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美人痣喃喃重複,泛著眼淚的漆黑雙眸裏滿是懷疑,你當我的智商隻有五歲嗎?任何絕世佳作讀上一遍就能深深地印在腦海裏,更何況是出自自己之手,那就更不會忘記的。【ㄨ】


    “呃”,楊慶被對方的話給噎住了,不過自己也沒打算哄騙過對方,你隻要不哭一切就ok了,至於剩下的事情慢慢好商量。


    他眼睛咕嚕一轉,計上心來,“放心,我腦海中的傳世巨作猶如星空中的群星,數之不盡。不過因為雛鷹際會即將開始,我的心思全部放在這個上麵。”


    忽然見到她的眼神一黯,楊慶的心力最深處的柔軟被觸及了,話風來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轉,“待我心思平靜下來,定會奉上自己全部佳作與你欣賞。“


    “真的嗎?“美人痣喜極而泣,激動地攀上了楊慶的臂膀,咯咯輕笑起來,”有郎君如此一語,炎炎心中就放心了,那就讓奴家拭目以待。“


    “嗯“,楊慶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受的笑容,嘴裏還不忘記安慰,”放心好了,肯定的。“


    美人痣心情愉悅,雙守摟著楊慶的臂膀卻沒有放鬆,反而斜靠著楊慶身上,不知道內情的人還以為他們倆是如膠似漆的恩愛情侶。


    女性身體的柔軟和木樨香氣像波浪般侵擾著楊慶的思緒,“媽的,就不該出來“,他心中也是惆悵萬分,向女人開口求助實在是太難了。


    如果現在提出要讓她幫忙從各大世家中周旋借家傳信物,就有點以一物換一物的效果,他不想這樣去做。


    楊慶的沉思和糾結也讓美人痣感覺到了,她輕輕開口,“不知郎君是否有什麽難言之隱,可否告知炎炎,炎炎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楊慶決定還是整盤托出比較好,麵子不能當飯吃的。他整理一下思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你喜歡詩詞歌賦,而我喜歡古老物件。“


    “古老物件?“美人痣嘴裏咀嚼著楊慶話裏的意思,蹙著眉頭,”何謂是古老物件,還請郎君詳細告知,好讓炎炎好幫你。“


    “就是世傳信物,比如說這個“,楊慶從懷裏掏出水鬼的黑色鐵質刀片,繁華細紋篆體字透露出時間的蒼老、黑色古樸的外邊訴說年代的久遠。


    美人痣從楊慶手裏接過水鬼信物,仔細摩挲,不斷翻弄,“這是玉蘭府蕭家的家傳信物“,美人痣果然見識不凡,僅僅憑借著手中的信物就能猜出信物來源。


    美人痣很聰明地沒有問楊慶為何手中擁有此物件,她也從自己纖纖脖子上掏出一件玉質項墜,扁平打磨光華,長三寸寬三寸,中間有一個圓形的洞口。


    “這是……“,楊慶喜不自勝,這件白玉項墜跟水鬼叔叔的信物一般無二,蒼老而又久遠,‘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從美人痣手中接過玉墜,剛剛離開她溫熱的身體,玉墜透過手指傳來一絲絲的溫度,腦海中的潛能點從12%……13%……20%一直在增加,直到240%方才停下,這片玉墜給力自己將近200多點的潛能點,也就是說有自己現在多了兩點自由屬性點。


    “你怎麽會有……“,楊慶不是瞎子,這個項墜明顯是屬於家傳信物一類的,淡淡的溫度從玉墜上散發,這個玉墜功能更加逆天,竟然能夠調節溫度、含陰吐陽,小美女的家傳信物也不過是‘凝神靜氣’的功能效果。


    “咦“怎麽上次跟美人痣‘袒’誠相見時沒有發現這個玉墜,實在是奇怪。“


    他忽然有點對這個世界產生了好奇,這些物質從何而來,又為什麽擁有這些不凡的功能。


    美人痣從楊慶手裏接過玉墜,低著頭又把玉墜給戴上了,“別這樣看著我,整個寶華府有多少沒落的世家子弟,恐怕猶如過江之鯽“,她的語氣感傷而又懷念。


    她抬起頭,明亮的眼睛猶如劃破黑暗的利劍,“你不會是想弄到那些世家們的家傳信物吧!“


    楊慶所欲編製的所有謊言在這眼神中無所遁形,“放心,我隻有看一看的興趣,不會占我己有的的。“


    “好啦!交給我吧“,美人痣撲哧一笑,對方的手腳失措讓她人笑起來,拽著他粗如老樹主幹的胳膊催促起來,”走吧!炎炎早就聽過朝歌學宮的大名,但是從來還沒有好好逛過,今天我就封你為‘學宮巡遊官’,讓炎炎看遍這裏的美景。“


    楊慶心裏一顫,美人痣在自己麵前永遠都是溫柔有方,不曾露出如此小女人模樣。不過他也是入景的好手,左右拍著手袖,學著清朝的大臣拜見上司的模樣,“嗻,下官領娘娘法旨!“


    他的都比行為逗得美人痣又是一頓巧笑嫣然,兩個都有所求對方,對方都願意竭盡全力幫助,這交流起來就是皆大歡喜。


    一位長得傾國傾城、身材也是噴火妖嬈,性格溫婉綽約,談吐見識俱是不凡,作為一個單身的異性來說,楊慶當起導遊來那叫一個哈皮。


    一位雖然長得五大三粗,但是胸中自有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曆史沉澱,沒有這個時代的思想限製,雖然他滿嘴的胡說八道、鬼話連篇,但是慢慢品味卻別有一番至理至情。


    當太陽漸漸西斜,轉化為西邊的一縷殘陽,兩位關係理不亂、剪還亂的狗男女在朝歌學宮大門前分開。她是坐著一頂轎子而來,那位實力不凡的黑衣老叟還有那日在‘閉月羞花’號稱為碧蘿的侍女等候轎子旁邊。


    “再見郎君,炎炎過幾日再來拜訪,定不會讓郎君失望”,美人痣戀戀不舍地與楊慶打了一個招呼,便鑽進轎子裏,雕花繁華的轎子緩慢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冰狗,耶斯”,楊慶高興地蹦地三尺,整天環繞他的黑暗陰雲忽然如破曉般散開,如果用語言來形容的就是‘希望’,人因為希望而生。


    但願美人痣不要讓自己失望,自己可是對她信心百倍的,這個女人可不一般,乃奇女子也。


    至於答應美人痣的‘傳世巨作猶如星空中的群星,數之不盡’,楊慶已有應對之法,‘窗前明月光’保證讓她滿意、‘汗滴禾下土’她絕對沒有二話,俺小學念書那回可是奔著紅領巾去的,雖然後來在初中就有點不務正業了,基本的詩詞還是會的,隻要是個中國人都會。


    傳聞中的陸大家和楊師兄在朝歌學宮膩歪了一整天,猶如七六年的唐山大地震襲擊了武宗所有的武師和武修弟子們。當楊慶回到武宗時,這些弟子們都不約而同地豎起了所有的大拇指,眼神羨慕而又嫉妒。


    楊慶裹著一道勁風回道了內院,按照平日裏的規矩,武宗四巨頭在每日的基本訓練之後都會開個小會議,楊慶、馬臉師兄、刀疤臉、董天星。


    不過本次的會有氣氛就有點特殊了,不似從前的肆無忌憚的聊天打屁,走個形式。


    ‘白鱔’和刀疤麵麵相覷,眼神要多不可思議有多不可思議,咱麽這位楊師兄有點恐怖啊!上次所說他從陸大家的畫舫待了一夜,他們以為不過是笑話之語,現在……難道他們倆……


    白鱔艱難地咽了咽口水,這個小師弟不僅功法是一等一的厲害,但是跟泡女人天賦相比簡直弱爆了。陸大家自己也是交談過的,別看禮貌大方、溫柔客人,對誰都客客氣氣的,可是真正講起來她是對誰都不客氣的。


    當你不在乎一個人的情感思緒,你的一顰一笑就像帶著麵具一樣。當你在乎某個人的想法時,你才能表現靈魂最深處的一麵,喜怒哀樂不能自己。


    今天陸大家和小師弟攜手而玩,自己又不是沒眼睛,瞧瞧陸大家一會哭、一會笑地,小女人的不能在小女人的,如果說他們兩沒有曖昧的關係打死他都不信。沒有關係能夠膩歪一整天,臨走時還能戀戀不舍的。


    他乜斜著不動聲色的楊師弟,捏著鼻子嬌滴滴學著美人痣臨別之語,“再見郎君,炎炎過幾日再來拜訪,定不會讓郎君失望”。


    “哈哈”,馬臉師兄鸚鵡學舌到也有幾分女人的音色,不過沒有陸大家清歌一囀口氛氳那般清脆,把董天星和刀疤臉笑趴在桌子上。


    “咱麽好好討論明天的訓練安排行不新,現在可是工作時間”,楊慶一本正經,用手用力地拍了拍桌子,仿佛馬臉師兄剛才的調戲之語不關自己一般。


    不過顯然他的努力徒費工夫,白鱔眼神戲虐,“呦赫赫,平日不見你這麽用心盡力,今天怎麽用心幹事,難道陸大家還能治療這個毛病的能耐。”


    董天星和刀疤臉憋得實在是痛苦,不過楊師兄臉色越來越黑他們越擔心,他們可不能沒大沒小,白鱔說說可沒關係,誰叫他是大師兄,咱麽隻是個小兵癩子,心裏怎麽惡意腹誹都沒關係,當麵可不能落了上司的麵子。


    “楊師弟,跟俺們好好說如何把陸大家弄到手的,要知道整個寶華府明裏暗裏追求陸大家青年才俊猶如過江之鯽,可從來沒有哪位能夠入他媚眼的。嘖嘖!你才來王城幾個月,這下手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吧!”白鱔將男人的通病發揮的淋漓盡致,對於美女的八卦很是好奇。


    “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們,比女人還磨嘰”,楊慶無奈,隻好破罐子摔碎,一五一十地解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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