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罷,舞蹈也已經結束,舞姬和陸炎炎躬身告退。但是眾人的心思明顯還是在她們的身上,魂不守舍、茶飯不思,嗟歎不已,此生如何再見如此舞曲。


    大胖子府主似乎很滿意眾位客人的反應,笑嗬嗬向底下的人說道,“還請各位傾陸海雲爾?”


    似乎每次世家會議也是一次家族展現的機會,最先上場的就是胖子府主的親族,楓葉城陰家。


    一男一女兩位年輕劍客執劍上前,男的風流俊雅、一襲青衫,女的姿容秀麗、白衣如雪。


    兩位劍客在大廳的中央開始相互激鬥,不同於比武台上的肅殺和陰冷,他們的一招一式、你來我往更多的增添了一種優美和藝術,似快而慢、似虛而實。


    楊慶從來沒有想過舞劍竟然充滿著這麽大的觀賞性,真是神乎其技,任何一項技藝達到了頂峰就是藝術。


    楓葉城劍舞表演贏得了大廳裏所有人的掌聲,不同於飛龍府西岐學宮以劍修聞名於世,陰家的的佩劍更多的是表演。


    胖子府主擊掌而鳴,神色感傷充滿回憶“想我離開楓葉城十五載,這劍舞是我一生最難忘不掉的記憶。”


    陰家劍舞之後中央大廳裏陸續走入十幾位上身****、渾身油畫著各種飛禽猛獸野黎城百合家的族人。


    他們每個人手上拿著五尺多長的長矛,跟隨著自己族人的傳統鼓聲跳起別具風味的舞蹈,這些人雖然五大三粗,但是配合特殊的樂曲,雄壯的舞姿也別有一番律動和熱血。


    他們的舞蹈和樂曲更多的是在戰場上為了激起士兵的士氣而作,磅礴大氣、金戈鐵馬,很難想象僅有十二個人的混合舞蹈竟能演繹出千軍萬馬的戰爭場麵。


    胖子府主也是讚歎不已,忍不住稱道起來,“別看野黎城民風彪悍、茹毛飲血,但是他們的男人的胸懷比大山還有沉重,真漢子也。”


    野黎城百裏家‘戰舞’過後其他家族也是踴躍上台,平頂城莫家山歌民謠也是一番動人心弦,耳目一新。


    各個家族的本族舞蹈、歌曲、技藝儼然把昭陽殿變成了春晚舞台,更不用說其他的特色名族風了。


    高丘城華家派出了兩位身高將近兩刃左右的大胖子,表演的竟然的是角抵,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相撲。這兩位胖子渾身****,就腰間別著一團兜襠布,兩位猛男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坐席上的女子都是害羞地遮住了眼睛,男人們則是大聲教好。


    麗水城周家的出動的六位蒙麵妖嬈的舞姬,不同於陸炎炎她們的紅色寬大禮服,這些人舞姬皆是麵蒙黑紗,全身將近****,三點關鍵部位也被黑紗所遮擋。不過她們的手腕和腳腕都金箍著鈴鐺,一走一跳之間鈴鐺“叮叮當當”響起,配合自身的舞蹈,載舞載歌來形容恰到好處,觀眾席上咽口水聲音此起披伏。


    ……


    不過她們都不是今天的主角,當論舞姿之最應該屬於天闕城王家王嬋出場,她今天的第一次出現在各大世家的眼前,就已經在所有世家的男人心裏掀起了海嘯般的衝擊。


    平時天闕城王家不顯山不露水的,想不到他們的繼承人如此國色天香,考慮到她的家庭情況,這些人雖然口幹舌燥、蠢蠢欲動,可還是‘分開八片頂陽骨、傾下半桶冰雪水’。


    她身著白色的絲綢長裙,幾個月的休養調戲,讓她的容貌更加豔麗,不複當初的勞累和病態。


    雖然她的姿容已經讓所有的人大吃一驚,但是她的舞蹈更是驚豔了所有世家貴族,已經失傳多年的《飛天絕舞》在這個舞台上表演才真正找到了知己佳音,整個大廳裏都在詢問著,“《飛天絕舞》怎麽可能”。


    但是事實就是把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今天兩大絕世之舞當屬於陸炎炎的回身舞雪和小美女的飛天之舞。


    等所有的家族表演完畢,天色幾乎已經黯淡下來了,酒席上的菜肴已經冰涼如水,名酒已經喝完殆盡。


    施府裏麵的丫鬟幾乎魚貫而出,撤下酒席,清掃大殿,胖子府主也不知道什麽消失無蹤了。


    世家會議會持續一天左右,上午開始在施府裏集合,中午一餐,下午是各大家族聯歡表演,晚上還有一餐。


    晚餐過後就是正式的寶華府的重大事宜協商,當然本次的儀會更重要的還是討論‘雛鷹際會’。


    楊慶看到這些賓客們陸續撤退,也有少部分人就在卓席玩起了牌九和骰子,距離晚宴還有半個時辰左右。


    楊慶左看右看這些人已經散去大半了,便也去撤將下去整頓,累倒是不累,各大世家的聯歡表演算是給自己開了眼界,還能看到小美女,實在是爽到爆,可惜肚子在中午就一直在抗議。


    楊慶離開昭陽殿走過許多彎彎道道的走廊,他要去的是沉香殿,作為本次會議的協防人員,沉香殿在會議期間被府主劃給了武宗弟子。


    現在這個時間段沉香大殿冷清寂靜,世家們空閑得時候就是他們最忙之時,楊慶本來是可以休息一下午的,但是精彩紛呈的演出吸引了他。


    步入院子裏,他卸下自己的金甲,院子裏的的卓子上各種食物玲琅滿目,但被內院那群禽獸武修弟子們給糟蹋過了,一片狼藉,他也不介意,扣起飯碗就是一頓胡吃海塞。


    雖然殘羹冷炙微微涼餿,菜肴也都是一些常見小炒但架不住廚師廚藝精湛,償起來味道還是不錯的。


    就在楊慶跟這些佳肴戰鬥到底的時候,背後想起一熟悉的女音,“如果我不來找你,你永遠都不會去看我嗎?”


    楊慶一骨碌丟下菜盤,回身就把說話的女人給緊緊抱住了,他的下巴緊緊貼著她的額頭,鼻尖深深呼吸這似曾相似、牽腸掛肚的香氣。


    雖然現在她的神采豔麗,但是她的眼睛裏任誰都能看出的生氣和惱恨,對於他的熱情擁抱,無動於衷,但是也沒有反抗。


    楊慶本來豪情萬丈,意氣奮發,對上她宛如黑洞般的眼神立馬就焉了,手慌腳亂解釋起來,“我心裏當然是千想萬想的,恨不能插翅飛刀你的身邊,可是……”


    聽見情郎的鍾情之言,小美女雙眸濕潤,“可是什麽,你說啊!”


    楊慶仔細體會著懷裏的溫香軟體,覺得靈魂都快安靜下來了,她的眼神依舊如當初那麽明亮而又桀驁,“我不知道你的情況如何,如果貿然前去,如果讓你的親戚知道,毀了我不可怕、如果你有什麽三長兩短那我該如何度過餘下的一生。”


    “嗚嗚”,這句話不亞於一顆重量級的核彈轟在小美女的心房,她不再無動於衷,而是緊緊反抱住了對方,一股強壯而又雄厚的男性氣息也如當初那般醉人。


    楊慶手慌腳亂地擦幹她眼角的眼淚,開了玩笑,“別哭了,等下還有晚宴,我可不想被你那些護花使者給知道了。”


    小美女吃吃一笑,倒不是他的玩笑之言,而是他吃起了飛醋令她心花怒放。


    小美女狠狠揪了一下楊慶手臂上的肌肉,她皺了皺眉頭,他的強壯使她用力也捏不動,“他又強壯了”。


    熟悉的氣味、熟悉的臉龐,依然寬闊的臂膀,依然的款款柔情,她感覺一陣燥熱。


    對方的小動作,楊慶豈能不曉得,“要是再能被你捏痛,我這個體修豈不是貽笑大方”,不過這句話她可沒敢說出口。


    他反而配合‘吃痛’起來,連忙討饒,“你下手輕點,我又哪個地方招你惹你了。”


    不過這句話說出口,他立馬就就後悔了。小美女臉色馬上晴轉多雲,冷冷說道,“你跟那個賤婢陸炎炎怎麽回事,莫飛絮什麽都跟我說了。”


    在她冷若冰霜的直視下,楊慶是忽如一夜北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他現在有種把男人婆大卸八塊的衝動,鼓動老子參加什麽五項技藝展示,又在背後跟我玩無間道,這到底要玩什麽花樣啊。


    “你也不能怪我啊”,楊慶理直氣壯。


    她冷冷一笑,“怪我嘍!我讓你逛花船,又是我讓你陪那個賤婢睡覺。”


    她的的連珠炮彈給楊慶造成了成千上萬點的傷害,對方冷酷起來當真是六親不認,剛才還是海誓山盟、情意綿綿的、


    “當然怪你”,楊慶的巧舌如簧讓小美女氣的臉色通紅。


    “怪我什麽”,她喘著粗氣,伸出青蔥般白嫩的手指憤怒指著楊慶,要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估計現在就跟楊慶已經手底下見真章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點。”


    為什麽小美女在我心中永遠不能有人代替,就算是絕色傾城的陸炎炎也不行,他現在明白了,敢愛敢恨,生氣時就哭、高興時就笑,永遠都是真情流露。


    美人痣雖然絕色傾城、木樨香氣,可她在楊慶心中的形象永遠都是溫文爾雅、露齒輕笑,說的好聽點就是書香禮儀、大家閨秀,說得難聽點就是沒有自己的靈魂。


    “怪你太美麗了,怪你吸引了陰守正,怪你讓他去闖陸炎炎的五絕之關”,楊慶在她耳邊一字一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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