一言不和拿我們出手“,就在楊慶準備讓另一位同來的師兄陳述事實時,耳邊在聽見這句話,眼前沒差點一黑。


    栽贓陷害也沒這麽明目張膽的吧,這還真是讓人難過。


    楊慶此時閉上了嘴巴,從眼前的狀況明顯看出來他們是一夥的,蛇鼠一窩不過如此,再怎麽白費口舌也不過是做徒勞之功。


    他已經猜到了幕後的黑手,不是華明香就是華管安,當然後者的可能性更高。大師姐雖然生猛,隻能算是過江猛龍,哪有華管安這個地頭蛇更有勢力和資格。


    就這麽屁點的時間,楊慶和瘢痕臉師兄一同被壓進了宗門用來看守囚犯的水底大牢,這裏麵除了有滴漏的聲音,更多的是陰暗和潮濕。


    ”你就在這裏呆著,等刑罰堂那邊有空閑了,自會來審判你“這位叫做莫裏子的師兄鼻孔惡狠狠出了口氣,便頭也不會地離開地牢。


    等其他人都出去後,楊慶這才好好打量眼前新的居所。三寸深的地牢黑水蔓延了他的腳腕,冰涼的觸感給他的心裏帶來陣陣的無奈。


    這座水底大牢雖是曠闊,周圍的牢房足夠有數十間,真正有犯人的就隻有兩件,一件是他這裏,另一件就是那位瘢痕臉。


    波光粼粼的池水在燭火的照耀下,給天花板鋪上了一層明晃晃的帷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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