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自己暗暗悲愴時驟然聽見東北賽區出現了一位猛人,還在最後的決賽時打敗穿著神器護裝的白帝城秦家子弟,一舉奪得東北賽區冠軍。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位猛人是來自天闕城的,天知道他甫一聽到這消息整個人老淚縱橫、鼻涕流了一大把。


    在那一刻他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自己的心情,春暖劃開、滿懷欣慰,而且那小子竟然在本次比賽中打出了所有武修夢寐以求的專屬封號‘無雙霸拳‘。


    自己知道這個封號到底有多麽難以獲得,沒有壓箱底的絕招、沒有視死如歸的氣勢、沒有能讓無數武修都信服的實力,如何能夠做到如此。


    上一屆招婿大會整個寶華府無數的青年子弟,也就出了兩位的封號強者,哪一位不是名動一方、縱橫睥睨的。


    想到這裏他頭把眼瞄向楊慶,這小子雖然五大三粗的、但是從稚嫩的臉龐可以看出對方年紀絕對很年輕。


    “嗚呼”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又深深呼出來,他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狂喜。這麽年輕的封號武修,那麽天闕城以後十年內在整個寶華府的霸主地位無從動搖。


    這小子到底是誰教出來的,自己私下裏也查過。雖然他是出自朝歌學宮,但是他的武功路線明顯不是《補天功》、《逆勢功》、《盜靈功》的任何一個,而是走的煉體一脈。


    不管是誰教出來的,他的身份擺在那裏,不僅是天闕城人士,更加重要的是以後還是天闕城的女婿,以後誰敢小覷天闕城。


    “不知府主看重的另一世家是哪個?”他戀戀不舍把目光從楊慶身上離開詢問起府主。剛才府主好像說能夠看上眼的世家有兩個,一個是天闕城王家那麽另一個是哪個家族?


    不過他看到府主一直把目光都放在自己的侄子身上,心裏就已經明白答案了。


    他也轉過頭打量著同如同仙人之姿的陰守正,對方也在弱冠之年打出的‘瀟湘公子’的專屬封號,更是領悟了‘碧海潮生‘武道至勢的天才妖孽,真不知道楓葉城陰家是如何培養出來的。


    聽見王雪鬆的明知故問式發問,府主也是忍不住得洋洋得意,“當然就是楓葉城的陰家,十五年前的那場‘招婿大會’中,整個寶華府隻有兩個武修擁有自己的專屬封號,其中一位是就是我,還有一位就王戰。“


    “十五年後雛鷹際會,整個年輕一代武修還是隻有兩個封號武修,其中一位是楓葉城陰家的子孫,另一位也是天闕城後代。“


    “唉“府主深深歎了一口氣,往事的一幕幕在自己眼前慢慢回放,十五年前自己可謂是雄姿英發、朝氣蓬勃。


    那時的他自以為天下無敵手,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現在看看自己的模樣,發福的身材再無當初的玉樹臨風、疾病的纏繞也讓絕世武功化為泡影。


    王雪鬆聽見府主的陳述,心裏也是暗自慶幸。楓葉城陰家的確是如府主說所,後代才俊如過江之鯽,源源不斷。


    可是天闕城卻並無府主說的那麽武力通天,這一代要不是頂梁柱楊慶的橫空出現,連百強都進入不了,那咱麽天闕城以後還能抬起頭來做人嗎?


    他把目光繼續瞄向楊慶的身上,雖然這小子杵在那裏就跟一個木頭一樣,但是越怎麽看越怎麽順眼。


    風華已逝的府主整理一下思緒,按下自己蕭索的心情,今天的主角是他的侄子還沒有封賞。


    他眨著綠豆大小的眼睛,一動不動看著自己的侄子,半是欣慰半是愉悅,“本次雛鷹際會楓葉城陰守正獲得本次大賽的第一名狀元,以寶華府府主陰雷之名封陰守正為‘王城少保‘。“


    他大聲地向所有人宣布,聲調越來越高,也越來越慢,“陰守正以王城少保的名義,榮為……寶……華……府……監……“


    他說到最後喉嚨就跟破了風口似的撕扯,臉色由潮紅轉為通紅、整個人也在風中搖搖欲墜,話還沒有說玩就倒在地上。


    護衛在府主周圍的無數侍從急忙圍了上去,一位年過半百的藥師在最短的時間內被送進府主身邊。


    楊慶也踮起腳尖,周圍所有的人都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來來回回不斷逡巡。平時天塌不驚的陰公子現在也慌了手腳,跪在這位平時對他很好的叔叔身邊,神色傷感。


    那位藥師探了探府主的鼻子,又掀開他的眼睛,突然全身一顫,哽咽對著所有期盼的目光搖了搖頭,“府主已經化——虹——仙——去,不再人世“。


    這句話猛然敲在所有人的心頭上,每個人的反應皆是不同。金吾衛和戟牙衛全部嚎啕跪在地上、世家們卻著急萬分早不死玩不死在這關鍵時候去世,後黨陰夫人和施振華都是冷冷看著府主的屍體。


    就這樣鬧哄哄的現場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府主的屍體已經被白色的帆布給包裹起來,一些侍婢和陰家的人伏在屍體上痛苦涕零。


    “既然府主已經去世,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主。諸位是否同意現在必須要立選新的府主,遲則升亂“,王城執政官對著所有的世家代表開口提議。


    從楓葉城陰家走出出一位年紀不過四十的壯年,劍眉星目、冷峻如霜,他是楓葉城陰家在王城的代表。


    目前而言是所有世家中發言權利最大的,他很同意執政官施振華的建議,頷首道,“合該如此,那麽我們繼續剛才府主的欽賞。“


    施振華卻是搖了搖頭,看這陰家那位發言人,語氣不陰不陽,“現在是選舉新的府主,其他的事情等新府主上任後在說。“


    “施振華,你想造反嗎?“陰家代表一聽他如此推辭,就明白了對方想陽奉陰違,直接厲聲質問。


    王城執政官施振華卻是理也沒理,立馬大聲對著所有人宣布,“府主已死,那麽按照寶華府的鐵律就是子承父位,陰府主的兒子陰玉才以後就是寶華府一府之主,號令天下。“


    他的這句申明在十七大世家代表中掀起了軒然大波,雖然其他人不知道下屆府主的人選。但是府主和這些代表們早就商議好了,本屆雛鷹際會大賽狀元就是下屆府主人選。


    “誰聽你的,寶華府府主由我們世家共同選出“,在世家中響起一道犀利的聲音。


    “就是,陰玉才算什麽東西,沒有我們的允許就算是府主親口指明都不行。“


    施振華冷笑不已,他早就知道這些世家們不可能就此罷休的,朝著武台下站崗放哨的金吾衛和戟牙衛吩咐,“誰要是不同意,今天誰就是亂臣賊子,把這些世家們全都給我圍起來。‘


    無數披堅執銳的士兵們全部擠上觀眾席,亮出鋥亮的武器刀、劍、斧、鉞應有盡有,把世家們給圍了個水泄不通,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陰家那位代表看著這些眼神充滿殺氣的金吾衛和戟牙衛們,搖著頭不斷歎笑,眼力閃過一絲輕蔑,直接嘲諷道。


    “就憑這些凡夫俗子,你認為能夠敵得過這裏的一百多位世家武修嗎?金吾衛再厲害,也不過百位而已,戟牙衛再多有什麽卵用,螞蟻終究還是螞蟻,威脅不了老虎。“


    施振華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譏諷之語,而是把目光轉向楊慶這裏,直接問話馬臉師兄,“武宗向來都是服從於宗主的,不知孔兄弟現在站在哪邊?“


    楊慶迅速對比了一下形式,雖然世家們有一百來位,但是幾乎所有的嫡係好手都在本次比賽中受傷調養而未出現,在場都是一些二流貨色。


    金吾衛雖然也有百來位武修,但是這些金甲武修都是父傳子、子傳孫一代代手把手教出來的,武功修為比這些世家弟子們何止厲害一丁點。


    武宗這邊還有二十位左右的武修,不管是加入到哪邊陣營都能起到絕對性的壓倒力量,就看馬臉師兄如何選擇。


    白鱔一頭大汗,事情發生地太快了。他也是知道本次雛鷹際會狀元就是下屆府主,但是執政官的眼神太有侵略性了,看樣子站錯隊伍整個武宗都會有危險的。


    “由十七大世家共同選出來還是比較好的“,白鱔終於下定了決心。不管施振華如何胸有成竹,十七世家永遠都是不可能輸的,這些世家們聯合在一起任何反抗都是徒勞。


    施振華拿了一個就知道你會這麽說的表情,他也不看著武宗三弟子那張苦瓜臉,直接大手一拍,對著角落裏的劍修們,“你們該出場了。“


    他把目光對著裏麵最深處、也是最危險的斷發冷豔女子說道,“陳蓉,武宗弟子就交給你處理了。“


    楊慶一聽就知道壞事了,原來施振華敢如此明目張膽跟世家們做對,原來早就和飛龍府勾結在一起了。


    看到大師姐背上的劍匣他心裏就隱隱覺得奇怪了,感情是這位大師姐早就開始棄武學劍了。


    世家貴族們開始和金吾衛們火拚上,兩邊早就是看對方不順眼,一場混戰直接將戰場從觀眾席上擴散到東北整個比武賽區。


    兩邊的核心人物就在這一瞬間就被層層保護起來,世家們就是十七個王城代表非常,施振華和施瓔珞姐弟被帶著著麵具的黑袍男子守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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