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那個女人身上的真元波動如此的強烈”,楊慶心中恍然大悟,當初在琅琊城引仙台上所有華字輩弟子相遇之時,幾乎所有學子身上都有真元波動。


    這個女人真元波動堪比溪穀河瀨,而其他華字輩的師弟與這位師姐比起來完全就是天和地的產別,橫看豎看就是一杯水,感情大師姐已經是煉氣九層了。


    “我滴乖乖”,楊慶這可瞠目結舌了,這位大師姐僅僅剛入門時的修為就已經超過了大半天宮內其他輩分的師兄。


    “我怎麽感覺這一屆的華字輩有點要逆天”,楊慶和陰守正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深深的忌憚和無語。


    ……


    接下來的一個月楊慶就無所事事了,他現在橫下心來走煉體一脈,所以也不用每天打坐凝練真元。


    而他的好基友陰守正在六天之後,將丹田內的真元凝練到了299轉,煉氣期第三層,然後就止步不前了。


    而這一屆百分之九十九的學子都是處在這層關卡止步不前,唯一突破煉氣三層的隻有本屆的狀元華明香和榜眼華管安。


    華明香是煉氣九層的修為,也就是說她丹田的真元現在是999轉。而華管安作為榜眼,又身具暹羅聖體,他丹田內的真元是599轉,煉氣六層。


    霸天虎式歌斐木方舟在空中飛行二十日後,不知道何時方舟尾部個跟隨一艘小型的飛艇,上麵端坐著三人,紅黑相間紫色打底道袍。


    過後阿闍梨導師才派人通知所有的弟子不用擔心,這是雲頂天宮在東勝神州的巡遊星官,而他們本次出行目的當然是來保護這些剛剛經曆過引仙大會嫩的不嫩華字輩小師弟們。


    如果是按照往屆的規定,阿闍梨導師挈領新晉弟子外出試練是沒有巡遊星官的隨駕護航。


    但是這一屆的華字輩的小嫩苗不同於往屆,連出了三個天魁弟子也就算了。其中兩位一個身具‘足桃花少陽絕脈’、另一位不僅是暹羅聖體之身,更是祖師爺在世的唯一嫡係子孫。


    所以對著兩個弟子的安全雲頂天宮高層也是頗費心血,不僅讓築基氣後期居士來充當本次的阿闍梨職責,更是外派巡遊星官來保護。


    這可是雲頂天宮自創建以來,唯一一次的例外。


    要知道築基期居士的身份何其的珍貴,一千名新晉弟子能否出一位居士都不好說,更何況巡遊星官更是居士中的居士。


    楊慶一次無意中走出船樓去外麵的船舷上散步,他看見到跟在這艘飛舟後麵的三個人。不就是當初在荒島上那三位築基期修士,他朝那位紅眼男人點頭示意一下便又鑽進了船樓裏。


    ……


    看著眼前這艘巨無霸式樣的霸天虎歌斐木方舟,岫煙站在飛艇的甲板上,表情是說不清的冰冷和冷漠。


    “老大也你別不高興,長老們這次沒有懲罰我們已經算得上求神拜佛了”,紅眼居士端坐在飛艇的中央,朝前麵的隊長勸解道。


    那日從荒島將三位俘虜押回到宗門,而高層長老知道隊長殺死了一位四象神宮巡遊星官更是大怒,為了防止隊長再次惹禍又將心月狐星宿從東浮海域調回北方。


    “好不容易申請到東浮海域,結果還沒焐熱又被使喚到這北方來”,岫煙冷哼一笑,宗門內高層的想法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還不是怕自己找四象神宮的麻煩。


    她伸出手摸了摸臉上的豁口,雖然傷口已經不再疼痛,但是心中的創傷卻永遠不會痊愈,血債當用血來還,四象神宮的仇一定會報的。


    “老大,就算是把俺們調往北方,怎麽給這群小崽子做當起了侍衛,實在是寒了我的心”,正在飛艇尾部操控舵盤的煉器師忿忿不已。


    “無心,你就別再抱怨了”,紅眼煉丹師笑著安慰道,“你還不知道這屆華字輩的新苗是有多麽的高質,長老們可是拿他們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口裏怕壞了。”


    “哼,我看這群小師弟能有幾人突破到居士果位”,煉器師還是覺得心中之氣難以平靜,罵罵咧咧道。


    紅眼煉丹師含笑不語,師弟說的話沒有錯,煉氣士何止千萬,但是能夠走出煉氣桎梏的不過是其中一二。


    “老大,我剛才看見了當初在荒島上救下的那位煉體士”,紅眼煉丹師就在轉回視線的刹那,看見從霸天虎方舟船樓裏走出一位熟悉的人,不就是當初在荒島上遇見的那位煉體士。


    沒想他隨手丟下的引仙令牌,對方還真的按圖索驥參加了引仙大會,並且闖過三關成為宗門內的弟子。


    “那又如何”,除了在複仇之事上有熱情外,岫煙作為築基後期居士對任何事皆是冷漠。


    “看樣子用不了多久,咱們心月狐應該就滿編了”,紅眼煉丹師神秘一笑,左眼中泛著的紅光更甚了。


    ……


    經過了一個月的空中航行,阿闍梨導師控製飛舟開始降落,停泊在一片荒無人煙的深林邊緣。


    “華字輩的弟子們都過來”,阿闍梨導師拍著手掌發出聲響,吸引了二百多位小嫩苗的目光,清了清喉嚨說道,“你們的試練之地就是這片落日沼澤,隻要你們能夠安全的走出這片沼澤地,那麽從此以後便是雲頂天宮正式弟子。”


    阿闍梨導師說完話後,便一手指在身體右側鬱鬱蔥蔥的森林,眼中放射著不容置疑的目光,


    楊慶一腳從飛艇上跳下來,鬆軟的土地讓他的腳掌深陷三寸,就像踩在棉絮裏。


    他好不容易將腿從泥土中扯出來,眯著眼睛打量眼前的森林。無數伸展著枝椏卻枯敗著的鬆樹,但是這裏麵卻茂盛地生長著半人高的灌木叢。


    “師弟們,選擇好兵器趁現在時日還早快點行動,等天黑之後裏麵可就危險了”,阿闍梨導師一招手,然後在這片草地上出現了幾十排的兵器架,上麵玲琅滿目地掛著數不清的鋥亮兵器。


    大長刀、青鋒劍、星月刺、湛金槍、方天畫戟……十八般武器應有盡有,而且從遠方一看就這知道這些神兵不是凡間之物,一股冷冽之氣迎麵襲來。


    “前方危機四伏,你們不可粗心大意、一定要相互扶持共度此關”,阿闍梨導師看見這些小嫩苗開始摩拳擦掌,這才大聲的勸告,當然把他目光放在華明香和華管安這兩位師弟身上。


    這屆引仙大會走出的二百多位師弟,真正讓宗門擔心安全的就是這兩個祖宗。沒辦法’足桃花少陽絕脈‘太過珍貴,這種仙家苗裔那是百萬年才出一個,就連閉死光的太上大長老驚動了。


    更別說華管安作為祖師爺唯一在世的直係後代,這就更加寶貴了。


    “末日旦師兄,區區試練有什麽難度”,華管安一馬當先、挈領著七八位本次引仙大會的好手,拍著腰間的長刀哈哈大笑。


    “兔崽子,等你活著回來在跟我吹牛皮”,阿闍梨導師沒好氣地罵道。


    ‘嗖’地一聲,還不等眾人的反應,本屆引仙大會的女狀元華明香一頭鑽進沼澤的林子中,頭也不回。


    “咱們也快點行動”,華管安忿忿朝地上啐了口痰,挈領著在飛艇上招募的手下,也朝林子裏飛去。


    在華字輩中能夠讓他正眼相覷的師兄弟不多,就隻有這位師姐。不僅在名次上壓他一位,就連在血脈上也是珍貴無比的‘足桃花少陽絕脈’。


    華管安唯一比這個女人出色點的恐怕就是出身,祖師爺唯一在世的嫡傳子孫。


    他在組建天魁盟第一想招攬的就是這個女人,可惜襄王有心、神女無夢,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狂傲,完全就不鳥自己。還凶威赫赫的說啥‘手下敗將,何談言勇,等你拿天能夠打過我,我在加入你的天魁盟’。


    這可把華管安給氣的,他什麽時候受到這份恥辱。不過他還是沒敢用武力,在私下裏他可打聽清楚了,這位師姐的脾氣不是一般的火爆。


    說得好聽點就是好戰成癡,說的難聽點就是瘋狂成魔,就連當初西頓帝國柴桑別院院長都被她打殘。要不是這個女人的天賦根骨千年難得一見,宗門早就派人擊斃她。


    這年頭就是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碰見這麽一位滾刀肉,華管安隻能捏著鼻子認了,忍下了這份挑釁。


    他創建的天魁盟招攬了本次引仙大會其他前十位的好手,唯一個重量級的精英沒能入會,對於他而言也是一個不小的遺憾。


    楊慶和陰守正都不是慣使兵器的人,所以也就空著手鑽入沼澤裏。


    在外麵看不出來,沼澤的景色雖然枯朽落敗,無數積水的淺窪橫七豎八,上麵漂浮著各種物體,發黃的樹葉、斷落的枝椏,茂盛的水藻。


    僅僅就這麽看了一樣,明顯就知道這陸地上是走不了的。


    幸虧沼澤裏遍布都是鬆樹,雖然大部分都已經枯死,隻剩下光禿禿的枝椏,不妨礙成為本次華字輩弟子們的前行道路。


    二百多位華字輩的師兄弟像個猴子一樣在這鬆樹林裏跳來跳去,然後四麵八方地散開。


    楊慶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上的日頭逐漸西斜,天地間的光線越來越暗。


    “咱們找個地方先安身避過夜晚的危險”,陰守正從智珠上看到落日沼澤的危險說明,鄭重轉過頭提醒身邊的夥伴。


    “正有此意”,楊慶頷首同意,縱身向前方的鬆樹上跳去。此時沼澤中安靜地就像一片沙漠,因為這是白天,危險在黑暗中才是最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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