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抑揚頓挫的《陽春白雪》從陸炎炎口中唱出,前所未見的口技哼曲之法打動了無數人的心弦。


    曲罷之後,眾人都沉浸在這惟妙惟肖的仙籟之音,當然更多的是都是不可思議之感。


    見到眾人都被自己另類的表揚所感染,陸炎炎滿意地點了點頭。台上十分鍾、台下十年功,這門口技之法的卻是花了自己將近二十年的時間方能小成,隻能奏出這一曲《陽春白雪》,但是在今晚已經足夠了。


    她嗬嗬一笑,大聲朗道,“不知眾位可有新鮮的花樣,讓奴家開開眼界。”


    她隻是隨口一說,但是不相信真的有哪位能夠開創一種新的彈曲方式,這不僅需要天賦更加需要耐力去堅持。


    因為新的彈曲方式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全憑自己去摸索,在沒有人教導的情況下,是需要漫長的時間方能成功的,試問在座的各位世子們哪位有閑情雅致去做到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煩躁磨練。


    她的詢問之音結束,整個大廳裏都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這一關難度已經超越前四關的總和,根本沒有人能夠辦得到。


    陸炎炎很滿意眾人無奈的表情,看樣子我這十裏花魁今夜注定要成為傳奇,連敗兩位不世出才子的榮耀不是任何人都能擁有的。


    她心裏有點惋惜,年過二十的她如一般女子一樣,已到思春的年紀。可惜因為職業的限製,她不能親近任何男人,除非能夠在五項技藝上得到她的認可,可這樣的男人在這個世界上會有嗎?


    她也在無數寂寞空閨的夜晚思及自己的另一半,那肯定是一位英俊瀟灑、武功卓越的男子,他有高山一樣的胸懷、有鋼鐵一樣堅毅的麵容、他對待敵人冷血而又殘酷、對待愛人如水一樣款款柔情。


    今晚好不容有兩位恩客連過四關,其中一位跟自己夢中的心上人一般無二,她的心跳在加速、嘴唇在發幹、臉色在紅潤、眼睛在滴水,可是這些都沒用。他隻能在眾目睽睽下打敗自己,獲得自己的認可方能共赴巫山,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或多或少都被某些規則給限製。


    雖然她早就已經賺了金山銀山,可以為自己賣身從良,但是花魁這個職業卻是不行的。


    “唉”,她隻能心力暗暗歎息,好不容易等到一位俊俏公子,今朝卻隻能失之交臂。


    就在她獨自傷感不已,大廳裏突然傳來哄鬧喧騰,她驀然抬頭,眼色一喜,原來陰公子已經站起來了。


    既然對方能在大廳廣目之下站起,就說明心中已有應對之法。


    陰公子從懷中掏出一片樹葉,綠色青蔥,隻有三寸長、三寸寬。他把樹葉放在嘴邊,一曲仙樂風飄傳出。


    “這是”,美人痣實在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用綠葉做樂器、以嘴巴為彈奏。雖然音色整體偏向尖銳,但是曲調卻是《高山流水》無疑。


    今夜楊慶算是開了眼界了,口技、葉弦如走馬光燈在自己眼前出現,這些彈曲之法雖然在地球上出現過,但是大部分都是在電視劇中的,那些都是假的。【ㄨ】


    但是今夜卻是真實出現的,就發生在眼前,“偶滴神啊”,這是楊慶腦海中唯一的感歎。


    口技難度之高已經超乎所有的樂器彈奏,但是葉弦也差不到哪裏去。但是考慮到美人痣就是靠聲樂吃飯的,事情發展還是在意料之中的,但是葉弦一出現,已經打破了楊慶的世界觀了。


    “你他媽還有不會的嗎?”,楊慶心中咆哮起來,他真想當麵問一下情敵。


    一曲《陽春白雪》如一彎清泉在眾人的心中緩緩流淌,每個音符、每個音調自有一種平和和憂傷的感染,眾人無不沉浸在其中。


    《陽春白雪》古曲本是清揚、歡快之曲,但是美人痣演奏出來卻有金戈鐵馬般殺伐之氣、而從陰守正口中傳出的卻是憂傷和寂靜,曲調因情而定。在快樂的音樂被極度傷悲般彈奏出,也不複有歡快的感覺。


    就像當初楊慶在小美女命懸一線時所唱《荷塘月色》,被男人婆誤以為是淒涼哀傷、意境幽遠。


    一曲停罷,男人婆和美人痣今夜注定流淚到天明,感傷的樂符像一顆顆催淚的子彈襲擊她們靈魂的最深處。


    “******,我該如何彈奏《陽春白雪》”,楊慶卻在沒心沒肺地苦惱著,陰守正雖然在吟詩和填詞方麵差了自己一籌,但是他在唱歌和說賦上卻絲毫不落下風。


    如果讓他勝了此局,就算是楊慶連勝他四把也沒個卵用,今夜的最終勝利者必須是連過無關才行的。


    “難道要功虧一簣嗎?”,楊慶實在是不甘心,這已經不是情敵不情敵的關係了,而是男人的尊嚴。當有一位出色的男子在美女麵前出盡風頭,作為同樣男人的你肯定也是要力挽狂瀾的,這是雄性的競爭心態,大自然最根本的法則。


    “除了陰公子的所奏,不知還有沒有其他人來獻曲一番,讓奴家開開眼界”,美人痣軟綿綿地問道起來,她的眼中已經開始春潮泛濫了。


    “天啊,他竟然連過無關,真乃神人也“,美人痣愈看陰公子愈覺得對方風流俊雅,如果與他共赴巫山的話……美人痣臉色如鮮血般酡紅,她雙腳忽的一軟。


    今晚注定是傳奇之夜,那個粗夯的‘才子‘也在預料之中的站起來,看樣子對方也是有備而來。


    “麻煩陸大家給我七個空杯子,外加一桶水和一根筷子“,楊慶對陸炎炎吩咐起來。


    美人痣隨手從廂房裏召出一位綠色宮裝的婢女,將楊慶的的吩咐轉告一一轉告。


    下人不一會兒就在楊慶所在的桌子上擺起了七個空杯子,桌子下還有一桶清水,楊慶將其中的一個杯子當作水瓢從桶裏舀水倒往其他六個空杯子,每個杯子中的水不盡相同。


    每個杯子中的水都是經過筷子敲打,根據音色來判斷水的多少,這是一項非常精密的工作,容不得半點馬虎。


    “這是“,美人痣心中不解,對方的所作所為已經超乎她思想的限定。不過看到前六個杯子經過他的不斷敲打,發出的音色也是不同的,她心中開始有所明白。


    “好一個聰明剔透的家夥,我怎麽沒有想到“,美人痣恍然大悟。但是此時她心裏忽然覺得對方理所當然能夠做到如此,如果換成別人可能吃驚到極點,覺得不可思議。


    “可能是今晚他給我帶來很多的震撼“,美人痣是這樣認為的。如果今晚不是有陰公子的閃亮登場,他真的有可能打動我,才思敏捷、學富五車、神乎其技……幾乎所有能用形同男人的才華都可以放在他身上。


    “好咧,大功告成,七個基本音符調試完畢,do、re、、si。你們有‘口技‘、’葉弦‘,老子有’杯彈‘,看誰更甚一籌“,楊慶心中大感滿意,大學的聲樂協會沒有白白浪費。


    楊慶撿起桌子上的木筷,“叮叮當當“敲奏出來。一曲《陽春白雪》就這樣悄悄的被水杯演奏出來,不同於美人痣的蕩氣回腸、情敵陰守正的淒涼哀傷,楊慶的彈奏更多的是還原《陽春白雪的》本色—輕揚歡快、婉轉律動。


    不同於口技偶爾帶著一絲呼吸嘈雜之音色,不同於葉弦加載的尖銳之音,楊慶這邊更多的是筷子和玻璃觸動時“叮當“的清新,那是能夠空蕩人心的音色,水杯彈奏《陽春白雪》是最合適的,當然除的它的本源樂器琵琶除外。


    一曲停罷,眾人無不歎服,今晚所有人都把感歎全部用盡了,已經有太多的不可思議、太多的驚才豔豔、太多的神乎其技,今晚注定是傳奇之夜。


    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世子們會在以後的人生中大肆渲染今夜的所遇,隻要出現在這裏都是一種幸福,因為見證了多少名傳千古的佳作出世。


    所有人都鼓起掌來,最熱烈的掌聲,不僅是獻給鬼神莫辨的楊慶,也是獻給神采飛揚的陰守正、也是獻給今晚的女主角傾國傾城色藝雙絕的陸炎炎。


    ”我可能一輩子都忘不了今夜所看到的一切,楊慶我討厭死你了“,男人婆一邊鼓起掌聲,一邊恨恨罵起楊慶。但是語氣卻是軟綿綿的毫無殺傷力,反而帶著一點點絲滑和蠕動,就像情人的呢語。


    “是啊,今夜注定不平凡“,楊慶也有所感歎。五項才藝展示,除了唱歌外,自己幾乎將近裸體了,肚子裏的墨水已經全部揮灑出。陰公子的才華真的堪比古往今來第一人,楊慶以上下五千年的智慧結晶方能與他一戰。


    陸炎炎的美豔動人、傾國傾城、嫵媚婀娜……所有用來形容女性的美好都能用在她的身上,何況她已經超出女人的界限太多。音樂才華不用多講,開創了一種唱曲之法的先河,她也有是擁有傳說中天然體香的木樨之香。


    這種級別的美色別說嚐到,就連見一眼也是一種奢望,一句話形容得非常好,“我願傾盡天下,隻為博得她的回眸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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