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慶、馬臉師兄、刀疤臉和董天星一行四人沿著花河的兩岸漫步前行,無數的張燈結彩的花船在花河中央隨波逐流。


    聽了馬臉師兄的話,楊慶翻了翻白眼,你要是擱在現代那還不是國際巨貪。


    瞧著馬臉師兄熟悉的指指點點,不斷跟刀疤和董天星討論哪個花船妓女漂亮、哪個花船的服務更到位,專業的不能在專業。


    “你到底坑了武宗的多少錢花在女人的肚皮上”,楊慶想問來他們來著。


    不過沒等他開口,刀疤臉和董天星兩個大嗓門就開始吼起來了,“要我說,咱麽就選擇那艘‘淑女’號紅船,雖然貴了點但是裏麵花女多是妖嬈,光是聽到她們的軟聲笑語,我就欲血沸騰。”


    “可是她們價格高於一般紅船三倍多”,馬臉師兄在一邊道出了實際情況,就是沒錢。


    刀疤臉和董天星為什麽也在這裏,第一由於他們得罪了楊慶,需要馬臉作為中間人來和解,而來與新的上司打好關係那是基本的混世之道。


    刀疤臉聽見馬臉說道如此喪氣的話,氣的直囔囔,“今日是楊師兄拜宗的大好日子,你卻如此大煞風景,著實讓人火大。大不了我等去二等花船,讓楊師兄去‘淑女’號上麵。”


    “此言不差“,武師統領董天星同一點了點頭。


    刀疤臉口中所說的楊師兄正式楊慶,甭管他入門多長多短,凡是為衣缽弟子,武修弟子和武師弟子皆稱為師兄。


    多麽好的一群基友啊,楊慶旁邊聽的那真是熱淚盈眶,湊錢讓師兄去****,不過聽他們如此一說,估計他們手中的餘錢也真是不多。


    楊慶一幹人就選擇那般妓女討論了好長時間,沿著十裏花河一路走走逛逛。


    “咦“,楊慶看到前方不遠處的碼頭上聽著一條粉色的彩船,長不過十五丈、寬不過兩丈,但這船嬌小玲瓏、船舷處掛著氤氳的翡翠,船上建築了三層的瓊樓,上綴著無數的燈籠,船首是刻著一位雙手抱胸的古典美女。


    雖然是木頭雕刻的,楊慶還是能夠從頭部的羞澀綽約的笑容看出這是出自名家之手,不管是格局還是華麗程度與花河上其他的花船有天壤之別。


    “師兄,前麵那艘抱胸美女船叫啥名字“,楊慶指著前麵泊在碼頭中央的特殊小花船,它猶如黑夜中的月亮,醒目而又婉約,似乎向過往的路人訴說無聲的風情囈語。


    “哪艘“,馬臉師兄順著楊慶所指,抬頭一看。


    “那是‘閉月羞花’號“,馬臉師兄就像吃了興奮劑似的,用起非常誇張的語氣。


    “‘閉月羞花’號是彩船而非紅船,船主陸炎炎整個花河最耀眼的珍珠,可惜每個月隻接客一次,普通人連見一麵都很難“,馬臉師兄發現了新大陸。


    “陸炎炎從去年接客到現在,還沒一人博得他的青睞,成為她的入幕之賓“,刀疤臉接過話語,他的眼睛賊亮的,神色也好不到哪裏去。


    “有那麽誇張嗎?不就是一個妓女,搞的就跟公主似得的,出來賣就得擺好自己的心態“,楊慶憤憤不已,為所有吃癟的男人大叫冤屈,不過他倒是挺佩服這位女性,這手饑餓營銷玩得漂亮,男人越是吃不到越是舍得花錢。


    看樣子楊慶在這方麵吃過很多虧,這經驗總結的非常順溜。


    馬臉搖了搖頭,歎口氣說道,搖頭晃腦、如吐家珍“師弟,這是真的。【ㄨ】陸炎炎號稱五絕‘詩詞歌賦曲‘,從出道至今未嚐一敗,折煞了王城多少的才子。而且她也是十裏花河中唯一一位花魁,實至名歸、不得不服。“


    感情打的是賣藝不賣身,楊慶有點明白了,可惜一般青樓花女玩不開這招,沒有金剛鑽怎攬瓷器活,看樣子陸炎炎肯定在五個技藝上是花了大功夫的。


    他倒是想見見這位奇女子的,一般人在一個專業上取得不敗的境界需要數十年的侵淫研究,憑她一位花樣女子竟然能夠博得五絕稱號,這還是人嗎?


    楊慶神色一動,詢問他們三個,“如何能進入次艘花船?”


    馬臉師兄在一旁幸災樂禍,打擊道,“還是別想了?入船之資288兩金錢。”


    就連刀疤臉也苦口婆心勸道,“小師兄,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就算你能進去,也不能博得她歡心,看的著吃不著實在可惱的。”


    其實楊慶就是隨口一問,卻不想被他們如此打擊,臉紅脖子粗硬起說道,“你們不行,不能代表著世界上其他男人不行,看我如何在五絕上擊敗她。”


    言罷吩咐他們把身上的全部錢財拿出來,今夜他要酒酣胸膽尚開張、一聲豪邁衝敵營。


    “小師兄,隻有100兩金錢不到“,刀疤臉哭喪著臉,丟臉丟大發了。


    寶華府流通的錢財分為銅錢、銀錢、金錢,一枚銀錢可以讓普通人家安安穩穩過一個月,十枚銀錢出來玩一般的花船也是足夠的。


    從這方麵就能夠看出金錢的珍貴,也更能反映陸炎炎這名花魁的分量。


    他們哪能想到這個小師弟竟然起了玩彩船的心思,而且還想去玩彩船中的至尊—‘閉月羞花‘號。


    楊慶大手一揮,不以為杵,豪邁道,“本大才子甫一逛這十裏花河,想那陸炎炎肯定是個識得英雄的女子,定不會收我的入船之資。“


    在他們目瞪口呆中邁著大步走向‘閉月羞花‘號,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


    不同於別的花船熱鬧喧囂而又嫵媚妖嬈,‘閉月羞花‘號從頭到尾散發出的是一種淡雅和寧靜,仿佛一杯陳年老酒需要慢慢品味。


    不過站在‘閉月羞花‘號船首處有位肌肉發達的護衛,一看就知道是這艘花船雇傭的,因為這兩位打跑了幾位霸王硬上弓的窮困嫖客。


    楊慶一個人踽踽靠近‘別月羞花‘號,心裏七上八下一點底都沒有,一看兩名花船護衛怒目圓睜的樣子,肯定是不會好好說話的。


    怕倒是不怕,以他現在一力降水會的實力不會連兩個保安都打不過,但是打了小了肯定出來老的。他可不相信以這艘花船上沒有鎮得住場麵的好手,畢竟入船之資288量金錢,可不是一般人都能拿出來的。


    楊慶準備回頭,借口都想好了,今日身體偶感不適,待來日痊愈再來與這花魁一戰,他是在佩服自己太機智了。


    他回過頭,向這三位揮了揮手,還是繼續慷慨赴義吧,“******,有那麽好笑嗎?老子今天就真的單刀赴會、勇闖虎穴了。“


    馬臉師兄、刀疤和董天星武師看見楊慶吃癟模樣很高心,一個個都捂著肚子相互攙扶,笑出的眼淚都還掛在臉上,結果他們招來周圍過往行人飄來白癡的眼神。


    “這位壯士……“,楊慶走到一位長得比較和善的護衛跟前,盡管兩個護衛都是一幅凶神惡煞模樣。非常客氣地打個招呼,不過話還沒說話。


    “嗯“,對方站在船舷上,居高臨下看著楊慶,雙守交錯抱胸,沒有說話隻是哼了一聲,嚇唬的意味明顯。也不能怪他,無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窮酸貨都在打他們小姐的注意。每月小姐開花船接客,總是有無數的蒼蠅圍著這裏旋轉,煩人而又下賤。


    楊慶這隻煩人下賤的蒼蠅看見這護衛不善的眼神,隻好把剩餘那些能不能讓我進去之類的話打消在肚子裏。


    “難道就這樣灰頭灰臉的回去“,楊慶覺得人生太灰暗了。


    花船瓊樓外麵已經聚集了十幾位衣著華麗的貴公子,看樣子這些人既然能夠進入這‘閉月羞花’號,身份那也是非富即貴的,入船之資肯定不用愁。


    楊慶眼睛發紅,這是嫉妒時候最好的表現,當然隻能博來花船兩位保安的一陣暗笑,他們見得太多了。


    但是隨著他看見一位身著黑色圓領袍、手拿折扇的俏公子心中大喜,“天助我也。“


    揮著手大聲向男人婆大喊,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男人婆,看這裏。喂,男人婆!“


    男人婆中了自己一發‘炮形’,應該需要躺在船上三個月左右,但是現在一個月不到就能談笑翩翩、一點沒看出受傷的痕跡。


    竟然能夠滿血複活,楊慶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不過這些問題以後在弄明白,現在他就像進入這艘花船。


    這個男人婆平時耳朵靈敏的像個貓一樣,現在就像個聾子,盡管楊慶怎麽叫喊,她還是跟站在他身邊的男人說說笑笑,好不自在。


    媽的,就在楊慶準備開罵的時候,花船的兩位保安似乎覺得眼前的小子太聒噪了,恐嚇道,“別再嚷嚷了,你在叫嚷,我幫你扔進河裏冷靜下。“


    楊慶當作沒聽到,他現在憤怒了,直接叫起男人婆的名字,“莫飛絮,莫飛絮,別裝作沒聽見,我知道你看見我了。“


    楊慶的大喊大叫吸引了花船上的幾位恩科,拿著弱智的眼神看著楊慶,弱智年年有、今天特別多。


    也許是船上的恩科們開始注意到楊慶,兩位保安決定還是出手幹預一下,讓眼前的小蒼蠅吃點苦頭,就在他們摩拳擦掌準備動手,從船上走出一位分度翩翩的俊俏公子。


    “哎呦喂,你不跟你的小姐恩恩愛愛,怎麽跑到花河來行竊玉偷香之舉“,隨著其他恩科的神色變異,讓男人婆知道有人在呼喊。


    她看見是很長時間沒有見麵的楊慶,心中一喜,待看見他那猥瑣而又無奈的淒涼模樣,真是大塊人心。


    她踱步站在船舷上,居高臨下看著楊慶,明亮的眼睛裏滿是好笑和捉弄。


    “別廢話,與這兩位喪門神說一下,讓俺進去“,楊慶被他捉弄的麵紅耳赤,有點氣急敗壞了。


    “隻準你州官嫖妓、就不準咱們百姓****了,看看也是無妨的“,楊振乜斜著眼睛,嘎嘎笑起來。


    男人婆被這黃色的比喻說得麵紅耳赤,不過還是給了兩位喪門神一絲顏色,表示這個嘴巴比廁所還臭的家夥與我認識。


    楊慶原地蹬步,直接跳在船上,轉過身向還在岸上幾位傻笑的三位基友招了招手,哈哈大笑,“今夜老子要打殺四方,神擋殺神、佛擋誅佛“。


    這句好有招引整個花船上一片翻白眼,以男人婆最重,兩位喪門神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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