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楊慶猛地一驚從夢中直接醒來,映入眼簾則是王嬋那雙似笑非笑的彎月眼睛,她坐馬車廂裏右舷繡架,小腿緊挨著楊慶。


    手裏捏著一根長發,有五寸多長,楊慶目測應該是從自己的頭上拔出的。


    她笑眯眯看著楊慶,“你睡覺臉上還笑得那位猥瑣,嘴裏說什麽‘我願意‘、’她不願意‘“。


    小美女突然板起臉生氣起來,“腦子裏不會有什麽齷蹉的想法吧!從實交代。”,說完她又有伸著手指在在楊慶的頭上捏住一個頭發狠狠一拽。


    楊慶被她一說冷汗涔涔直流,感情你的不僅長得好高,眼光更加毒辣。不過當然不能對小美女說實話,“哪能,我是這樣的人嗎?”


    頭上一痛,見小美女繼續來痛下殺手拔自己的頭發,楊慶伸出右手捏住她的手掌,淡淡的體溫從她的掌心傳出,柔肉無骨。


    小美女哪想他大白天竟然如此膽大,被他抓出手掌,動彈不得。嫵媚臉頰“倏地“一紅,生氣起來,”殘廢了還不老實,小心哪天我幫你把兩雙手也砍掉,看你怎麽使壞。“


    小美女右手在不斷在掙紮,楊慶知道她已經大病痊愈了,老幹媽雖然作風有點派頭,但是醫術真的沒話講,一百個讚。


    大病痊愈後王嬋褪去那份病態的蒼白,臉上多了一份紅潤和生機,雖然現在她的身材不似以前那般珠圓玉潤、凹凸有致,但也增添了林黛玉般的楚楚可人之態。


    楊慶的眼神目光從嬉笑慢慢又開始凝視著她,一種心力煩躁的渴望又開始,他想去伸出手掌觸碰她的臉、唇、鼻、眼睛,但是身體稍微移動,腳掌就立馬發出抗議的疼痛。


    見到楊慶疼苦咬著牙,小美女的眼眶開始泛著淚水,泫然欲泣,“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她醒過來之後莫家大小姐就來看她了。


    在她麵前大肆讚賞楊慶,大致意思就是“你的那名護衛真是忠心耿耿,腳掌傷口潰爛了還繼續背著你,幸虧我府裏的藥師水平不是一般,不然他的雙腳保不住了。”


    當然男人婆說的更多的意思就是,“我救了你,作為回報你的那名護衛就歸我了。”


    不過後麵的話王嬋是一句話都沒聽見,她的心神完全沉浸在“雙腳潰爛、依然背著汝”、“整個府道血跡斑駁”雲雲。


    她清醒了之後就立馬跑到楊慶所在的馬車裏,根據莫家小姐的描述他傷勢慘重、命懸一線,結果掀開簾子一瞧。


    楊慶雙腳被裹成大粽子形狀,傷勢情況無以看出,但是他在睡夢中臉上還賤賤的笑,嘴裏喃喃自語,把她給逗樂了。


    現在瞧見他是僅僅動了一下,就被傷勢給牽扯住,她心裏也不好受。


    小美女顫巍巍俯下身來,輕輕摩挲著楊慶的大粽子雙腳,臉上淚珠點點,語氣哀傷,“你太傻了。”


    她不難想象他是需要花費多大的毅力才能做到這件事情,想的越多她的眼淚流的更快。


    楊慶伸過手把她拉回繡架上坐著,又忙著擦幹她的眼淚,安慰笑道,“現在都沒事情了,你已經痊愈了,我這腳過幾天也沒事情,多虧了莫家的那位老幹媽。“


    小美女擦幹了眼淚,立馬又生氣起來,“誰叫你自作主張做那瘋女人的金刀侍衛,到了王城之後沒有你,誰能夠保護我。【ㄨ】“


    楊慶攤了攤手,隻能無奈說道“我要是不答應那個男人婆,估計我倆現在就死在那顆老橡樹下了。“


    小美女依然是那樣倔脾氣、執拗,隻要生氣來什麽話都不聽,“那你不會真的做她的侍衛吧“,她倒是一臉天真的詢問。


    不過她看到楊慶鼓起的嘴型,那是“扯淡“兩個字,所以她也就平息了心中的怒火。


    不過小美女又想起一些事情,眨著大眼睛一本正經問楊慶,“什麽時候你成為了我們王家的護衛,我怎麽不知道。“


    瞧見小美女開始興師問罪,楊慶哈哈大笑,“我雖然不是你們王家的護衛,但是卻是你王大美女的護衛。“


    顯然小美女對這個答案很滿意,輕笑不語。


    ……


    日子就這樣蛋疼地被一群草泥馬踐踏著,不過自從小美女醒了之後,楊慶的人生開啟‘巔峰‘模式,每天除了睡覺就是看’節目‘,現在多了和美女聊天。


    和美女聊天很有樂趣,和對自己有意思的美女聊天那麽樂趣更大了,當真是樂不思蜀。當然以楊慶的一貫的桃花劫,好日子肯定是不長的,問題又出現在小美女身上了。


    話說平頂城莫家的民族風情舞給了楊慶帶來很大的心靈震撼,那也是他處在這個世界的日子不長,本地人早就********了,見怪不怪,碰到跳唱不好的,估計還要吐口水、大放厥詞。


    話說小美女的性格真心不適合出來混社會,楊慶深有感觸。自從她的大病痊愈之後,莫家二崽子就跟貓兒嗅到腥味一樣,整天粘著不放,要不是上麵有個姐姐壓著還不知道翻出什麽狼。


    篝火之夜莫家二崽子特意讓自己的家臣們在小美女麵前表演了他們莫家的傳統舞蹈兼歌曲,少主吩咐這些人還不把吃奶的勁使出來。


    表演了經典舞曲《如果愛》,還有《俏美人》、《尋男蹤》都是可圈可點,放到現代那也是紅遍大江南北的。


    小美女隻是冷冷發笑,自從這個二崽子沒皮沒臉粘著她,小美女好像都是冷冷發笑。楊慶知道壞事了,以他跟小美女相處幾個月的了解,知道她是在極度控製自己的怒氣。


    但是莫家二少爺可不知道,她還以為眼前的佳人是認可和欣賞的,神情那叫一個雀躍,大吹法螺“平頂城的武功名震寶華府,但是平頂城的舞曲更是甲天下。“


    這句話可點了炸藥桶,小美女咯咯笑起來,嘲弄莫家少主,“那是因為你們平頂城莫家沒看見過我們天闕城的舞曲,至於你們說的武功名震寶華府,那就更可笑了,誰不知道我父親當年打遍了整個寶華府,打出了”戰神“的名號。“


    莫家二崽子聽了勃然大怒,這幾天這個賤婢可沒給自己好顏色,現在竟然大放厥詞,姐可忍、弟不可忍,準備教訓她。


    說到姐姐,男人婆剛好站在他們一起。本來小美女對自己這個弟弟冷眼熱諷,她不僅不生氣還暗暗高興,可是小美女說的那句話幾乎把所有的平頂城的人給得罪了,剛好她是平頂城莫家的大小姐。


    她乜斜著眼睛,聲音不冷不熱,聽不出是生氣還是高興,“既然吾如此信心備料何不比試一番,手底下見真章,武功、歌曲、舞蹈,三局兩勝。”


    小美女唯恐天下不亂,拍著手較好,“既然是比試可得有彩頭才行,不然就不好玩了。”


    莫家二崽子可逮到機會了,立馬搶聲回答,“作我侍女三天,端茶倒酒、暖席溫被“,立馬被姐姐拋出‘我要宰了你的’目光。


    不過現在他倒是不怕,既然強取不得,人家自薦枕席我該不能拒絕吧,就算王家來討說話我也不怵。


    他話音剛落,兩道聲音立馬響起。“不可”,楊慶真想立刻宰了眼前的小子,殺人的心騰騰直冒。“可以”,王嬋的估計生病把膽子給治掉了,她竟然一點不擔心。


    楊慶的腳掌經過十天的治療之後,雖然不能大腳闊步,但是慢慢悠悠還是可以辦到的,當然免不了老幹媽生出那種“你******體質怎麽這麽好”的眼神,要知道傷筋動骨一百天。


    就算強壯點兩三個月還是需要的,結果這個崽子五天之後傷口開始愈合,十天就能下車走動,她估計著再過十天就能下海捕蛟龍、上山獵虎豹。


    楊慶聽到小美女沒心沒肺,立刻生氣把他拉到一邊,“傻妞你瘋了,難道不知道他的意思“。


    “我當然沒瘋,我們贏了不就啥都沒事情嗎?“小美女很是自信,他還伸出手很是親昵捏捏楊慶的臉頰,想捏小孩一樣”放心啦!“


    楊慶忽然有點明白小美女的意思了,他閉上嘴巴,等待事情的發展。


    “輸了,就帶小美女半夜跟你們徹底說拜拜”,他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小美女閑庭若步走到莫家兩位公主阿哥的身邊,“我剛才是答應了,但是你們要是輸了,楊慶可不會做你的侍衛”,她這句話是對著男人婆說的。


    男人婆聽見小美女這麽一開口,臉色微變,暗道“中計了,原道這個黃毛丫頭沒見過世麵、天真無邪,誰能料想她有如此心機”,不過她臉上也是笑吟吟的,“吾接受汝的條件。”


    雖然她如此說,不過她想破頭皮都不明白王嬋怎麽能夠取勝。武功肯定是輸定了,那麽隻剩下一歌一舞了。他暗暗打量楊慶和王嬋,“楊慶也許唱歌很厲害,但是我們這裏哪個不是好手。看他的身材和走路的姿勢,應該是不會舞蹈的。”。


    至於王嬋已經被她自動忽略了,貴族家規嚴厲千金隻能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女紅針繡,稍微寬鬆點的可能有禮樂射武,但絕不會有舞蹈,舞蹈在這個世界是平民和妓女的專屬。


    “生女莫學唱、長大為人做妾”思想作祟,世家豪門貴族千金禁止學習舞蹈和唱功的。


    以莫家小姐的聰明剔透肯定明白,既然王嬋敢做這樣的買賣,肯定必有所依仗,不知道底牌的對手才是最可怕的。


    雖然糾結萬分、愁腸百度,莫家大公主決定還是答應。這個狐媚子如此大放厥詞、一副不把平頂城莫家放在嚴重的得意模樣,她就氣的臉色通紅、銀牙暗咬,所有的理智拋在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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