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男人婆的武鬥已經過去了好幾天,雖然她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階段,但是依然昏迷不醒。


    楊慶沒有去看她,他自己也是半死不活,比賽過後他也無力躺在地上,自己竭盡了所有的精氣神。接下來就是漫無止境的疲憊和困意,他就在馬車裏睡了好幾天。


    莫家的人不關心他的死活,老幹媽也沒過來看他如何,估計是莫家二崽子阻止的。


    楊慶也沒有奢望到他們能讓藥師給自己治療,沒趁機宰了我都算不錯了,他已經感激不盡。


    除了小美女每天過來陪著他,他幾乎都是一人在馬車上睜著眼睛,胡思亂想。


    沒事看了一下天賦屬性,“屬性:體質1元氣0精神0,功法:龍虎功(第一層)圓滿,潛能點:5%”。


    剩餘的三點自由屬性點他全部加到了體質上,把體質屬性從0。7點提高1點。不僅讓‘拙勁’進化到‘明勁’,而且還突破煉體一脈的小瓶頸,可以開啟‘鐵布衫’。


    就算是這樣,他也是九死一生,幸虧最後的一刹那明白了老教授話語的意思。


    以楊慶現在體質1點的屬性,純力量可能達到300磅左右,配合龍虎功圓滿狀態下攻擊,瞬間輸出功率可達到1500磅。


    要不是最後自己精衰力竭、要不是男人婆也是武修出身,估計她直接交代在賽場上,楊慶沒想殺他,如果是他的弟弟想都不用想直接送他飛。


    高額的體質屬性除了給楊慶巨大的力量和防禦提升,更加重要的是恢複能力。戰鬥過後中別看自己沒啥外傷,內髒大出血肯定有的,憑借自己野獸般的恢複能力,僅僅過了一天就神清氣爽、耳目聰明,再過一天就是生精虎猛一條龍,主要是心裏上的創傷讓楊慶遲遲不能恢複。


    小美女興致昂然掀開馬車簾幕進來,手裏端著一盤熱烘烘的熟食,勾人食欲的香味瞬間塞滿整個馬車。


    自從他受傷後,小美女就經常弄些大補的野味給他吃,從此以後白嫩玉人變成了非洲佳麗,楊慶眼睛濕潤了,可惜就是食物難吃了點。


    楊慶嗅了嗅了鼻子,那隻一種開胃的肉香氣息,“清燉老母雞。”


    “不是”,小美女嬉笑著,還特意把食物罐子上的瓷蓋移開一點點縫隙。香味更加濃鬱,“你別老是老母雞啊,還沒吃夠它,在想想”,小美女脆聲鼓勵。


    “嗯,那就是紅燒麅子肉”,楊慶試探地回答了一下,“不過這味道不一樣,有點清香。”


    “不是,不是”,小美女頭搖得如同撥浪鼓。


    接下來楊慶猜到了紅燒野豬蹄、脆皮鴨子、爆炒乳鴿……都沒有猜中,最後小美女覺得在讓楊慶猜下去可能手裏的食物就涼了,所以放過了他。


    兩個吃貨就嘴裏的燉兔肉,交換了寶貴意見。


    雖然小美女的廚藝不咋的,但是架不住食材鮮嫩肥美,這個時代就這一點好處,太多純天然的野味,綠色、無害味道杠杠的。


    “男人婆醒來了嗎?”,楊慶在每次小美女進來他都慣例詢問一下,他的馬已經被莫家的人給監視了,日夜有人看守。


    楊慶想要要走的話,他相信沒人能夠阻擋得了,他想在見一麵男人婆。


    “今天早上醒了,隻是還不能行動“,小美女抽出絲巾擦幹唇角的油膩。


    ”她一開口就問你如何,在知道你沒事情,還叫手下不要私自找你麻煩。“


    “那我等下去見她,畢竟怎麽說她也是咱兩的救命恩人“,楊慶心力的愧疚更加嚴重。


    小美女看出他的感情流露,用她的右手待在楊慶的肩膀上,軟玉安慰,“對她而言這是最好的結局,在古代時期如果世家女性學武功可是要侵豬籠的。以後不能動武那就找個男人嫁了,多好。“


    同位世家小姐,男人婆可以修習家傳武功,自己隻能被準許練習舞蹈,天壤之別的待遇讓她生氣了一絲絲嫉妒,隻要聊到男人婆她都會冷嘲熱諷。


    楊慶決定閉上自己的嘴巴,昨天就因為自己替男人婆辯護幾句,她就橫眉豎眼罵了自己幾個時辰,吃著碗裏望著鍋裏、好色難改雲雲。


    ……


    男人婆作為莫家的嫡係大小姐,裝備不是一般的好。同樣是住宿條件,楊慶隻能躺在長不過六尺、寬不過三尺的馬車。


    但是莫家大小姐的休息的地方是個巨大的圓形帳篷,這占地就將近一畝了,更不用帳篷上麵掛著各種猛獸毛皮,跟著一比楊慶的馬車就像棺材一樣。


    男人婆的宿帳外麵熙熙攘攘,金刀閃閃、盔甲豔麗的侍衛來回巡哨、左右服侍的丫鬟進進出出,楊慶正欲進去。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把他喊出,“大膽楊慶,在比武賽場上沒有殺死我姐姐,現在過來欲使行刺手段嗎?“,莫家阿哥從她姐姐帳篷裏鑽出,攔住楊慶。


    “嗬嗬“,楊慶氣樂了,這小崽子的腦袋裏已經被****給侵蝕掉了,到底有沒有正常人的思維,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行刺。


    楊慶沒有理過他,直接大步流星走進帳篷,雖然他擋在路中央,楊慶用肩膀直接撞偏。


    “攔住他”,他拚命揉揉了右肩膀,臉色氣的通紅,這個下賤、卑鄙、殘忍的暴徒,我今天要他死,氣急敗壞吩咐護衛在帳篷周圍的侍衛。


    “死活不論”,說完這句話就匆忙離開楊慶的十步範圍,那****怒血暴走雖然沒有嚇到到莫飛絮、但是卻鎮住了莫飛虎。


    楊慶眯著眼,兩個拳頭捏得“嘎吱”作響,“雖然不想在你帳篷前血濺五步,卻由不得我了”,正欲開啟鐵布衫、超級賽亞人模式。


    “全都給我住手”,男人婆帳篷裏傳出一道女音喝叱,老幹媽的丫鬟環兒從裏麵緩緩走出了,柳眉倒豎。看見侍衛們舉著長刀沒有放下,緊緊圍住大小姐的客人,憤怒說道,“大小姐的話都不聽了嗎?”


    劍拔弩張地帶刀侍衛,立馬橫刀入鞘,血脈賁張的臉色歸於平靜,然後移到帳篷哨位,一動不動宛如木人。


    就這麽丁點的時間,所有拔刀相向的侍衛都恢複原來站崗的樣子,就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楊慶臉色木然,心力卻掀起巨浪狂潮,“我滴乖乖,男人婆馭下之術也忒厲害了吧。“


    環兒輕步一道楊慶身邊,襝衽一禮,不冷不熱說道,“大小姐請你進賬一敘。“


    “哼“,楊慶狐假虎威朝著劍拔弩張的侍衛啐了一口,要不是男人婆叫停,我今天就讓你們知道花兒為啥那樣紅。自從他煉體小成,還沒有大方四殺過。


    他也想好好實驗‘鐵布衫’是否像傳聞中那麽刀槍不入,固若精鋼。


    他走進帳篷裏,裏麵一片昏暗,帳篷被疾病的氣息所纏繞加上無數藥材散發的味道,那是種濕熱而惡心的甜味。


    帳篷裏所有的侍從和丫鬟都魚貫而出,隻剩下他一個大活人加上一個殘廢。


    命運有時就是那麽捉摸不透,自己當初進入莫家車隊時,雙腳潰爛,傷勢慘重幾乎日夜悲鳴。自己要離開莫家車隊時,救自己的莫家大小姐卻命垂一線。


    楊慶走進男人婆所在的病床,她如般木乃伊被無數的紗布緊緊裹著,不同於楊慶的雙腳,她是整個上半身。


    潔白的紗布現在是血跡斑斑,中心胸膛部位染成一個大紅花,她一動不動,臉色慘白而瘦弱。


    現在的她少了當初那份英氣,而是衰弱氣息,但是她的眼神依然沒變,如當初一般無二,銳利而又冰冷。


    楊慶有千言萬語,看到她這種狀況卻嘶啞無言,她同樣無語,隻是拿著冰冷的眼睛緊緊凝視他。


    最後還是楊慶打破這種這種沉默,“感覺怎麽樣?“,說了一句屁話,他說過之後就後悔。


    “好死不死吧“,她聲音輕微地幾乎聽不見,”你當初下手重點就好了“,她的嘴唇輕微上揚一個弧度,那是無奈的笑、苦澀的笑。


    對於這種結局,對她而言是最殘忍的,生不如死。現在的她連自殺都做不到,她痛恨現在的自己,羸弱而又不堪。


    楊慶知道她現在是哀莫大於心死,隻好做起了政治思想工作,“何必呢?螻蟻善且偷生,可況為人“。


    她的眼力閃過一道不屑和輕視,在她的世界裏從來不知道‘偷生‘,隻有寧願站著生、不願跪著死。


    楊慶努力回想前世電視裏是怎麽勸那些尋死的人,沒有一點思緒,他隻得自己努力拚織語言,“你才碧玉年華的年紀,這是一生中最好的時光,你不應活在過去的陰影中,而是展望未來“。


    楊慶覺得自己現在教導能力,完全可以給監獄裏的囚犯去做政治思想工作。


    男人婆好似沒聽見似的,兩隻眼睛死死盯住她,厲聲聞起來,“我當初救你之時,你的實力比現在弱太多了,如何在這短短的十幾天提高到如此,為何!為何!“


    她的語氣慢慢從嘶啞到咆哮,聲音越來越來大,臉色也越來越激動,說到最後時她甚至抬起了頭部,結果裹住胸腔的紗布,上麵的鮮血紅花漸漸擴大範圍。


    楊慶緊急壓住她,低聲安慰,“別激動,我會說的,我會說的。”


    楊清雖然不能把天賦屬性告訴他,但是大致情況還是可以的,他從頭到尾講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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