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炎炎也會在今晚率著樂隊離開,不過她走的是水路,從雲夢澤東北離開直接進入漢江,到時候不管是順流而下回到寶華府或者逆流而上進入江北都是可以的。


    而楊慶想要離開飛龍府王城也很簡單,隻要將隊伍一分為散,打扮成旅人商販完全就能糊弄過關。


    楊慶回到知客館,馬上將六位弟子全部聚在身邊,鄭重警戒“情況有變,大家在今天必須離開飛龍府王城,你們全部散開打扮一下,在王城十裏外的的涼亭會合。”


    楊慶對著這些睜大眼睛迷糊著的弟子們沒有過多的解釋,再三警告,“隻等到巳時三刻,過期不候。”


    楊慶叫住了即將離開做準備的刀疤,吩咐道,“你去把汪老宗主叫過來,就說十萬緊急。”


    看著刀疤匆忙離開的身影,楊慶現在也是爭分奪秒。這次飛龍府舉辦的六院會武主要的目的就是他這個體修,另外也是毀滅一直以來和飛龍府對抗的洛陽學宮。


    不同於楊慶金鍾罩是劍修的克星,洛陽學宮則是在幾百年的時間裏一直都對飛龍府沒好顏色,秦宗主估計也早就想除掉這個一直聽調不聽宣的禍害鄰居。


    當然壞消息不止這一個,與寶華府、青霞府同為鐵哥們的大興府現在也被飛龍府給控製了,以後整個江南六府不再是兩雄對峙而是一方稱霸了,寶華府危矣。


    不過這已經不關楊慶的事情,他是武宗的宗主,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飛龍府實在是不依不饒大不了帶著一家老小躲到江北去。


    你飛龍府在在牛叉還能和江北七府去硬抗火拚,除非嗑藥嗑多了。不過陰公子不一樣了,屁股還沒捂熱的府主之位現在成為了燙手的山芋。


    陰公子整個家族都在寶華府境內,想投降估計寶華府的世家們可不幹、誓死力爭也有點螳臂擋車的味道、逃跑的話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可是不是與楊慶一樣無牽無掛的,整個家族幾萬來號人是那麽容易走的嗎?


    “希望你能夠熬過此劫“楊慶在心裏給陰公子祈求了一下,下一秒就立馬補充道,”隻有你戰勝了飛龍府,我就不需要逃難了,可以幸福地與小美女和陸炎炎安穩生活在寶華府“


    ……


    “不知賢侄找老朽過來有何指教”汪老宗主紅光滿麵地走進楊慶的房間,看到這個小子正在收拾包裹細軟,眼神一愣。


    楊慶從櫃子裏拿出幾件常備的衣服塞進包裹裏,聽見王老頭子的話,立刻走過去關上房門,“快走,沒時間解釋了。【ㄨ】”


    “這話怎麽說?“汪宗主臉上的皺紋擠成一塊,這小子酒醉不會還沒醒來吧。


    楊慶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從頭到位講了一遍,汪老宗主原本容光煥發的精神立刻萎靡了。


    “豈有此理,這麽做與禽獸何異“汪老宗主正義感又在爆棚了,氣的八字胡一上一下的,對著楊慶抱拳感謝”“我得趕快回去吩咐那些崽子們早做準備,楊賢侄的大恩大德請容許老朽日後再報了。”


    “好說”,楊慶忙的也是放屁的時間都沒有,看著汪老宗主火急火燎地離開了房間,楊慶也把包裹直接係在後背,“俺老孫去也!”


    夜幕悄然降臨,入冬的飛龍府也是寒氣逼人的蕭索,楊慶裹著一團黑色鬥篷,粗壯高大的體形讓他在裝波的時候出盡分頭,可是在偽裝在普通人卻是不得其法。


    雖然他的外表裝扮普通的不能在普通,可是走在清寂的街道上還是頻頻惹人注意。


    沒辦法大街上本來行人就已經夠零落稀疏的,突然迎麵走來一位身材膀大腰圓神情鬼鬼祟祟的家夥,很多的單身行人在楊慶走進時都害怕似的趕緊小跑逃離開。


    楊慶微微掀開寬大的鬥篷帽子,東大門外站位六位擐甲執銳的士兵,一個個都在跺著腳、哈著氣。


    前世經驗害人啊!早知道晚上的街道沒啥鳥人,自己白天跟著群眾神不知、鬼不知地離開多好,弄得現在形單影隻想不吸引他們的注意力都不行。


    不過沒時間等到明天在走了,那位秦宗主說不定今晚就能就趕回來,遲則生變。


    楊慶大腳闊步走到城門處,視線緊緊盯著前方的紅色嵌釘城門,盡量不去看守候在城門兩排的小嘍囉衛兵們。


    這些衛兵也看見這位在黑夜中還要獨自出門的大家夥,裹著一團黑色鬥篷遮住了相貌,身形異常粗夯。


    “慢著”就在一腳跨過城牆大門的甬道,一聲淩厲的粗喝叫停在楊慶的耳邊,他隻能停頓腳部回過身來。


    這六個嘍囉說實話楊慶如果真要下手,根本一息的時間都用不到,但是城牆上還有十幾位人影在走動,一旦這些人看見城牆下出現意外,城門樓上的號角肯定會吹起,到時候他麵對的可能是千軍萬馬的追殺。


    “把鬥篷掀開,讓我看看你”一位胡茬滿麵、神色滄桑的士兵朝著楊慶喝到,右手也不自覺地摸上了腰間的刀柄。


    可能是其他的士兵也是發現了隊長的異常,看見了這過關家夥的特異之處,也都一個個亮出長刀,鋥亮的兵器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動人心魄的寒氣。


    “呼”楊慶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的暴戾,慢慢掀開鬥篷,強顏歡笑道,“不知官爺有什麽吩咐。”


    可能是楊慶諂媚曲逢,剛才那位開口說話的士兵放下戒備走到楊慶身邊係仔細打量他,闊口方鼻、濃眉大眼,很普通的一位男人,就是強壯地有點過分。


    “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眼神圍著楊慶上下、左右不斷梭巡的士兵摩挲著下巴仔細回憶起來,“怎麽就想不起來?”


    楊慶心裏一動,“我靠,這裏的士兵肯定都見過我,昨天第一次光臨飛龍府王城時不就是他們護衛在左右的嗎?”,不過他心裏也存著一絲僥幸,可能他們昨天沒有值班。


    不過楊慶的僥幸沒持續多長時間,旁邊一位年紀很輕的士兵嚷嚷起來,“他不是昨天……”。


    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一直圍繞在楊慶身邊警備在警備的老兵卻立馬大聲宣布,“他就是一個普通人?”


    說完了這句話後,對著楊慶擺了個和顏悅色,“你可以走了,沒有問題。”


    楊慶雖然很奇怪對方的反應,不過這句話正是他想聽的,立刻轉身消失在黑暗裏。


    看見楊慶離開,那位老兵立刻吩咐周圍的手下們,“趕快去詹府,把寶華府楊宗主晚上離開王城的消息通知給詹大人。”


    一位手下抬著頭疑惑問道,“剛才幹嘛不直接抓起來?“


    “馬勒個把子,人家一宗之主捏死咱們就跟螞蟻一樣簡單“,胡茬臉士兵吼罵道,他怔怔望著漆黑如墨的城門外,”咱們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好就行了,這種事情已經不是咱們可以插手得了的。“


    楊慶雲裏霧裏出了飛龍府的王城,這幸福來得有點突然!平常他都是黴運高照,喝口水都能夠塞牙縫,今天老天爺算是開了眼。


    楊慶處了飛龍府王城的視線內,扯著雙腿就是立馬飛奔而跑。在每個城池或者人煙聚齊的小鎮,都會建造一個十裏長亭,任何送別的人都會在長亭處停止陪伴的腳部,這裏象征著‘十裏送君、終有一別’。


    楊慶在府道上隔著老遠就能看見長亭處隱隱約約有很多的人影在晃動,包括無數的火把在照亮。


    “不會是飛龍府的人吧!”他有點不確定了,自己的弟子可隻有三個武修、三個武師,這麽多人杵在那裏情況有點不對勁。


    楊慶縱身從府道上穿入茂盛的密林中,慢慢地靠近過去。


    十裏長亭中,汪老宗主皺著深深的眉毛詢問楊賢侄的弟子“你們確定楊宗主叫讓你們在這裏巳時三刻整合觸發,現在時辰快到了,你們宗主怎麽還沒出現。”


    刀疤擦了擦額頭上焦急的汗水,眺望連著飛龍府王城的府道,黑漆漆的像個窟窿,裏麵沒有任何的聲響,歎了一口氣,“宗主就是這樣交代的,難道他遭遇什麽不測了。”


    他的話音剛落就從長亭邊的茂林裏響起一道厲聲的咒罵,劃破整個黑暗的天空,“你才遭遇不測了,你是不是想謀權篡位!”


    這道肆無忌憚的謾罵除了楊慶還能是誰說的,他一靠近長亭就聽見刀疤的臭嘴在胡亂猜測,氣的也是怒火暴起。


    “楊賢侄,你能夠出來就好,我們大夥可是等了你好久了”汪老宗主看見這位小侄能夠安然從王城中逃出來,半是欣慰半是疑問,“我們白天就從王城出來,在這裏等了你將近一個時辰,賢侄莫不是和西岐學宮發生了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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