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褶的皮膚現在糾結地更甚了,眼神黯淡無光,神色也是憔悴和感傷,更別說胸前的血跡斑斑把一身富貴鶴氅染了個通紅。


    “師傅,你怎麽出來“大長腿紅著眼睛,跑到親如父親的宗主麵前噓寒問暖,她拿著‘饒了你的眼神’瞟了楊慶一眼。


    汪老宗主慢悠悠地打量著楊慶,“賢侄有沒有受傷?“


    楊慶恢複的平常大小,卸掉了金鍾罩,笑吟吟地朝這位老宗主擺了擺手,“沒事,體修天生都是耐揍的。“


    “哦“汪老宗主拿著迷糊眼點了點頭,看到這個小子有說有笑的肯定啥事都沒有,轉而詢問道,”不知楊賢侄打敗詹天佑後,是否在了結他一招。“


    楊慶聽到對方這麽不相信自己的實力嘎嘎大笑起來,“不是我吹,任何受到我一拳攻擊的敵人都不可能囫圇活下來,更何況我那一拳正中他的心髒,他就是八條命也絕無活下來的道理。”


    “楊宗主不是我說你無知,你要是打在他身體的其他部位那也就算了,結果你好巧不巧非要一拳擊心,他現在肯定逃掉了“大長腿一臉譏諷,終於逮到機會好好打擊這個目中無人、口氣狂妄的蠻子。


    “怎麽可能?“這回輪到楊慶睜大著眼睛,這世上還有人心髒受到致命的摧毀還能不死的,張著嘴巴不相信,”難道詹天佑的心髒是長在右邊的,是個傳說中的‘鏡像人’。“


    “倒不是他的心髒長在右邊,而是他手中的‘沉魚’劍乃是天下十大名劍之一,具有‘西子捧心’的特效“,汪老宗主解釋道。


    “西子捧心!“楊慶深深皺著眉頭,表示不能理解,這他媽又是啥的逆天功能,詹天佑這小子本來就已經夠猛,再拿著這一把bug一樣的神兵利器還讓這個世界上其他的玩家怎麽活。


    “就是能夠抵消一次心髒部位的致命受擊,他手中‘沉魚‘劍’西子捧心‘的特效可謂是人盡皆知的,楊賢侄如何不曉得“汪老宗主恨鐵不成鋼,像詹天佑這種核彈級別的恐怖分子早晚會驗證一會話’打蛇不死、後患無窮‘。


    “這都可以?“楊慶算是對這個世界有所了解了,不怕你做不到就怕你想不到。不過這把‘沉魚劍‘的特性功能明顯沒有白衣神劍那把’照膽‘、大師姐手中的’巨闕‘更加給力。


    楊慶最後的兩記‘炮形‘一拳擊中他的腹部,被他的莫名神功給抵擋掉,還有一拳好死不死攻擊到他的心髒部位,剛好觸發了對方手中沉魚劍’西子捧心‘的功能。


    如果楊慶攻擊在他身體的其他部位,今天這小子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九條命都不夠。不過誰會這麽做,放棄心髒關鍵部位而去攻擊其他五關緊要的地方。


    所有人都拿著傻瓜的眼神看著這位猛地一塌糊的體修,眾所周知詹天佑手中的沉魚劍具有‘西子捧心’之特性,這可是常識。


    “沒有知識害死人“楊慶捏著鼻子認了,隨後卻舒心一笑,”隻要我知道這小子的弱點,從此以後他要是在敢出現我麵前,我保證會一掌拍死他。“


    看到這些人都拿白癡的眼神看著自己,楊慶臉色一紅,岔開話題說道,“別傻站在這裏了,咱們風緊扯呼!“


    一場大戰後無數哭泣的悲鳴在十裏長亭外響絕不斷,剛才還是情誼深厚的同窗,下一秒就天人永隔了。


    因為環境危險的緣故,所以這些客死異鄉的洛陽學宮弟子隻能被潦草的安葬,沒有鮮花、沒有沐浴、沒有黃紙白錢,隻有無聲的哭泣和感傷的淒涼。


    楊慶臉色複雜地看著這些洛陽學宮弟子,他們在做最後的告別儀式。不幸中的萬幸,他從朝歌學宮帶來的六位弟子倒是囫圇完整地活下來,雖然這些弟子們身上都帶著不輕的傷。


    刀疤哭喪著臉,好不容易從上次的受傷中恢複過來,這沒多長多長的時間又見紅了,自從跟了這位宗主後麵還真活得膽戰心驚的。


    楊慶哈哈大笑起來,將六位弟子叫過來,“以後不管遇見什麽戰鬥都要像今天這樣的,能打就打、打不過就跑好死不如賴活著。”


    “武宗的教義不是‘武修之道、寧折不彎‘的嗎?”刀疤拉聳著臉非常疑惑,這位少宗主的教導跟自己受到過的二十年思想教育產生了嚴重的衝突。


    “屁”楊慶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刀疤,“人活著就有一切希望,死了可是一了百了,到時候別的男人會睡你的老婆、打你的娃。”


    刀疤想據理力爭,可惜憋紅了臉也反駁不了這位年輕宗主的半句話。


    楊慶‘噗哧‘笑了起來,擺了擺手匆忙吩咐道,“在你想不出反駁我的話之前都需要按照我說的來做,現在時間不早了咱們趕快撤退,萬一敵人的終極大boss殺過來咱們就跑不了的。”


    真是驗證了一句話‘好事不來、壞事成雙‘,就在楊慶的話音剛落,他六位的弟子全部神情一律癡呆地望著府道方向的天空處“嘩嘩”。


    “你們搞什麽……”楊慶剛一回頭嘴巴直接張成一個大大的o型,一句完整的話愣是被嚇的沒有說出來。


    在深邃黑色的天空裏,一道青色的影子在不斷擴大,從府道那邊激射過來。


    楊慶和六位弟子你看我、我看看你,驚恐的眼中都在陳訴一件事實,整個六府的帶頭大哥、西岐學宮的宗主、威震天下的無雙劍修秦天問果然追來了。


    這時候洛陽學宮中也是亂了套,不能怪他們。隻要是六府的武修哪個沒有聽過秦宗主的凶威,這位猛人從出道至今未嚐一敗過。


    這裏大部分的武修可能都是他的崇拜者,‘一劍下天山’、‘紫禁城決戰’、‘大戰雲夢澤’……他的英雄事跡數之不盡,如果說有哪位修士能夠成為同樣是修士崇拜的對象,那麽無疑就是這位大名鼎鼎的秦宗主了。


    而他的封號也是如雷貫耳到就連楊慶這個知識匱乏的穿越者也是聽的耳朵生出老繭,‘天外飛仙’這就是他的封號,其他劍修雖然也是練劍但是隻能稱為‘劍客’,隻有他被稱為‘劍仙’。


    “楊賢侄,咱們還是彎著頭認個錯吧!”汪宗主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哪地方冒出,挈領著兩個心有戚戚的手下。


    平時桀驁無雙的大長腿現在就像個受氣的娘們,再也沒有剛才的勇猛精進、縱橫睥睨,一幅‘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亡命模樣被她不知道拋到哪個爪哇國去了。


    恥高氣揚的的沈清風現在也是戰戰兢兢,夾緊這屁股,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我草泥馬”楊慶恨恨朝地上‘啐’了一口,直接撕扯掉上衣開啟‘金鍾罩’朝著對方衝殺過去,還不忘對其他人說道,“你們先撤退,老子今天還真想試試他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那麽玄乎?”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


    所有人現在都是神色複雜地看著這位義薄雲天的的猛人,疾風知勁草、板蕩知武修,在這千軍一發的時候才看出這位少宗主的不同之處。


    “既然楊賢侄為我們爭取時間,咱們趕快撤退”,汪老宗主迅速下達了最高的旨令讓弟子張羅起來,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哼,這回倒是像個爺們”白素柔看著楊慶漸漸消失的身影,一直在她腦海裏都是猥瑣、狂妄、自大的對方,現在也徹底發生改變,宛如開天辟地的金甲勇士。


    刀疤和其他五位弟子鬱悶地麵麵相覷,這位宗主變臉也實在是太快了吧!剛才還在教導什麽‘尺蠖之屈,以求伸也。龍蛇之蟄,以存身也’,現在卻是大義凜然、舍生忘死,這到底哪跟哪?


    “媽拉個巴子”楊慶心中的憤懣實在是憋得難受,自己的氣運也實在是悲催到家了,說什麽來什麽。


    看對方禦劍飛行的速度跑肯定是跑不掉的,憑著楊慶和對方各種仇恨雜七雜八加在一起,這位秦宗主放了所有人唯獨不會放過自己。


    與其魚死網破、食盡鳥投林,還不如自己單獨跟這位傳說的劍修幹上一場,弄不好還有一線生機。


    對方的在身影在黑黝的天空之上愈來愈大,這股危險的氣勢也是越來越猛烈。


    與同樣是劍修的詹天佑、白衣神劍、大師姐相比不要更強,如果說他們的氣勢是清澈流淌的的小河,那麽這位是秦宗主散發出的則是怒騰的大海,差距就是這麽大。


    強者就是強者,不管怎麽掩飾都能在人群中一眼看出。踏劍虛空、臨風而立的秦宗主同樣也是看到了站在府道上陰影處的楊慶,將近兩刃多高的偉岸體形想不吸引人注意都難。


    更何況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如滾水般的沸騰氣勢,怒騰雄起糾結在一起的肌肉,渾身上如太陽般閃耀的栩栩金光。


    “敢問你是朝歌學宮楊慶楊宗主嗎?”踏在一把古銅色寶劍上的秦天文開口朝下麵的壯漢問道,雖然是詢問不過他已經猜到了答案,能將體修練到如此恐怖的境界舍他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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