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收獲的季節“,楊慶不無感概,蓄靈稻是三個月一季,也就是說一年可以種植四季。


    ”我來收割“,這天華明香沒有外出聽課或者遊玩很安分地帶著田中。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能小覷”,楊慶看著華明香熟練的收割蓄靈稻,漫天飛舞的庚金劍脈真氣密密麻麻遮掩了整個天際,是這個女人現在操控起來也是得心應手,絲毫沒有當初第一次施展時那麽勉強。


    “收成如何”,楊慶巴著眼睛好奇地問道,收成越好那麽他分得的稻子不就越多。


    “大概十五萬粒”,華明香將袋子中的蓄靈稻大致估算了一下,口中已經給出了答案。


    “那咱們豈不是可以落得五萬粒”,楊慶臉色潮紅,看這樣子他很快就能進入小康社會了,缺錢的日子一去不回頭了。


    “嗯”,華明香也是巧笑嫣然,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口布袋,裏麵盛放著蓄靈稻,“這是你的。”


    “好勒”,楊慶沒仔細注意,反正看著不斷有稻子從袋口中溢出還覺得挺多的,等把布袋放進百寶囊中然後心神一掃。


    “不對吧,我怎麽隻有兩萬粒,如果按照平分原則我應該是兩萬五之數”,楊慶慍怒朝她說道,這年頭作人還真是極難,動不動就被人給打秋千。


    “哼,給你兩萬已經看在同是華字輩的關係上”,華明香譏諷一笑,絲毫沒有將楊慶放在眼裏,反正蓄靈稻隻能是她來收割,給對方多少還不是看自己的意思。


    “你有種”,楊慶氣的說不出任何的話,隻是用手發顫地指著這個女人,要不是對方是個女人他現在真的有股暴打她的衝動。


    “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華明香俏臉含煞,身上那股肅殺和瘋狂之氣又開始湧動。


    “以後別想我繼續跟你搭檔”。楊慶掉頭就走,直接架著飛箍朝著靈值峰飛去。


    “我現在可算是知道維那師姐話裏的意思”,楊慶踩在飛箍上上神色一動。玉機杼臨走之前的話語,這時候方能開。


    華明香這個女人明顯就不是善類。在她眼中除了自己就沒有別人。而維那肯定知道這點,知道自己在不久以後受不了這個女人的壓迫。


    “果然薑的還是老的辣”,楊慶對這漂亮到令人發指的維那才不得不服。


    等他在靈值峰找上了維那,這位師姐眼神和笑容那叫一個寒磣,看得楊慶顫栗不已。


    “師姐。咱們該同心協力了”,楊慶暗暗叫苦,誰讓自己上次得罪了她。


    “我早就知道你會回來,不過沒想到的是你來的這麽快”,玉機杼輕聲一笑,口氣充滿得意和捉弄。


    “師姐,別看師弟的笑話”,楊慶討饒,將話題往華明香身上引,“還是先對付那個女人要緊?”


    “放心。這個丫頭在怎麽厲害還得喝老娘的洗腳水”,玉機杼成竹在胸,神秘一笑。


    “計將安出?”,楊慶大喜。


    “你過來”,玉機杼小聲朝對方說道,示意楊慶將耳朵靠近。


    楊慶也是將維那的計劃從頭聽到尾,到最後卻是激動地啥也說不出來,隻是伸出大拇指不住地點讚,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等楊慶在維那這裏商討了計劃的詳細過程,敲定了雙方的合作事宜。這才翩翩從靈值峰又回到居所。


    “沒找到幫手吧”,華明香這時也從屋子裏出來,一臉地鄙視加諷刺,“整個雲頂天宮哪個弟子敢跟我做對。”


    “師姐說的是”。楊慶躬身諂笑道,態度和口氣比秦檜還要專業。


    “好好幹你的靈值夫,我會看心情打賞你的”,華明香心裏不知為什麽開始厭惡眼前的男人,以前隻想殺了他。


    “人類都是這樣欺軟怕硬”,華明香自嘲了一番。然後理也不理楊慶自顧自地走進房子裏。


    “希望三個月後你還能笑得出來”,楊慶覷著華明香漸去漸的倩影,嘴裏止不住的冷喝。


    第二天沒出楊慶的所料,華明香從麻上勿首座那裏領回了三萬二千粒稻種,這就意味著楊慶和她需要種植八畝靈田,這壓力開始倍增。


    新入門的弟子隻負責一畝的靈田都是戰戰兢兢的,更何況是八畝。不過楊慶到時不在乎,’行雲布雨‘神通一天可以使用一次,不要真元的支撐。


    而華明香也不在乎,煉氣九層的修士什麽不多就真元多,九百九十九轉的真元足夠施展’庚金劍脈術‘了。


    華明香算盤打的很好,憑借自己的能力就算是十八畝靈田也不是難事,主要是麻上勿首座一直在教導她循序漸進。


    至於楊慶能不能撐得下去,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楊慶瞅準機會,在華明香將稻種領回時就直接卷鋪蓋跑到陰守正這裏來避難。


    這個把華明香給急的,沒有楊慶的’積雲布雨術‘支持,播撒下的蓄靈稻生長成熟的結果就是青苗不接,如果播種下了稻種到最後沒有收獲可是有大罪的。


    “哼,這個女人終於開始著急”,楊慶跏趺坐在床上,撕碎了第十張華明香發來的鴻雁符,神色依然不動如山。


    “你膽子倒是挺大的,就不怕大師姐秋後算賬”,陰守正正在工作台上小心翼翼地用刻刀刻畫陣法,他現在已經將基本的法術掌握通透,開始自己煉器了。


    每件法器除了在材料上的講究,雕鏤的陣法更是重中之重,不容疏忽。


    “怕她”,楊慶提高音調,恨恨說道,“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我早就廢了她,這次讓她吃點苦頭也算是仁至義盡。”


    “嗯”,陰守正此時一心一意全部集中在手中的陣法上,心不在焉地用鼻音哼道。


    “話說你已經準備了一個月,光是刻陣法就花了不少時間,這煉器地活也實在是太難了吧”,楊慶從床上走下來,一眨不眨地看著對方的動作。


    “沒辦法,這本來就是細心地活。一步錯、滿盤皆輸”,陰守正完成了陣法的最後一畫,停止了手中的刻刀,轉而用絲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漬。


    “幸虧我當初沒分配到煉器堂來”。楊慶有點幸災樂禍。


    “你以為這裏是貧民窟,想來就來麽”,陰守正翻了翻白眼沒好氣道,“煉器堂和煉丹堂這兩個堂部是宗門的核心,隻有最優秀的弟子才能被選上。”


    “那大師姐怎麽被分配到了靈植堂”。楊慶現在有點糊塗了,如果按照這小子話裏的意思。華明香這種人才中的人才、精英中的精英沒得說的,不是煉器堂就是煉丹堂。


    可是事實的結果就是這個女人不僅被分配到靈植堂,還和自己分在一組,而他和她之間的恩仇舊怨也是剪不斷、理還亂。


    “我哪知道”,陰守正聳了聳肩膀也表示不清楚。


    “看樣子此事必有蹊蹺”,楊慶皺著眉頭陷入沉思中。


    此時在靈田圩埂上,華明香氣呼呼地望著遠方的天際,口中怒罵道,“我就不信死了張屠夫就吃帶毛豬。整個天宮就你會水係法術。”


    不過她隨即想到其他弟子跟自己非親非故地為何來這裏,更何況她好像把大部分華字輩的弟子都得罪了。


    “看樣子隻有找華管安了”,華明香跺了跺腳,駕著飛箍朝天際飛去,方向赫然是煉丹堂。


    不同於華明香在靈植堂,從上到下全部得罪了個遍。華管安憑借著祖師爺的後裔、天魁弟子、暹羅聖體的身份,在煉丹堂混的是風生水起,號令一出、天下景從。


    當華明香找上自己時,華管安頓覺意外和欣喜。他一直想招募這個女人進入天魁盟,至於其他的齷蹉想法。他想想還是沒敢露出來,這個女人實在有點瘋狂。


    等他聽明白了大師姐的難處,立馬大手一揮把胸膛拍的也是作響,包在我的身上了。


    華管安這幾個月沒白混。收羅的手下非常之多,其中裏麵不乏水係法術的好手。原來煉丹堂雖是火係法術為主,可是水法煉丹和土法煉丹也是很常見的。


    而一階法術’積雲布雨術‘算是法係中最簡單的,基本上修習《黑帝葵水真經》到一定境界的修士都能施展出來。


    這可將華明香給高興的,困擾她好久的難題終於解脫了。當然他付出的代價更是微乎其微,就是加入所謂的天魁盟。


    挈領著水係修士回到靈值堂。待這位修士施展了一遍‘積雲布雨術’,華明香眉間的憂愁這才消散開。


    送了一百塊的下品靈石作為謝禮,華明香將這位過來幫忙的修士送走。她現在算是吃一見長一智,以後還得需要這位水係修士的幫忙。


    ……


    “怎麽了,自從這張鴻雁符飛來你就愁眉不展”,陰守正放心了手中的活,心有顧慮地朝楊慶問道。


    “沒想到這個女人的麵子很挺大的,竟然找人幫忙了”,楊慶將維那師姐傳遞來的鴻雁符看了一遍,心中開始懷疑玉機杼計謀是否有那麽完美了。


    “那你怎麽辦?”陰守正擔心地詢問,一旦華明香能夠倚靠自己來種植來靈田,她肯定不會再讓楊慶插手的。


    “問問維那不就行了,計劃是她想出來的,她也肯定有後續的步驟”,楊慶一拍腦門,馬上從懷裏掏出一張鴻雁符龍飛鳳舞地在上麵寫下了一句話。


    這種陰謀詭計和勾心鬥角還是女人最擅長,要他打打殺殺一點問題都沒有,這麽費腦子的明爭暗鬥這就有點費力了。


    還沒一會維那重新回了一條消息,待楊慶看完鴻雁符上的文字後,忍不住心驚肉顫,“以後可別惹了這個女人。”


    維那師姐這一招實在是太毒了,讓人防不勝防。


    “怎麽說”,陰守正挑著英俊的眉毛,上下梭巡著在半空中飛翔的鴻雁。


    楊慶一五一十地將維那的計劃告訴了這小子,陰守正聽完之後也是怔怔不語。


    “好計謀,一石二鳥之計”,他拍案叫絕。


    接下來的時間楊慶隻管靜靜在陰守正住下來,靈值堂那邊他去也不去,他看到華明香就氣不打一處來,眼不見、心不煩。


    而且自己不再靈植堂那邊,那麽三個月後華明香那邊出事也管不到自家這裏。


    日子就這樣過得飛快,時光飛梭,三個月時間轉眼即逝……


    “砰砰”,房門外傳來急驟的敲門聲,打擾了正在練功的楊慶,雖然《龍虎功》前三層體式的練習不再能夠給他增加一點的潛能點,卻還是可以起到一種存神精心的至秒功效。


    “怎麽這麽急切”,楊慶悠悠打開房門好奇地看著杵在門外的陰守正,平時這小子溫文爾雅的。


    不過令楊慶意外的是,門外除了陰守正這個好基友外多了一位陌生人。


    一聲修裁得體的青色道袍,國字臉、濃眉大眼,一股堂堂正正的陽剛之氣昭然若現。


    “閣下是?”楊慶張口問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這位師兄肯定時來找自己的。


    “華清師弟,我是靈植堂維那法號辰寰,首座有事情要問你,還請跟我走一趟吧”,塵寰不卑不吭說道,口中的語氣是不容置否的肯定。


    “好的”,楊慶一聽就明白了,肯定是華明香那邊出世了,魚兒已經收網了。


    楊慶駕著飛箍跟隨在這位師兄後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他們飛行目的地赫然就是靈值峰,在靈值峰上長駐的就隻有首座和維那。


    而楊慶今天也有機會見到自己一直以來的頂頭大boss,靈植堂首座,雲頂天宮的金丹期真人。


    降落在半山腰的石階上,楊慶亦步亦趨地跟隨在塵寰師兄地後麵,穿過了一棟棟的雕梁畫棟、一座座鳳台樓閣。


    最後來到一件很是簡陋的房子前,塵寰師兄恭敬地上前去敲了敲房門,裏麵傳來一陣悠揚而又深沉的男音,“進來吧!”


    楊慶這才有機會進入這間房子,令他失望了,金丹期真人的居所居然簡陋到堪比窮苦人家的小茅屋,比起陰守正的煉器房都不知道差了多少距離。


    雖然房屋是極其的簡陋和單薄,但是端坐在大廳高位上的中年人卻是令任何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身材中等、相貌平庸還有個酒糟鼻子,從這個男人身上傳來的真元波動卻是前所未有的強烈和澎湃,猶如大海般波濤洶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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